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了幾下。
“請進。”
“失禮了。”
隨著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門外的人推門進入。
綱手也暫時性的放下了手里的簽字筆,用手掌輕輕按了按有些僵硬發酸的脖子,然后將目光投向敲門進來的人身上。
櫻花色的長發,額頭比起一般女孩要略微寬大一些,皮膚白凈,總體來說,是個還算可愛的少女吧。
春野櫻。
綱手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而她這時也才想起,似乎之前答應過鹿久,在下午五點時,勻出三分鐘的時間,給春野櫻一次和自己通話的機會。
也就是說,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嗎?
綱手無奈撓了撓頭,又是不知不覺一個下午時間過去了。
但是要處理的文件數量,還是不見少。
“你是春野櫻吧。”
綱手以肯定的口吻首先開口。
“是的,火影大人。”
小櫻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似乎帶有一分猶豫之色。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雖然我倒是很想找個機會和你認真談一談,但是現在的話,可能時間上不允許。所以,你要是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如果不是特別為難的事,我會考慮看看。”
綱手看到小櫻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應該有求于自己,但是礙于身份上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
因此,在一番暗含鼓舞的語氣后,綱手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目光平視向小櫻。
“是、是的,那個,我是有一個請求,希望火影大人答應。”
小櫻結結巴巴開口,神情盡顯緊張。
“別慌張,我又不會吃了你,有什么話直說便好。”
“是。”
小櫻鎮定了心神,眼中的神采也慢慢恢復了堅定。
隨后,她在綱手詫異的目光下,彎下了自己的腰。
“我知道這很失禮,但我希望火影大人能夠指導我修煉!”
這個請求,著實出乎了綱手的預料,放在桌子上的手掌,也是輕微顫了顫。
接著,綱手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眼前的少女,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記得在你個人檔案的上面,寫了這樣的評語…雖然頭腦聰明,但是在毅力上有所欠缺…”
聽到綱手這番話的小櫻,身子顫了顫。
“抱歉,是我…”
“不,我的意思是,修煉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且我非常討厭半途而廢的人,你能夠堅持下來嗎?”
綱斷了小櫻的發言,以審視的態度看向小櫻。
“是的,我能夠辦到!”
峰回路轉的話,讓小櫻猛地抬起頭,露出自己眼神中的堅決之色,沒有半點猶豫。
“不過我也只是指導你修行,能否學會就看你的本事了…明天我會讓人給你們送一份修煉指導手冊,接下來的半年,你要嚴格按照上面的要求執行下去,不準放棄。等到年后,我還會每個星期抽出三個小時時間,親自對你特訓。”
這其實算是一種心血來潮吧。
畢竟她早已經斷絕了繼續教學生的念頭,而且,她接下來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上面浪費。
不過,看到小櫻這份認真起來的態度,還是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
至于對方能夠把握住這樣的機會,就看對方的毅力,究竟有多堅強了。
“沒想到你現在還會動收徒的念頭啊。”
在小櫻走后,聲音從辦公室的窗戶位置響起。
自來也正蹲站在窗臺上面,顯然剛才綱手和小櫻的對話,全部被他聽見了。
“這還是沒譜的事情,而且,我不覺得那個小姑娘能夠堅持下去。多半會叫苦,然后在半路放棄掉吧。”
綱手背靠著座椅,似乎看到了某種結局。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女性從先天上,就很難超過男性。在同等的基礎條件下,女性忍者的實力,要普遍低于男性忍者。
為此,女性忍者想要超越男性忍者,必須要付出比男人更加刻苦的精神來。
她過去也是這般一路走來,在修煉上,完全不把自己當成女人,而是將自己當成牲口一樣,不斷的虐待錘煉,頭懸梁錐刺股也莫過于此了,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這可說不準,這群年輕人的干勁都很充足,而且在有了目標的情況下,半途而廢對他們來說,恐怕更難接受吧。”
自來也從窗口上跳了下來,侃侃而談。
“旗木卡卡西…還有宇智波佐助嗎?”
綱手知道自來也在指什么。
隨著這兩人的離開,這一屆的第七班,已經名存實亡。
“都已經是叛忍了,還不準備放棄嗎?發布出去的通緝令,可沒有這么簡單就消除。即便有朝一日回來,也只能蹲一輩子監獄。”
“鳴人那小子挺有我的氣質的。都是一樣的笨蛋,而笨蛋認定的事情,一般都很難改變。”
自來也自賣自夸起來。
“這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而且,這根本不是笨蛋不笨蛋的問題,而是幼稚吧。”
綱手略微無語。
“不,這叫做不忘初衷。不過,我已經從大蛇丸背叛的失落中走了出來,但是鳴人他,似乎還對此介懷…”
自來也說到這里,臉色稍微有些黯然。
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師與同伴,想要忘記這一段感情,對鳴人而言,是十分殘酷的事情。
然而,現實的忍者世界,因果關系便是如此魔幻而神奇。
能夠撫平這種創傷的,只有時間。
“先不說這個了,那小子去了一趟妙木山,學會仙術了嗎?”
綱手問起了最關鍵的問題。
“哪有這么快的,深作老大說他還需要基礎上的鍛煉,讓我把他帶回來,從基礎開始教起。等什么時候基礎打好了,再前往妙木山學習仙術。”
自來也無奈說道。
“什么嘛,虧我還期待了半天。結果也是靠不住的家伙,和水門完全不一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稍微再等一段時間吧。”
“我倒是沒問題…不過,你要不要來擔任指導上忍?”
綱手忽然想起了什么。
“指導上忍?”
自來也疑惑眨了眨眼睛。
“第七班因為缺少了兩個人,其中隊員和隊長各缺一人…正好你需要教導鳴人,把你安排到第七班當指導上忍怎么樣?”
綱手考慮這個事情。
“不,這么麻煩的事情不要來找我。村子里的上忍這么多,厲害的也不少,隨便找找就可以找出一大堆出來吧。”
自來也否決,讓綱手另尋他人。
“話是這么說,但是想要給人柱力找到一個‘保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需要特殊的本領才行,比如寫輪眼之類的能力。”
“這東西村子現在只有團藏擁有。不過,暗部里面寫輪眼忍者是沒有,但是我記得不是有一個會使用木遁的上忍嗎?”
自來也忽然間想到了什么。
“這么說來,好像也是…沒有寫輪眼的話,木遁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經過自來也這么一提醒,綱手也想到了,在暗部里,有一名使用木遁的忍者。
而且木遁在功能上,比寫輪眼似乎更適合壓制尾獸。
“這樣一來,指導上忍的事情就解決了。不過,第三名隊員,你也得好好物色一下才行。”
“到時再說吧,目前還不需要出動下忍執行任務。”
綱手點了點頭,對于第七班的安排,她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但具體實施,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準備。
晚上八點下班的時候,綱手走出火影大樓,外面的夜空中開始飄落著細雪。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木葉村因為前些日子的波折而流失的人氣,也慢慢恢復了過來。
在商業街的一家居酒屋前停下腳步,綱手沒有帶任何人前來,在居酒屋前停駐了幾秒,才走到里面,找到自己預先定好的包間走了進去。
包間里面空無一人,綱手也沒有在意,只是讓侍者去準備酒水和飯食,就坐在那里安靜的等待。
大約過去了五分鐘時間,包間的門被人推開,身上還穿著白色工作服的淺美真澄走了進來。
“火影大人,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哪里,我也是剛到。不過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人,不用這么拘謹也可以。”
綱手示意對方坐下。
“那就恕我失禮了,綱手老師。”
淺美真澄沒有拒絕綱手的好意,走到綱手的對面坐下。
“說起來,這算是我們第一次獨處吧?以前也只是在畢業晚會上,相聚過一次。”
綱手想起了什么,對著淺美真澄笑道。
“是的,畢竟那個時候,我們各自都有重要的工作,不能夠擅離職守。不過,綱手老師的教育恩情,我一直都銘記于心。”
這點倒不是虛偽,如果沒有綱手的教育,她在醫療忍術這個領域,還要走上許多彎路。
成長到今天這個境界,她才明白,綱手這樣的精英醫療忍者,對當時尚且年幼的他們,究竟意味著何等的幸運。
可以說,只要天賦合格,并且努力的在綱手課上學習,之后在醫療忍者的成就上都不會太低。
和她同期的醫療忍者,如今在醫療部門這一個領域,基本都是中層干部起步。
有一兩個同期生,和她一樣,晉升到了醫療部門的高層。
如今木葉的醫療部門,大多數管理層,要么是綱手的學生,要么是綱手過去的同僚,要么是她的追隨者…只有極少一部分人與綱手沒有太大的牽扯。
綱手在木葉醫療部門的影響力,大抵可以用門生故吏遍滿天下來形容。
人雖然走了,但她所代表的權威,依然時刻影響著醫療部門的很多事物。
“其實也沒什么,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在你那一屆之中,能走到你這個地步的,可沒有幾個。作為老師,最開心的事情,莫過于被自己的學生所超越。”
綱手笑了笑道。
對于淺美真澄反而更加欣賞了。
“在這方面,我和綱手老師相比,還差得遠呢。”
淺美真澄也是微微一笑。
在整個忍界中,也沒有哪個醫療忍者,敢保證自己的醫療忍術,能夠超越綱手。
即便是她,距離綱手所在的境界,也欠缺不少水準。
唯獨鬼之國的那位‘同學’,說不定可以做到。
很快,居酒屋的侍者,將酒水和食物送了過來。
看著豐盛的美食,以及香醇的酒水,綱手笑道:“好了,不用客氣的享用吧,這頓飯是我請的。在今天晚上,我們只是師生,不是上下級的關系。”
淺美真澄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慢慢飲下。
在喝下一杯酒后,白皙的皮膚上,瞬間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粉紅,給人一種相當可愛的氣質,宛如嬌羞起來的少女一般。
“真澄,不習慣喝酒的話,可以不必勉強自己。”
綱手看得出,淺美真澄是不善于飲酒的那類人,平時的生活作息也十分規律,最多的愛好,便是散步和看醫書,業余興趣實在是少到可憐。
“是…抱歉,酒這種東西無論喝多少次,還是會感到不習慣,讓綱手老師您見笑了。”
說完,淺美真澄輕輕咳嗽了兩下,對著綱手無奈笑了起來。
“沒有這回事,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情…不過你喝酒之后的樣子很可愛哦。”
不知道為什么,淺美真澄覺得綱手臉上的笑容,此刻像極了另一位三忍——自來也,充滿了下流。
明明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處女來著。她心里吐槽起來。
不過這種話,她不敢在嘴上說出來,不然自己的下場恐怕會十分凄慘。
她可不敢領教綱手那猶如暴龍一般的怪力。
“沒有這回事,可愛什么的…綱手老師,我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
對綱手嘆了口氣,在年齡這樣的字眼上,淺美真澄刻意加重了語氣。
“不,真澄你確實很可愛。但是我聽說你現在還是單身,難道平時沒有人追求你嗎?”
綱手對此感到好奇,有意無意提起這個話題。
“追求…倒是有過一些人,不過被我給拒絕掉了。”
淺美真澄臉上不動聲色回答。
“誒?為什么要拒絕?是那些追求者不符合你的擇偶標準嗎?”
“不是,從事業、相貌、能力來看,那些男性都堪稱優秀。”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還要拒絕?”
綱手的臉上充滿了古怪。
對于綱手的再三調侃,淺美真澄也知道,綱手想要挖取她更多的信息。
而那些信息,已經在三代火影的示意下,徹底從木葉的檔案記錄上消失了。
也是她過去最重要的一段‘感情史’。
沒有在她的檔案中給出任何記錄,所以在她的個人檔案中,不少地方的履歷顯得格外詭異,斷斷續續,無法承接上下。
“也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我在過去其實有過一任男友,而且后來感情升溫,也到了快要訂婚的程度。”
說到這里,淺美真澄的語氣柔和了下來,帶著某種特殊的感情在里面。
“那后來呢?你們結婚了嗎?”
綱手疑問。
既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為什么會無疾而終。
而且,她的那個‘伴侶’,為什么在木葉的檔案記錄上,沒有絲毫的記載。
名字,過去,未來,全部都消失了。
這詭異的一幕,讓綱手覺得,那段時期,木葉肯定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沒有,他殉職了。”
淺美真澄平靜下來的語氣,帶著一抹哀傷。
“抱歉。”
綱手嘆息了一聲。
殉職?事情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如果是殉職,不可能不留下一點信息。
她的老師,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究竟出于何種原因,將淺美真澄的‘伴侶’給消除記錄了呢?
絕對不可能是因為簡單的殉職。
“沒關系,他只是運氣不太好,畢竟綱手老師應該也知道,在我們所處的那個年代,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我是醫療忍者,所以不是特殊情況,不會去參加那些太過危險的任務…”
聽到淺美真澄這么說,綱手也沉默了下來,喝酒的動作也是一頓。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綱手覺得這頓晚餐吃的很是無味。
沒錯,在那個國際動蕩的年代,無論是誰都不能夠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活到最后。
機密任務嗎?綱手知道,和自殺的朔茂不同,淺美真澄的那位‘伴侶’,執行的很可能是某種絕對不能公開的重要機密任務。
也只有這些機密任務,才有資格被高層注銷信息。
無論這個機密任務最終完成與否,都不會留下太多的痕跡。
哪怕是對犧牲者的家人,也不會進行透露。
淺美真澄作為忍者,是明白這一點的。
“讓你牽掛這么多年,那個男人一定很優秀吧,真澄。”
綱手這般說道。
“是的,他很優秀,是我最認為最優秀的男人。”
淺美真澄的語氣里充滿了堅定,不容置疑的堅決。
聽到這里,綱手心中不知道為何苦澀起來,與淺美真澄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受。
都是在年輕時陷入狂熱的愛戀,然后另一半在任務中犧牲,并且單身至今。
對她們而言,心中的戀愛,在另一半死去時,也一并死去了,心中再也容不下另外的男人。
綱手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
從居酒屋走出來后,已經是晚上十點。
綱手在目送著淺美真澄離開后,便走到了附近的一處暗巷中,在陰影之中,有一道人影正在那里等候多時。
“火影大人。”
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人,正是鹿久。
綱手將自己剛才與淺美真澄的對話內容,進行了簡略的回答。
鹿久安靜的聽著,在綱手發言中沒有打擾,直到綱手說完,他才說道:“這么看來,和我的調查的結果差不多。”
“哦?你那邊也有發現嗎?”
綱手問道。
“嗯,還是我拜托人,找到一位過去從暗部退休的分隊長那里得知的。當時他在三代大人手底下任職,偶爾一次受到上層的命令,處理過一份未被記錄在木葉情報系統中的個人檔案。”
“那份檔案是…”
綱手心思一動。
“不出意外,應該是淺美主任少女時期的男友。那個男的名字叫做藤崎武,曾是淺美主任的鄰居,比淺美主任年長五歲。據說淺美主任年幼時,因為家庭原因,遭受過一些人不公正對待,所以性格變得自閉陰暗…而那個藤崎武,是幫助她走出那段‘黑暗’童年的人。隨后淺美主任從忍者學校畢業沒幾年,就和他陷入了熱戀之中…”
“然后那個藤崎武在任務中殉職了?”
綱手若有所思。
她突然想起來,一開始淺美真澄在她所教的學生中,能力并不算出色,而且性格沉默寡言,穿著十分邋遢,成績也只在中下…感覺是進來混日子的。
但是后來她的成績突飛猛進,并且不知道什么開始注意自己的儀表,也開始向她請教一些專業性的問題…直到六年級時,以次席生的優異成績畢業。
看來,鼓舞淺美真澄前進,并為人生而努力奮斗的人,正是這名叫做‘藤崎武’的木葉忍者。
綱手由衷感激這位叫做藤崎武的木葉忍者,如果不是他的鼓舞,木葉很可能會損失一位優秀的醫療忍者。
“是的,具體任務那位分隊長也不清楚,只是根據當時寥寥幾句的記錄,知道對方在執行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務,危險度極高,而且直接受到三代大人管轄…”
這也意味著,除了已死三代火影,恐怕無人知道,那位叫做藤崎武的木葉忍者,當時到底是執行了什么樣的任務,而壯烈犧牲。
“當時的時間呢?”
“第二次忍界大戰戰后。”
“真的調查不出來嗎?”
綱手有些不死心。
也許是惻隱之心,她希望給淺美真澄一個完美的交代。
而且這樣的英雄,也不能因為‘機密任務’,就被消除了一切的檔案記錄。
“恐怕很難,藤崎武的簡略信息,倒是可以從村子里一些人的佐證下,從中提取出來。但是關于他當時所執行的任務…”
鹿久的表情十分為難。
除非是去問三代火影本人,就算是淺美真澄也不可能知道這部分的答案,當時給她的官方回答,也只是因為機密任務,在戰斗中英勇殉職。
“那就盡力去調查,我不相信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綱手的態度異常堅持。
“是。”
鹿久知道調查下去的結果,可能并不會太過理想。但綱手的命令下來,他也只能盡量安排人去調查。
從居酒屋出來,淺美真澄并未在街道上閑逛,沿著回家的道路返回。
與綱手簡單的交流之后,她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不過這種盯上,某種意義上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
但是這樣,其實也夠麻煩的,她覺得自己現在的高度剛剛好。太過于接近核心,處理事情就會變得有點不方便。她可沒有卡卡西那樣處變不驚的能力,在火影眼皮子底下,都敢隨便亂來。
在獲得權力的同時,又獲得一定的自由性,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高度。
這樣想著,淺美真澄走到自己家的門前,拿起鑰匙開門,打開玄關位置的燈。
接著脫掉鞋子,換上室內的拖鞋,將身上的白色大褂朝著旁邊的衣架上輕輕一扔,便輕巧掛在了衣架上。
一般來說,作為獨居女性,需求的房子并不需要太大。但是為了即便是在家里,也能利用空閑,進行簡單的實驗研究,所以她居住的房子,比尋常的四室還要大上許多。
除了臥室、廚房、書房、客廳之外,其余的空間,都置滿了實驗用的工具與材料。
也許是和綱手交流太累的緣故,淺美真澄走到臥室,直接脫掉了忍者服,疲憊的倒在床上,掛在胸口的眼鏡,也隨意扔到了床板的邊緣,差一點掉在地上。
這樣對著天花板發呆了大約有十分鐘時間,她慢慢從懷里取出一個精巧的玻璃瓶,大約只有半截手指的長度。
如同寶貝似的,用雙手小心翼翼捂住,悄然放在心口上,身體在床板上蜷縮成一團。
嘴角微微揚起,臉上充滿了甜美,宛如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
“你已經等不及了吧,抱歉,讓你等了那么長時間,明明當初說好你的任務結束后就要一個孩子的。不過請放心,我的任務很快就會結束。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讓我們的孩子順利出生,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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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一卷總算是完結了,接下來就剩下最后一卷。淺美真澄的故事不會很長,不想看可以跳過,不影響主線。畢竟高潮之前全是水,高潮來了還是水…我也不想說什么了。白嫖的請把話憋心里,給錢的隨便罵,只要不涉及家人,把我擺成什么姿勢罵都可以,千萬別憋著…接下來在完本之前,我不看評論區,影響心情。有意見可到群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