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妙木山
隨著幽暗的鐵門打開，身著暗部忍者裝的面具男人走了進來。
他來到帶有陰沉表情的老人面前停下，微微彎腰行禮。
“團藏大人。”
正在閉目沉思的團藏，聽到這聲呼喚，立即睜開了眼睛。
開始蒼老的身軀，唯獨眼睛依舊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照射出冰冷而冷漠的光芒，宛如利刃。
“說。”
“兜失蹤了，另外…總部資料室里面的資料，包括儲存數據的電腦，也全部都消失不見。”
這名根部忍者低身向團藏匯報這件事，語氣里充斥著對暗部的不滿。
代替根部，控制根部的總部基地也就罷了，結果暗部還致使根部總部內的珍貴資料全部失竊，這已經不僅僅用失職二字，可以形容的廢物程度了。
因此，他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不滿，但終究還是無法全部克制。
而團藏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是臉色微微一動，輕輕皺起了眉頭。
“又是大蛇丸做的嗎？”
兜沒有被根部抓捕到，那么，他完全有能力利用根部被暗部替換的空檔期，通過過去對根部總部基地的了解，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竊取那里面的研究資料。
兜不僅擁有這個動機，也有這份出色的潛入能力。
“十有八九。”
根部忍者回答。
“把現場的情況全部告訴我，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團藏頓了一下之后，聲音低沉。
“是。”
根部忍者雖然感到疑惑，但還是為團藏進行了詳解。
大約十分鐘后，根部忍者對失竊資料室的細節部分補充講完了，而團藏越聽下去，眉頭皺得越深。
“你是說…貼在墻壁上的書架分區名單，還有值班名冊也不見了？”
“是的。”
“兜為什么要把那種東西也帶走？”
根部忍者啞口無言，他也想知道，兜這么做的理由。
不過他又不是兜，怎么可能知道對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是目前的證據都指向了對方而已。
將根部坑害至此的是大蛇丸，兜接到大蛇丸的命令，趁此時機，竊取根部的研究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切邏輯都能講得通，也很符合大蛇丸一貫作風。
“兜也是高級的研究人員，在那種情況下，以最快速度帶走最有價值的東西，才是最優選項。”
“團藏大人，您的意思是…”
根部忍者面具下的臉色微微一變，聽出了團藏的弦外之意。
“再去調查現場，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然后拍成照片帶過來。不排除是兜故意擾亂視線的可能性，但如果暗中還有隱藏的黑手…”
團藏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如果暗中還有隱藏的黑手，那是否意味著，根部垮臺的背后，還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在里面呢？
卡卡西‘死而復生’，接著宇智波佐助獲知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真相，根據目擊者，二人曾在火之國北地邊界曇花一現，隨后失蹤。
雖然最終的目標，都恰到好處指向了大蛇丸，就連木葉的決策層，也是推斷出這個最為可靠的猜測…
但如果這一切都是被人暗中誤導了呢？
如果是這樣，卡卡西和佐助兩個人里面，肯定有一個…或者兩個都存在很大的問題。
那么，大蛇丸是否對此了解？
是知曉一切，但為了某個目的，心甘情愿成為別人手里的刀刃？還是一無所知，純粹被他人所蒙蔽，導致自己處于一個危險的處境之中呢？
“團藏大人，我這就去派人調查！”
根部忍者重重點頭，正要離開，團藏的聲音在身后突然響起：
“等等，綱手回到村子了嗎？”
“綱手大人嗎？她暫時還未回歸，但也快了。”
“那千葉白石之前在鐵之國出現過？”
“是的，這是風和取根以及其余成員親眼所見。不過聽說對方現在已經離開了鐵之國，不知所蹤。而在他離開之前，綱手大人突然間做出了返回村子的決定。”
根部忍者如實回答。
團藏臉色詭異，陰晴不定的轉換著自己陰沉的可怖表情。
“團藏大人？”
也許是團藏此刻的臉色太過于嚇人，站在這里的根部忍者小聲試探問了一句，盡可能壓低自己的呼吸聲。
“沒什么，你下去吧，讓風和取根兩人回來后，立刻過來見我。”
“是。”
根部忍者如獲大赦離開。
“千葉白石…綱手…”
坐在椅子上的團藏，仔細咀嚼著這兩個名字，若有所思。
疑點有許多，但是那些東西，說是疑點，也未免太過牽強。
畢竟至始至終，在這場棋局里，都只是他和大蛇丸兩個人，并未出現第三位執棋者。
但是如果真的有第三方執棋者，那么，比起損失慘重的他，以及背上更多惡名的大蛇丸，第三人至始至終都處于一個安全的地帶，甚至連臉面都沒有露。
這不符合常理。
想要成為執棋者，棋盤上必須有棋子。
而在這場棋局中，可以影響到執棋者戰斗輸贏的重要棋子并不多。
當然，這一切的猜測，都是基于第三方執棋者真實存在。
還需要證據，需要更多的證據來驗證自己的猜想，使得自己的假設成立。
“綱手…從她身上開始調查吧。如果真的存在第三方執棋者…”
團藏神情凝重下來。
若是猜想屬實，那木葉的處境將會變得極其危險。
這份危險，很可能會超過以往任何一次危機。
“綱手…你究竟會給木葉帶來新生…還是毀滅呢？”
如果你帶來的是后者，即便你是火影，老夫也要親手…團藏眼中閃過一道可怖的殺意。
這一次的失敗，讓他徹底明白了。
接近光明的黑暗會被灼傷。
黑暗才是他的歸宿。
只有黑暗，才能讓他的內心冷靜，讓他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只要身處于黑暗，仿佛自己就可以無所不能。
也正因為他是黑暗的化身，常年在黑暗中算計人心，所以對于某些東西的嗅覺才如此敏銳。
這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令團藏嗅聞到了過去那無比熟悉的氣息——
戰爭！
“你這個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啊，綱手。”
在綱手進入火影大樓的會議室中時，就聽到了蒼老而熟悉的聲音。
不出意外，說話的是轉寢小春，在她旁邊站著的是水戶門炎。
“總之，精神的回來了，也算是放下了我們心中的一塊大石。”
水戶門炎也說道，露有懷念之色。
“我還以為你們盼著我不回來了呢。”
剛返回木葉，就急匆匆來到這里的綱手，也稍微對二人吐槽了一句。
接著，她又掃視了會議室一圈，似乎在尋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轉寢小春好奇問道。
她可是知道綱手是個從小就不安分的家伙，不僅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同時也由于女人的身份，很多時候都不是喜歡講道理。
尤其是少女時代，可以說是村子里無人敢惹的村霸。
哪怕是團藏也不想招惹她，因為管她太麻煩了，自己還不能對她說什么。
因此，對于綱手歸來這種事，她既是感到欣慰，但某種層面上，也有著一些顧慮。
她在考慮，綱手回來后，會不會影響到他們作為顧問的權力。
“不，我只是覺得這里空曠了許多，過去這里可是有四個人在的，現在也只剩下了你們兩個啊。”
綱手像是懷念，又像是失望地嘆了口氣。
仿佛在失落，為什么這兩個老東西沒有出事。
出事的反而是最有能力的兩人，一個殉職，一個待在監獄里。
結果，只有作為顧問的兩人安然無恙。
“我們相安無事，還真是有點對不起了。”
水戶門炎嘆了口氣，一回來就要被擠兌，之后的日子，看來有得熬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日子過。
“知道就好。”
綱手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緊接著自來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抱著粉色小豬的靜音，也是隨后跟進。
“兩位，我把綱手安全送回來了，接下來，是時候舉辦第五代火影的繼任儀式了。”
自來也的言外之意是，快點把這件事敲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
“當然，這方面的事情，鹿久已經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了。到時候，會讓其余國家的人也來觀禮，我們需要這場火影繼任儀式，來穩定人心。”
之前團藏的火影繼任儀式，只邀請了火之國大名府的官員，以及作為同盟的砂隱與風之國官員。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各國想必都收到了團藏下臺的消息，并且狠狠奚落了木葉一番。
現在木葉急需綱手來挽回顏面，重新鼓舞人心。
“那還真是聲勢浩大，那么，具體的參觀人員呢？你們該不會連鬼之國的人，也一并邀請了吧？”
自來也說到這里，話語有點不滿。
轉寢小春淡然說道：“是的，雖說鬼之國同我們木葉和火之國的關系不好，但是如今也是大國之一，這是必然的結果。而且若是邀請其余國家，單獨把對方漏掉，對方難免會在外交上無端生事，也顯得我們木葉沒有氣度。”
“雖然不知道自來也你為什么在大國中，單單對鬼之國成見這么大，但現在的情況，我們不得不鄭重考慮對方的態度。這種時候，就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了。”
水戶門炎也開口說道。
要說不滿的話，這里所有的人，都幾乎對鬼之國敵意濃重。
但是關系再不好，既然對方也屬于大國的一員，那就有資格加入到游戲之中。即便是再不滿，也需要忍讓。
“別把我說得像小鬼一樣。”
“你的行為，很多時候都和小孩子沒有區別。所以，綱手才會是火影。”
轉寢小春不客氣說道。
“切，火影這種東西，累死累活，就算給我我也不愿意當。”
自來也這么反駁。
但沒有人愿意讓你來當吧。這不僅是兩位顧問的心聲，也是會議室里其余人的心聲。
和自來也爭論之后，綱手直接問道：“那么，繼任儀式什么時候開始？”
“兩天后，如果你覺得匆忙，三天后舉辦也可以。”
既然綱手已經回歸，那么，有些事情也不必催得太急。
而且，他們也需要提前布置一下現場，不能像團藏那般操之過急。
若是火影繼任儀式，再次發生什么意外，那就有的哭了。
“那就三天后吧，正好我也需要熟悉一下村子如今的環境吧。”
綱手伸了個懶腰，一路奔波，她現在也有點疲累。
是以熟悉村子環境為借口，提前召集過去的舊部吧。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看穿了綱手的心思，但是無可奈何。
綱手一旦上位，可不是什么無權的火影。
出身于戰爭年代的她，可是相當具有人氣的上忍。
尤其是她利用自己的醫療忍術，救助過無數的木葉忍者。
有一定年紀的忍者，大多數都直接受到過她的恩惠。
加上醫療部現在的忍者，不是綱手過去的部下，就是她曾經在忍者學校教過的學生，或者是關系親密的同僚…還有初代火影孫女，三代火影之徒這樣的多重顯赫身份…
可以說，只要綱手擔任火影，除了忍族管轄的地區，立馬就可以對木葉諸多部門，進行實權控制，而不是有名無實。
此外，豬鹿蝶三族與綱手的關系似乎匪淺，或者說是過去的千手一族。
只要綱手愿意活動一下自己的關系網，去見一見豬鹿蝶三族的老人…忍族那一邊，也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最重要的是，綱手本人的能力和實力，也是木葉不可或缺的。
這樣的人，成為火影是眾望所歸之事。
也正因此，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一方面安心，另一方面也存在切實的擔憂。
不僅是身為火影的日斬，就連團藏這個保護傘也直接下臺了，那么，木葉的決策層，還有顧問插足的余地嗎？
最終導致的可能，就是綱手只要不犯原則性的大錯，高層會議，可以說是她的一言堂，權力甚至超過在木葉執政數十年的三代火影。
“另外，關于暗部…我之后會重新挑選村子里的精英骨干加入，這個部門不敢說爛透了，但超過一半的人需要換掉。并且，暗部的人手，需要擴張。你們應該沒有異議吧？”
火影的命令能夠直達村子的各個角落，暗部的力量絕對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既是火影的護衛隊，也是火影權力的代表組織。
“替換其中的一部分人員，我們沒有異議，不過，繼續擴充暗部的人手，這個是不是…”
轉寢小春面帶猶豫。
暗部的力量越強，意味著火影的權力越大，也更容易集權。
“大名府對忍村的資金注入，每年都在增加，并且有剩余，我覺得要把這些資金，花費在刀刃上才行。而暗部，就是村子最強大的刀刃！”
綱手眼神堅決，仿佛并不是在和兩位顧問商量一般。
“可是…”
“不僅是這樣，這些年木葉經過了幾輪擴軍，忍者的總數目，已經達到兩萬…想要管理好數量如此之多的忍者，擴充暗部的人手是必須的。在四個分隊的基礎上，再增設第五和第六兩個分隊——二十四名組員，八名班長，兩名分隊長，也就是增加三十四人。”
兩個分隊…這是不打算給顧問活路嗎？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忽然覺得，讓綱手擔任五代火影，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決定。
“這樣的話，那些忍族說不定會有意見。”
“關于這件事，我會在明天晚上組織一場會議，親自和他們的族長解釋。”
“這…不用那么著急吧？”
轉寢小春有些慌亂。
一般來說，這些事情不是應該等到繼任火影之后再慢慢交涉嗎？
“來不及了，自來也和我說明了村子現在的處境，我認為盡快在繼任火影之前，就把這些事情全部處理好，之后可以立即投入到工作之中。不止如此，因為團藏淘汰，村子還需要增加一位高層長老，與顧問平級。”
“不行！距離火影繼任儀式只剩下三天，用三天時間處理這些事情，時間根本不夠！”
轉寢小春直接回絕。
“那好吧，按你們說做。”
綱手點頭答應下來。
讓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愕然。
只見綱手從座位上站起，對著也在愕然靜音喊道：“靜音，我們走。”
“走？去哪兒啊，綱手大人？”
“當然是離開木葉，這火影我不當了，讓他們自己在這里玩吧。”
綱手的話，讓在座的人全部傻眼。
“等等，綱手，三天時間的確是匆忙了一些…”
可是，無論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怎么勸說，綱手的腳步都堅定不移朝著會議室門外走去。
這下子，兩人更慌了。
因為綱手不當火影的后果，比起她掌控太多實權更加可怕。那些暴動起來的上忍，絕對能把他們 “那個，其實我們的意思是，這方面也不是不行，就是需要認真探討一下，我們還是先坐下來慢慢商量吧…比如說，你想怎么和那些族長談？”
最終，兩位顧問只好苦笑認栽。
這算什么事啊。
作為火影也太賴皮了吧。
“這里就是妙木山了吧，還真是夠隱蔽的…”
白石站在濃霧遮掩的深山地帶，人類肉眼在這里的可見度十分之低。
而且空氣潮濕，沼澤居多。在深山之中，還有參天的巨大古木，遮天蔽日，許多古木的樹皮都開始開裂。
還有大量蟲蛇，體積較之常人理解的蟲蛇更為龐大。
簡單來說，這些蟲蛇在外界，甚至可以當做忍者的通靈獸來使用。
但在這片屬于蛤蟆的圣地，也只不過蛤蟆們豢養起來的食物罷了。
看上去任何一條道路，都可以通往妙木山的深山之里，來到蛤蟆的王國——蛤蟆村。
但是從活蝓給出的情報，包圍妙木山外圍的濃厚霧氣，有著幻術的作用，而且術式的等級十分之高，哪怕是擁有相當實力的忍者，在這里待久了，也會在其中迷路，不知歸途。
因為這種原因，妙木山也被稱作迷途之山。
想要在這片迷霧區域，找到真正通往妙木山深處蛤蟆村的道路，對白石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修煉了仙術的他，對于幻術的抗性本就極高。加上還有影舞者這一個陰分身，隨時可以幫助白石破解幻術。
想要干擾他的查克拉，是很難辦到的事情。
因此，在其余人眼里看來十分復雜的路徑，白石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看穿。
“將術式范圍波及這么大，周圍應該有維持術式一直存在的‘錨點’。”
雖然通過破壞錨點，可以將霧氣對自己的影響變低，但那樣一來，就意味著會遭到妙木山的警覺。
他的目的是刺探情報，并不是向妙木山直接開戰。
依附于地面的影子無聲無息穿過外圍的山林。
將自己的身體依托于影舞者的影子，這個狀態，白石無法對外攻擊，但同樣的，外人也無法攻擊到他和影舞者。
影子里與外的‘世界’完全隔絕。
畢竟化為實體前進的話，在這里密密麻麻的蛤蟆，絕對會將他的行蹤暴露出來。
而山林陰影區域居多，可以利用這一點向前移動，避開蛤蟆視線。
這樣移動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終于抵達了妙木山的深處區域。
通往深處區域的入口，是兩塊巨大的石頭蛤蟆，在蛤蟆的身體上，纏繞著類似于神社注連繩一樣的白色繩索。
從這些注連繩之中，白石感受到了極強的仙術查克拉波動。
結界。
多半是感知結界吧。
一旦進入到結界內部，就會被結界感知到。
而施展結界，并維持結界運轉的，便是這些石頭蛤蟆身上的注連繩。
就在白石思考如何潛入進去的時候，地面轟隆隆的發出巨響。
龐大的陰影籠罩下來，那是一頭宛如山體巨大的紅褐色蛤蟆，背部凸起來的密密麻麻疙瘩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小型巖山。
從體積來看，這頭蛤蟆的體積，已經超過了尾獸。
雖然沒辦法和活蝓的本體體積進行比較，但這無疑是超越常識的巨大生物。
并且這頭巨大蛤蟆的體內，含有極其龐大的查克拉。
只見它伸出前肢，將山林中巨大的巖石，以及纏繞在巖石的巨大蟒蛇牢牢抓在手中，接著一口塞進了嘴里，咕嚕一聲咽進了肚子里。
像是守門人一樣，守衛在結界的入口處。
查克拉的氣息很熟悉，幾年前的風之國戰場中，似乎在它肚子里戰斗過，是妙木山的巖宿大蛤蟆嗎？白石想到了這頭巨大蛤蟆的身份。
——妙木山巖宿大蛤蟆，傳聞中能夠捕捉巨獸為食的巨型生物。
其食道擁有著將萬物消化掉的力量，而從其夸張的體積來看，其破壞力想必也十分驚人。
不使用尾獸玉的尾獸，未必能在力量上，壓過這種巨獸。九尾保留意見。
這就是妙木山嗎？琉璃要是知道了這里的情況，一定會很興奮吧，說終于有了值得一試的對手。白石心中笑了笑。
不過盡管巖宿大蛤蟆給人的壓迫感很強，但白石眼中并無懼色，反而興趣盎然，有種想把巖宿大蛤蟆解剖掉的想法。
接著，白石沒有理會守門的巖宿大蛤蟆，命令影舞者將影子隱藏在樹蔭下，慢慢向著纏繞注連繩的石頭蛤蟆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