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一姬在和木葉忍者的交手中,把自己封印了?”
正在掃蕩妙木山藏書庫中的古代文獻時,白石陡然從琉璃口中得知了這個令人驚訝的消息,連手中的文獻資料,都差點掉落在地上。
琉璃深深吸了口氣,微微點頭,將手里緊握住的卷軸放在白石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熊之國的戰場出現了意外。不止如此,自來也的所屬部隊,也在木葉的接應下成功逃出去了,駐扎在那里的部隊,只殲滅了他們的一部分人馬。”
白石聽到這些消息,快速接過這份寫滿戰報的卷軸,將其打開掃閱。
果然如琉璃所說,熊之國的戰場出現了意外。
在攔截木葉的支援部隊時,一姬遭遇了根部的志村團藏,隨后便利用封印術,將自己封印起來,讓外人無法靠近她的身體半步。
以至于熊之國方面群龍無首,失去了等同于尾獸級別的寶貴戰斗力,使得自來也所屬部隊,有了一線生機。
盡管鬼之國的部隊奮力攔截,但只殲滅了木葉千人,最終讓自來也等人逃離出去,此時差不多已經回歸火之國的邊境,再想追擊已經不太現實。
“怎么回事?一姬為什么會把自己封印起來?”
白石關注這個問題。
盡管沒能把自來也留下,這件事讓他頗為遺憾。
但想到解決了妙木山之后,對方是死是活,對于整個大局而言,也起不到關鍵性的作用了。
一個三忍,還無法動搖鬼之國的根本。
比起這個,他更關心一姬如今的情況。
到底遭遇了什么,需要把自己封印起來。
是體內的查克拉暴走了嗎?
不,如果是以前的話,這種可能性倒是存在。
可是早在數年前,一姬就差不多把體內的查克拉熟練應用了,早已不存在力量暴走的情況。
因此,這種可能性排除。
“情況暫時未知,我需要盡快趕回熊之國,這里就交給你了。”
琉璃的本意是等妙木山這里的事情完畢,和白石一同返回。
然而如今一姬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她作為母親,自然要親自過去了解情況。
“也好,那你趕快出發吧,這里交給我來處理即可。”
白石沒有遲疑,同意了下來。
妙木山的事情基本上塵埃落定,剩下來的只是簡單的掃尾工作,以及和龍地洞關于妙木山寶庫的分配問題。這些事情,他一個人處理也沒有問題。
相比之下,還是一姬那邊的事情更讓人擔憂。
能讓一姬啟動最后的自我保護機制,想必是遇到了自己一個人無法解決的難題。
也意味著,這是一個求救信號。
琉璃點頭,沒有廢話,快速從白石眼前消失,離開妙木山的藏書庫。
“團藏…綱手老師,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也許是那兩個顧問搞得鬼吧。”
白石一開始懷疑是綱手,但仔細想了想,兩個顧問這么做的可能性更大。
即使有意釋放,作為火影,也不可能明目張膽這么行動。
畢竟團藏是襲擊火影的重要罪犯,無論是出于何等理由,釋放他就意味著會引爆木葉村內的輿論壓力。
這對于新上任才一年多的火影而言,會是一個沉重的聲望打擊。
‘一個只能懇求到罪犯頭上’的火影,代表著無能,以及火影的卑微。這不僅會讓中立派反對火影,也會讓火影麾下的人員,對上司的能力產生質疑。
因此,由顧問出馬,暫時釋放團藏的可能性會更大。
畢竟若是沒有高層的命令,作為謀害火影的重犯,團藏根本無法從牢獄中走出。
因此,白石可以猜測到,木葉的高層,在這幾天內,一定經過了十分激烈的爭論。
這個信號對白石來說,其實有利有弊。
弊端是木葉加入了團藏及其勢力的這樣一股生力軍。有的事情,要么不存在,要么就會有無數次。木葉能釋放一次團藏,必然能釋放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
有利的是,白石探知到了木葉的上限。
連團藏這樣的重犯,都能讓高層改變自身的原則,甚至火影可能也是默許的一員,光是做出這個決定,就已經意味著木葉此時已經被逼迫到絕境,感到黔驢技窮了吧。
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頂著村子里的輿論壓力,弄出這種小動作了。
換言之,這就是木葉當下所能發揮出來的全部實力了。
所有的底牌全部都展示在他的面前,以后不會再有所謂的隱藏。
“這么一想,三代火影這么快殉職,此事還真是讓人感到遺憾…”
畢竟三代火影執政時期,木葉給了鬼之國太多的發展空間。
這么說,可能對死者有點不敬,但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不過說這些已經遲了。
畢竟卡卡西那邊也是不會同意的吧。
眼下的各國針對鬼之國的軍事危機已經解除,同時也暗合矢倉,造成了大國之間的信任分裂。
接下來,鬼之國這個龐大的國家機器,會全速運轉起來。
之后的重點觀察目標,應該放在‘曉’身上。
死里逃生的木葉部隊,活著回到火之國的人,心中難免會感到慶幸。
但是看著回歸的同伴們,個個意志消沉,表情麻木的樣子,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悲痛,讓他們想要痛哭一場。
一些活下來的木葉忍者,不僅身體殘廢,更有的對炮彈產生了恐慌。
只要一聽到巨大的響聲,身體都會情不自禁的開始顫抖,目露恐懼之色。
經過這么多天炮火的洗禮,他們的腦海中,時不時都會回響起那種聲音,化作夢魘伴隨他們一生。
這種精神上的創傷,想要治療,才是最困難的。
就算是自來也,對于炮擊的響聲,也產生了些許的心理陰影。
因為在熊之國的每日,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無法幸免這樣的炮擊聲。
相比起忍者的忍術,炮彈打出來的爆炸效果,更具五感上的沖擊力,在人的腦海中留下深刻難忘的印象。
而這樣的癥狀,被木葉的醫療忍者稱之為‘彈藥恐懼癥’,一種因炮彈而產生的精神障礙病癥,難以用普通的藥石醫治。不出意外,這種藥石難治的精神病癥,會伴隨患上的忍者一生。
只要他們一踏入戰場,聽到炮彈的轟炸聲,就會情不自禁的回憶起這場戰爭中,被鬼之國炮彈支配的恐懼,從而導致他們的作戰能力飛快下降。
而這種癥狀,不只是木葉,與鬼之國有過數次大規模交戰經歷的巖隱忍者,患上這種精神病癥的忍者,想來也不在少數。
火之國邊境的一處駐地。
醫療區域被大量的傷員擠滿,因為醫療區已經沒有足夠的位置,許多傷者只能躺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面,由稍懂醫術的護士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勢。
畢竟依靠這片駐地里面的三十多名醫療忍者,完全無法在短時間內,將上千名傷患忍者的傷勢處置完善。
即使如此,醫療人員還是緊缺。
缺的同樣還有醫療物資。
由于檢查出木葉運到前線戰場的醫療物資存在質量上的問題,臨時收集起來運到這里的無害醫療物資,完全沒辦法支撐那么傷患人員使用。
縱然木葉已經在加速收購,甚至開始向同盟的砂隱求援,希望能暫時勻出一部分的醫療物資,提供給木葉使用…如此,短時間內還是無法從根本上解除這場事故帶來的醫療危機。
“傷員處理如何?”
站在醫療區域的外面,自來也看著滿地呼嚎慘叫,傷口化膿腐爛的木葉忍者,眼中露出一絲沉痛。
盡管知道這里的醫療資源緊缺,但還是忍不住的抱有一絲希冀詢問。
可是他也明白,這樣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畢竟他提供了妙木山生產的偽·仙人之符,依然沒辦法解決這樣的危機。
因為偽·仙人之符的治愈數量有限,而這里重傷人員實在是太多,一些重傷的木葉忍者,往往等不到偽·仙人之符,就在凄慘的叫聲死去,猙獰痛苦的樣子,宛如復仇未果的厲鬼。
更重要的是,偽·仙人之符里面儲存的是仙術查克拉,在沒有穩定的仙術查克拉供應下,這些偽·仙人之符便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用完了就等于沒有,需要尋找懂得仙術的忍者才能夠充滿能量。
然而尋遍整個木葉,也找不到這樣的人才。
畢竟他的仙術只是半吊子,會使用自然能量,但沒辦法自己將自然能量與查克拉融合,形成仙術查克拉,進入仙人模式。必須借助妙木山的兩大仙人力量,才能到進入仙人模式。
自來也頭一次痛恨自己,為什么在空閑下來的時候沒有認真修煉仙術,浪費了這么好的機會。
明明有那么多次機會可以利用。
如果自己可以自行學會仙術的話,那么,就可以挽救更多木葉忍者的生命。
這場戰爭,說不定也可以扭轉…
站在自來也身旁的鹿久微微搖頭,看到這樣如同地獄中惡鬼哀嚎的慘淡光景,也是沉默了下來,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閃爍著一抹黯淡的微光。
無力。
無能。
沉悶的心緒,同樣在鹿久心中誕生。
在這場戰爭中,作為軍師的他,根本沒辦法提出有效的建議。
即使能夠想到好的辦法,也能夠第一時間發覺鬼之國的意圖,然而最終都因為雙方過大的軍事力量差距,以及行動力、情報上的泄露,從而導致他的策略還未啟動,就被鬼之國封鎖,甚至無視。
各方面的差距太大了。
除了人數上占據優勢,其余方面,木葉都處于絕對的劣勢。
而人數也僅僅是在人數上占據優勢,沒有更多的含義。
一對一的情況下,輸掉的大概率會是木葉忍者。
至于說裝備差距的,也沒有卑鄙不卑鄙的說法。
畢竟這是戰場。
進入戰場的唯一目的,就是用盡各種手段,殺死威脅自己的敵人。
這就是在戰場上生存的真理。
存在裝備的差距,只能夠說明,木葉對于忍者的裝備問題,不如鬼之國重視。認為忍者歸根究底,還是要看本身的資質,不能夠太過依賴于外物的力量提升自己。
如今想來,木葉真的缺乏一場真正的變革。
對于科學這樣的東西,還是不夠重視,在這方面的資金投入,還是不夠多。
“從木葉出發的醫療部隊,很快就會抵達這邊,還有新的醫療物資也是,到時候應該可以救下大部分人吧。”
鹿久最終沒有把話說滿,只說了一個可能發生的答案。
畢竟他不是醫療忍者,盡管戰場經驗豐富,也無法確定,這里面有多少同伴,已經徹底沒救了。
“這是我個人的失職…”
自來也垂下頭,神情悲傷。
鹿久搖了搖頭。
“不,若是失職,應該是我們全體人員的失職。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不該打。我們對于鬼之國,缺乏真正的了解。大名大人,還是太過著急了。”
對于這場戰爭,鹿久一開始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態度,處于中立方。
對他來言,開啟這場戰爭,利弊各占一半。
他要做的,就是在上級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全力支持,盡到自己的義務。
但如今看來,攻打鬼之國的利弊根本不是各占一半。
可惜,他在那時無法預知未來。
也無法為當時自己的失誤判斷買單。
“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嗎?”
自來也臉上難掩悲傷,不只是木葉,妙木山那里也出現了意外。
妙木山的戰況,他也了解了。
大蛤蟆仙人戰死。
屬于蛤蟆們的凈土,被戰火燃燒,無數的蛤蟆在戰火中失去生命。
妙木山的高層,只剩下深作仙人與志麻仙人兩位存活,通過妙木山的仙術,開啟遠身水的通道,帶著鳴人逃回木葉躲避災難。
而巖宿大蛤蟆、四大明王等實力強悍的蛤蟆,全在戰爭中隕落,無一幸免。
可以說,遭受到鬼之國進攻的妙木山,保留下來的力量,不足全盛時期的兩成,甚至更低。
“剛剛火影大人來信,讓自來也大人您盡快返回村子,由我在這里主持大局。”
鹿久回答。
自來也點了點頭,神色恍惚的踱步離開。
望著自來也有些恍惚的腳步,鹿久嘆息了一聲。
這次的戰爭失利,對自來也的打擊很大,但對他的打擊,何嘗也不是如此呢。
真是被狠狠教訓了一頓呢。
火影大人說的不錯,現在的木葉需要變革,無論是技術,還是制度,都差鬼之國太遠了…但是,真的能辦到嗎?鹿久深思起來。
技術的重視阻礙并不大,但是制度改變…
鹿久想到了自己身后的豬鹿蝶三族,想到了猿飛、日向、油冢等大大小小的忍族…
一個令人感到無可奈何的殘酷現實。
白色的房間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冰冷氣味。
密布著紅色眼球的手臂,在用注射器注入最新型的鎮定劑之后,枯老身軀里不穩定的查克拉,終于是穩定了一些。
“看樣子查克拉是穩定下來了,不過,我建議團藏大人,以后還是少用這樣的力量為妙。無論是寫輪眼,還是木遁,同存于一體,在身體不適配的情況下,都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負荷。”
身穿白大褂的醫療忍者在穩定團藏體內的查克拉后,語重心長說道。
寫輪眼和木遁都是忍界難尋的珍貴血繼限界,將這兩種力量集中一體,還是在身體不適配的情況下,對于一個年輕人而言,都可能存在生命危險,更遑論是團藏這樣年過六十的老人。
這樣的做法,不亞于是在刀尖上起舞,一個不慎,就可能墜入死亡的深淵。
“若是沒有這種力量,何談大業?以后這種話,老夫不希望聽到。”
團藏臉上的繃帶已經解開,只剩下左眼,右眼則是一個黑漆漆的空洞,凝視著說話的醫療忍者。
這名醫療忍者心中嘆息,只是恭敬的低下頭:“是。”
他低頭瞄了一眼團藏袒露出來的右臂,上面鑲嵌著大量的紅色眼球——寫輪眼。
每一只寫輪眼都是三勾玉級別,其中一只眼球,和其余睜開的寫輪眼不同,像是陷入死寂狀態一樣,徹底的閉上。
不過醫療忍者知道,寫輪眼的力量只是表面。
團藏的體內,還有著另一股可怕的血繼限界——木遁!
這兩種力量每一日每一夜,都是蠶食著團藏為數不多的生命力。
在醫療忍者看來,如今的團藏,什么時候遭到力量反噬死去,都不是奇怪的事情。
“老夫的右眼情況如何了,還有恢復的可能性嗎?”
團藏又問了這個重要的問題。
醫療忍者掃向不遠處,正浸泡在容器瓶的一顆眼球。
那正是團藏的右眼——原本是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
此刻這只萬花筒寫輪眼,早已變成了正常的黑瞳,并且黑色的瞳孔黯淡無光,失去了明亮的色澤。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無力回天。
醫療忍者惋惜看了這只萬花筒寫輪眼一眼,回答道:“抱歉,這只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已經消耗干凈,而且正處于崩壞的邊緣,繼續使用的話,恐怕連開眼都不行,更不要說使用瞳術了。”
“用其余的寫輪眼作為能源呢?”
醫療忍者默默搖頭,給出了否定的態度。
得知這個答案的團藏,輕輕吐了口氣,心中頗為可惜。
這只萬花筒寫輪眼,自從從宇智波止水那里奪來之后,就一直是他手里的一張王牌。
別天神!
這個能夠改寫人意志的瞳術,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
即使是作為摯友的日斬,都無法反抗這招瞳術的侵蝕,在控制期間,淪為了為根部工作的傀儡。
然而…這一次卻失敗了。
沒有成功將‘目標’操控住,反而激起了對方的強烈反抗。
不僅如此,為了能夠長時間控制‘目標’,他直接將這只萬花筒寫輪眼的剩余力量,全部一次性用光。
最終,還是失敗了。
“千葉一姬…”
到底是什么怪物?
本以為一個小丫頭,用止水的瞳術控制對方,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可結果是,對方雖然受到了影響,但并未屈服于瞳術。
哪怕是用盡了全部的瞳力,也只是稍微影響了一下她的記憶,讓她的意志出現混亂。
一想到這次行動,不僅沒能達到目的,反而白白犧牲了一只萬花筒寫輪眼,導致從此以后失去別天神這個底牌…這讓團藏頗為懊惱。
但這種懊惱僅僅存在了幾秒,團藏便鎮定了下來。
“將三號與四號實驗體帶到重刑間。”
團藏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對身旁的醫療忍者命令了一句。
他現在還是戴罪之身,沒辦法長時間在外面逗留。
而且,對于他‘越獄’的事情,想必村子里已經出現了各種各樣不利的輿論了。
“是,團藏大人。”
醫療忍者微微一愣,點頭答應下來。
熊之國與鳥之國交界地。
地面上的尸體早已經被清理干凈,空出一大塊的土地。
在土地的中間,正燃燒著一道沖天火柱,而且這道火柱,已經持續燃燒了兩天兩夜,直到現在,也沒有停歇下來的趨勢。
火柱的周圍,被上百名鬼之國忍者包圍,他們分散在周圍的各個區域,將這片土地嚴密封鎖起來,不準許任何無關人員接近。
“就是這里了嗎?”
經過兩天時間的長途跋涉,琉璃終于從妙木山一路趕到這里,在一位鬼之國上忍的率領下,來到了火柱的前方。
這兩天時間里,看守這里的鬼之國忍者,用了諸多辦法,都沒辦法打開這道火柱。
凡是接觸火柱的物體,都會無端冒起火焰。
哪怕是鋼鐵,在接觸之后,也會迅速融化成鐵水。
不僅如此,火柱的外殼十分堅硬,接觸火柱的忍術,都會被火柱自動彈開,會是直接失去聲息,被火柱釋放出來的高溫吞噬殆盡。
“是的,這兩天我們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喚醒在里面的一姬大人。如果不是感知到里面還有生命活動,說不定都以為…”
隨行的鬼之國上忍苦笑起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是宇智波火炎陣…過去在戰場上用來保護同伴,或是囚禁敵人的結界術。不過施展這招會消耗術者的大量查克拉,只有上忍才能夠使用。”
琉璃道出了這道火柱的來歷。
作為宇智波一族代代相傳的最強結界術,在族史的記錄之中,只要立起這道墻壁,就可以防御一切的攻擊。
如果是由十多位族中上忍一同施展,縱然是尾獸,也可以短暫的囚禁起來。
而由一姬這樣的忍者施展,就更加可怕了。
本身就擁有不遜色于尾獸的查克拉,其查克拉總量,比起十幾位上忍查克拉總和,還要富余許多。
只要立起這道結界術,如果不懂得怎么解除結界的人,就算是尾獸噴吐出來的尾獸玉,也只能在外面干瞪著眼。
何況,眼前的這道宇智波火炎陣,經過了一姬改良,由仙術查克拉和陰陽遁作為能量與術的根基,封鎖能力更加強勁。
必須利用特定的印式,才能進入。
靠外力,即便是琉璃,也無法從外部破解。
而琉璃正是知曉特定印式的人之一。
讓隨行的上忍到附近看守,琉璃走到火柱的前面,開始結印。
不多時,火柱上開啟了一道僅容一人行走的門。
琉璃確定沒有問題后,直接走了進去。
在琉璃進入后,門也直接從火柱上消失。
于火柱結界的中心,一名容貌酷似自己的少女低著頭立于那里,一動不動宛如雕塑站立。
琉璃走到這名少女,也就是一姬的身前,用手捏住對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
只見一姬的面孔失去了表情,三勾玉寫輪眼也失去光芒,色調渾濁。
“精神也用仙術自我封鎖…是遭到精神入侵了嗎?”
琉璃一眼看出了一姬的問題,兩只眼睛同時轉化為萬花筒寫輪眼,如同轉動的閃電。
目視著一姬失去光芒的三勾玉寫輪眼,在右邊的萬花筒寫輪眼注入一股仙術查克拉,開啟右眼的瞳術。
“大神實命!”
用以驅散一切精神負面效果的瞳術!
即便是對妖魔這種奇特的物種,也有強大的克制作用。
右眼的瞳光照射在一姬的雙目上,肉眼可見的,一絲絲明亮從一姬的寫輪眼中出現,沖刷了眼中的晦暗之色。
呆立在原地的身體,手指也輕輕勾動起來,有了活力。
緊接著,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一樣,一姬腳步向后一退,跌坐在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眼中徹底恢復了清明。
“唔…還真是做了一個相當糟糕的夢…”
一姬用手掌按著自己的頭發,仍有幾分頭疼。
“怎么樣?”
琉璃問道。
“沒事了,腦子里多出來的那股龐大復雜的記憶,已經被消除了。不過就算你不來幫忙也沒問題,反正再過不久,我自己就能解開這個幻術。”
一姬從地上站起,對著琉璃說道。
“身為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被一個外人下了幻術,沒有資格說出這種話。”
琉璃冷冷一笑。
一姬微微鼓起臉頰,無聲抗議。
“只是不小心中了圈套而已,而且,我也沒輸。”
“但你阻擊木葉部隊的任務失敗了。對于鬼之國來說,這就是失敗。”
琉璃指出了這個事實。
一姬神色一垮,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到底呆了多久。
但琉璃能從妙木山趕來,起碼過去了四十個小時。
有這么多時間,在失去她這個的主力之后,足夠木葉把自來也所屬部隊救援出去。
此刻,對方的部隊恐怕早已回到火之國,重新休整了吧。
“木葉損失了多少人?”
一姬小心翼翼問道。
“不到五千。”
得知這個答案,一姬微微苦惱。
按照原計劃,起碼要殲滅木葉七千忍者,將木葉三分之一的軍事力量解除。
然而花費了那么多功夫,現在只解決了木葉不到四分之一的軍事力量,老實說,和預訂的目標相差了足足兩千名忍者的有生力量。
這無疑是一個重大失誤。
“接下來我會親自攻打火之國。”
“不用了。雷之國那邊開始蠢蠢欲動,繼續打下去,會讓鬼之國也損失過重。”
這場戰爭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消滅妙木山,斬去木葉最強大的盟友。
削弱其余忍村的力量,只是附帶的目標,并不是主要目的。
在自來也逃回火之國后,與木葉的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除非,木葉還想要繼續打下去,到時鬼之國自然會奉陪到底。
“那么,巖隱那里…”
“根據統計,自戰爭開啟,一共殲滅了對方大約七千名忍者,并攻占土之國西部的主要礦區,指標順利完成。”
琉璃說出了對于一姬而言,好壞參半的消息。
巖隱的忍者總數量,大約在兩萬五千人,殲滅七千人,意味著巖隱的忍者損失,超過了總人數的四分之一。
并奪得土之國西部的礦區資源,可以說,與巖隱的戰斗,這是鬼之國的全面勝利。
相比之下,熊之國這邊,則是由于她的問題,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沒能完成指標。
“另外,對于你的失誤,之后在會議上會進行批評處理。最好做好心理覺悟。”
琉璃這樣說道。
“知道了。”
一姬悶悶不樂,沒有說什么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種蠢話。
如果敢說這種話,來自于母親愛的鐵拳,肯定會降到她的頭上。
她不是小孩子,而是已經十六七歲的成年人,到了自己為自己負責的年齡。
于是,她結了個印,將宇智波火炎陣解除,隨著琉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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