海門監獄接收犯人的流程,雖然繁瑣,但是卻很迅速,預計三天后,錢夫人便可以如期的被壓送過去了。
而這幾天,似乎從小監獄壓送過來的囚犯還挺多的。
其中身份最著名的人,應該就算是呂觴了。
這位冒用其他人身份,殺人,非法囚禁,財務造假,總之身上壓了許許多多罪名的年輕企業家,已經被關了小半年。
按照流程,他現在已經是無期徒刑,而且如果當事人的家屬,也就是‘張偉’的母親只要起訴,他100的就會被更改為死刑。
但是對于這種山珍海味都吃膩了的人,讓他在監獄里呆一輩子,可能比死了還難受。
最開始,大多數人都是這么想的。
但是呂觴還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似乎一點不留戀曾經的富裕生活,在監獄里呆的十分的安靜,甚至有些仇富的囚犯總是找理由去欺負他,他也從來不反抗,一個曾經無比風光的人,進入監獄后,就像是變了一個性格一樣,顯得懦弱,且無聲。
漸漸地,監獄的人都好像忘了還有這么一個大人物和自己關在一起了一樣。
在圣誕節的前幾天,呂觴所在的監獄終于迎來了一筆錢。
這是監獄長好幾年前就申請的補助基金,監獄年頭實在是有些老了,再不撥點款下來,牢門都快要不結實了。
但是也不知怎么著,政府拖了好幾年的錢,在這個冬天突然而至。
監獄方面都很是開心,趕緊聯系了人來翻修。
但是翻修總要騰出地方的。
所以,監獄決定,將一些比較重要的死刑犯,或者無期徒刑的犯人,都轉移到海門監獄去。
理由也極其的簡單,反正那監獄地方大,執行死刑也方便,而無期徒刑的人也總不能在這種小監獄一直關押著吧。
于是,呂觴也被關進了海門監獄。
除此之外,還有叫一個叫做李雷的年輕人。
這人之所以會讓海門監獄的人留下印象,是因為他曾經是一名偵探。
但是在某次偵探考試的時候,他竟然喪心病狂的劫持了一群考生和一名監考老師,手上還有一條人命。
隨便了,這種黑化的偵探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海門監獄的人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將這個人接收了進來。
還有個姓張的醫生,外號土撥鼠,涉嫌謀殺自己的患者。
他之所以被監獄方面的人記得,是因為這個人鬧得有點兇。
他一直想要上訴 也不知道為什么,剛剛被關進監獄的那段時間,張醫生很老實,就像是一個最聽話的囚犯一樣。
但是臨近年關,他突然的像是變了一個人,開始瘋狂的找律師,想要為自己脫罪。
其原因是,他所謀殺的患者是一名血癌晚期的病人,生活十分痛苦,他殺了這個孩子,完全是想要幫助其解脫而已,更關鍵的是,他有那個患者祈求自己將其殺死的證據。
那就是死者的日記。
日記中明確是表明,患者不止一次的想讓人殺死自己,而身為這個孩子的主治醫師,張醫生最終不忍看到對方受苦,才痛下殺手。
殺死一個注定要死的病人,這到底算是殺人,還是算是縮短其痛苦的時間,沒有人能說得清。
但是現在的法律就是如此,就算是死者想死,他每天都痛不欲生,明明其他人很容易就可以結束他的病痛,讓其不再受煎熬,但是法律不讓。
法律不讓人折磨其他人,但是法律也不讓人結束其他人所受的折磨。
這兩者之間的理論很矛盾,但是卻一直延續著。
所以張醫生依舊有罪 他上訴的原因很簡單,他只是說:‘現在科學無法結束他的病痛,藥物不能,法律也不能,只有我能,他痛苦了五年,每年有365天,你們無法理解那種訴求,因為你們沒有看過他的眼睛。
我殺了他,我知道我觸犯了法律,但是我不認為我錯了。
所以我要上訴。’
于是,年關前,一名律師接下了張醫生的上訴請求。
這個律師姓鄒 圣誕節。
如往常一樣,街道被點綴的很華麗,但是因為每年都會這樣,所以人們早就被這種‘圣誕氣氛’而麻木。
街上的人們彼此笑著,打著招呼,說著圣誕快樂。
但是心中其實也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
DIT的第一個任務暫時還算是卓有成效,左忠的茶壺已經找到了商家,但是由于年隔久遠,所以商家也無法確認這茶壺到底是出自哪一個工廠的。
但是只要有了路線,找到那家生產茶壺的工廠也只是時間問題。
溪言偵探社今天放假 這算是周言唯一期待圣誕節的一點了。
可放假的也只有周言而已,林溪還要去DIT報到,因為她現在對于自己父親的失蹤很是上心,幾乎每天要工作18個小時。
所有人都在忙碌著,似乎只有周言,能安安靜靜的享受這個圣誕節了。
雪中周言靜靜等待著,思緒飛到了九霄云外,但是卻不知道具體在想寫什么。
“等了很久了?”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周言回過頭,看到了裹著厚實圍巾的李浣。
依舊是厚重的黑框眼鏡,她個子不高,怕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冷不丁一看,像是毛茸茸的娃娃。
“沒多久”周言笑了笑。
李浣最近終于是有了些空閑的時間,因為她的書已經接近了尾聲,大概在年前就會發布。
但是周言問起書的名字時,李浣卻只是笑笑,說保密。
周言也不再追問。
與這個丫頭相識快一年了,周言覺得,這個丫頭心里還有很多的秘密但是誰還沒有秘密呢。
“那走吧。”李浣很開心的說道。
今天,周言要陪李浣去聽一場演唱會,說是有一個很有名的音樂家是李浣的書迷,特意邀請她去的。
但是李浣額性格有點小宅,又不太好意思拒絕對方的邀請。
正巧今天周言放假,所以她很順理成章的要周言陪自己一起去。
大雪之下,李浣的臉頰藏在毛巾里,走路的時候,地面很滑她不得不抓住周言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