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眼睛(一)
“啊！”
森林里，響起了足以驚飛鳥雀的慘叫聲。
佐助面無表情看著倒在地面上的木葉忍者，總共有三人。
每一人都是中忍，雖然遇到這些人，不可避免浪費了一點時間，但佐助還是以摧古拉朽的姿態，將三名中忍擊敗。
寫輪眼依舊灼熱，像是在烈火中焚燒一般。
身上的電流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避免在這種地方浪費掉查克拉。
至于為什么會被這三名木葉中忍攔截，原因也很簡單，本來在這個地區巡邏的他們，陡然看到他從村子的方向飛奔而來。
在如今村子陷入某種詭異的氛圍中時，任務委托系統基本上可以說是癱瘓。
像佐助這種留守在村子里的忍者，在沒有火影批下的文書的情況下，進入巡邏區域，自然會被攔截下來，進行詢問。
但佐助為了節省時間，直接在三人詢問的時候，出手偷襲，瞬間擊敗一人，打傷一人，然后再快速對第三人進攻。
不然的話，想要正常和三人戰斗，雖然最后也會取得勝利，但那樣一來，難免會浪費更多的時間和查克拉。
在前路并不明朗的情況下，他得節省自己的時間和查克拉。
他離開木葉的消息，還未傳達到這里。
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差，來對巡邏區的木葉忍者進行偷襲。
擊敗三人之后，佐助頭也不回的跳到了樹木的枝干上，向前飛奔，眨眼間從樹木上消失。
對于這三個木葉忍者，他并未下殺手，只是將他們打到重傷，就直接收手。
一段時間后，又有一隊人馬路過。
正是追逐佐助而來的鳴人、鹿丸等人，他們見到空地上躺著的三名木葉忍者，頓時從樹干上跳下來。
看到這三名木葉忍者奄奄一息的姿態，都是面色一驚。
其中一人身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電流，使得他的身體一直處于輕微抽搐狀態，嘴里泄露出痛苦的輕吟聲。
“佐助那家伙，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鹿丸有點想笑卻笑不出來的感覺。
故意將人打成這種姿態，雖然沒有取走性命，但是如果不及時治療，就可能導致三人在歸途中喪命。
以這三人的受傷程度來看，鹿丸敢肯定佐助是故意而為，將三名木葉忍者的傷勢，控制到不及時治療就會喪命的程度。
是追擊，還是滯留。
這就是佐助給他們出的一道難題。
“小櫻，志乃，你們兩人留下。其余人繼續追擊。”
對于鹿丸的這個命令，小櫻雖然不甘，但也知道，這里需要自己的幫助。
作為醫療忍者的她，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三名木葉忍者重傷垂危，必須及時進行治療，拖延下去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追擊佐助這件事很重要，但治療同伴的傷勢，對于小櫻而言，也同樣重要。
小櫻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鹿丸認真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不過，要答應我將佐助帶回來！”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佐助帶回來，小櫻你就在這里幫忙好了。”
鳴人用大拇指按著自己的胸口，像是宣誓一般回答，語氣里滿含堅定與信心。
“那就拜托了。”
似乎也被鳴人的這種信念感染，小櫻露出笑容。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鹿丸點了點頭，沒有遲疑，率先奔跑出去。
鳴人、牙、丁次還有雛田四人一起跟上。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小櫻的眼睛深處閃過一道擔憂之色。
直覺告訴她，想要帶回佐助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我們也開始工作吧。”
志乃在一旁說道。
“其實志乃你沒必要留下…”
在小櫻看來，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有了志乃的加入，帶回佐助的可能性更大。
“不，這邊更需要我的幫助。我的寄壞蟲擁有偵查、防御以及簡單的醫療能力，可以輔助小櫻你工作。并且，在不確定佐助是否還會繼續襲擊其余木葉忍者，故意留下傷員給我們的情況，尋找并且治療這些傷員，也是我們的工作。這樣一來，寄壞蟲的偵察能力也會派上用場。”
志乃頭頭是道進行分析。
“難道說，鹿丸…”
“嗯，估計是想到了這個層面，鹿丸才會特意讓我們兩人一同留下。隊伍里有著雛田和牙，保證不會跟丟佐助。鹿丸和丁次，以及鳴人，他們三人從小關系就很好，在進攻的配合上，也不會有明顯問題。打敗佐助，將他帶回，不會是太大的難事。”
這是合理的隊伍分配。
“是嗎？想不到鹿丸在短短時間，就能想出那么好的策略…”
小櫻有些感慨。
一邊快速從忍具包里掏出便攜型的醫療箱，開始對重傷的三名木葉忍者進行療傷。
“從頭腦來說，他的確是比我還要優秀的忍者。”
志乃平淡說了這么一句，也意味著，他認可鹿丸的指揮。
唯一的缺陷，便是跟隨鹿丸過去的成員中，失去了重要的醫療忍者，這算是一種缺陷。
但在人員配置不齊全的情況下，也只能如此安排了。
若是拖泥帶水，只會和佐助拉開更大的距離，讓佐助成功逃脫追捕。
再次利用信息的時間差，佐助成功襲擊了一個中忍小隊。
將他們打成重傷，隨手丟在路邊，以此來拖延鹿丸等人追逐他的腳步。
雖然佐助也考慮過制作陷阱，進一步延長鳴人、鹿丸這些人的追擊時長，但是考慮到隊伍里還有雛田在，他用三分鐘制作出來的陷阱，恐怕人家只需要幾秒鐘就可以破解，或者直接繞道而行，無論怎么做，都比他更加節省時間。
這樣做，實在是浪費時間與精力，吃力不討好。
就在佐助這樣思考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破空的響聲。
苦無從正面飛射而來，毫無疑問是瞄準他的身體。
佐助也從忍具包里掏出苦無，輕松將飛來的苦無彈開。
但也因為要擋開苦無的緣故，佐助的身體從半空落在地上，目光緊緊盯著前方。
從樹木的后面，鹿丸從那里走了出來。
看到鹿丸出現在這里，佐助臉上微微感到意外。
“看來那些傷員沒把你的腳步給拖延住啊。”
“雖然那的確給我造成了不少麻煩，但是也別以為成為中忍之后，就認為我在原地踏步。”
鹿丸笑著說道。
“是嗎？不過，你這么窮追不舍，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佐助問道。
“也許是因為同伴之間的友誼，也許是…”鹿丸說到這里，臉上的笑容消失，變得鄭重嚴肅了許多：“…履行木葉忍者該有的職責。”
“木葉忍者該有的職責嗎？我已經盡可能高估你了，但最終還是對你有所低估。從某種程度而言，你的麻煩程度只比鳴人低上一籌。”
對于佐助的言詞，鹿丸臉色不變道：
“那就跟我回去吧，佐助。你現在所走的是一條不歸之路。而且團藏已經失勢了，村子很快就會迎來新的火影，我們都會幫助你。”
“不，那種地方，已經沒什么可以留戀的了。”
“這可不像是你該說的話。”
“別說的很了解我一樣。給我讓開，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佐助用自己的寫輪眼冷冷盯著前方的鹿丸。
“這么無情嗎？那么也只好用粗暴一點的手段，來將你帶回去了。”
說完，鹿丸便迅速結印。
然而，在他結印的剎那間，佐助就從他面前消失。
這樣肉眼難尋的速度，讓鹿丸臉上出現驚容。
手刀精確無誤劈在了鹿丸的后腦上。
鹿丸身體頓時傾斜，腦袋向著地面砸去。
還未落地，鹿丸的身體直接化成一團白煙消散。
佐助臉色微變，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
他抬頭向上，一顆圓球飛到了他的頭頂。
刺眼的光芒從圓球中爆射而出，將佐助的眼前染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地面上的影子卻開始急劇擴大。
只是瞬間，佐助的身體便僵硬不能動彈。
因為眼睛太過刺痛，眼睛只好合起。
等到睜開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花花綠綠，等過了數秒時間才逐漸恢復正常。
可是，在他看清眼前的事物時，臉色陰沉下來。
在他前方大約十米的位置，鹿丸保持著結印的姿勢，一根細長的影子在地面延伸，侵蝕到他的影子里面，達成了秘術的控制條件。
在他身旁，鳴人、牙、丁次，還有雛田分別站立著。
“不好意思，這下子將軍了，佐助。”
看著被自己操控住的佐助，鹿丸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佐助臉色難看的笑道：“原來如此，剛才的家伙，是鳴人用影分身變成的冒牌貨吧？我應該早想到這一點。再之后利用閃光彈，增加了影子的長度和面積，可以從那個距離，瞬間對我進行控制…”
計策一環扣著一環，雖然有些地方很粗糙，但一想到這可能是臨時編排出來的計策，佐助還是對鹿丸的頭腦感到嘆服。
看向鹿丸的眼睛里，也多出了一抹慎重之色。
“過獎了。老實說，我不太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欺騙自己的同伴，前提你還是同伴的話。”
鹿丸的用詞很是曖昧。
其余人也許似解非解，但佐助卻清晰察覺到鹿丸的真正用意。
確定還是同伴，就將他帶走，以自己的方式進行援助。
確定不是同伴之后，哪怕是帶回他的尸體，也不會任由他離開。
麻煩的家伙。佐助暗暗說道。
看上去是慵懶的一個，結果局勢比誰都看得清楚。
如果不是中忍考試時，少了一點運氣，可能和他一樣，也是中忍了。
鹿丸的能力，在佐助看來，比很多中忍都要棘手。
“是啊，佐助，如果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來想辦法。”
鳴人也走上前說道。
“你真的想幫助我嗎，鳴人？”
佐助突然說道。
鹿丸眉頭一皺，覺得佐助并不是那么容易改變信念的人，心生警惕。
“當然，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鳴人誠懇的話語，讓佐助咧開嘴，笑道：
“既然如此，那么，去幫我殺掉第三代火影在內的所有木葉高層吧！你能辦到這一點，我就跟伱回去，繼續做木葉忍者。”
笑容冰冷。
“誒？”
鳴人臉色一呆。
“怎么？這讓你很為難嗎？看來我們之間的友情，也不過如此。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好朋友，結果只有這種程度罷了。為了我殺幾個人都辦不到，這也算是好朋友嗎？”
佐助口吐嘲諷。
“你才是！哪有人提出這種要求的？你真的是我認識的佐助嗎？”
鳴人不理解的看向佐助，在他看來，佐助的條件，簡直是在強人所難，故意刁難他一樣。
“我當然是宇智波佐助！而且是全新的宇智波佐助！”
在佐助說完這句話后，火焰一般的紋印從后頸位置蔓延，先是脖頸，然后是臉龐，然后是身軀與手臂。
企圖占據佐助的全身。
紫色的查克拉，從佐助身體中噴薄而出。
火焰的紋印，讓佐助感覺到幾乎無比灼熱刺痛，但佐助硬生生克制住了這種痛苦。
最終火焰的色彩消失，變成了神秘而詭異的漆黑色彩。
“糟糕！”
鹿丸身體一顫，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通過影子傳遞回來，讓他結印的雙手，差點彈開，被迫解開印式。
只是，隨著佐助身上泄露出來的查克拉越來越強，即使注入了更多的查克拉，鹿丸也依然滿頭大汗，維持控制。
“快點打斷他！我快支撐不住了！”
伴隨著鹿丸的大叫聲，丁次最先做出了反應。
他雙手一拍，在體內提煉出陽屬性查克拉，一剎那間，身體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球，瞄準佐助的方向，告訴旋轉飛奔起來。
“肉彈戰車！”
沿途之中，是丁次以肉彈戰車力量碾碎而成的軌道。
連巨石也能磨成粉碎的力量，打中人體之后會造成什么樣的傷害可想而知。
盡管忍者的身體，擁有極高的抗打擊能力，但被這種程度的力道直接命中，再強的抗打擊能力，也難免重傷不起。
在鹿丸的控制下，佐助無法閃避。
地面崩裂開來，丁次停止了旋轉的身體，只見佐助艱難抬起雙手，擋住了丁次的攻擊，避免了身體被直接打中的命運。
但也因此，佐助感覺到雙手快要失去了知覺，骨頭噼啪作響。
“現在輪到我了吧。”
隨著佐助這句話說出，丁次頓覺不妙，想要撤離。
雷電的轟鳴聲在森林中響起。
激烈的電流從佐助的雙手中釋放出來，覆蓋住丁次的身體，將他變成巨大肉球的身體彈飛出去。
隨后，佐助迅速結印。
雖然動作看上去十分勉強，但還是以最短時間，將簡略后的印式完成。
“火遁·豪火球之術！”
為了保證火球的范圍大小，以及沖擊速度，佐助注入了比平常更多的查克拉，加劇了火球的攻擊力量。
果然，看到這么大的火球沖擊過來，鹿丸等人想也不想，直接選擇閃躲。
感覺到身體一松，佐助知道鹿丸解除了忍術。
“為什么解除忍術啊？”
鳴人不解地問。
“一直保持那個狀態，太浪費查克拉和體力了。我需要休息。”
說完，鹿丸直接從忍具包里掏出一枚兵糧丸，塞入口中。
他也沒有想到，只是控制佐助這么一點時間，就會消耗如此巨大的查克拉和體力。
是因為寫輪眼再次得到進化的原因嗎？看到佐助那閃爍著三勾玉形態的寫輪眼，鹿丸不由得判斷。
據他父親曾經偶爾提及，覺醒了三勾玉寫輪眼之后，宇智波一族忍者的實力，會進行翻天覆地的變化，遠遠超出中忍這個層次的力量。
上忍嗎？鹿丸一邊感受著快速恢復的體力和查克拉，一邊在腦中推測佐助的實力，發展到什么層次了。
現在只能把勝利的期望，放在佐助還不熟練掌握三勾玉寫輪眼的力量上面了。
要是等佐助熟練了這股力量，事情無疑會走向更加糟糕的地步。
“丁次，你這邊情況怎么樣？”
鹿丸看向退到自己這邊的丁次，喘著粗氣。
“沒、沒事…就是身體還有點麻痹。”
丁次學習陽遁秘術，這種秘術，會潛移默化提升術者的體質，換句話說，丁次對自己的抗打擊能力十分自信。
即使受到雷擊，也不會立即倒下。
“喂，接下來該怎么辦？赤丸跟我說，最好不要跟現在的佐助交手。不然會很危險。”
牙做出警惕的姿態，將瑟瑟發抖的赤丸抱在懷中，跟鹿丸對話。
“那還要說，當然是要把佐助帶回去了！”
鳴人語氣堅定。
“別著急，鳴人。我知道第一要務，當然是將佐助帶回村子，但是魯莽行為不可取。”
鹿丸冷靜安撫鳴人的情緒。
現在的佐助不客氣說，除了一個實力定位十分模糊的鳴人，要比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強，而且強出很多。
只可惜，雖然鹿丸想要延長戰斗時間，來拖延佐助腳步，但是佐助并不打算給鹿丸思考對策的時間。
速戰速決，將這些人解決掉之后，就立馬離開。
打定這個主意的佐助，赤紅的寫輪眼中，掠過一道詭異的黑色。
盡管討厭變成這種丑陋的姿態戰斗，但大蛇丸給他的咒印，的確有可取之處。
而且處于這種狀態，佐助發現自己可以更加清晰的對周圍的自然能量進行感知。
“不攻上來的話，那我就上了！”
纏繞著咒印的佐助身上，立馬被密集的電光覆蓋，釋放出尖銳的鳥啼聲。
在中忍考試時，還不熟悉的能力，現在佐助已經成功將千鳥的力量，運用到全身，形成無死角的防御圈。
而且這種形態的千鳥，在保護身體的同時，也會對觸碰到的敵人進行電擊。
可以說是攻防一體的忍術。
佐助抬起腳跟，以雷屬性查克拉進行助跑。
鹿丸結印，延伸自己的影子沖向正面進攻而來的佐助。
即將觸碰到佐助的影子時，佐助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在那里！”
雛田指了一個方向。
鳴人瞬間分散出十多個影分身，以包抄的方式圍向佐助。
佐助不閃不避，向前飛馳。
雷光電閃，沖向佐助的十多個鳴人影分身，在慘叫聲中消失不見。
“部分倍化術！”
丁次舉起右手，猛地變長變粗，從佐助的頭頂落下。
佐助輕哼一聲，按照順序結印，張嘴輕輕一吐。
一顆火球從口中噴射而出，沖向頭頂的巨大手掌。
丁次在慘呼中，解開了忍術，但他的整個右手，都被燒焦了似的，冒著滾燙的熱氣。
繼續閃躲著鹿丸的影子攻擊，保證自己不被影子碰到。
進攻的有三人，防守有一人，觀察動向的有一人。
佐助的寫輪眼筆直投射在鳴人等人身上。
鳴人，丁次和鹿丸負責干擾和攻擊。
牙負責戒備。
雛田無疑是核心的‘眼睛’。
有這雙白眼，想要偷襲的話，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這樣消耗下去，對自己十分不利。
必須用大范圍的攻擊將他們隔開。
不過，可惜的是，佐助雖然可以調整查克拉的注入多少，來改變火遁術的范圍，但是這種改變的攻擊范圍，也十分有限，不足以將這五人完全隔開，進行各個擊破。
那么，所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方式。
質不行的話，那就用量來取勝吧。
佐助毫不遲疑，向后一跳，落到了一棵巨樹的樹干上，居高臨下俯視眾人。
接著，調集大量的查克拉，聚集在口腔。
雙手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從高處位置可以更好攻擊地面上目標。
但是，只是一顆火球，產生的效果也十分微弱。
就在鹿丸如此思考的時候，第二顆火球從佐助的口中噴射而出。
接著是第三顆，第四顆，第五顆。
等到第六顆火球也從佐助口中噴吐出來時，鹿丸等人直接色變。
不需要鹿丸指揮，所有人都按照佐助的意志，分散逃離火球的攻擊范圍。
轟！轟！轟！
火球不斷落地，灼燒著大地和森林中的樹木。
一時間，這一片森林地區，直接形成了一片火海，使得周圍的空氣溫度急劇上升，就連空氣也仿佛在高溫中開始扭曲變形。
“那里…發生了什么？”
森林里發生如此巨大的火災，在這片區域巡邏的木葉忍者們，幾乎同一時間發現了。
“難道有人在那里戰斗？”
一名忍者說道。
“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敵人，就直接干掉。”
另外的三人面面相覷，最終決定朝著那片區域開始靠近。
然而在他們準備奔跑過去之時，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從他們眼前閃過。
四名木葉忍者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感到眼前一黑，紛紛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佐助那小子真是胡來，簡直是在加大我的工作量。”
卡卡西出現在昏迷的四名木葉忍者身旁，朝著火災發生的區域掃去。
幸好這里已經逐漸遠離木葉的核心控制區域，巡邏的忍者并不算多。
不然的話，想要安然離開這里，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那么，接下來，是撥云見日，還是在黑暗中沉淪，成為另一個鼬呢…讓我看看你這些年來的成長吧，佐助。”
雖然作為老師，卡卡西很想幫助佐助。
但是自我的黑暗，是否能破開那約定成俗的‘詛咒’，這只能依靠自己去跨越。
況且，他能夠做的事情，這幾年已經全部提前安排好了，能夠教給佐助的東西，也都沒有藏私。接下來的道路，只能靠佐助一個人走下去。
佐助很善良，冷酷淡漠的外表下，擁有著比很多人都要溫柔的人情味。
這一點卡卡西十分清楚。
但正因為善良和這種富有溫柔的人情味，在走入另一個極端之后，才會越顯得可怕。
“希望你過去的鍛煉，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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