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任務
“這么快就篩選出第三名隊員了嗎？按照我的估計，還以為要再多一段時間才行呢。”
接到綱手命令的天藏，第一時間來到火影所在的辦公室，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有點驚訝。
接管第七班已經有大半個月時間，利用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天藏基本上熟悉了第七班的業務，同時也清楚了怎么和鳴人、小櫻兩人相處。
目前在他的帶領下，第七班已經完成了一個C級任務，還有幾個干雜活的D級任務，隊伍磨合程度良好，照這個進度持續下去，很快就可以接取更高級的B級任務。
“啊，本來是打算從日向分家中選擇一名下忍并入第七班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總之，這個人的情報你先看一下吧。”
綱手將一份資料文件遞來，天藏上前接過這份資料文件，翻開來一目十行的掃過。
還未看完，天藏的眉頭就直接皺了起來：“根部？”
綱手點了點頭，手里捧著茶杯，目光看向窗外，悠悠說道：“沒錯，是團藏安排進來的人。他的名字叫做佐井，和鳴人同齡，但名字應該是假名，在木葉的忍者檔案中，沒有關于他的記錄。”
說到這里，綱手嘖了嘖嘴巴。
一般來說，哪怕是根部的忍者，其忍者的檔案記錄，也不可能是一片空白。
至少會保留他們加入根部之前的基礎情報，供于參考。
但是這個名為‘佐井’的下忍，卻沒有半點記錄。
很顯然，這個人是根部從小收養的孤兒，從小接受的便是根部最為嚴苛的訓練，忘記自我，忘記性命，直到成為一名只為了任務存在的合格工具。
天藏看著資料上的照片，是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年，黑色頭發，模樣比較稚嫩，但瞇起來的笑臉，給人一種虛假…是虛無的感覺。比起虛假還要虛假的虛無感，簡直不像是一個活人。
能夠訓練出這種‘人偶’的忍者，在木葉之中，也只能根部能夠做到了。
“之前他受到根部上級的命令，跟蹤醫療部的淺美真澄，不過不巧的是，被對方抓住，送到了拷問部那里監押…雖然前幾日經過顧問團的保釋，但根據伊比喜稱，是個非常嘴硬，也不知道痛苦為何物的麻煩小鬼。”
綱手繼續說明。
“能讓伊比喜也無濟于事，看來這下子我有的頭疼了。”
天藏撓了撓頭，感覺到事情的麻煩。
伊比喜可是木葉的審訊專家，如果連他都拷問不出來，那也只能讓山中一族的心轉身之術進行探查了。
然而，像根部出身的忍者，大腦中都被下了十分強大的咒術，想要從他們大腦中獲取情報，十分困難。
“也不盡然，從忍者的能力來說，是個非常優秀的下忍。在根部送過來的情報中，他曾以一人之力成功暗殺掉他國的一名特別上忍。”
綱手說到這里，眼神認真了起來。
“暗殺…特別上忍？還成功了？一個下忍…怎么可能？”
天藏臉上一驚，快速翻著手里的資料文件，翻到其中一頁，身體直接僵硬起來，瞳孔瞬間放大。
“以根部那種毫無人道的訓練方式，即便暗殺掉上忍，我也不認為是奇怪的事情。”
綱手嘆了口氣。
“話雖如此，那也是上忍啊。”
盡管天藏也曾聽說過，能以下忍身份擊敗上忍的天才存在，但是耳聞和親眼看到，那是兩碼事。
“他的秘術十分特別，適合探索和暗殺，還可以畫出供人騎乘的飛行生物，雖然外觀表現出來的樣子很像陰遁，但本質其實是陽遁的運用。你稍微注意一下吧。”
綱手提醒道。
“是。”
天藏用力抓緊手里的文件，面色肅然。
“從今天開始，向你們介紹一位新的隊友。”
河堤岸的空地上，天藏召集鳴人和小櫻兩人在這里匯合。
而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第四人在場。
是一名年紀十三四歲的少年，留著黑色的短發，皮膚的顏色是那種長久見不到陽光的那種蒼白，白的嚇人。
與之相對的，衣服則是以白色的反面黑色為主，越顯得他皮膚蒼白了。
“這位是佐井，從現在開始，他就是第七班的成員了。”
天藏為兩人介紹道。
“大和隊長，為什么這個時候會突然加入新成員啊？”
鳴人不理解的問道。
“一個小組，一般都是四人構成。而且，這也是火影大人的意思，只有這樣，第七班才能夠快點去接取更高級的任務。”
天藏為鳴人解釋道。
“這樣啊，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我是漩渦鳴人，你好。”
鳴人上前對著名為佐井的少年打招呼道。
“你好，我是佐井。”
佐井依舊瞇著眼笑。
“那個，佐井是吧，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笑，總覺得會給人不好的感覺。而且從剛才你就一直盯著我看，對我是有什么意見嗎？”
鳴人不解問道。
“不，我對你并沒有什么意見。我剛才只是在思考，要怎么樣才能在這個小隊里，掩護好你這個需要被人保護還沒有卵蛋的家伙。”
在佐井平淡笑著說完這句話后，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沒…沒卵蛋？”
鳴人先是呆愕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七孔生煙。
“你這個混蛋，剛才說什么？說我沒有卵蛋！？”
也不管這是不是新來的隊友了，鳴人直接捋起袖子，握緊拳頭，準備上去修理對方一頓。
“喂，冷靜一點，鳴人，雖然他說的話有點不對，但是也不用上去打人吧。”
小櫻將鳴人架住，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
在勸住鳴人之后，小櫻也轉頭看向佐井道：“我說你啊，是不是過去鳴人哪里得罪了你？我們好歹接下來也是一個小組的隊員，最好不要再說這種話。如果繼續這樣，也只能請你退出了。”
飽含教訓的口吻。
“呵呵，是嗎？我倒是挺喜歡你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丑女的。”
佐井自以為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
沉默了三秒鐘。
“你這個混蛋給我說清楚？丑女是幾個意思？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感覺到胸口要被氣得爆炸開一樣，小櫻的拳頭開始發硬，直接上前抓住佐井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起來，太陽穴兩側青筋暴跳著。
相信如果佐井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場沖突在所難免。
望著突然亂糟糟起來的場面，天藏聳拉著臉龐，無聲嘆息了一聲。
只好上前將小櫻和佐井分開，以免沖突升級。
“好了，你們都可以安靜一點。佐井，剛才為什么要這么說話？雖然我知道你是因為特殊原因才進入第七班的，但是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我只能要求火影大人將你踢出第七班了。不管如何，隊伍的合作精神，要排在第一位。”
天藏拉開小櫻之后，眼神認真的凝視著佐井。
鳴人和小櫻也是這樣看著佐井，眸中帶有不滿之色。
顯然他們也是如此認為的，需要佐井一個合理的解釋。
“抱歉。”
佐井突然彎下腰來，對三人道歉。
隨后直起腰，在三人的注視下，從懷里取出一本書，攤開給三人看。
“書？”
鳴人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對方在做什么，為什么要掏出書來。
“這本書是…”
小櫻則是看了看書本的名字，叫做《如何與人正常交流的100種方法》。
“因為這本書上說，要和人交流最好的方法，便是微笑。用微笑的話，就可以與人正常的進行交流，即使說出很過分的話，也會被原諒。”
佐井解釋了一句，隨后又困擾的撓撓頭說道：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即使微笑，也還會被人針對。”
“那是當然的，你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過分了，已經不是開玩笑的范疇了！而且，這種亂七八糟的書最好少看！”
小櫻忍不住指責，并且吐槽了一番。
“抱歉。”
佐井繼續道歉，臉上的微笑不變，但讓人感受不到溫暖，有的只有空洞一般的虛無。
“佐井，你莫非不知道怎么和人相處嗎？看這種書？”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鳴人語氣略微沉默，在佐井的身上，仿佛能夠看到過去的自己。
一樣的不合群，不會看氣氛說話，想要爭取加入集體，但并不知道如何做。
即使是現在，他很多時候，也很難會看清氣氛說話。
“嗯，我從小并未被教授過這樣的知識。而且，我也不是對你們有什么意見，不如說，你們對于我而言，就像是空氣一樣，感覺不到存在感。”
佐井微笑著說道。
虛假的笑容，令鳴人和小櫻都是面面相覷。
在佐井的身上，有著極為殘缺的人格缺陷，他們心中如此肯定著。
“不可能吧，你難道沒有朋友嗎？在學校里面的話，起碼會有一兩個朋友…”
鳴人不信邪問道。
“沒有…我并沒有去忍者學校上過學，在我的教育里面，只有任務，以及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除此之外，任何的感情，都是累贅。”
聽到佐井的話，就連天藏的表情都開始變化起來。
“怎么可能？”
“我出身根部。幾個月前襲擊三代火影的長老志村團藏，正是我的上司。”
佐井頓了一下，說出了這個事實。
鳴人和小櫻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看著佐井。
“你們三個，就閑聊就到這里為止吧，接下來該去執行任務了。”
天藏拍了拍手掌，示意眾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
盡管有些在意佐井的那番話，但鳴人還是冷靜了下來，轉向天藏。
天藏在三人身上掃視了一眼，宣布道：“這次的任務是一個C級任務，將徘徊在附近村莊周圍的大型野豬給消滅掉。雖然你們都是忍者，但是野豬也不好對付，到時候記得小心一點。”
“是。”
“忍法·超獸偽畫！”
以快如閃電的速度，迅速在展開的卷軸上，用毛筆勾畫出生物的輪廓。
接著，佐井將查克拉注入，卷軸上的‘生物’頓時變得立體起來，脫離里卷軸的平面，形成了活著的水墨畫。
那是一條條漆黑的蛇，疾如閃電在林地上奔走，纏繞住正在用獠牙掘土的野豬。
遭到突襲的野豬，還未發出低沉的吼怒聲，聲音便從喉嚨里咽了回去。
只見野豬壯碩的身體歪斜了兩下，扭曲倒下，看它的樣子，應該是全身骨頭被勒斷而死。
“好厲害！”
看到佐井輕松將一頭野豬解決掉，小櫻發出驚呼的聲音。
雖然正面打敗一頭野豬不算什么，但是野豬的警覺性很高，想要接近它們很難。
然而佐井的忍術，卻可以在悄無聲息之間，就把野豬殺死，如果是用在人身上的話…小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直覺告訴她，佐井的暗殺能力十分可怕。
“這不算什么，我過去每一次執行的任務，都要比這個困難許多。”
佐井并沒有炫耀的意思，而是實話實說。
從暗處走出，佐井沒有理會這頭野豬的尸體，朝著下一頭野豬的位置悄悄潛伏過去。
隨后，他用同樣的手法，解決掉第二頭野豬，沒有引起任何警覺。
森林里只有和風吹動的聲音，寂靜異常。
“我聽說根部屬于暗部，這件事是真的嗎？”
知道接下來的任務會變得十分簡單，小櫻輕松的跟上來，隨意問了這么一句。
佐井微微側頭，隨后轉正臉龐，看向前方，一邊走路，一邊回答小櫻的問題：“是的，根部也隸屬于暗部，不過，這只是名義上的隸屬。真正主導根部活動的，是團藏大人，而不是火影。”
“團藏…那個人…”
小櫻話語一頓，似乎有所顧忌。
“團藏大人是村子里的武斗派領袖，即使如今身陷囹圄，也還在暗中操控著武斗派的聲音。讓我加入第七班，是團藏大人的意志。”
佐井頭也不回道。
“那么，他的目的是…”
對于這個問題，佐井并未回答，而是選擇了沉默。
他尋找到第三頭野豬，繼續使用秘術，繪畫出黑蛇，將野豬解決。
“好了，這一邊的野豬都解決掉了，接下來只看隊長和鳴人那一邊了。”
“好。”
小櫻點了點頭，跟上佐井的腳步，走向約定好的匯合地點。
回到匯合地點時，天藏和鳴人還未回來，小櫻便說道：“佐井，我去看看他們，你一個人在這里應該可以吧？”
“沒關系，我一個人不會出事。”
佐井沒有在意小櫻的動向，而是選擇背靠著一棵樹木坐下，享受林間徐徐而來的和風。
頭發被吹動，佐井從忍具包里拿出一個比巴掌略大的畫本，手里拿著筆，將畫本翻開到中間的一頁，看著上面的圖案，沉默了下來。
直到耳邊傳來一句聲音：
“佐井，想不到你畫畫這么好啊。”
佐井眼睛瞇起，轉頭看向身旁，鳴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這里，對著他的畫進行點評。
“是畫本嗎？很可愛的畫風，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看一看嗎？”
小櫻也走過來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被佐井的可愛畫風吸引住了眼球，開始請求。
“抱歉，這個畫本我還未想好以怎樣的方式完結。而且，我已經決定不會這個畫本交給別人看。”
佐井搖了搖頭，拒絕了小櫻的請求，將畫本收起。
小櫻眼里露出失望之色，她看得出來，佐井對于外界的人和物都十分警惕，似乎并不希望被人探知到自己的心路歷程。
“什么啊，這么臭屁，你現在就算給我看，我也不想看。”
鳴人切了一聲，把頭扭到一旁。
“這樣最好不過。”
佐井也沒有在意，將畫本放進忍具包里，從地上站起。
默默注視著一切的天藏并未說什么，但是看向佐井的一雙眼睛里，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直覺告訴他，佐井的那個畫本藏著本人最重要的心事。
“好了，不要再吵了，任務完成，接下來返回村子交差吧。”
天藏作為隊長一錘定音。
“怎么樣，山崎，目標找到了嗎？”
鳥之國的荒野上，千葉彩望著從天空降落下來的山崎久，詢問對方是否發現目標。
從天空降落的山崎久，將背后的飛行忍具收起，看上去像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金屬方塊包。
他大口的喘氣，來到彩的面前說道：“不行，我已經找遍了方圓上百公里的土地，都沒有發現目標。從這個情況來看，目標很可能已經不在鳥之國境內了，而是前往了別的國家。”
“這群家伙也太能跑了吧，如果不能確定范圍，這樣像無頭蒼蠅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彩皺了皺眉頭，感到棘手。
“沒辦法，目標擁有特殊的能力，之前追擊過去的小隊都負傷了，我們這邊也得小心一點才行。”
山崎久語氣低沉下來。
彩正要搭話，兩道人影飛快從遠處奔來。
是他們小組的帶隊上忍宇智波言，還有隊員旋渦香燐。
“言老師，我們這邊沒有消息。”
不等宇智波言開口詢問，彩主動匯報了這邊的搜查結果。
宇智波言眉頭一皺：“你們這邊也沒有收獲嗎？”
“搞什么啊，山崎，你可是在天上飛的，這都能找不到目標嗎？”
香燐瞪了山崎久一眼，似乎在埋怨對方的無能。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而且，我的飛行忍具已經快沒有能源了，你不介意幫我充一下能量吧。”
山崎久說著，將背后的飛行忍具取下來，放到香燐的面前。
“你自己不是帶了備用‘電池’了嗎？”
香燐繼續瞪著眼。
“這次出來，只帶了四塊電池，而現在電池只剩下兩塊，我得省著一點用。畢竟我們一行人之中，只有你的查克拉最多，恢復也快。”
兩人互相不對付的大眼瞪小眼。
“好了，香燐，你就幫山崎充一下查克拉吧，反正對你來說，也不需要消耗什么。”
宇智波言拍了拍香燐的肩膀，讓她進行協助。
“可惡，我又不是移動電源！”
香燐這么說著，但身體還是十分誠實的將手掌放在飛行忍具的凹槽上，將身體里的查克拉，拼命朝著里面灌輸，進行充能。
畢竟作為隊伍里唯一一名空中單位，山崎久的作用可想而知。
無論是追擊、搜索，還是掩護戰斗，其能力都堪稱一流。
很快，香燐感受到體內大量的查克拉，成功輸入到飛行忍具里面，上面顯示的能量為滿格。
“謝謝啦。”
山崎久興奮的將飛行忍具重新放在背后，盡管飛行忍具對于普通人而言十分沉重，但這點重量對忍者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因此，即使背著如此沉重的飛行忍具，也不會影響山崎久平時的腳步。
“行了，現在還是關注一下接下來的行動吧。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目標并不在鳥之國，而是去了別的國家。”
拉扯了一下掛在背后的狙擊步槍，彩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如果不在這個國家，找起來就相當麻煩了。”
香燐面色為難的說道。
鳥之國并未偏離鬼之國的實力范圍太多，因此，在這個國家境內，鬼之國是有一定勢力入駐進來的，可以更方便鬼之國的忍者在這里活動。
但是一旦超出這個范圍，想要從忍界之中找出確切的目標，加上目標如果刻意隱藏，無異于大海撈針。
“即使麻煩也要尋找下去，這是任務。接下來兵分兩路，你們前往東北方位去找，我去東南。找到之后，不要冒然突進，記得聯系周圍的云游巫女，還有收債人，讓他們進行協助。”
宇智波言建議道。
“沒問題。”
彩考慮一下，點頭同意。
香燐和山崎久也沒有意見。
“那么，行動。”
宇智波言說罷，用瞬身術從原地消失，向著東南方前進。
目送隊伍里唯一的上忍離開，彩作為剩余人員中唯一的中忍，自然擔任著隊長的職責，于是發號施令：
“我們去東北方尋找，香燐和我在下面行動，山崎，你用飛行忍具，繼續從天空搜索。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目標給找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