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剛剛把眼罩帶好,就聽到了周言的這句話。
他都懵了。
“怎......怎么回事?”李雷下意識的就問道。
不過也就是這一剎那。
只聽“吱嘎”一聲......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哼哼哼”
一個輕緩但是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正是那個罪犯,他哼著調子,似乎很是愉快。
“那么......諸位剛才肯定進行了一次激烈異常的討論吧,嘿嘿。”他幸災樂禍的說道:“那么,現在你們的答案是什么呢?要誰成為祭品?”
“......”大家都沉默了,沒人說話。
“哈哈哈......沒想出來是么。”那人嘲笑道:“好啊,那按照規定,所有人,都要死!”
說罷,眾人就聽到了一陣“嗡......”的刺耳聲響。
應該是電鉆。
“哦,對了,我剛才忘了告訴大家了,我手上也沒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只有一個電鉆。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大家了,相信我,除了鉆透顱骨的那一段時間有點疼之外,其余的都還好。
哦,對了,我在網上看過上個世紀漢尼拔教授的談話記錄,他說,人的大腦在輕微的損傷中,并不會迅速的失去功效,我這人不太懂醫學,反正我覺得,他的意思是,我就算鉆進你的大腦里,你在前幾秒還是有意識的。
所以,一會如果有誰能告訴我,腦子里有個棍子在攪合是什么感覺,我就承諾,給你留個完整的尸體,怎么樣。”
這個罪犯顯然是很享受殺人之前的過程,所以他的廢話很多,一邊說,還一邊不斷的扣動著電鉆的開關。
正當這人沉浸來快感之中的時候.....
“好啦怎么那么多廢話啊。”周言很不領情的打斷了他的絮叨。
那人語氣一致,似乎是靠近了周言:“呦你好像挺不滿意啊,那好啊,我把你留到最后,到時候,我有的是時間在你身上鉆出幾十個小洞洞來......哈哈哈哈————。”
他開始大笑,覺得自己的這番話,似乎足夠讓周言嚇破膽了。
不料......
“你沒辦法留他到最后了,你只能從他開始。”鄭剛鐵再次打斷了這人的笑聲。
“額”他的笑被憋了回去。
行吧,一個罪犯,總是想要嚇唬別人,但是自己的話卻總是被別人打斷,這感覺肯定特別不好。
“媽的!你說什么?!”他怒道。
“不是你說的,我們只要選出來一個人,那就只死一個,就可以了么。”一旁的劉知源鼓起了勇氣,問道。
“額......是啊。”那罪犯承認道。
“所以......我們選出來了。”雅子姐接過話茬:“周言!我們選他!”
“對,我們四個人全都選了周言。”小剛聲音拔高了調門的嚷著。
“呵想什么呢。”那罪犯笑了笑:“四個人可不夠,我是說,五個人都得選,聽懂了么,也就是說,那個祭品自己也得同意,哈哈哈————”
“是啊,我同意了啊。”周言淡淡說道。
那笑聲噶一下,再次被憋了回去。
罪犯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周言:“你......你說啥?”
“我說我同意了啊,沒聽到么?”周言一點不怵的說道,要不是被綁著,他這語氣估計都翹起二郎腿了。
“你......你同意自己被選為祭品了?”那罪犯估計還有點不相信的,想確認一下的問道。
“對,我確認了,我自己說的,要不要找個律師中介,打一份書面合同,我再簽個字啊?!”
周言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
這種嘲諷,對于一個罪犯來說,那可是致命的。
你想啊,一個罪犯,廢了這么大的勁,就是想要他抓來的人感到恐懼,從而敬畏自己,如果條件允許,他很期待看到受害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樣子。
但是這受害者不但不害怕,還有點嫌棄自己婆婆媽媽的架勢,這誰受得了。
所以,這罪犯當場就炸了。
他氣呼呼的走到了周言的面前,周言能感覺到一股子氣息噴在自己臉上,耳邊響起了刺耳的嗡嗡聲。
“媽的,好啊,你這么急著死!!!但是我偏不直接殺了你!我準備先在你的舌頭上鉆個洞!看看你還能不能繼續在這裝模作樣。”
說著,那罪犯就舉起了電鉆,緩緩的朝著周言的嘴巴懟了過來。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罪犯身后的李雷,稍稍低下了頭。
他之前帶眼罩的時候,特意的往下竄了竄,讓眼罩能保持一個‘正面看不出來什么異樣,但是一低頭,就能從上面的縫隙看到外面’的位置。
此刻,他能清晰的看到,那罪犯正面對著周言。
所以......他也背對著自己!
這一下,李雷終于明白,周言為什么要讓自己當‘祭品’了。
他就是想要吸引罪犯的目光,然后創造一個讓罪犯背對自己的機會!
此時此刻,李雷也不再猶豫,一直待在家里,不敢和人接觸的懦弱性格,似乎瞬間被一股子毫無來由的勇氣給占據了。
這是周言用生命,給自己創造的機會!
電光火石之間,李雷只是覺得自己腦子一熱,之前的驚恐,畏懼,甚至連手上的疼痛都在這一瞬間被沖淡了。
他猛地踢開了繞在腳邊的繩索,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那只沒有斷骨的手死死的握著扳手。
掄圓了,照著那罪犯的后腦勺就摟了過去。
整個房間里,清晰的想起了“噹!”的一聲脆響。
然后.....
噗通!
什么東西倒在了地上。
那電鉆也砸在了地上,嗡嗡聲當即消失了。
一陣沉默,只有粗重的喘息聲。
其他人都蒙著眼睛,也看不到情況,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終于......
“成......成功了么?”鄭剛鐵試探性的問道。
半晌后......
“我......我做到了!”李雷說著,聲音在顫抖,甚至因為激動,有了些要哭出來的感覺。
“嘿嘿,很不錯嘛”周言笑著道:“快快,趕緊把我的眼罩拽下來。”
李雷艱難的站了起來,他伸手,拽下了周言的眼罩。
長時間的蒙著眼,突然起來的光,讓周言的眼睛有些疼。
面前的男孩顯然還沒有完全從緊張中脫離,他怔怔的看著周言,眼里全是血絲......
“謝......謝謝你”
李雷顫巍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