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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暗手

  “這是…”

  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只是白石,就連作為當事者的琳,對于自己身體突然產生的變化,也是不由得表情呆愕了一下,隨即才慢慢澹定下來。

  看著自己身體表面,已經被一股蒼藍色的流體火焰包裹,這種感覺,對于琳來說無疑十分奇妙。

  之前和七尾·重明和白石之間的談話,雖然不是本人在主導對話,但也在自己身體里,聽了個一清二楚,想不到在吸收了那所謂的十尾本源之后,自己會產生這樣的變化。

  要知道之前自己的仙術查克拉和七尾查克拉融合時,也沒有產生這種奇妙的轉變。

  因此,能夠想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這種異常的‘尾獸模式’,需要十尾本源作為基礎才行。

  若是沒有十尾本源作為基礎,那么,無論將仙術錘煉到何等境界,都無法產生這樣的轉變。

  ——沒錯,這就是十尾的力量,琳!

  七尾·重明的聲音在琳的腦海中響起,激動,顫抖,甚至還有一絲畏懼。

  總之,重明此時的心情,就連琳也感覺出來異常復雜。

  作為九大尾獸的集合體,重明可以說是十尾的一部分。

  雖然并不是主干,但對于十尾的力量,其心靈深處,依然存在著一股來自于遠古時代的敬畏。

  這種敬畏,即使歷經千年,也不曾減弱。

  人們千年來將九大尾獸視為人類的天災,每一頭尾獸的查克拉,都是人類忍者可以企及…但在尾獸們眼中,真正的天災,其實是他們的集合體——十尾。

  只需要溢散一部分查克拉,就可以造成天崩地裂,海嘯翻滾,致使天地異變。

  那才是人類所無法企及的偉力。

  對比十尾,九大尾獸的力量,在重明眼中,其實算不得什么。

  回想起曾經作為十尾一部分的記憶,那股沉重到讓它無法呼吸的查克拉,重明不由得回想起,自己曾被十尾支配的恐懼。

  那是人類忍者的封印術,永遠無法觸及的黑暗恐怖。

  甚至可以說,人類封印術造成的恐懼,遠不如被十尾吞噬掉的一個零頭。

  如今,重明再次感受到了。

  只不過,其形式已經截然不同。

  而是作為可以被它控制的部分,重新誕生…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絲。

  所以,重明既是忐忑,也是興奮。

  或許,它可以借助這一縷十尾本源氣息,向上再進一步。

  比如說,向著九尾靠近。

  原本在九大尾獸中,只有九尾最接近十尾,被賦予了十尾的部分本源,但如今它也掌握了一點十尾本源,意味著它有著向九尾追逐的潛力。

  強大的力量,更進一步的可能,種種美好出現在重明的心頭,讓它內心產生了變強的渴望。

  “十尾嗎?確實,這股力量給我的感覺和仙術截然不同,和普通的查克拉,還有尾獸查克拉也不同…感覺上更像是另一種‘次元’的力量。”

  琳利用自己的靈化之術,感知自己現在的狀態,得出了這種結論。

  她控制尾獸查克拉,還有仙術查克拉,似乎比之前更加得心應手。

  這種轉變,不只是心態上的,還有身體上,也切實感應到了這一點。

  ——十尾的力量,確實是在另一個‘次元’。光用言語,是無法形容那個家伙的可怕與強大的。比起宇智波一族的須左能乎,那才是真正的破壞之神!

  重明在琳的內心說道。

  這股力量已經進入琳的體內,同樣,作為與琳完美‘結合’的存在,它亦可以調用這股力量,為自己服務,去感悟更深的境界。

  白石對于琳的轉變,也帶有滿意和贊嘆之色。

  以感知力來說,他還要在琳之上,流動于琳體表的蒼藍色流體火焰,在白石眼中,和當時水門展現出來的狀態,簡直是一般無二…不,甚至更接近成體。

  雖然壓迫感遠沒有水門帶來的強大…可能和尾獸的強度,十尾本源力量多少有關。

  哪怕只是半頭的九尾,那股壓迫感,也遠比七尾更強。

  很可能半頭九尾體內蘊藏的十尾本源,也不在少數,不是這一絲比擬的。

  不過,已經打開了一個開頭,找對了方向,之后怎么增長力量,會相對的簡單許多。

  可惜,長門那邊已經很長時間不再和他進行買賣‘十尾身體’的交易,不然的話,還可以獲取到更多的十尾本源。

  畢竟雨之國在長門這么多年的治理下,已經勉強解決了溫飽問題,軍事力量也有了相對良性的發展,綜合國力趁著鬼之國和傳統五大國角力期間,也有了穩定的提升,不會再和他簽訂一些不平等的協議。

  比如一斤神樹,可以從鬼之國置換多少斤的糧食,多少武器,又比如需要鬼之國來調停雨之國和其余大國的關系等等…

  這些事情對于原本的雨之國而言,想要獨自立足可謂是千難萬難,但對于鬼之國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所幸白石也知道長門不可能任由鬼之國一直占他的便宜,因此對于長門脫離鬼之國的‘挾持’,也并未有太多的空落心情。

  接下來與曉的關系,也要與之改變。

  和平發展期已經度過,接下來雙方也是互相對立的敵人…

  琳的實力變強,對鬼之國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保障。

  “接下來,琳,你可以趁著空閑之余,進行一些戰斗上的訓練了。”

  琳的戰斗經驗算不上低,畢竟有過參加忍界大戰的經歷,以及收服七尾時,也有過相當慘烈的戰斗…然而,多數情況下,琳還是負責當好一名醫療忍者,還有作為研究者在工作,這些年與忍者正面戰斗的經歷屈指可數。

  不像他這個鬼之國軍務大臣,每次到別國辦理公務,路上都能碰到各種稀奇古怪能力的暗殺者,想要謀取他的腦袋,拿到地下換錢所換錢。

  忍界說大不大,總有一些名聲不大,但能力極為詭異的忍者,就連鬼之國的情報系統中,都很難收錄到他們的信息。

  偶爾的時候,也會給他的出行,帶來不少的麻煩。

  更何況,早期在木葉的白牙小隊中,經常奔赴在忍界大戰戰場第一線,很多時候會面臨數倍于自己的敵人,這種情況持續數年之久,經歷生死之戰的次數不在少數,自然也提供了大量的實戰經驗,對于戰斗白石并不陌生。

  盡管大多數時候,他只負責在戰場邊緣吶喊助威,充當一名醫療兵。

  “我知道了,白石老師。這股能量確實不好掌控,不認真修煉一下的話,如果碰到強大的敵人,說不定會很麻煩。”

  作為醫療忍者,琳和大多數忍者不一樣,不太熱衷于戰斗上的事情。

  她過去在水門小隊的地位,類似于白石,戰斗上的事情,是交給當時的帶隊上忍波風水門,還有同隊的卡卡西與帶土,多數情況下,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即可。

  但是如今的情況略有不同。

  這股超越了尋常完美人柱力的力量,如果不好好鍛煉一番,琳也覺得過于浪費。

  接下來的紛爭,白石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來保護她了。

  這次發生的第四次忍界大戰,就連一直很少調出鬼之國總部的帶土,都被派遣到風之國戰場坐鎮,可想而知,這次面對四個大國忍村的入侵,鬼之國應接的也并不輕松。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接下來的紛爭,不再是鬼之國和其余的大國,曉的家伙,也會介入進來。作為七尾人柱力的你,會理所當然的被他們給盯上。”

  白石的語氣略顯得沉重。

  如果只是和傳統的五大國對戰,哪怕是從正面應對,白石也是有巨大勝算的。

  鬼之國本身的軍事力量,就足以同時對陣三個大國,甚至更多。再加上霧隱這個盟友里應外合,花上一些代價,足以一戰定乾坤。

  前提是沒有曉從中阻攔。

  這次發生的第四次忍界大戰明面上是鬼之國與四大國的紛爭,但暗地里,曉組織也在從中作梗,想要算計鬼之國,從中謀取砂隱的尾獸。只不過這一次被阻止了,但是白石不敢保證每一次都能及時的阻止。

  曉已經得到了二尾、四尾以及五尾三頭尾獸。

  從之前的行動來看,他們接下來的目標,無疑是砂隱村的一尾。

  但由于受到了鬼之國的阻撓,可能會繼續保持和之前相同的目標,也可能因此轉移目標。

  比如說,鎖定琳,鎖定霧隱的兩頭尾獸,木葉與云隱也同樣有可能成為曉的下一個目標。

  當然,還有那個因陀羅提及到的‘黑絕’,也是一個不知深淺的家伙。

  這么看來,第四次忍界大戰背后的博弈,遠不止鬼之國和四個大國交鋒這么簡單。

  琳作為人柱力,即使隱藏在鬼之國的都城,之后也未必絕對安全。

  “曉嗎?那的確是一個問題,白石老師想好怎么對付他們了嗎?”

  琳點了點頭,詢問道。

  “還沒有想好,不過之后我會召開軍事會議,來商討這件事。但有一點很確定,那就是不能讓曉得到九頭尾獸時,再想辦法去解決問題。”

  白石沉思了一下說道。

  管中窺豹,只繼承十尾一小部分本源的九尾,已經如此駭人,那么,聚集了九尾,還有其余八頭尾獸的十尾,會是如何強大,白石根本無法想象。

  他可沒有興趣等長門集齊了九大尾獸,再去想辦法對付長門。

  因此,時機和準備必須把控好。

  但這個時機什么時候出現,又以何種局勢出現,還需要觀察曉的下一步捕捉尾獸的行動…以及鬼交所能提供的情報。

  曉至少還需要捕捉六頭尾獸,才能獲取十尾的力量,鬼之國還有干涉的時間。

  半個月后,已經是二月底,冷凍的空氣開始稍微緩解,但距離春天到來,還尚有一段時日。

  坐在木葉圖書館中,已經考試完畢的鳴人,以忐忑的表情面對此時作為考官的鹿丸,用一句眼巴巴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雖然這半個月來,他經過一番咬牙切齒,經歷了各種心理戰斗,勉勉強強記住了《論忍術、體術、幻術與查克拉的關系,及基礎概述與應用》這本書里的一些內容,但其實也是看得云里霧里,對于其中的名詞,也只是磕磕絆絆記住了內容,卻不解其意。

  用一句話來說,便是只知其形,不知其神。

  好在鹿丸給出的試題,也都是一些需要記憶的考題,并不需要作為考生的鳴人,經過復雜的思考,給出自己的見解…這當然也是鹿丸刻意為之的結果。

  如果出的事論證類題目,他懷疑鳴人會直接把題目抄寫一遍當做答桉遞交上來。

  對方連記憶背誦的內容,掌握都十分勉強,要求他深入思考其中的精髓部分,還要給出自己的思考與論證,這說不定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即使如此,鳴人也還是忐忑。

  因為在閱讀這本書的時候,他時不時打著瞌睡,如果不是一股意念讓自己堅持下來,很可能直接就中途放棄了。

  等堅持下來之后才發現,這半個月簡直是度日如年。

  “怎么樣,鹿丸,我及格了嗎?”

  鳴人忐忑問道。

  他不敢奢求自己可以得到優秀的評分,或者說,他也不認為自己在理論考試上,可以得到優秀的評價。

  能混上一個及格的評分,就該謝天謝地。

  鹿丸盯了鳴人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卷子上,迅速拿起筆勾勾畫畫,進行快速批改。

  每一筆都寫的十分用力,而且一言不發,滿臉嚴峻,讓鳴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直到一分鐘后,鹿丸才停下了揮筆。

  “不錯,勉強算是及格分了吧。”

  鹿丸點了點頭,雖然臉上的表情依舊澹澹,但目光里已經帶了一絲不一樣的意味。

  畢竟在考試之前,他最大的估計,還是認為鳴人無法通過這次的考試。

  這是他根據以往鳴人,在理論考試上的表現上,所得出的最可靠結論。

  哪怕只是基礎題,沒有流程復雜的論證題,鳴人能得到這個成績,在鹿丸看來,也是奇跡一樣的事情。

  聽到鹿丸這么說,鳴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還好,這半個月的時間沒有浪費。

  “我就說嘛,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沒有完不成的。”

  鳴人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開始吹噓起自己的成就來。

  “別得意,也只是勉強及格而已,而且要是這么簡單的題目都沒有及格,我覺得你還是去忍者學校重讀一下理論科目比較好。”

  鹿丸不介意在這時給鳴人潑一下冷水。

  “哈哈,我只是說一說嘛。而且為了看完這本書,我可是浪費了半個月的修煉時間。而且,說起來,是誰寫出這么枯燥的書籍的?里面到底寫了什么,我根本看不懂。”

  鳴人氣呼呼的抱著雙臂,對于寫這本書的人,充滿了怨念。

  半個月時間,他雖然看完了整本書,但現在回想一下,他根本沒有記住上面太多的內容。

  對于上面字句的解讀,更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云。

  “著作者是已經離開了木葉的忍者,如今是鬼之國軍務大臣千葉白石…從時間來看,應該是對方還未離開木葉時期留下來的書籍。”

  鹿丸這么說道。

  “叛忍的書…也會留下來嗎?”

  “大概是因為即便是留下的書本,也有參考的價值吧。雖然他大多數留下的,都是一些醫書,像這種有關于忍者基礎的書籍,倒是特別稀少。不過,從這本書里也可以看出,對方在忍術還有查克拉上的研究,已經超過了大多數忍者…是個非常可怕的家伙。”

  鹿丸說到這里,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是這樣嗎?”

  鳴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歪了歪頭,對于鹿丸的心情,他不是特別理解。

  “因為老爸的緣故,我從很早之前,就開始研讀對方的各種資料,還有他在木葉時期留下來的各種筆記和書籍…盡管大多數都是我看不懂的醫書,但這本書是例外,它給我的啟發很大,能夠加深我對家族秘術的進一步了解,所以我會偶爾沒事的時候,拿過來翻看一下。”

  可惜,因為著作者的身份在木葉太過于敏感,雖然書本收藏于木葉的圖書館,沒有被完全禁止,但不會被選為忍者學校的基礎教材使用。

  不過,看著鳴人那一臉迷茫的表情,也知道說這些話,對方根本聽不懂,鹿丸只好作罷。

  “既然你已經通過了考核,那我會履行約定。不過鳴人你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接下來,我們還是從忍者學校的一些科目開始學起吧。”

  鹿丸很清楚鳴人的長處和短處。

  比起理論,鳴人更長于實踐上的東西。

  所以入門的東西,必須是基礎中的基礎。

  “不過,鑒于你還有修煉的任務,而我這邊,也不可能時刻照顧到你。這樣吧,每周六和周末的上午,我會在這里等你過來,教你一些東西,幫你完善一下自身的基礎。如果有出行任務,學習時間則會另行通知。”

  《修羅武神》

  鹿丸想了想,無論是自己,還是鳴人,都不可能把有限的精力,消耗在這件事情上。

  隨著國際局勢的緊張,鹿丸也有一種想要變強的緊迫感。

  早在數年之前,還在就讀忍者學校時,他的父親,就曾讓他在閑余時間,多研讀一下鬼之國的各種資料。

  而且是從領導階層,軍事,經濟,政治,文化等各種方面入手,每一個層面都要仔仔細細研讀。

  起初他雖然按照父親的話語去做,去研讀相關的資料,但其實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這次第四次忍界大戰發生,以木葉為首的聯盟軍戰敗,他才恍然驚醒,父親鹿久為何在幾年之前,就在安排他做這些事情。

  看來,要去和老爸談一談這些事情了。鹿丸心中無奈的想著。

  可以的話,他想成為藍天上的一朵白云,無憂無慮的生活。

  作為人類的苦惱,作為忍者的苦惱,真是無窮無盡。

  而且每天遭遇的問題,都是新的,解決了一個,還有無數個,直到死去。

  “怎么,今天這么快回來了嗎?”

  坐在走廊里,拿著餌食喂魚的鹿久,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便澹澹一笑開口問道。

  “本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另外…這件事還要謝謝你。”

  鹿丸來到了鹿久的背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教學鳴人這件事,還是教學和修煉無關的事情,他不認為這是鳴人個人的問題。

  鳴人是火影之子,是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是三忍自來也口中的預言之子,是…總之,太多人把各種各樣的期望放在他身上。

  可以說,鳴人的事情,不是鳴人個人的事情。他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木葉許多人的視線。

  鹿丸也不會天真認為,自己有這么大面子,能夠從鳴人那里獲得一些空閑的時間,來教鳴人和修煉無關的基礎學識。

  這些天之所以沒人過來暗示他,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父親鹿久,把這些人的使者給擋下了。

  因為豬鹿蝶從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整體。

  加上五代火影的親近,一些對鳴人抱有各種期待的高層們,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有時候,他很慶幸生于這樣的家庭,但有的時候,也覺得身為忍族的一員,十分麻煩,處處受到限制。

  距離他想象的自由,太過于遙遠。

  但在鳴人這件事上,他很感激自己是奈良鹿久的兒子,而不是木葉的一位普通平民。

  “我以為你回來又要來數落我這個父親呢。”

  鹿久繼續喂著魚,以打趣的口吻說道。

  鹿丸表情更加尷尬了,想說什么時,鹿久率先打斷道:

  “好了,你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忍者了,不要總是這么婆婆媽媽。那天你對我說教的氣勢哪里去了?”

  鹿丸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不過,我想知道長老們和火影大人那邊是如何想的。”

  鹿久說道:“火影大人表示支持,她也認為鳴人作為人柱力,太過于缺乏基礎,有你幫忙補足,也算是一件好事。作為忍者,還是火影之子,在這方面不能夠放松。至于顧問那邊,則認為這種事情過于多余。”

  “多余?”

  “鳴人不僅是火影之子,他還是九尾人柱力。而有人以人柱力的身份,打破了人柱力不能成為五影的事實。鳴人…也有那個潛力。”

  鹿久平靜回答。

  鹿丸默然點頭。

  涉及到火影的權力斗爭,就絕不是小事。

  以五代火影五十多歲的高齡,在火影的位置上,也不會太長。

  不出數年,木葉會再次迎來關于火影之位的紛爭。

  據鹿丸感受到的一些變化,村子相當一部分,逐漸不滿于綱手的統治。

  這為下一次的火影之位,提供了斗爭的溫床。

  “那自來也大人那邊呢?”

  “大概還是抱有預言之子的期許吧,心理估計是不怎么愿意的。鬼之國的壓迫,讓他感受到了壓力,內心仿佛也變得比以前更加急躁。他希望鳴人可以利用這個空檔,爭分奪秒的去變強。”

  鹿久繼續說道。

  “…預言之子,真的存在嗎?”

  鹿丸問出了這個問題。

  鹿久喂魚的動作一頓,平靜回答道:“也許存在,也許不存在。不過,對于已經覆滅了妙木山的鬼之國而言,則完全沒有意義。”

  “鬼之國那邊…”

  “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鹿久嘆了口氣,語氣里有頗多惆悵。

  “什么問題?”

  鹿丸脫口而出,能讓自己父親露出這個表情的,絕不是什么簡單的問題。

  “政治上的斗爭,很多時候都是以雙方妥協,各退一步為主。國與國之間的平衡也是。但是當平衡打破的時候,你覺得以什么方法處理更好呢?”

  鹿久問出了這個問題。

  平衡打破?鹿丸一愣,隨即皺眉思考。

  不過他思考良久,還是無法明白鹿久的用意。

  “宇智波覆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由于政治上完全失衡,根部給了一個完美的答卷——用暴力消滅對手,讓對手完全發不出聲音,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因此,解決敵人最直接,也最高效的辦法,從來不是妥協,而是暴力!”

  聽著鹿久略顯澹漠的話語,鹿丸一怔,身體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

  因為鹿久意指的這個可能性,太過于驚悚。

  “老爸,你是說鬼之國…”

  “鬼之國在之前戰爭中展現出來的力量,足以消滅臨近的土之國以示震懾…但是,他們沒有這么做。而是選擇在談判桌上,解決了后續的所有事情。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存在,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替聯盟軍暗中牽制住了鬼之國的進攻步伐,讓我們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鹿久的表情沉凝下來。

  老實說,這個猜測,他希望是錯誤的。

  因為情況一旦屬實,木葉將面臨的挑戰更加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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