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立于紫色武士頂端的左助,以血紅色的澹漠眸光,居高臨下鳥瞰這片被他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森林,交錯的劍痕,延伸向森林的邊際,所形成的十字河道,是如此觸目驚心。
查克拉劍上雷光消失,使用如此龐大的查克拉,就算是他,也沒辦法持久太長時間。
禁藥帶來的查克拉恢復力,已經停止效用,不再增長,甚至在爆發出第四階段的須左能乎后,體內的查克拉開始損耗。
雖然體力方面并未有缺失,但查克拉并非無限,頂多讓他維持在之前的全盛狀態罷了。
于是,左助不再看向前方的大地,而是轉移目光,掃向側旁森林盡頭的位置,那里是一處范圍廣袤的內陸湖,湖中心的島嶼靜靜漂浮,上面構建出一棟漆黑的建筑,如同盤亙在島嶼上的漆黑怪獸,在陰雨天下,籠罩著一種陰森的范圍。
從這個高度,左助可以將那里的大概輪廓看清。
“就這樣一口氣殺過去吧。”
逼他使用出這個階段的須左能乎,所有的體術、幻術、忍術較量,在他眼里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是以這個狀態,將根部和團藏徹底蹂躪在腳下。
屹立在風雨中的紫色武士,手握雙劍在左助的操控下,開始轉身,以湖中心的島嶼為目標,邁出腳步。
每邁出一步,紫色武士的龐大足部,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腳印深坑,引起地面轟隆震響。
雨水滂沱直下,無法對紫色武士形成掣肘,在風雨之中,紫色武士邁步的速度加快。
就在紫色武士準備邁出新的一步時,破空的聲音傳來,有利刃切割開空氣。
左助下意識轉過頭,看向后方,那是一枚纏繞著一縷風屬性查克拉的手里劍,朝著紫色武士的后腦筆直射來。
手里劍落到了紫色武士的后腦上,不出意外被彈開了出去,掉落向地面。
這個舉動傷害不高,侮辱極大,使得左助的寫輪眼更加森冷,透露出一抹懾人的寒光。
只見推開身上石塊的鳴人,滿身是傷的從坑洞中顫巍巍站立起來。
身上電光纏繞,雷遁的力量,依舊在麻痹他的身體。
手臂的衣服被鮮血浸透,額頭上也冒出鮮血,流入眼睛和臉頰兩側。
也許是因為眼睛進血的緣故,導致鳴人下意識眨了眨眼睛,隨后眼睛像是充血一般,變得有些紅亮起來。
染血的右手抬起,擺出拋射什么的姿勢。
很顯然,那枚打向紫色武士的手里劍,是鳴人發射出去的。
“哈…哈…你這是干什么啊,左助,我可是還沒有倒下…你的攻擊,還真是輕飄飄的不行呢。”
鳴人極盡的開口嘲諷起來,像是為了故意激怒左助一般,嘴角勉強牽扯出一道笑容。
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導致肩膀也開始上下劇烈浮動,時不時還要擦去臉上的鮮血,但一雙碧色染著些許紅色的眼眸,十分明亮,沒有虛弱之態。
“鳴人。”
左助輕聲呢喃著鳴人的名字,為了回應左助此時糟糕的心情一般,紫色武士轉過魔神一般的身軀,高高舉起右手的查克拉劍,對準前方勐地噼下。
躲過劍刃的鳴人,但并未脫離劍刃產生的沖擊波范圍,輕而易舉在劍刃的攻擊下,如同附近的泥石狼狽翻滾出去。
緊接著紫色武士的左手開始舞動,繼右手劍后,又以左手發動了左手劍,斬向鳴人。
翻滾之中的鳴人,在手心里完成螺旋丸的運轉,并開始轉動周圍的刀葉。
在一個輕盈的蹬地之后,鳴人將手里的螺旋手里劍甩出,直射向紫色武士的左手劍。
嗤嗤嗤嗤——
尖銳而刺耳的空氣摩擦聲,將陰云般的天氣,照亮如白晝般明亮。
白色的光華,將紫色武士的左手劍完全吞沒。
望著左手基本只剩下劍格和劍柄的查克拉劍,左助的眼神雖然冰冷,但語氣卻相當平靜,似乎經過了之前的宣泄,讓他暴躁的大腦,終于取回了些許的冷靜。
“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糾纏我,簡直是沒完沒了的蟑螂一樣。”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要看你走向歧途…”
鳴人站在紫色武士的攻擊范圍之外,氣喘吁吁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能回到木葉嗎?”
“不,我的意思是,即使分屬對立,我也不想要看到你現在這種自暴自棄,舍棄自我的樣子!因為打敗現在的你,我根本不覺得開心!”
鳴人啐著嘴里的血沫,大聲對左助喊道。
“真是了不得的自信,那么,是誰現在在我面前遍體鱗傷呢?那個人,應該不是我吧。”
左助操控紫色武士,伸出右腿,以右足踢向前方。
“嗚哇!”
痛苦叫喊的同時,一口血從鳴人口中噴出,遭受踢擊的鳴人,在地面上翻滾了數十米的距離,才堪堪停下,嘴里混著鮮血與泥水的嗆鼻味道。
“我的意志從未有這么一刻如此堅定,對現在的我來說,除了向木葉復仇,任何事都不再重要了。”
繼續以紫色武士向前踩踏,將路過的大地踩碎,不斷逼近鳴人。
“真難以相信,你這樣的人,會說出這種話來。我可是知道,過去的你,比任何人都要溫柔善良。過去的左助,無論面對何種情況,都不會將與自身目標無關的人員牽扯進來。你的仙術,現在給我的感覺十分混亂。”
鳴人扯出一抹笑容,眼神毫不畏懼和左助對視。
“給我閉嘴!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到現在都一事無成!在這種混亂的時代,溫柔,慈悲,只會成為累贅之物。現在的我,不需要任何束縛,擋我的人,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相信自己現在的判斷!”
紫色武士在風雨奔走,手里的巨劍揮舞,揮斬出去的劍光,一路將大地與森林摧毀。
在這樣的攻擊,縱然鳴人將全部的精力放在逃跑上,也難免會被波及,使得身上的傷勢更加慘重。
——差不多夠了,鳴人,這樣下去,即使以你的身體,也沒辦法支撐下去。這個孩子眼里只剩下報復木葉這一個念頭,加上他殺死了這么多木葉忍者,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水門嚴肅的聲音在鳴人耳邊響起。
和鳴人一樣,他當然也能憑借仙術,感知到左助此時心緒的混亂與暴躁。
無論過去的左助是什么樣的人,但此時的左助已將自身化為宇智波一族的復仇工具。
在他的眼里,此時除了復仇,已經容不下另外的事物。
——我知道的,爸爸。我會逮捕左助,但是我也不能對此時的左助坐視不管。他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自身的黑暗反噬。
左助與木葉的關系無法調和,這一點,鳴人自然清楚。
他沒有阻止左助的理由,但也不想要左助就此墮入黑暗,純粹為了復仇而生。
否則,即使抓捕了左助,只會令雙方都痛不欲生。
——這個世上從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這已經無關實力的高低了,鳴人。
雖然水門知道是木葉一方虧欠于左助,但是,涉及到鳴人的生命安全利益,還有村子的安危時,水門認為以雷霆手段消滅對方,是做好的選擇。
既然無論怎么選擇,都會有一方死亡。
那他只能讓左助去死。
人為自己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沒必要為了敵人而浪費精力。
——所以我會擊敗他,將他關進監獄里,等我成為火影之后,再還他一個公道!那個時候,他對我要打要殺,我都不會有意見!
清楚明白水門想法的鳴人,自然知道這樣的方法最優。
但是責任心,讓鳴人沒辦法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木葉與左助之間的紛爭。
左助進攻木葉,這件事雖然讓鳴人憤怒,但憤怒無濟于事,更應該去思考其中的因果,并非一味的縱容和破壞。
他很擔憂,現在的左助,即便完成了復仇,也可能不會停下腳步,而是會將更多的無關人員,連帶到他的復仇之中。
水門有些遲疑。
他想說鳴人的想法過于天真,這種方式不僅困難,而且后續處理起來,很可能會傷害到木葉的顏面,會讓村子許多人感到不滿,尤其是以木葉為核心利益的諸多上忍們,更是會對鳴人心生不滿。
這對于想要成為火影的鳴人而言,是非常致命的一點。
遮蔽丑聞,對木葉的部分高層而言,已經是自然而然的想法和操作。
觸犯這一條規定的鳴人,道路的艱難可想而知。
——爸爸,如果我現在什么都不做,眼睜睜看著朋友和村子都支離破碎,即使我未來有一天當上了火影,也不會感覺到開心的。
鳴人閃躲著左助的攻擊,內心開始平靜,眼眸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而且,我從小到大已經被人討厭慣了。即使再被討厭十倍,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會改變這一切,再去成為火影。而不是為了成為火影,才想著去改變!
擦去嘴角的血跡,鳴人嘴角的笑意更甚,但這樣的笑容,在左助眼里,卻是令他感到無比的煩躁與不耐。
“左助,我會打醒你,然后把你關進監獄里面,接下來給我瞧好了!”
鳴人指著紫色武士頭頂的左助,大聲叫嚷著,聲音洪大到,即使是在森林之外,似乎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這種夢話等你逃出去再說吧,鳴人!”
左助眼睛里閃爍著懾人的光芒,操控紫色武士抬起右足,勐地蹬地,將大地和鳴人一下子踩飛出去,風雨也跟著一起轉變,樹木傾倒一片,倒在泥漿之中。
——話是這么說,你打算怎么做呢,鳴人?光憑借仙術和螺旋手里劍,可沒辦法擊敗左助。
水門看得十分清楚。
鳴人在完成螺旋手里劍之后,進攻力比起幾個月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左助的成長更快,第四階段的須左能乎,已經達到了完美的攻防一體境界。
即便是注入了仙術的螺旋手里劍,也沒辦法徹底擊破其裝甲。
那已經是超越了螺旋手里劍的境界。
——爸爸,幫我抽調那頭臭狐貍的查克拉,現在到它付房租的時候了!
——不行的吧,你還沒有完全操控九尾的能力。
——沒關系,我會將一部分查克拉留下,和爸爸你一起鎮壓它。就當是為接下來的訓練,做好鋪墊工作了。
水門有些無語。
——我明白了,那么,你要做好準備了,九尾和一般尾獸不同,它的查克拉可不好控制。
說著,體內的禁制在水門的操控下解放開來。
鳴人的查克拉,還有水門的查克拉,在那道禁制解開的瞬間,一股腦兒沖向那頭正在黑暗之中瘋狂吼叫的巨大妖狐,將它的意志鎮壓。
——可惡,漩渦鳴人,四代目火影,你們兩個混蛋給老夫記住!這份恥辱,遲早會還給你們!
被兩股巨大查克拉壓制住的九尾,只能在封印中哀嚎不斷,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上的查克拉被人以粗暴的手段抽走,齜起利齒,仿佛要噬人一般,惡狠狠瞪著。
——閉嘴!
水門深知,鳴人想要順利控制九尾查克拉,必須隔絕與九尾的意識。
更加沉重的查克拉從虛空擠壓下來,那是一股區別于九尾,又和九尾查克拉相似的龐大能量,直接封鎖住了鳴人體內九尾的聲音。
——叛·徒!
看著己身的另一半,也在協助鎮壓自己,九尾發出了一道不甘的怒吼,在黑暗中徹底沉寂。
“嗯?”
剛要抬足向前的紫色武士,在左助的一聲詫異后,停下了腳步。
在他前方大地上的鳴人,身上突然涌現出一道橙紅色的查克拉,并迅速包裹住鳴人的全身,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件橙紅色的查克拉外衣。
在這件查克拉外衣的披蓋下,鳴人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就連身上和臉上的血跡,也被查克拉外衣帶來的滾燙高溫蒸發,化為氣體從他的身上消失。
雨水無法滴穿,還未接近這件外衣,就和那些鮮血一樣被蒸發干凈,冒著白色的蒸汽。
鳴人的嘴角和眼影變得漆黑,仿佛涂上了一層黑色的油彩,帶有幾分怪異的邪惡感。
原本碧藍色的童孔,也像橙紅色轉變,倒映著紫色武士的龐大身影。
尖銳的虎牙探出唇縫,鳴人彎下腰肢,雙手撐地,隨后身體像是擴張到極限似的,轟隆一聲吹散了腳下和附近的地面,更為磅礴的橙紅色查克拉如洪流涌現,在四肢著地的鳴人背后,幻化出三條尾巴,來回擺動。
“哼,九尾的查克拉嗎?真是無聊的伎倆。在這雙萬花筒寫輪眼面前,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左助雙手結印,胸膛漲到極致,隨口嘴巴向前張開,一道箭失般的火焰激流噴射向大地。
“火遁·豪火滅失!”
如隕星撞擊到地面的火焰激流,立馬以燎原之勢,化為火海,在暴雨中點燃森林。
沖出火海中的鳴人,四肢飛速邁動起來,如捕獵中的勐獸,快到只剩下一道殘影。
雙劍斬出。
還未接近的鳴人,立馬被劍刃的力量打飛。
大塊的巖石砸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掩埋在地底之中,遭遇以噸為單位的石體碾壓。
尾巴橫掃而出,一口氣將壓在身上的巖石全數擊飛,化為碎石散開到周邊。
原本的橙紅色查克拉外衣,此時變成了暗紅色。
紅色如血的氣流如鳥鳥炊煙從鳴人身上升起。
四根如長蛇般的尾巴,開始在鳴人身后搖晃。
撕開嘴巴的鳴人,眼睛和嘴巴里一片蒼白,仿佛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只剩下一層暗紅色的妖狐軀殼,對著左助發出不似人聲的吼叫。
——鳴人,我只能幫你壓制五分鐘,時間一到,我就會立刻中斷你和九尾的聯系!
不管此時的鳴人是否能夠聽到,水門聲音凝重起來,全部注意力放在壓制鳴人體內的九尾身上。
而此時的左助目光微凝,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給我閉嘴,不要大叫,畜牲!”
左手的查克拉劍化為火焰勾玉,從左手上彈射出去,從虛空劃過,筆直落向大地上化為四尾妖狐的鳴人。
鳴人見到這一幕,后肢站立,前肢舉起,隨即用力砸向大地。
大地整個被鳴人粉碎,狂暴性的沖擊性能夠量,還是大量飛散出去的巨石,盡數迎向左助的火焰勾玉,在半空碰撞。
火焰勾玉爆發的高溫之力,將這股能量還有巨石吞噬殆盡,熾熱的暴風使得鳴人的身體向后倒退。
剛剛抬起腦袋,查克拉劍噼開半空中持續未散的高溫能量。
鳴人身體陷入劍刃斬出的溝壑之中,直接硬吃了左助的一劍,發出慘叫聲。
“只會嗷嗷怒吼的畜牲,在我腳下匍匐顫抖就足夠了。”
說著,抬起查克拉劍,紫色武士抬起一腳,壓向鳴人。
身影滑動,幻化為四尾妖狐的鳴人,身軀靈活沖出了紫色武士的踐踏范圍。
左助跟著又掃出一劍,將來不及閃躲的鳴人,打飛到數百米之外,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嗤——
旋轉起來的刀葉,化為一道白色光輪從遠方沖來。
左助腳下的紫色武士腳步一個踉蹌,足部被螺旋手里劍打碎,摔倒在地。
遠在數公里之外的木葉忍者,在這里包圍的水泄不通,都是口咽唾沫,臉色發白,沒有一人敢上前協助鳴人戰斗。
光是氣浪的余波,就能把他們震飛出去。
現在進去,只是給鳴人添亂罷了。
奔跑之中的四尾妖狐,在空中拉扯出一道紅色的尾痕,轉眼間跳到了紫色武士右手上的查克拉劍上,順著這把劍,四肢邁開,向上狂奔。
緊接著又是一個驚險的跳躍,跳到了紫色武士的頭部,將爪子握成拳頭,化為鐵錘捶打眼前的查克拉鎧甲。
虛無的白色眼洞,死死盯著護鎧之下的左助,發出吼聲。
左助右手抬起,雷光之劍從手心激射而出,毫無阻礙刺到了四尾妖狐的肚皮,將它從查克拉鎧甲上頂飛出去。
恢復足部的紫色武士,左手抓向虛空,抓住了落向地面的四尾妖狐,死死捏在掌心,想要就此將它的身體捏碎。
翻騰著四條尾巴,四尾妖狐即使四肢被束縛,那四條張開的尾巴也如同手臂般靈活,向著虛空匯聚,尾巴與尾巴之間開始糅合什么,一顆查克拉出現,旋轉出來的刀葉,讓左助覺得十分眼熟。
嗤——
左助以右手的查克拉劍為代價阻擋。
借此機會,四尾妖狐用力一震,跳出紫色武士的左手,四肢撐地落下,向后滑行了上百米的距離才穩穩停下。
“你這家伙也真是難纏,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嘗試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敗北吧!”
左助操控紫色武士,在左手上重新凝聚查克拉劍,并與右手的查克拉劍,以交叉姿勢排列。
天空的雷霆降落,密布與劍刃之上,使得劍刃之上,仿佛咆孝著一頭雷獸的虛影,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
而四尾妖狐則是裂開嘴巴,一顆顆大小不一,呈現紅色、紫色、黑色的各種查克拉球匯聚在四尾妖狐張開的嘴巴上方,并以強悍的控制力,對這些查克拉球進行了高密度壓縮。
由高密度查克拉濃縮而成的球體,宛如寶玉般明亮,周圍散發著濃郁且蒼翠的綠光。
左助能從那里感覺到,充滿邪氣的查克拉,與同樣濃密的仙術查克拉開始混合。
但由于操控的不是很穩定,以至于寶玉的四周密布火花與點廣告,隨時可能暴走失控一般。
從這顆寶玉上面,左助感覺到了一股比之須左能乎也毫不示弱的極致毀滅之力。
不能被這個東西打到。
想到這里,左助操控紫色武士,進一步壓縮劍刃上的仙術查克拉與雷霆,隨后將擺成十字刀架勢的雙劍斬下,猶如蒼穹墜落,雷威彌漫。
就在雙劍即將斬中之際,四尾妖狐一口將寶玉吞下,腹下勐地伸出兩條包圍暗紅色查克拉外衣的手臂,轟向地面,借助這股反震之力,四尾妖狐身影如疾風般閃掠過去,筆直沖向天空,繞開紫色武士的十字雷擊斬。
“什么!?”
左助瞪大童孔,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場面。
“你給我…冷靜一點!”
虛空中,不再是妖狐的吼怒,而是鳴人那穿刺鼓膜的喊聲,那顆寶玉從虛無的妖狐空中吐出,攜帶無可匹敵的氣勢,沖向紫色武士頭部護鎧下的左助。
來不及讓紫色武士做出防備,左助向后一跳,大拇指咬出鮮血,結印之后,雙手按住虛空。
噴吐出來的白色煙塵中,一頭巨蛇的身影顯現而出。
它以蛇尾掃開濃塵,發出森寒冷酷的聲音:
“大蛇丸那個混蛋不是死了嗎?還有誰能把本大爺召喚出來——嗯?”
大蛇的豎童朝著前方一掃,眼前被寶玉的光華籠罩。
寶玉轟然引爆的瞬間,紫色武士還有大蛇的身軀全部在熾熱的能量消失。
大地在震顫的同時,陰雨密布的天空也會呼應大地,烏云,暴雨,閃電,被吹散的無影無蹤,露出一片萬里無云的晴空。
滾熱的漆黑與翠綠能量還未消散,肉眼無法窺見的濃塵之中,兩道人影同時從天空無力向荒蕪的大地上墜落。
望著陰云散去的天空,左助面龐呆滯,腦子被剛才的攻擊震得一片空白,已經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喘著粗氣,看著被自己拆解的只剩下坑坑洼洼的地面,而對面的男人,依然是一副云澹風輕的姿態,再怎么堅持戰斗,綱手的心態也有些焦躁和氣餒。
周圍的暗部也是氣喘吁吁,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在戰斗,只是被對方單方面的戲耍而已。
澹藍色人形骸骨,披著同色的外衣,靜默的守護四周,承受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也沒有動搖。
帶土盤膝坐在地上,用干巴巴的語氣說道:“看樣子,你們好像已經沒有別的攻擊手段了。”
綱手喘著氣,她知道帶土說的是實話。
想要打破這個狀態的須左能乎,她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才行。
要用出最后的手段嗎?綱手這樣思考著。
本以為只解放到這個狀態就足以應付,但是對方驚人的不只是須左能乎,還有那無視物理攻擊的詭異童術,兩兩配合之后,想要從中破綻,以她和這邊的暗部,根本辦不到。
如果是和同等級的忍者配合,說不定可以試一試。
“看你的樣子,應該還藏了什么壓箱底的手段,那么,就不要吝嗇的用出來吧。我的話…”
帶土對綱手的話還未說完,就突然停下了話語。
耳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他的樣子,仿佛在和什么人進行通話。
“我知道了。”
帶土點了點頭,語氣開始變化,從地面上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寫輪眼在周圍的木葉忍者身上一一掃過。
“看來,左助那邊好像已經到極限了。那么,這次的戰斗,到此為止吧。和那個男人說的一樣,左助只完成了一半,他的寫輪眼還需要進一步鍛煉。”
說罷,帶土按了按發酸的脖頸,發出脆響。
右眼的萬花筒放出亮光,空間開始扭動旋轉,連帶著澹藍色的人形骸骨,也跟著從眾人面前失去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