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不死之身
蠻荒如廢土世界的凈土，上空仿佛籠罩著深淵般的黑暗，無盡而深邃，不著邊際。
“可惡，查克拉——”
凈土的大地上，受到戰斗的波及，一部分區域遭到了摧毀，使得土地變得更加荒蕪。
三代火影日斬感受到體內的查克拉，隨著一個又一個忍術釋放，正在瘋狂銳減，不由得暗暗咬牙。
這樣一來，穢土轉生的不死之身與無限查克拉，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
他這利用遠程忍術，不斷放風箏白石的戰術，也宣告破產。
不僅如此，他看到在自己制造的火海之中，閑庭若步疾跑的白石，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他的火遁威力有多強他是知道的，即便是宇智波一族忍者，能比擬的，也僅有最頂尖的那一部分。
其中的火焰溫度更是超過了一千五百度，縱然是鋼鐵也會被融化。
但白石卻像是無視了這種火焰的高溫沖擊，選擇正面沖刺，從最短距離接近。
聯想到之前，柱間的木遁也在一瞬間崩塌，隱約之間，日斬仿佛抓住了什么，又好像沒有抓住。
“這樣的話…”
日斬神情凝重，利用最后剩余的查克拉，分散出四個影分身。
影分身連同本體各自結印。
白石只是掃了一眼，就看都不看一眼繼續沖向前方，似乎不打算放過追擊日斬的機會。
從始至終，都沒把對方的忍術放在眼中。
所謂的忍術，對他來說，還不如直接的體術更加有效。
“無聊的招式。”
腳下的步伐加速，像是一道箭矢，穿刺火海。
“五遁·大連彈！”
抽走大量的查克拉，火焰、雷電、巖石、風暴、洪水的噴流，瞬間遮蔽了眼前的天地，并且融合一處，以勢不可擋的趨勢打向白石。
氣勢洶涌的一擊，凈土的地面也遭到了嚴重的損壞。
白石耳邊甚至能聽到某個意識嚴重不滿的吵鬧聲，似乎在催促他趕快結束戰斗。
“仙法·木遁·皆布袋之術！”
柱間在日斬施展五遁·大連彈之后，也是迅速跟上。
巨大的木制手掌直接從白石的腳下破土而出，在白石跳躍起來之后，一下子將其握住。
“嗯？”
白石感受到手掌的巨大束縛力，讓他一下子無法掙脫。
混合五種屬性查克拉的噴流，也在不斷沖擊他，只是那對于旁人來說無法想象的重壓，白石一點都感受不到，巍然不動。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閃到白石的身后。
在那些靈魂觸須無法反應之際，銀亮的刀芒，宛如猛獸張開的銳利獠牙，向前突進。
噗嗤！
白色的‘獠牙’洞穿了白石的身體。
從心臟位置穿刺而出。
白石的身體和靈魂觸須，都是一陣僵硬。
“太好了！干得好，木葉白牙！”
四代雷影見到這一幕，直接大喜過望，直接喊出了聲。
“抱歉，好像連累你了。”
看著洞穿了弟子白石心臟的白牙短刀，作出暗殺者存在的朔茂，卻是露出了無奈苦笑。
下一秒，正要轉動白牙短刀，徹底將白石的心臟攪碎，他卻驚愕發現，無論怎么用力，都無法轉動白牙短刀，仿佛刀刃和身體焊接在了一起，不受他控制了一樣。
不由得，朔茂臉上驚變。
松開白牙短刀，想要躲閃，可是已經遲了。
虛幻的影子封鎖住四周，一根根靈魂觸須像是八爪魚的觸手，快速收縮，絞住了朔茂的身體，而且力量不斷的提升，似乎要把他全身的骨頭碾碎一般那樣用力。
冰冷襲來，讓朔茂的身軀凍結住了，在靈魂觸須的絞殺下，再也無法動彈一下。
“還以為這次釣到的會是四代雷影，沒想到會是朔茂老師您啊。”
聽到背對自己的白石，發出的鎮定自若笑聲，朔茂眼神無比復雜且欣慰。
“給你添麻煩了…”
“不，這種程度，還稱不上麻煩。那么，您就暫時成為我的一部分吧，在戰爭結束后，我再釋放您的靈魂回歸凈土。”
白石微微側頭，嘴角微微揚起。
“是嗎？既然如此，我的力量，就盡管拿去用吧…”
朔茂嘆息了一聲，放棄了反抗。
虛幻的靈體從穢土轉生的軀殼中剝離，融入到白石的身軀之中。
根部的無名忍者尸體從半空落下，再次減員一人。
白石手起刀落，銳利的查克拉手術刀，直接切斷了束縛自己的木制手掌，落在地上，胸口的位置，還插著白牙短刀。
甩動一根靈魂觸須，纏住白牙短刀的刀柄，從背后抽出了這把短刀。
他對著綱手等人燦然一笑，閑庭若步向前走了起來。
看到綱手等人臉上的震驚與不敢置信，白石發出了溫潤平和的笑聲：
“你們在驚訝什么，該不會認為，只是這種程度的傷勢，就可以打敗我了嗎？如果是幾個月前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就是了。現在的我，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受到何種程度的傷勢，才能死去。”
他的反問，卻讓綱手等人不知所措。
縱然是柱間，也對白石的生命構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要知道，那一刀可不是簡單的刺穿了白石的心臟，而是將白石的心臟切開兩半。
這可不是能用‘這種程度的傷勢’能一筆帶過的小事。
“小綱…你培養出來的忍者…很有一套…”
柱間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就算是他，被劈開心臟，也會變得棘手，一不留神也會死去。
對方的生命力恐怕已經頑強到，單純的血肉之軀，已經無法作為他生命延續的唯一載體了。
他的生命載體，不止一個。
因此，只是對血肉之軀進攻，很可能根本殺不死對方。
和靈魂的強度有關嗎？柱間琢磨著這件事。
如果真的是那樣，恐怕毀掉對方的身體，也無濟于事吧。
對于柱間的夸贊，綱手完全不想回應，只是深吸了一口氣。
不死之身！
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
高級的醫療忍者，確實會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比如她，又比如柱間。白石能夠做到這一點，她并不感到意外。
可是心臟被切開，也能若無其事恢復，這已經不是醫療忍術的范疇了。
日斬和四代雷影也同樣猜到了這一點，被對方的靈魂觸須觸及必死，被刺穿心臟不死，難道要斬掉對方的腦袋才行嗎？
亦或者…即便是斬掉對方的腦袋，其實也根本殺不死？
而如果要試的話，就必須要付出一條生命。
因為想要斬掉對方的腦袋，就必須貼身。
而貼身，就意味著會被對方的靈魂觸須纏住，被奪走靈魂。
四代雷影死死咬緊牙關，用兇狠的眼神瞪著白石，頭頂的頭發在雷電的刺激下全部豎直，爆發出來的查克拉，確實驚人，甚至壓過了白石，但他的身體卻在顫抖，害怕不敢輕舉妄動的地步。
他不知道白石被斬掉腦袋是否會死，但有一試的價值。
可是，要是失敗呢？
失敗可沒有重來的機會。
因為對方會伴隨著吞噬更多的靈魂，來強大自己。
然而，要是不試的話，就可能永遠失去反攻的機會。
進退兩難，便是四代雷影此時的處境。
“是在想，如何斬下我的腦袋嗎？”
白石冷不丁的聲音，讓四代雷影猛然驚醒，瞳孔縮緊。
他的想法被看穿了。
“不用驚訝，因為換作是我，也會做出相同的判斷。那么，要賭一把嗎？看看是我先把你們的靈魂帶走，還是你們先一步把我的腦袋取下，很有意思的游戲吧。”
白石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
“你說…游戲？”
“不是嗎？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在這里，你們的查克拉很快就會消失。時間拖延的越長，對我越是有利。”
白石完全不著急，停下了走動的腳步，將進攻的選擇權交給綱手等人。
不設防的姿態，哪里都是破綻。
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只是一個引誘他們的陷阱。
當然，也可能是白石在虛張聲勢。
畢竟腦袋被取下，即便不死，也能讓白石失去行動力。
這個戰術，很有實施的必要。
想到這里，四代雷影也不廢話。
“火影，你們掩護我！”
四代雷影踩碎大地，一口氣向白石沖殺過來。
他作為五影之一，不可能因為對方的恐嚇，就駐足不前。
在他的字典里，沒有退讓兩個字。
“仙法·木遁·荊棘殺之術！”
柱間進行了佯攻，為四代雷影制造接近白石的時機。
大量的藤條像長蛇激射而出，后發制人沖到四代雷影前方，率先對白石發起進攻。
白石沒有正面迎擊，而是跳步閃躲。
“沒有無效嗎？”
日斬眼睛瞪大，仿佛發現了什么秘密。
“可能和攝入自然能量有關。那一招無效忍術的能力，他的分身似乎也會，但應該無法破解仙術。”
綱手進行了大膽的猜測。
“這樣的話，還有機會。”
日斬眼睛一亮。
忍術無用的話，就用仙術壓制對方。
想到這里，日斬也跟隨四代雷影沖了上去。
他雖然被稱之為忍術博士，但體術同樣不弱。
取出一個卷軸，從中握住一把忍刀，刀鋒撕裂空氣的聲音傳來。
白石左右跳閃，一邊閃躲攻擊，一邊以靈魂觸須進攻著四代雷影和日斬。
被靈魂觸須干擾的兩人，也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威力，否則以他們的速度也會讓白石覺得棘手。
日斬這位前代火影姑且不論，四代雷影的忍界最快之速，僅次于時空忍術，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
他不喜歡對付這種速度型的忍者。
“但是，最棘手的家伙，果然還是…”
白石眼角的余光瞥向位于后方給予支援的柱間。
木遁可攻可防，可遠程可近身，不僅功能性完全，殺傷力也足夠兇猛。
如果說在場之中誰最有威脅自己的能力，唯柱間這位初代火影莫屬。
最重要的一點，對方的靈魂自己志在必得。
就在這時，腳下的大地突然裂開。
綱手的拳頭擊碎地面，裂縫延伸而至，直接讓白石的腳下踩空。
配合的不錯。
白石這樣想著。
但臉上臨危不亂，靈魂觸須直接包裹全身，將身體圍住。
本想發起近距離突襲的四代雷影與日斬，直接在不甘的心情中放棄攻擊，重新拉開距離。
“必須想辦法突破，這樣下去我的查克拉遲早會——”
日斬喘著氣。
明明穢土轉生之軀不會感覺到疲累。
但這時，他的確感受到了疲倦，速度也開始有所下滑。
之前的大連彈，消耗了他不少查克拉。
現在又是一番激烈攻防，查克拉消耗更快，不用多久，他的查克拉就會見底。
在那之前若是找不到勝機，情況就會對他們不利。
就在他考慮如何扭轉局勢時，腳下的大地突然涌動，讓他驚愕低頭。
想要閃開已經來不及，松軟的泥巴像是沼澤抓住了日斬的雙腿，讓他身體深陷其中。
“猿飛老師！”
綱手想去救援。
白石的靈魂觸須比她更快，穿透軀殼的響聲響起，讓綱手奔跑的動作瞬間停滯。
“可…惡…”
日斬看著穿入自己軀殼內的靈魂觸須，身體完全不能自主，就算想要施術自救都辦不到。
“…你…不會…成功的…”
話語落下，靈體的虛影從軀殼中抽離。
白石按住了日斬的靈體，欣賞著自己的杰作，然后慢慢將其塞入體內。
“也許吧，但那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了，博士，和你的接班人在我體內團聚去吧。”
露出淡淡的微笑，白石輕描淡寫轉頭看向一臉怒容的綱手。
“這個憤怒的表情，真是不多見呢，綱手老師。看到自己恩師被抓，就這么令您感到難過嗎？我給過您機會了，是您放棄了而已。”
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打了個飽嗝，像是吃撐了似的。
那個笑容，在綱手眼中，變得更加欠揍，也更加危險。
“放心，我沒那么脆弱。你最好是打算這么做的，因為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綱手用力的握緊拳頭，一雙眼眸變得冰冷而沉重，仿佛在背負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
白石點了點頭，繼續笑道：
“呵呵，那樣最好不過了，雖然我覺得您大概殺不死我，只是在做無用功。而且，我已經沒心情和你們玩下去了，下一擊干脆就直接擊潰你們吧。”
白石的話語中充滿自信、果斷。
“你說擊潰…你這家伙，是在小看我們嗎？混蛋！”
四代雷影聞言，頓時感覺到自己被小瞧了，不由得怒火中燒。
柱間也是意外了一下，不知道白石這是哪里來的自信。
雖然這個局面，的確是他們略站劣勢，但也沒有真正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才對。
因此，他們的勝率也是有的，只不過非常渺茫。
“說實話，總是有人不愛聽。那么，就給你們一個提示好了。”
“提示？”
白石扭頭看向旁邊，那是一團軟泥，扭曲著不規則的人形，眼窩之中沒有眼球，只是兩個空洞，其深處卻散發著土黃色的光芒。身體扭動的時候，還會發出粘稠的滑響。
正是跟隨他一起進入凈土的土將軍。
“這家伙是我的第一個分身，能力非常使用。潛隱之術，就算是感知忍術，也很難感應到，但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家伙為什么直到剛才才協助戰斗呢？明明有著這么便利的能力。”
白石將手伸進忍具包，似乎在翻找著什么。
聽到白石這么說，綱手三人內心猛地涌現一陣不安。
是啊，明明擁有這么便利的能力，為什么直到現在才出來協助？
“其實我一直都想試一試，我現在的身體到底是不是不死之身。正好，就用這個來確認一下好了。”
很快，白石從忍具包中掏出了一個類似遙控器的小巧裝置。
上面只有一個紅色的按鈕，大拇指輕輕印在了上面。
“那是——”
綱手和四代雷影瞳孔一縮，立馬意識到了什么，臉色猛地一變。
地底埋下了炸彈。
而且是完全的科技造物，沒有查克拉摻入。
所以瞞過了柱間的忍術感知。
“快逃！”
沒有猶豫，腦海中只剩下逃走一個選擇。
“完全依靠忍術戰斗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綱手老師！”
白石向前沖鋒上去，主動進入了雷區。
啪的一聲，按下了按鈕。
沒有征兆，也沒有任何的鋪墊。
就連擁有強大感知能力的柱間，也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危險。
整個天地就被絢爛的光芒籠罩。
所有人都處于轟轟烈烈的爆炸之中，失去了身影。
聲音，視野，都被從大地噴涌向天空的爆擊沖散。
搖晃起來的天地，狂風呼嘯個不停。
光焰散發出來的光芒，無止盡的開始擴張，然后像是要燒盡暗夜，將上方的黑暗與渾濁清掃一空。
為這片荒蕪的世界，帶來了新的光明。
整個地表都開始走樣，爆炸產生的光熱，還是散開，整個被波及的地區，都似乎置身于火爐之中，接受著光熱強烈的烘烤。
沙塵彌漫，火光仍在疾走飛馳。
白石鎖定著目標，爆炸產生的光焰，讓他全身的血肉都被融化開來似的，釋放著滾燙的白色蒸汽。
然而，這種程度的傷勢，白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保持著最高速向‘目標’前進。
沙塵在眼前散開。
‘目標’的身影已經看到。
被爆炸沖擊的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柱間，身體很多部位，也都被炸碎，雙腿失去了行動能力，靠著自身所剩無幾的仙術查克拉，慢慢愈合。
見到白石飛奔而來，柱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借助爆炸制造進攻的時機，以此拉近雙方的距離，然后給予致命一擊。
雖然瘋狂，但依靠著強大的自愈能力，對方擁有瘋狂的底氣。
而且，這表面上看來很瘋狂，但也不過是對方精心計算過的結果罷了。
對方是經過深思熟慮，才采取了這種戰術，將他擊潰。
“仙法·木遁·扦插之術！”
心思電轉，雙手不受控制的結印，打出最后一擊。
木刺飛出。
嗤啦！
穿透肉體的聲音清晰傳出。
靈魂觸須也順勢纏繞住了柱間的身體，強大的吸力，讓他體內的靈體不受控制向外流動。
“真想好好認真打一場，給你添太多麻煩了，后輩…”
柱間帶著稍許的遺憾，穢土轉生之術的束縛力直接被削弱到忽略不計的地步。
放棄了抵抗，靈體主動跟隨著白石的靈魂觸須離去。
在他的靈體之后，又有一道靈體飛出。
只不過這道靈體瘋狂掙扎，似乎不想要就此結束。
但在靈魂觸須的絞殺下，無論怎么用力掙脫，都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靈體，向著白石那里流動。
“咳咳！”
被爆炸沖飛到遠處的綱手與四代雷影，氣喘吁吁的從地上爬站起來，兩人心有余悸看著前方未散的濃塵，隱約可見，那在爆炸中完全粉碎的大地。
“雷影，你沒事吧？”
綱手粗重的喘著氣，身上鮮血淋漓，進行了大出血。
“沒、沒事。”
說話的時候，四代雷影又是大吐了兩口血，身體虛浮，臉色蒼白。
身上的雷遁鎧甲破碎了大半，堅固如鐵的身軀，也和綱手一樣，在爆炸中遍體鱗傷。
光焰的灼燒倒是其次，爆炸產生的勁力，讓他的骨頭和內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對視了一眼，向前方看去。
煙塵飛散，一道人影佇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是保持站立的姿勢。
身上穿著殘破染血的白色大褂，堅韌的木刺從身體內部穿刺而出，分叉生長，在他的身上挖出了幾個血洞。
“贏…贏了嗎？”
綱手呆呆看著白石此刻的慘狀。
那是中了扦插之術的證明。
在她的認知中，只要中了這一招，就不可能活下去。
四代雷影點了點頭，正要開口。
一聲輕響，讓他和綱手身體僵硬，不敢置信看著白石。
“怎么會…”
明明從內部被刺穿了身體。
那種傷勢，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可是——
“好疼。”
白石扭動了一下脖子。
“雖然這種程度的傷勢不會死，但好像有點疼過頭了，差點以為自己死掉了。”
白石低著頭，看向面前倒地的尸體。
志村團藏。
雙眼睜大，失去了焦距，空洞無神。
臉上的不甘與掙扎，惟妙惟肖定格。
“看來你的手段已經全部用光了。不過，真是難看呢，團藏長老，我還活著這件事想必讓你很失望吧。但是多虧你，我的靈魂才得以觸及更高的境界。在資助我這方面，你和三代目都是如此讓我感動不已。”
就像是嘲諷似的。
明明窮盡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但結果還是沒有絲毫作用，反而他召喚出來的死者，成為了他這個敵人再進一步的薪柴。
轉過身，白石無視穿透肉體，帶來無盡疼痛的木刺，面向綱手和四代雷影。
臉上掛著一抹如沐春風的微笑，腳步堅定，毫不動搖向前邁起。
“然后…你就在我體內好好睜大眼睛，我是如何蹂躪木葉村的吧。接下來，只剩下你們了，綱手老師，四代雷影，你們也要成為我的一部分。”
荒蕪的大地上，專注白石的綱手、四代雷影，對于生與死的常識，已經被沖擊的支離破碎。
絕望，恐懼，首次如此清晰的蔓延在他們心中。
怪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