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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起舞的人們

  甲板上的鮮血都被霧隱忍者用水遁洗去,讓周圍的空氣都煥然一新,血腥味淡去了不少。

  倒地的聯盟軍忍者,也被等候多時的霧隱忍者嫻熟抬走,此刻留在甲板上的只剩下霧隱忍者,而且全部都是水影千挑萬選出來的親信,在戰前就被水影賦予了知曉其中‘真相,的資格。

  負責指揮聯盟軍第四聯隊的鬼燈滿月,此時轉過身,面對著匯聚過來的親信部下們,臉上雖然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和表情之中,都有著不可忽視的認真之色,掃視了眾人一眼,即刻下令道:

  “接下來,將第四聯隊中非霧隱忍者,統一進行管控和清洗。至于反攻聯盟軍的口號…”

  鬼燈滿月皺眉苦臉思考了兩三秒時間,才開口繼續說道:“就說聯盟軍高層除水影大人之外的四影卑鄙無恥,毫無底線,為了勝利,竟然公然裹挾我等,褻瀆我們霧隱先賢的尸骨,打擾霧隱前人的魂靈…因此,這并非是霧隱的背叛,而是聯盟軍的正義已經偏離正道,為了忍界的和平與未來,我等霧隱忍者終于幡然醒悟,不愿和聯盟軍同流合污,決定棄暗投明,在鬼之國的感化下,重歸正道,向邪惡的褻瀆我等先輩魂靈尸骨的聯盟軍發起正義反擊之戰!”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鬼燈滿月最后又加了一條:

  “同意此等罪惡行徑的水之國大名,已背離與我等霧隱的契約,自此,霧隱將全權歸于水影大人,水之國大名此等昏聵無能之人,不配為我等君主!”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的鬼燈滿月,看著周圍霧隱忍者全部都露出憤慨激昂的神情與眼神,不由得滿意頷首。

  這些話半真半假,有真情流露,也有矯揉捏造的部分,但總體來說,目的和效果已經達到,過程什么的暫時不予理會,現在不是在意這種事情的時候。

  領到命令的霧隱忍者迅速閃走,前往各個分部完成任務,只留下部分霧隱忍者還留在甲板上,跟隨鬼燈滿月一起行動。

  鬼燈滿月下達這樣的命令后,只是轉過身看向前方夜色下的黑暗海面,籠罩在上面的白色霧氣,正在迅速消散,負責制造霧氣,遮蔽視野的霧隱忍者,已經主動解除了霧隱之術,讓前方的鋼鐵艦隊更輕松穿梭海域,靠近港口登陸。

  土之國。

  由于聯隊長黃土的調離,目前指揮聯盟軍土之國主力部隊的是幾名隸屬聯盟軍的精英上忍。

  根據聯盟軍總部給出的戰斗指示,宇智波佐助已經被調離,駐守土之國的鬼之國主力部隊,戰斗力大幅度衰減,雖然有各種工業化武器,但在兩萬的聯盟軍忍者面前,只需要集中全力,一戰覆滅即可。

  為此,本該采用多股作戰部隊,穿插游擊進攻敵軍的土之國聯盟軍主力部隊,在總部的指揮下,開始有意識的合兵一處,形成大部隊,從正面碾壓而去。

  浩浩蕩蕩的兩萬忍者大軍,如一條長龍,氣勢如虹開拔,無論是指揮者,還是負責沖鋒的主力忍者,都是頓生一種無敵般的豪情。

  覺得有這樣規模宏大的精銳忍者部隊,且多達兩萬余人,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

  這樣強烈的自信,還是旺盛無比的戰斗士氣,激勵著這支大部隊中的每一位聯盟軍忍者。

  勝利,已經近在眼前。

  土之國的大地多有高山巖石,但在以巖隱忍者為主的這支聯盟軍主力部隊面前,足以做到遇山開山,不費吹灰之力。在部隊正前方的幾公里外,正對面的巨大山巖上,一道人影緩緩靠近山巖的邊緣,佇立在懸崖邊,晚風吹著黑發,漆黑的眼瞳凝視著快速奔襲而來的聯盟軍部隊。

  隨后,他的背后走過來一道道人影,在高大山巖的懸崖邊站定,一同凝視向前方。

  四人眾的鬼童丸,左近右近,多由也,次郎坊,還有重吾,以及以醫療忍者身份加入小隊,宇智波一族出身的宇智波星野。

  這些人都是佐助率領的巡邏部隊主力成員。

  “真的是兩萬人啊,要是我們沖過去,大概會在一瞬間被人群給踩踏致死吧。”

  鬼童丸拿著單筒望遠鏡望著這支正在迅速飛奔的聯盟軍部隊,隨后暗自咋舌,不要說兩萬忍者,就連一萬忍者齊聚的場面,他見過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這個數量,已經一個大國忍村傾巢出動時,才會具備的壓迫力。

  拋開那些強化士兵不談,就忍者數量,這支聯盟軍部隊大約是他們這邊的十倍。

  “不需要你們沖鋒,只需要在這里為我掠陣,傳遞消息就行了。還不到你們上場的時候。”

  作為巡邏隊長的佐助,表情淡然,氣定神閑到對于這兩萬余的忍者大軍,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沒問題嗎?”

  重吾扭頭看了一眼佐助。

  雖然他知道佐助的實力很強,但是面前的可是兩萬余名忍者,光在氣勢上,就給人一種絕對無法戰勝的壓迫感。

  盡管很冒險,但佐助如果需要,他不介意陪伴對方進去闖一闖。

  佐助沒有回話,只是將一個顆粒狀的耳塞式電子通訊器,塞進了右邊的耳朵,身體就輕盈向下一躍,沒入夜色之中消失。“相信佐助大人吧,佐助大人的實力和族長相近,對他們這個層次的忍者而言,數量已經不是取勝的關鍵。區別只是剿滅他們,要花費多少時間罷了。”

  相比其余還在緊張的人,與佐助同族的星野,卻是相當沉穩,穿著的巫女服與黑色長發隨風搖曳,一雙淡漠的三勾玉寫輪眼,隱藏在紅白的面具之下微微發亮,身體周圍纏繞著讓人心靜的奇妙氛圍,拂去內心的不安與焦躁。

夜色之中,不再是影分身,而是本體的佐助,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箭矢,筆直飛向前方。兩側的景物不斷后移,右手按  在了草薙劍的握柄上,漆黑的瞳孔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對比氣勢如虹的聯盟軍,他這邊孤身一人的姿態,宛如一匹孤狼,在黑夜中默默奔行。

  一千米。

  八百米。

  六百米。

  四百米。

  每一秒過去,佐助的身影都在不斷靠近聯盟軍主力部隊。一道道巖石盾墻豎立起來,洪水與火海鋪天蓋地從前方席卷而來,毫不意外,他的行蹤已經被發現。

  不過,佐助臉上依舊十分的淡漠,他本來也沒有隱藏的意思,聯盟軍的偵察系統已經相當完善,想要悄無聲息接近很難。何況,他也沒有那種搞偷襲的心思。

  宇智波,自然有宇智波的戰斗方式。

  身軀與激流還有火海激撞,他的身體化作利刃,將眼前的洪水與火海分成兩半,一路突刺。

  爆炸的聲響,不斷有水流與火焰向著四周飛灑。

  哪怕是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佐助去勢不減,始終保持著相同的速度沖刺。

  再次爆炸,佐助的身體沖破忍術的封鎖,抵達盡頭,身上毫發無損,漆黑的瞳孔中,呈現出滿臉驚愕的聯盟軍前鋒部隊忍者,他們似乎驚訝他能在如此威力的聯合忍術中突刺出來。但佐助沒有解釋的必要,大拇指按著草薙劍的握柄輕輕一彈。

  一道寒芒出鞘,一道黑色閃電傳入這支先鋒部隊之中,鮮血噴灑向半空,一條直線的道路上,數十名聯盟軍忍者倒地不起,倒在血泊之中。

  “呃——”

  像是被卡住了喉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聯盟軍忍者,后知后覺的轉過腦袋,尋找佐助的位置。

  一模一樣的刀芒再次顯現,更多的聯盟軍忍者倒在血泊中,佐助的周圍,在人山人海之中,清掃出一片鮮血空地。

  “戰爭…"

  佐助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字的重量。

  沒有激情,也沒有喜悅,心底有的只是顫抖,還有淡淡的哀傷。

  人的生命,竟然脆弱至此。

  為何而戰?

  因何而揮起刀刃?

  和平,戰爭。

  忍者,世界。

  仇恨,詛咒。

  雖是如此,但他手中的草薙劍,卻不曾有半分停歇。

  每一次出擊,都有鮮血從鮮活的身體中連帶而出。

  星空,大地,鮮血和手中的劍刃,一同跳著艷麗的舞步。腳步旋轉,刀刃跟著一同轉動桿,鮮血飛灑的瞬間,佐助于同時間完成了單手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碩大的火球轟然擊出,將從側旁偷襲的聯盟軍忍者,卷入火焰之中,生命遭到了吞噬。

  火焰的灼痕熾烈的烘烤大地,焦黑的尸體上還冒著余熱的蒸汽。

  然而,更多的聯盟軍忍者涌上。

  銳利的鳥鳴聲穿透黑夜,從左手貫穿出去的雷電長槍,將一條直線上的聯盟軍忍者身軀穿透。

  “你們…為何而起舞?”

  佐助淡淡的詢問著,看向就近被自己貫穿身體,但仍有說話力氣的聯盟軍忍者。

  只不過,回應他的是對方扔過來的苦無。

  紫色的骸骨頓現,將苦無彈開。

  佐助撤去了雷電長槍,前方的聯盟軍忍者也倒在血泊中,密密麻麻覆蓋著電流。

  紫色的氣焰在紫色的骸骨上洶涌燃燒,幾乎化為了一道紫色的極光,連接天地。

  渾厚的氣壓覆蓋出去,聯盟軍忍者受到了這種威壓的影響,臉上的汗水開始狂流,四肢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這種驚悚的恐懼,是人類身體對危險最直觀的本能反應,而這種反應,會將人類的戰斗意志磨滅殆盡,直到讓人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紫色猶如神靈的身影,忽然間拔地而起。

  偉岸的身軀上,佐助立于頂端,如同登上了另一個世界,角度還有心態都有了全新的轉變。

  俯視向大地,原本氣勢恢宏的聯盟軍,開始產生了動搖。那潰散的斗志,清晰讓佐助捕捉到。

  原本的兩萬對一人,現在則是發生了驚天的逆轉,仿佛他這邊才是兩萬人,而對面看似兩萬人,結果只有孤身一人。因此,一人對兩萬的絕對優勢,竟是如此清楚明朗。

  “結束吧。這個荒誕的世界!”

  鴉天狗武士,手中揮舞起匯聚藍色雷光的長劍。

  劍光掃過,大地分成兩半,連帶著數百米外的高大山巖,也在頃刻間分成了兩半。

  嗡嗡的聲音傳來。

  聯盟軍的空軍部隊開始行動。

  起爆球不斷飛來,落在鴉天狗武士的身軀上,發出一陣陣劇烈的閃光與轟鳴。

  持續的轟炸聲,蓋過了下面之人的慘叫。

  灰塵四散,鴉天狗武士的無傷身軀,在塵霧中巍然屹立,宛如一座不倒的神山。

  劍光與雷霆掃向天空,在一陣陣爆炸中,天空也瞬間寂靜了許多。

  位于后方獲得臨時指揮權,負責指揮部隊的中隊長們,看到這一幕,也是心臟猛顫。

  ——亥一先生,情報出錯,我們遭遇了宇智波佐助的襲擊,黃土聯隊長不知所蹤,請求新的指示!

  不得已之下,一位來自木葉的中隊長,向聯盟軍總部發送了這邊的戰況訊息,說話的聲音中都帶著顫抖。

  駭人的劍光沖擊,不斷沖擊著聯盟軍部隊,每一劍之下,都有大量的人伴隨著爆炸沖上天空,就像是被暴風席卷起來的輕飄飄紙屑,面對這樣的神力,根本無從反擊。

  甚至不要說反擊,就連接近都是一個問題。

  鴉天狗武士不斷奔行,行走時帶動的風暴,都讓人遭受不住。

  每一劍都有一種開天辟地般的威力,大地群山一起動搖。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量聯盟軍忍者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

  繼續這樣下去,這兩萬人的部隊,遲早會被擊潰消滅。——什么?怎么可能?你是說宇智波佐助在你們那邊?可惡,中計了!請再堅持片刻,我們這邊已經派遣新的精英部隊過去支援,很快就會抵達!為了聯盟軍的勝利,務必擋住宇智波佐助,絕對不能讓他越過土之國防線!

  “亥一先生怎么說?”

  其余指揮人員的目光看過來。

  木葉中隊長用帶著血絲的眼睛掃過眾人。

  “支援很快到來,死戰不退,全軍沖鋒,務必在此殲滅宇智波佐助,這條防線不能被沖開!”

  其余中隊長聽到后,沒有遲疑,開始傳達指令,兵力源源不斷投入,沖入前線戰場,將鴉天狗武士包圍得水泄不通。無數的巖石匯聚,擠壓著鴉天狗武士的生存空間。

  每一次進攻,都是成百上千的遁術一同攻擊,戰火的硝煙在漆黑的大地上綿延。

  震天的炮響來臨。

  以此為訊號,流星般的炮彈劃破夜空,如一顆顆隕石在人群中轟開。

  炮火也將鴉天狗武士卷入其中,但佐助不管不顧,任由遠處的炮火不分敵我的進攻。

  眼角的余光中,佐助看到了遠方一列列的裝甲車正在推動。

  天空中一團陰云飛來,鬼之國的空戰部隊也進入戰斗。

  裝甲部隊,空軍部隊,特攻型的忍者部隊,三支部隊趁著聯盟軍的陣型混亂,人群密集之時,先是幾輪的遠程炮火支援,然后全軍突擊向前。

  聯盟軍中,穢土轉生忍者也在出動,他們利用不死的特性,去阻止突然進軍的鬼之國部隊。

  一個宇智波佐助已經讓他們壓力倍增,要是讓他們之間形成連鎖,這支聯盟軍部隊必然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就在這時,北面黑暗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線條,在月光下前進。

  “那是…什么?”

  負責偵察的聯盟軍偵察人員,呆滯的看向北面出現的那道黑色線條,說話的語氣都有點不利索。

  無數的人。

  不只是北面,連帶著東北和東面,都不知何時形成了一道封鎖線,黑壓壓的人群,就像是一股流動起來的黑色洪水,風卷殘云般,將眼前的一切吞沒殆盡,迫近著處于包圍圈中的聯盟軍部隊,開始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

  不止如此,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還有巨獸一同奔行的身影。它們沖跑在最前方,赫然是三頭巨大貓,是忍貓一族四天王之三。

  看向已經被自己沖散到已經完全不能自理的聯盟軍部隊,佐助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里的戰爭,已經塵埃落定,不需要他親自動手了。此時聯盟軍忍者有意識的避開他,甚至不少地方出現了逃兵,面對這種情況,佐助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可能一個個追擊,那樣他消耗的查克拉,和獲得的戰果完全不成正比。畢竟聯盟軍的忍者也是人,面對超越常識的東西會害怕,哪怕有著進攻的命令,他們心中也開始產生了排斥反應。

  況且,這個時候,他的每一份查克拉,都非常寶貴,不能浪費。

  因為他的戰場不只是在這里。

  “巡邏部隊的任務結束了。接下來…”

  鴉天狗武士背后,展開的雙翅,帶動佐助飛上了天空。

  大地上的硝煙,仍在彌漫。

  他的目光掃向南面,那是雨之國的方位。

  沒有猶豫,鴉天狗武士背后的翅膀用力振動,裹挾風暴,筆直朝著南面飛去。

  原本哭泣的國度,此時已經流干了淚水。

  夜空中,烏云,風雨,全部消散,月色如水灑落,微帶著幾分寒意。

  寂靜的氛圍中,身穿紅色疊層掛甲的男人,黑發微微揚起,彌漫開來的氣息,成為了這片天地唯一不可忽視的存在。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

  這個男人的名字,一下子出現在白石的大腦之中。

  有關于對方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但最為出名的,還是他平定戰國亂世的忍者之神名號,掌握著世間森羅萬象之力的男人。

  一國一村,分封尾獸種種功績,也意味著他的不凡。雖然留下來的東西,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逐漸淘汰,但毫無疑問,他是他那個時代的巔峰,一座誰也無法攀越過去的大山。站在了忍者頂點的男人。

  位于和平者掌上的白石,眼眸中流淌著一道淡淡的幽冷光澤,蒙上一層陰森的灰暗色彩,讓對方的全身倒映在瞳孔之中,似乎要完全看透對方一般。

  “原來如此,真是有一套。”

  白石微微閉上了眼睛,嘆息了一聲,似乎在感慨什么。隨后重新睜開眼睛,眼眸中的灰蒙蒙色彩消失,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之前顯露出來的陰暗只是一種幻覺。

  “白石君,這和你說好的不一樣,不是說團藏沒能力用穢土轉生操控初代目火影那個級別的忍者嗎?現在是怎么回事?”綾音仰著頭,看向白石,希望對方給自己一個說法。

  當然,她并非質問,只是好奇罷了。

  就算是傳說中的忍者之神,也不值得讓她產生恐懼的情緒,頂多是覺得跟這樣的忍者戰斗,有點麻煩。

  她又不是寫輪眼女人,熱衷于戰斗。

  畢竟這個世上,能完全支配她戰斗的,并不是那個寫輪眼女人,也不是她自己,而是白石。

  “理論上是這樣,所以他在里面加了一些有趣的佐料。”

  白石這樣笑著回答。

  “佐料?”

  綾音滿頭霧水。

  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佐料,能讓團藏操控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就團藏那種實力,連大蛇丸都不如,不可能辦到這一點。畢竟出現在眼前的千手柱間,和她過去見到的那次穢土轉生狀態不同,這悠遠深長的氣息,就連她的神經也在頻頻示警。就算對方此時不是全盛時期,也絕對相差不遠。

  “那種事情已經無所謂了,我之前還在想著,只收集這么一點靈魂的話,是不是還不太保險。”

  白石微微舉起自己的雙臂,差不多與肩膀齊平的位置。全身籠罩著陰晦一般的濃厚灰霧,霧氣中彌漫著陰森慘然的黯淡光澤,有什么正從他的身體里破殼而出。

  “但現在的話,不是直接宣告著,這是屬于我們的勝利了嗎?”

  噗嗤!

  噗嗤!

  一條條慘綠色的靈魂繩索從白石的背后爆散而出,像蛇,又像是八爪魚的觸手,張牙舞爪的在空氣中搖曳擺動。

  每一根靈魂觸手上,甚至滴著和靈魂色彩相近的透明液體,就像是飽脹之后無法繼續容納一樣,這些靈魂液體落下的瞬間,便融入虛空中神秘消失,不見痕跡。

  “戰國時代的巔峰,人稱掌握了森羅萬象之力的男人…

  不知道他的靈魂和水門、玖辛奈相比,會是什么樣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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