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北部沙丘,大約十公里的沙漠地區。
一隊由三十多名砂忍組成的疾行部隊,正在沙漠上快速前進。
帶頭的是一名不足三十歲的成年男性,頭上纏繞著垂下來的白色布條,用來防沙,右眼被過長的頭發遮掩,下巴處留有山羊胡。
他整個人精神十足,眼神如鷹視,銳利的像是刀子一般,直指人心。
他位于隊伍的最前方,時不時拿出一張地圖,在上面迅速掃過,參照著周圍的地形。
“由良隊長,這次行動是不是有點太過小題大做了?竟然讓我們在這個時候,開始前往北部沙丘接應。”
一名追逐上來的砂忍,忍不住對留有山羊胡的隊長上忍——由良抱怨起來。
要知道,邊境駐守的日子,本就枯燥辛苦。
尤其是和鬼之國對峙的日子,就更加艱苦了。
誰都不希望在這個時候,給自己身上再增加沉重的負擔。
“你指什么?”
由良頭也不轉的問了一句。
他悶頭前行,話語不多。
這也符合下屬們心中的形象。
作為被第四代風影羅砂深受信任的年輕上忍,上忍由良在那位風影羅砂的心目中,估計也僅次于馬基這樣的直屬親信。
如果不是有這層信任,羅砂也不會將駐守邊境的重要任務,讓他來處理。
“我是指我愛羅,在這件事上,馬基上忍有點大驚小怪了。”
身后的砂忍說道。
“也許吧。不過小心無大礙,人柱力對于村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事情沒有發生還好,一旦發生了,我們也難逃其咎。作為忍者,必須把任何意外因素全部考慮進來。”
由良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孔。
“不愧是由良隊長,無論何時,都是這么謹慎細心。難怪風影大人,要讓您來監管邊境的軍務。”
隨后的砂忍們紛紛露出了欽佩的神情。
“嗯,因為不仔細一點的話,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麻煩,就我個人的工作而言是這樣…”
由良意味深長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好了,加快速度吧。只是一次簡單的接應工作,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
由良速度陡然加快,一馬當先沖到了最前面。
“是!”
身后的砂忍也跟著快速奔跑,追趕著由良的背影。
猛地,跑在最前方的由良,像是觸動了什么機關,整個人被陡然出現在腳下的繩索給扳倒,身體翻滾了出去,還有某種裝置被啟動的咔咔聲響。
“小心,有埋伏!”
翻滾出去的由良,神色突變,對著后方追逐上來的砂忍大聲呼喊。
那些砂忍見到這一幕,也意識到戰斗來臨,神經一緊。
只見四周原本寂靜異常的沙層,沒有預兆飛射出大量的苦無,苦無的環柄上還掛著顯眼的起爆符。
“快散!”
注意到這一幕的砂忍忍不住面色驚慌起來。
如果只是苦無,防守下來不是難事。
但若是苦無上附帶起爆符,對于忍者而言,也是非常致命的攻擊。
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硬拼。
毫不遲疑,他們飛散向四周,拉開很長的距離,避免讓起爆符波及到自己。
然而當他們從半空墜落到沙地上的瞬間,沖天的閃光與火焰,以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毫無征兆從沙地上噴向天空,將他們的身體眨眼間吞噬。
這好像是一個連鎖的開端。
早已埋伏在沙層下的地雷,開始同步啟動。
于是,這一片的沙漠,都成為了無比危險的爆炸雷區。
火焰,閃光,爆鳴,持續了半分鐘之久,才慢慢消弭。
“可、可惡…啊啊啊啊!”
緊接著是慘叫聲。
一名砂忍渾身是血,看著自己那被炸斷的左腿,即使咬緊牙關,慘叫的聲音,還是從唇縫間泄露出來。
這樣下去,等不到救援隊,他要么活生生疼死,要么失血過多而死。
濃塵之中,一道人影緩緩走來。
是毫發無傷的由良。
他的臉色鎮定,即使看到忠心的下屬如此慘狀,臉上也沒有半點動搖。
“由良隊長,救…救我…”
躺在沙地上,失去左腿,渾身是血的砂忍眼中流著痛苦的淚水,向著走來的由良伸出顫抖的手掌。
在他的面前站定身體,由良向他伸出了手。
還不等砂忍露出劫后重生的高興笑容,由良的手掌越過了他伸出的求救之手,向他的脖子伸來。
“由、由良隊長…”
砂忍語氣顫抖。
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為什么在這么劇烈的爆炸中,對方還能毫發無傷?
為什么此時眼中的神采,像是寒冰一樣冰冷?
他的腦子冒出這種想法。
還未等他思考太久,由良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脖子。
砂忍的手臂還有僅剩的右腿開始掙扎,扭動,最終歸于平靜。
眼球向上翻白,布滿猙獰的血絲。
保持著這種恐怖的死狀,身體沒有了動靜。
“接下來,該去和蝎大人匯合了…”
由良轉過頭,朝著北部的沙丘方向望去。
“這家伙…我記得之前巖隱的土影傳過來的情報中,有關于這個人的信息…”
手鞠望著已經和我愛羅交上手的迪達拉,立馬認出了迪達拉的身份。
由于兩年前在和鬼之國的對峙期間,這個組織的人曾擄走過我愛羅一次,而迪達拉正是那次擄走我愛羅的組織成員之一。
因為識破了對方曾出身巖隱的爆破部隊,加上那是砂隱已和巖隱簽訂了盟約,因此,后續砂隱在向巖隱索取信息的時候,巖隱并未進行刁難,反而十分大方將迪達拉的一些情報遞到了砂隱的手中。估計也是希望砂隱,能夠將自己村子的忍者,給代為處理掉吧。
何況,迪達拉所在的組織,也讓大野木極為窩火。連續失去的兩頭尾獸,都和迪達拉所在的組織脫不了關系。因此,哪怕是對于曾經的弟子,作為土影的大野木也不再進行包庇。
“別大意,這家伙的爆破能力很強,被碰到一下基本上就完蛋了。”
勘九郎以查克拉絲進行控制,收起了山椒魚傀儡背部的盾牌,目光也緊緊鎖定出現在半空襲擊他們的迪達拉。
巖隱傳過來的情報,他作為砂隱的上忍,自然也有閱讀過。
知曉迪達拉種種能力的他,深知那種黏土爆炸物的威力。
以血肉之軀正面對抗,根本不可取。
加上對方擁有極強的制空能力,是超遠程的進攻型忍者,普通忍者遭遇對方,估計只能被動承受爆炸物攻擊,在不斷的后退中慘敗。
“交給我來吧,我從天空配合我愛羅大人的進攻。”
勘九郎左邊大約四五米處,一名砂忍飛快運作背后折疊起來的飛行忍具,將機翼展開,準備升空,配合我愛羅的遠程能力,聯合進攻具有制空能力的迪達拉。
不然僅靠我愛羅一人,很難對迪達拉造成直接威脅。
這種具有制空權的忍者,哪怕各村擁有了飛行忍具,想要對付他們,依然不會輕松。
然而他剛剛展開背后飛行忍具的機翼,正準備升空時,一根如雨絲纖細的鋼絲從后面套住了他的脖子。
“呃…”
痛苦的呻吟聲從喉嚨中斷斷續續傳出。
隨著氣管被切斷的聲音,這名具備空戰能力的砂忍,頭部向著右邊一歪,倒在了沙地上。
勘九郎見狀,直接大吃一驚。
身體快速急轉,掃向后方。
一名和迪達拉穿著相同黑底紅云的人影出現。
紅色短發,樣貌比起他還要年輕,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面孔,看上去稚嫩的不像話。
但那雙不帶有情感,宛如機械的冰冷眼眸,讓勘九郎直接打了一個寒顫。
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臺沒有人類情緒的機械。
“你、你是…”
勘九郎瞪大眼睛,額頭上擠出了一滴冷汗,身體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而且基于本能,手指上的查克拉絲開始運作,四肢伏地的山椒魚傀儡一下子沖到了面前,展開背部的護盾,擋在自己和紅發少年之間。
仿佛這樣做,就可以為自己帶來一絲微不足道的安全感似的。
出現的紅發少年,正是蝎。
他沒有在意那名被自己用鋼絲勒死的砂忍,而是將目光放在勘九郎這位年輕的傀儡師身上,在他身上逗留了片刻,最終視線定格在山椒魚傀儡上面,露出了頗為懷念的淡淡笑意。
“還真是相當令人懷念的熟面孔,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還有人用這種舊時代的傀儡。。”
勘九郎抿著嘴,一言不發,但是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表面上的鎮靜。
眼睛死死盯著蝎的全身上下,視線不敢從蝎的身上移開一步。
面對這種傳說級別的傀儡師,哪怕對方沒有掏出任何的傀儡進行操作,其壓迫感也讓勘九郎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被人緊緊握住,隨時可能停止跳動一般。
這種生死不能自主的身臨其境感受,令勘九郎極為煩躁。
但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
因為一旦自己失去了冷靜,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呼——”
勘九郎深呼吸了一口氣,全身原本緊繃起來的神經,略微放松下來,讓自己的身體,處于最佳戰斗狀態。
“冷靜下來了嗎?”
“當然,你最好別太小看我比較好。老實說,我很早就想和你這樣傳說中的傀儡師交手了。你我在這里相遇,完全是命運的選擇,赤砂之蝎!”
說完,勘九郎毫不遲疑,將背后的另外卷軸取下,剎那間在沙地上鋪展開來。
兩個攤開的卷軸,分別升起一團白煙。
兩臺嶄新的傀儡人偶,立于山椒魚的兩側。
位于山椒魚左側的,是一臺有著三只眼、四條手臂、兩條腿的畸形傀儡。
位于山椒魚右側的,則是一臺螞蟻型傀儡,類似螞蟻的頭部,上面長著紅色的觸角,并有著六條手臂。軀干部位略顯得肥大,仿佛為了捕食而存在。
這兩臺傀儡分別是烏鴉和黑蟻。
與山椒魚相同,都是一個系列的傀儡人偶。
集攻擊、捕捉、防御為一體。
是砂隱傀儡部隊中的最高藝術杰作。
在三臺傀儡人偶的身體上,都烙印著一只紅色的蝎子,作為顯眼的標識。
“用我制造的傀儡來對付我嗎?我勸你還是快點逃跑比較好,難得遇到你這么有趣的后輩。”
蝎發出類似忠告一樣的發言。
在如今被忍者擠占主流的世界里,傀儡師作為忍者中的偏門行業,基本只在砂隱村還保留著完整的傳承。
但即使在砂隱村,傀儡師這個行業,其實也有些落寞的跡象。
據蝎所知,砂隱村的傀儡部隊,早已經不如過去繁榮。能夠作為繼承者的傀儡師,已經寥寥無幾。
“這可恕難從命!畢竟,我一直都想要挑戰一下,你這位被稱為天才的傀儡師!”
勘九郎說罷,烏鴉和黑蟻兩臺傀儡人偶,如閃電般竄了出去,以人類絕對做不出來的浮空動作,分別從左右兩側夾擊向蝎的身體。
然而,蝎只是把身體略微一側,然后頭部微微一低。
烏鴉和黑蟻的突襲,以差之毫厘的距離,險而又險的擦過了蝎的身軀。
“還沒完!”
勘九郎手指靈活拉扯查克拉,烏鴉與黑蟻的動作,在半空中突然改變,轉身展開第二輪的沖鋒。
并且烏鴉嘴巴一張,一顆刻印著‘毒’字的白色小球飛了出來。
白色小球炸裂開來,淡紫色的霧氣,迅速擴散開來,將蝎還有周圍的一片沙地覆蓋。
嗖嗖!
苦無穿透空氣,具有進攻能力的烏鴉傀儡開始開啟體內的機關。
仿佛為了炫耀自己的技藝一般,烏鴉的攻擊一波銜接一波,嚴絲合縫,沒有半點滯澀,再加上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即使以蝎看來,也足以稱得上‘優秀’。
但是——
蝎微微低眉。
擅長捕捉的黑蟻消失不見,腳下的沙地開始浮動。
黑蟻那類似螞蟻的頭部迅速沖出,軀干部位不知何時張開了一個黑洞,正對著蝎的身體。
面對黑蟻出其不意的襲擊,蝎繼續以偏小的幅度,向著側旁一閃,輕松避開了黑蟻的突襲。
那些發射過來的苦無,也沒有劃中蝎一下。
輕風吹拂而來,舒適的撥弄著蝎的紅色頭發,纖塵不染。
“讓烏鴉施展以夸張的進攻技巧,在明面上吸引注意力,再讓黑蟻伺機從下方偷襲…很不錯的技巧,看來不是在照本宣科。”
“但可惜的是,還是沒辦法碰到你一下。”
勘九郎將烏鴉和黑蟻兩臺傀儡拉回,立于山椒魚傀儡兩側,與蝎遙遙對峙。
“放棄了嗎?”
蝎問了一句。
“想得美。有我在這里,別想過去夾攻莪愛羅!”
勘九郎堅定說道。
“是嗎?那么,就玩到這里吧。我不喜歡等人,也不喜歡別人等我。放心,戰斗很快就會結束。”
蝎微微一笑,右手的食指悄悄一翹,一只卷軸直接落入了蝎的手中。
卷軸向下鋪展,已經能夠看到卷軸上的那個令人在意的‘三’字。
“別動。”
聲音冷不丁從背后傳來。
一支苦無架在了蝎脖子底下,上面纏繞著銳利的風屬性查克拉,制止了他下一步的行動。
是馬基。
他此時滿臉冰寒,透著森然的殺意。
蝎的眸子向后轉動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起來。
“風遁瞬身嗎?”
“不要動。我知道你是千代長老的孫子,曾是砂隱的傀儡天才,但傀儡師的弱點是不會更變的。在這個距離下,我可以隨時殺掉你。”
馬基這樣說道,但神情并未放松。
如果蝎有什么異動,就算拼著得罪已退隱的千代長老,他也會把蝎立即處決。
而對面的勘九郎,則是松了口氣。
接著他對著蝎露出笑容說道:“抱歉,之所以讓烏鴉做出夸張的攻勢,可不單單是為了給黑蟻創造埋伏的空間。而且,我也沒說會一個人來對付你。”
不如說,以傀儡師的身份,在明知對方是誰的情況下,還一個人來對付蝎,怎么看都是腦子有問題。
那不過是送死罷了。
“是嗎?”
“那么,天才傀儡師的時代,就由我勘九郎來終結掉吧!”
勘九郎壓抑著激動無比的心情,手指一抬,黑蟻離地飛馳出去,軀干部位大開,露出一個黝黑的大洞,六條手臂如同藤蔓伸長,朝著蝎的身體擁抱而來。
劇烈的爆炸在空中震響。
伴隨著火光與爆炸,無數的沙粒如同暴雨從天空傾瀉如注。
無視了周圍狂落不止的沙雨,我愛羅只是保持著冷靜的態度,手抓虛空,遙控著被他聚集起來的沙子,在沙漠上形成滔天巨浪,持續不斷以鋪天蓋地的攻擊,從正面壓向迪達拉。
“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這防御力不是來說笑的,我的炸彈從正面根本無法攻破。嗯。”
驅使腳下巨大的白色飛龍,迪達拉望著眼前狂涌而來的遮天沙塵,要說不感到棘手,肯定是假話。
越是和我愛羅交手下去,迪達拉越是清楚,這位一尾人柱力,絕不是單純依靠尾獸之力,從而變強的忍者。
而是他本人就是實力強大的忍者。
甚至,他到現在都沒有使用過一尾的力量,用的都是自身的查克拉。
持久戰下去對我不利。迪達拉瞬間判斷出了這一點。
他的查克拉雖然屬于較多的一類,但是我愛羅的查克拉量,比他更加深不可測。
因此,要是打成持久戰,消耗到最后,戰敗的人一定會是他。
但是,想要打敗我愛羅,就必須從他毫無死角的防御上打開一個缺口。
如果無法在我愛羅的絕對防御上打開缺口,戰局必定會形成焦灼的持久戰。
這仿佛成為了一個自閉的死循環一般。
迪達拉苦惱的正是這一點。
就在這時,一道銳利的氣息接近。
讓迪達拉一驚。
他來不及觀察,就快速驅使腳下的白色巨龍朝著上面轉移,與那道銳利氣息拉開距離。
那是一道閃耀著白色光芒的真空刀刃。
擦著白色巨龍的翅膀滑翔飛過。
如果剛才遲上一步的話,白色巨龍的一根翅膀會被斬斷,從而失去平衡栽倒在沙地上。
“好險,差點就中招了。”
迪達拉瞇起右眼,用戴在左眼上的微型單筒望遠鏡觀察沙地上的動靜。
在微型望遠鏡的觀察到的畫面中,手鞠展開了手中的三星扇,那道飛上天空的真空刀刃,正是手鞠借助三星扇使用風遁釋放出來的。
“風遁制造的真空刀刃,竟然飛了那么遠的距離,那女人也是遠程攻擊型忍者嗎?真是麻煩。嗯。”
當機立斷,迪達拉單手結印,腳下的白色巨龍,立馬噴吐出兩頭白色鷹隼。
“先把這女人解決掉,再對付人柱力。”
兩頭以黏土制造出來的白色鷹隼,在天空拉扯出兩道白色的閃電,沖向大地。
手鞠臉上一慌,一邊使用三星扇朝著天空飛速扇動,卷動大量的真空刀刃,同時腳步向后急退。
“藝術就是爆炸!喝!”
距離手鞠十多米的空中,猛然掀起激烈的火光。
集中爆炸產生的兇猛沖擊波,瞬間波動開來。
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并未降臨到手鞠的身上。
一道沙墻阻擋在手鞠的上方,向后凹陷出一個大洞,但堪堪承受住迪達拉黏土爆炸物的恐怖沖擊力。
手鞠有著劫后余生的慶幸,若不是我愛羅替她防守了一下,剛才的后果不堪設想。
“這家伙的能力太危險了。”
手鞠咬牙切齒瞪著天空中的迪達拉。
直面交手之后,對迪達拉的危險性,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即便在空中阻擋下對方的黏土爆炸物,但若是任由爆炸物接近身體周圍,爆炸產生的沖擊波,也能把人身體里的骨頭給震碎,同樣會造成恐怖的殺傷力。
“嗯?”
看到我愛羅毫不猶豫為手鞠擋下攻擊的一幕,迪達拉若有所思起來。
隨即,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意外的笑容。
“這家伙看來不像白絕提供的情報上,描述的那樣,是個冷血無情的家伙呢。真是個奇怪的人柱力。”
一般來說,人柱力和村子里忍者的關系極為惡劣。
哪怕是巖隱村的四尾與五尾人柱力也是如此。
他們只是被巖隱高層監視起來的可憐家伙罷了。
需要他們的時候,就放出來對付敵人。
不需要的時候,就進行徹底的監管,讓他們失去選擇人生的權力。
被迫承受著村子給予的冷暴力政策。
在守護村子的同時,也被村子的人厭惡與畏懼。
人柱力,正是基于這種扭曲的背景下,被忍村所制造出來的扭曲存在。
也因此,忍村的忍者,會漠視人柱力的死亡。
而人柱力,同樣也會漠視同伴的死亡,感覺不到悲傷。
但我愛羅此時做出來的舉動,讓他覺得對方和一般的人柱力略有不同。
是因為那還無法割舍下的親情嗎?
還是…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迪達拉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不過,如果不小心把人柱力給炸死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希望首領那邊不會進行怪罪吧。嗯。”
一邊驅使白色巨龍閃避我愛羅沙子的迪達拉,一邊呢喃著這番話。
對付我愛羅,不能夠手下留情。
直覺告訴迪達拉,如果因為不能殺死人柱力而對自己進行限制,自己很可能被我愛羅殺死。
在這個想法的驅動下,迪達拉將手伸向了忍具包。
手掌伸出來的時候,一只通體由黏土制作成的白色人偶被迪達拉手掌托住。
“那么,接下來是我藝術盛大開幕的時刻了!”
說完,迪達拉將手里白色人偶朝著沙地上一丟,瞄準沙地上的手鞠與其余砂忍。
急速墜落的白色人偶,猛然間增大了好幾圈,足以比擬白色巨龍的主體軀干。
而且隨著體重的增加,白色人偶墜落的速度也隨之提升。
“那是——”
手鞠等人嚇了一跳,面色慘白。
如果這個巨大的生物,也是爆炸物的話,難以想象爆炸出來的規模與威力,會達到成什么程度。
就在他們想要向后撤退的時候,增大的白色人偶,猛地從內部爆發出可怕的顫鳴。
天空中開始蕩漾一圈圈的波紋,向著四面八方開始擴張。
白色人偶張開了環繞住身體的雙臂,如同雄鷹展翅,將兩條手臂像是鳥類的翅膀,伸展到極限,擁抱著這片蒼茫無盡的沙漠。
還未爆炸,恐怖的風壓從上面碾壓而來,讓想要逃避的砂忍,直接被固定了雙腿,只能眼睜睜看著白色人偶在他們頭頂墜落。
絕望。
死亡。
“藝術…就是爆炸!”
咚——
宛如在沙漠上空盛開的白色隕星,釋放出強烈的白色極光,照射向天空與大地。
震耳欲聾的轟鳴持續不絕,白色光圈扭曲著虛空中的空氣與光影,侵吞天空的領土。
遮天蔽日的沙層,以正對天空的姿態,足足有數百米的寬度,虛握蒼穹。
將白色向外擴張的爆炸光圈成功阻止下來。
“哈哈!”
迪達拉看到這一幕,暢快的大笑起來。
“竟然正面擋下了我的C3·十八號,這家伙真是能干。不過,姐弟相親相愛的游戲,全部都到此為止了!”
在迪達拉左眼的微型望遠鏡中,擋下C3·十八號的我愛羅,已經氣喘吁吁,眼睛周圍的黑眼圈,似乎也更加嚴重了。
擋下這一輪爆炸,同樣消耗不輕。
一只小型的鷹隼急速破開空氣,在其余砂忍還在震驚之中,從死角位置沖到了我愛羅的面前。
那是預留好的爆炸炸彈。
這個時候派上剛好能派上用場。
不過,黏土炸彈這么輕易就接近了我愛羅的身體,讓迪達拉突然間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一道靈光在腦海中閃過。
等等,他的那個特制沙子呢?迪達拉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沒記錯的話,在白絕提供的情報中,說明我愛羅掌握著一部分特制沙子,和自然操控的沙子相比,那部分沙子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會下意識的保護我愛羅。
被稱為‘絕對防御’!
他的‘絕對防御’哪里去了?迪達拉想到了這個問題。
還未思考太久,迪達拉手指一涼,目光向自己的左臂看去。
一團沙子猶如有著生命不知何時包裹住了他的左手臂,而且正通過他的左手臂,快速蠶食向他的身體。
比起那些自然操控的沙子,這部分沙子,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以及具備生命意識。
糟糕,這是用來施展‘絕對防御’的特制沙子,一直在旁邊伺機偷襲嗎?迪達拉暗叫不好。
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打著偷襲的主意。
但是——
這樣不過是以傷還傷罷了。
就在迪達拉這樣認為的時候,我愛羅那里遲遲沒有爆炸聲傳來。
意識到不對,迪達拉朝我愛羅的位置瞄了一眼,頓時瞪大眼睛。
只見我愛羅的手上,拿著類似于發電器一樣的微型裝置,向著周圍空氣排放肉眼可見的細密電流。
而他釋放過去,用來偷襲我愛羅的小型黏土鷹隼,不知何時落在我愛羅腳邊,無力撲棱著翅膀,失去了爆炸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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