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車賊怎么著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突然這么的發瘋。
他趕緊想要拎著錢跑。
但是那女人似乎怎么著也不想放過對方,她死死的抱住偷車賊的腿,手中的匕首上下亂捅。
偷車賊也只能瘋狂的反擊。
女人雖然有刀,但是還是落了下風。
可是,這個時候,警察趕到了,瞬間制服了偷車賊。
而女人,也趁機,將刀捅進了他的胸膛 偷車賊死了,但是卻沒有人會質疑這個女人。
因為就像是最開始說的那樣,這個女人只是一個想要提孩子報仇的母親而已。
起碼在除了偷車賊之外的所有人心中,她就是這么一個形象。
而現在偷車賊死了,那么她也就會一直保持著這個形象了。
其實,從頭到尾,這個女人的計劃都很是順利,唯一出了點紕漏的地方,就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拿著刀,竟然都沒有打過那個偷車賊。
但是也無所謂了,就算是那個偷車賊真的跑了,又能如何,他的話,沒有人會相信的。
什么證據都沒有。
人總是習慣性的相信眼前的事物”
周言就這樣,慢悠悠的將這個沒有任何依據的故事講完了。
這個故事,能夠解決很多很多的問題,但是唯獨沒有依據。
整個故事,就相當于一個荒唐的犯罪故事一般,講給別人聽,也只是能博取一笑,然后就會被人拋諸腦后了。
“呵呵”柵欄的另一側,錢夫人也笑了。
就是那么輕輕的彎了彎嘴角,估計是她也覺得這個故事有些可笑吧。
“周偵探,這個故事挺不錯的。”她說道:“但是我沒有那么做啊,我只是一個沒什么上進心的女人而已,我嫁給了一個很好的老公,生了個兒子,整天做做家務,和周圍的街坊鄰居門聊聊天。
僅此而已啊。”
是啊,錢夫人,一個家庭主婦,僅此而已。
她怎么可能是計劃了這么一連串事件的真兇呢。
完美犯罪 周言腦子里,突然的就萌生出了這么幾個字。
這是在林溪的偵探社成立考試中,最難的那道題。
當時周言也說了,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完美犯罪的。
但是.....這個事件呢?
錢夫人,到底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還是一個為了隱藏殺人真相的可怕女人?
就在講故事的這段時間里,朝陽已經升起,明媚的陽光從天窗上直接傾斜而下,像是一片光形成的瀑布,將錢夫人籠罩其中。
這一瞬間,錢夫人無疑是更加美麗的,她的皮膚似乎都在陽光下散發著金燦燦的顏色。
周言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了,因為他說的話,永遠都無法被證實了。
錢夫人見周言不再說話,也不和他寒暄。
她轉過身,坐回到了囚室的床上,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丁點的表情。
“請問,這張卡片是怎么來的?!”周言掏出了兜里的那張黑色卡片,問道。
錢夫人轉過頭,看了一眼卡片,然后回應了一個美麗,禮貌,但是卻略帶著憂傷的笑容。
“我忘了”
幾分鐘后,周言離開了監區。
雖然是案件的偵探,但是他也不能沒有時限的,就肆無忌憚的和囚犯瞎聊。
特別是錢夫人,還是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女人,精神很脆弱,萬一周言一直跟她聊死去孩子的事情,真的把她給聊崩潰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所以,工作人員就很無奈的,把周言請了出來。
“咣當!”
一聲響,監區的大門被關閉了。
周言怔怔的看著緊閉的鐵門。
又看了看手中的那張卡片 他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泥沼之中。
而在這種情況下,周言很習慣性的,就拿出了兜里的筆記,將其翻開。
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看什么,但是就是想要看看。
春花血虐:好神啊,全都是猜想。
“是啊,所有的故事全是猜想,而猜想,就是個屁,什么都證明不了。”
曲終人散茶微涼:孩子因為自己的原因死了,既然還能想到這些,那這個人也是夠可以的,最毒婦人心也不過如此 “不,這些只是故事,那個偷車賊已經死了,誰都不可能知道孩子真正的死因。
哦,錢夫人應該知道,現在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如果用‘最毒婦人心’來評價她,應該會遭到強烈的譴責吧。”
書中自有顏如玉: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來的東西,無論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實的真相。
“是啊,但是這種說法,是在有證據能證明猜想的情況下,才適用的。
但是現在,最可能的真相,就是那個綁匪,是一個喪心病狂,死有余辜的殺人犯。
他殺了孩子,勒索了贖金。
而錢夫人在憤怒之下,將其殺死,報仇雪恨。
因為這就是人們看到的,是人們聽到的。
兩個偵探,一群重案組的警察,全是證人!
而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想,也只是一個可笑的故事罷了。”
原諒:所以,有證據嗎,瞬間我尷尬 “是啊,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
周言看著證據這兩個字,似乎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有點冷。
“所以,書中的兄弟,你們是更相信錢夫人因為失誤,導致了孩子的死亡,還是更加相信劫匪喪心病狂,殺掉了人質?
如果真的是前者的話,那么,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么?”
周言喃喃著。
緊接著,他掏出了兜里的卡片。
那只用白色線條勾勒出來的詭異飛鳥。
‘完美犯罪’
‘犯罪者俱樂部’
我應該去哪里,才能更加深入的接觸到這個傳說中的東西呢?
是不是如果找到了犯罪者俱樂部,我也能知道那個偵探俱樂部呢?
周言就這么想著,突然,他的余光掃到了一條留言我還是■■:李浣也有卡片,李雷也有卡片,現在錢夫人也有卡片,周言你得防著李浣黑化啊 “???”周言一愣:“啊?李浣也有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