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之國。
鬼之國建造而成的堅石要塞。
上空密密麻麻飛翔著載人飛行忍具,嗡嗡的聲音從未斷絕,在天空來回盤旋。陸地上,一輛輛裝甲炮車結成整齊的隊形,化為鋼鐵洪流,碾壓路面推進。道路兩側,則是一名名身穿查克拉鎧甲的鬼之國忍者,渾身被金屬堅甲包裹,手持純鋼打造的噴射槍,只露出一雙雙淡漠的雙眼,目視前方,武裝到了牙齒,協同機械部隊跟進,外出巡邏。
要塞內部,同樣進行了異常苛刻的防守,用三步一崗,十步一哨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要塞行政大樓第五層會議室的外側窗口處,白石雙手負背,眺望著下方要塞路面上的場景。
「最后一批查克拉鎧甲也運輸過來了,數量總共一百副,我覺得可以優先給實力優秀的中忍使用。
白石一邊看向外面,一邊緩緩開口。
「是嗎?這么快嗎?這樣一來,手上又有一百名上忍級的戰力可以使用了。」坐在沙發上,正喝著茶的綾音,聽到白石說出來的消息,不由得側頭一笑,從她臉上輕松的神情來看,心情相當不錯。
「別高興太早,穿上查克拉鎧甲,中忍的確有和上忍較量的底氣,但也只能投入到中低端戰場罷了,若是放到高端戰場上,多半只能起到輔助作用,不能作為進攻主力來使用。
琉璃站在一塊巨大的沙盤前方,手里擺弄著一只刻有‘鬼,字的旗幟,漆黑的瞳孔掃視沙盤全景,頭也不回說道。
若是放在前三次忍界大戰戰場上,一百名上忍級的戰力,確實可以影響到一場戰爭的天平。
但是放到現在的第五次忍界大戰戰場上,一百名標準型的上忍,扔到戰場上使用,頂多是能聽個響罷了。
到了關鍵時刻,還要看頂尖忍者戰場的發揮。
「哎呀呀,沒必要對他們這么嚴格,他們有自己的戰場,不拖后腿就行了。比起這個,聯盟軍那邊的攻勢,最近幾天是不是太溫吞了一點呢?明明一開始一姬還拉了他們一把,結果還能和白絕在草之國打得有來有回,這樣下去,可沒辦法在計劃時間內,攻入雨之國。,
綾音從沙發上站起身,純白的瞳孔看向前方的沙盤,視線落在沙盤上模擬出來的聯盟軍勢力區域,語氣中透露一絲不滿。
「聯盟軍里面匯聚的炮灰太多了,能發揮到這個程度,不是一開始就料到了嗎?他們連五影級別的戰力,都緊巴巴的捏在手里當個寶物,可想而知他們還使用過往的戰斗經驗,來應對這場具有變革性的戰爭。絲毫沒有考慮到敵人如果采取規格外的力量,要做到如何才能有效防守。
草之國聯盟軍的失利,這個情報,鬼之國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獲取。
在琉璃看來,這是聯盟軍自己失誤造成的苦果。
吝嗇五影級別的戰斗力,被敵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說是咎由自取也不為過。他們從一開始對待戰場的態度,就充滿了矛盾性。
絲毫沒有明白,這是決定忍界未來走向的重大戰爭,如果吝嗇頂尖戰斗力的投入,必然要釀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還真是辛辣的批評呢,可惜他們聽不到。希望經過這一次的教訓,他們能意識到問題所在。」
綾音的笑容中充滿了某種惡意。
那邊,白石也走了過來,來到琉璃面前,從她手中,接過了那支刻有‘鬼,字的旗幟,目光掃向推演戰局用的沙盤。
「白絕之流,死上多少長門都不會心疼,這就是曉和聯盟軍的區別。再者,聯盟軍缺乏對于力量正確清晰的認知,有這樣失誤的判斷,也在情理之中。有些東西,沒能親眼見證,就會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是 沒辦法的事情。」
對于這一點,琉璃和綾音深以為然。
忍者學校時期,他們認為上忍就是了不起的存在。
畢業之后,覺得五影就是忍界的天花板。
然而在叛逃之后,又見識到宇智波斑那曇花一現的毀滅天地之力,意識到忍界的巔峰水平,遠沒有那么簡單。
白石正說著,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矢倉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白石三人都在,便招了一個招呼。
「正好,你們三個都在啊。
「怎么,聯盟軍那邊決定下來了嗎?」
白石抬頭,好整以暇的看了矢倉一眼。
「是啊,聯盟軍那邊已經打算采用斬首戰術了,冥也在暗中推動此事。不出意外,聯盟軍很快就會派人過來聯系了吧,推動這個戰術,需要鬼之國的協助,他們也怕鷸蚌相爭,事后被人摘了桃子。,
矢倉點了點頭,說出了聯盟軍的顧慮所在。
拉攏鬼之國入局,不只是為了增加戰勝曉的籌碼,也是為了把鬼之國的高端戰力監視起來,避免暗中捅出簍子。
從這一點來說,鬼之國也是一樣的道理。
三方的對峙,兩方交戰時,最忌諱第三方暗中使絆子,使得計劃功虧一簣。「雖然有些突兀,但如果能快點結束戰斗,也是一件好事。」
白石把玩著手里的旗幟,微微沉吟了一聲。
對鬼之國來說,無論是按部就班的推進戰線,還是采取小規模精英,實施斬首戰術,都沒有什么區別。
鬼之國在這場戰爭中,完全可以看成是強化版的聯盟軍,無論是斗兵,還是斗將,或者是‘王,對‘王,的角斗,鬼之國都沒有所謂的缺陷。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采取斬首戰術,也不會影響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既然聯盟軍那邊主意已定,那就暗中幫助他們推動這個計劃的完成吧,沒必要把忍者的戰局,拖到冬季進行了,畢竟之后的騷亂,也需要時間去平定。
白石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忍者的戰爭,可以說是這次戰爭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
戰爭之后的混亂局面,要是把握不好,也會引來各國動蕩。
失去了各國忍者維持國際環境的穩定,許多暗中的大小野心家,多半也會趁勢而起,各地盜匪也會不甘寂寞,如雨后春筍冒出,四處燒殺搶掠,想要鎮壓后續的動亂,需要時間,還有足夠多的人手。
當初琉璃為了鎮壓鬼之國境內的盜匪,就花費了個把月時間,這和實力無關,一個人再強,也是分身乏術。
而這只是一個國家的匪患問題,放眼整個忍界,那就更加棘手了。
這也是聯盟軍不希望做出太大犧牲的原因,他們也是看到了這一點,在很多方面,都難免束手束腳。
現在忍界的穩定,是忍者們維持起來的,雖然也有不穩的時候,但起碼大多數時候表面上不會出現大的紕漏。
但是這場戰爭中,忍者勢力一旦遭到巨大削弱,那么原本隱藏在忍界暗面的能量,就會兇猛反噬回來。
到時候動亂的,又豈止是戰爭本身。
必須保證戰后也有充足的力量,平定各地動亂。
「他們水準之上的忍者數量不足,雖然還沒給出一個具體定論,但若是堅持實施斬首戰術,那么團藏提供的穢土轉生戰術,聯盟軍多半是不會拒絕了。」
矢倉走到沙盤前面,看著現在三方的局面。
鬼之國一路優勝,聯盟軍和曉勝負各半,盡管長門出動象轉分身扳回了一句,但前期曉的力量損失慘重,也不過微微和聯盟軍持平罷了。
隨后,矢倉又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白石問道:
「說起來,團藏那家伙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為了聯盟軍的勝利,沒必要遮遮掩掩。
矢倉有些不能理解團藏的行動。
對于矢倉的疑問,白石只是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旗幟,一邊開口答道:
「他的目的,恐怕是想要利用這次戰爭,消滅曉和鬼之國的反抗力量,然后順便讓其余忍村也損失慘重,使得木葉一家獨大。畢竟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沒多少日子可活了,不然后面也不會對九尾人柱力采取懷柔政策,對火影派系妥協一部分權力。失去成為火影的執念后,他想把自己一生全部賭在木葉的未來上。
「把全部賭在未來?這個老不死的,這一次玩的挺大的啊。」
矢倉感慨了一聲。
「多次利用手中職權向火影之位以下犯上,心無敬畏之人,在他眼里,就沒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只要有讓他心動的籌碼,連自己命都敢豁出去,從這一點來說,他比第三代日斬更要難纏。」
「那么,可以確定聯盟軍會采用穢土轉生戰術了是嗎?」
「這是他們最后能增加自身籌碼的機會。大野木,還有四代·艾明白這個道理,就算綱手老師堅決反對,他們也會采納。
白石眼中古井無波。
雖然在戰術可以蔑視聯盟軍,但戰略上,白石從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事實上,每一次和敵人交手,他都會從各個方面剖析敵人的能力,性格,他們手里有多少物資,有多少兵力,以及他們所處的政治環境,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確保戰爭的勝利。
而五影的個性,還有處事風格,在白石看來十分鮮明。
作為火影的綱手,在大事上,喜歡用正道解決問題,不熱衷一些歪門邪道的手段。像是理想化的三代目火影,但可惜,她手里沒有替她背負罪惡的‘忍之暗,,只能占據火影的光明一面,而無法統合木葉黑暗中的力量。
另外的五影,比如土影、雷影,乃至于此時昏迷過去的風影,他們平時的作風可圈可點,但都不會吝嗇于一些卑劣的手段,將問題給解決掉。其中以土影大野木為最,為了勝利,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何況,現在留給聯盟軍的選擇不多,長門可以第一次使用象轉分身偷襲,給聯盟軍制造麻煩,那么,之后就有可能出現第二次,第三次…
一直這樣消耗下去,聯盟軍定然吃不消。
而唯一能解決的辦法,就是直接進攻雨隱,將長門消滅,結束這種無意義的消耗戰。
現在穢土轉生可以給他們提供足夠的戰斗力,綱手姑且不論,大野木必然堅定到底,即使知道團藏可能包藏禍心。
「感覺聯盟軍所有的東西,都被透明公開了一樣。」
矢倉苦笑了起來。
鬼之國對于情報的重視,簡直細心到令人發指的程度。
從戰場開啟的那一瞬間,聯盟軍在鬼之國眼中就是一手明牌,有什么手段,有多少隱藏力量,都被窺視的一清二楚,沒有什么秘密可言。
「無論任何時代,信息就像是身體里必不可少的血液,誰掌握世界上最多的信息,誰就可以在開戰的那一刻,獲得先手權。接下來無論做任何事,都會事半功倍。只要有充足的信息,就算是十尾那種存在,也未必不能確定其上限,然后從中找出破綻來。當然了,前提是自身實力也要達到水準之上,不然得到再多的信息,也沒有太大意義。
白石語重心長的笑了笑,對于矢倉的評語不可置否。
為了構建這一套情報系統,鬼之國每年在這里面花費的資金,都是一筆天文數字,一點都不輸于軍工領域的 投入。
而這一套建立多年的情報系統,在這場戰爭中,也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接下來,讓照美冥那邊全力配合聯盟軍實施斬首戰術,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提前完成,這一場戰爭,是時候劃上一個句號了。」
說完,白石把玩在手中的旗幟輕輕一甩,旗幟便飛向沙盤的一角。
這支飛出去的‘鬼,字旗幟,筆直插在了沙盤中聯盟軍總部的要塞上,將原本的‘聯,字旗幟擠下。
「辛苦了。赤子路上沒有鬧出什么動靜來吧。」
鳥之國堅石要塞的西側大門入口處,一姬接待了來自熊之國的運輸隊伍。這支運輸隊伍只有一百來人,領隊的是一名身穿查克拉鎧甲的上忍,左右手各自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從他面部一絲不茍的神情來看,箱子里面應是裝著什么重要物品。
其余人一半是忍者,一半是技術人員,在這些人里面,唯一算得上特立獨行的,便是赤子了。
他此時坐在運輸車的車頭上,白色的風衣包裹著瘦弱的軀體,懷里抱著一桿以布條裹住的長柄武器,蒼白到枯萎的頭發隨風而動,雙眼緊閉,鼻孔里隨著呼吸鉆出忽大忽小的鼻涕泡,仿佛在做一個香甜不會醒來的美夢。
在明眼人眼里,這完全是出于不設防的狀態,讓人不禁為他這種懵懂無知的樣子感到汗顏。
但對于知曉他真實面目的人來說,也許沒有比這懵懂無知姿態,更為可怕的事物了。
正因為這份懵懂,才顯得恐怖。
也正是由于他的存在,運輸隊里根本不需要另外的防備力量。
「赤子大人還是老樣子,雖然中途醒過來一次,但也只是草草吃了一塊面包,喝一杯水,就繼續睡覺了。
帶隊的鬼之國上忍無奈嘆了口氣,似乎也拿赤子這種嗜睡的個性沒轍。
「畢竟要鎮壓里人格,也不怎么容易呢。」
一姬說了一句,就不再理會赤子,轉而看向鬼之國上忍手中的兩個黑色箱子,詢問道:
「這就是探測白絕用的儀器嗎?」
鬼之國上忍點了點頭,將右手中的黑色箱子放在地上,轉而打開托在左手中的黑色箱子,將里面收納的物品展示給一姬看。
一姬定睛一看,看清楚黑色箱子里的物品是什么樣子,這是一種方盒形狀的金屬器具,通體漆黑,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儀器表面銜接類似雷達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個紅色的按鈕,不難想象是開關一樣的裝置。
這些金屬儀器,在黑色箱子里以五行十列進行分布,一個箱子剛好收納五十個。一姬拿起一個,放在手里擺弄了一下,隨后按了一下上面的紅色按鈕。
儀器里面就傳出沙啞的嘶嘶聲音,表面的小型雷達,也開始勻速轉動,一股特殊的查克拉波動,借助雷達擴散出去。
毫無征兆。
不遠處一名鬼之國忍者,猛地身體周圍籠罩一層白煙,從煙霧中出現的,是一名滿臉呆愕的白絕。
從他驚愕的神情來看,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間解除了變身術。
然而,它愣在了原地,一姬可沒有愣住。
一聲槍響。
緊接著伴隨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那名白絕就飛了出去,胸膛爆出一個焦黑的大洞,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姬的左手握住一把燧發槍,指向那名白絕之前所站的位置,槍口還有煙未散。「嗚啊!」
爆炸的聲響,將赤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咕嚕一下,從車頭上滾了下來,坐在地上,神色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而這時,負責護送這批儀 器的鬼之國上忍,一臉波瀾不驚的說道:
「這個儀器會擴散一種特殊查克拉波,以中心為基準,半徑一百米,都處于查克拉波的籠罩范圍內。在這個半徑內,發射出去的特殊查克拉波會和白絕的查克拉進行對撞,打亂它們體內的查克拉運轉,從而讓它們強制解除變身術,恢復原形。當然,儀器發射出去的查克拉伯,只會擾亂白絕的查克拉,對其余人無害。至于效果,一姬大人想必已經清楚了。」
「不錯。」一姬夸贊了一句,頭也不回道:「葵,拿一半過去,將要塞每個位置都安裝一個,不要放跑一個角落,把藏在里面的白絕全都給我揪出來。」
前幾日要塞遭到曉偷襲之際,提前混入要塞內的白絕,趁著要塞內守備力量虛弱之時,直接炸掉了一個物資倉庫,讓她這邊蒙受不小的損失。
這些特化變身術的白絕,留著遲早會是個禍患,還是趁早解決掉為妙。
畢竟內部存在這樣的隱患,要塞內的人就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說著,一姬把手中的探查儀器關掉,重新放回箱子里。
「是。
日向葵行了一禮,上前拿起那只放在地上的黑色箱子,里面也有一組五十個探查儀器,拎起之后,轉身返回。
聯盟軍總部。
總算是結束了對羅砂進行急救手術的綱手,神色疲憊的從手術室中走出。
早在手術室外等待著的手鞠、勘九郎,看到綱手走出手術室的那一瞬間,就直接迫不及待走了上來,像是攔住去路一樣站在綱手面前。
「火影大人,請問一下我父親的情況怎么樣?是不是…」
手鞠神色焦急,然而話到一半,就被綱斷:
「你們是風影的女兒和兒子吧,放心,風影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是、是嗎?這真是太好了。
一開始聽到羅砂重傷垂危的消息時,他們二人只覺得天塌了一般。
現在從綱手得到確切的消息,心里的石頭總算可以放下,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十分感謝,火影大人。」
手鞠對著綱手鄭重鞠躬,以此表示感謝。
「我也是,十分感謝您的幫助,火影大人。」
勘九郎也是后知后覺的對著綱手鞠躬起來,臉上充滿感激之意。
「我早就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這么早死。冷酷到極點的話,冷不丁在手術室外的走廊內響起,包含著某種濃濃的惡意。「我愛羅!不要這么說,不管怎么樣,他也是你的父親!」
手鞠不滿瞪向聲源處,只見背著葫蘆的我愛羅,正背靠著走廊墻壁,雙手抱胸,臉上擺出一副冷淡的表情來,寫上‘生人勿近,四個字。
「我可沒有選擇原諒他過去的所作所為。總有一天,他會死在我的手中。所以,你們現在要時刻不離的好好保護他,別讓我找到趁虛而入的機會。」
我愛羅冷冷一笑,話語中飽含威脅。
「你太失禮了,火影大人還在這里,有什么話等我們回去再說!」
其余時候,手鞠也許可以容忍我愛羅的一些過激行為,但在外人面前,手鞠只覺得很丟臉。
看著在走廊上開始逐漸針鋒相對起來的姐弟,讓綱手不僅感慨這位風影,也有作為父親失職的一面,竟然讓自己的兒子仇恨到這個地步,這樣根深蒂固的成見,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不過,這是別人的家務事,綱手也沒有理由摻和進去,只是站著一邊旁觀。
「對了,火影大人,父親他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醒來?」
勘九郎這時出聲,打破了 有些走廊上有些尷尬的氛圍。
「風影嗎?這個不好說,雖然我已經把他成功從鬼門關前拉回來了,但是他身體多處骨折,內臟也遭到暴力擠壓,開始變形,傷勢不是一般的重。」看著手鞠和勘九郎希翼的目光,綱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老實說,他什么時候能醒來我現在也下不了判斷,需要進一步觀察。」
「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您能抽出時間。」
手鞠眼神略微黯然,很快振作起來,再次對著綱手鞠躬道謝。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你們也別都在這里待著,你們也有自己的工作吧,風影這邊也需要安靜,盡量不要過去打擾,這樣說不定會康復快一點。」
綱手擺了擺手,說罷,就和手鞠擦肩而過,離開此處。
等走到拐角處的時候,綱手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手術室外,發現手鞠三人沒有離開的跡象,看樣子是打算長時間在在那里等待下去了。
搖了搖頭,綱手回過頭,不再駐足,向前邁步。
現在比起風影的傷勢,最重要的是聯盟軍接下來的行動。
隨著戰爭進行到這個地步,很多事情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料,最關鍵的還是由于團藏的突然介入,讓本來就不明朗的局勢,變得更加詭譎起來。
以至于如今聯盟軍的頭頂,始終凝聚著一股不祥的陰云,讓綱手感到忐忑不安,但是仔細去感應的時候,卻又說不清這種不安究竟來自于何方,宛如霧里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