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靈魂所在(三)
“怎么了？”
外界，琉璃敏銳察覺到白石的臉部表情有著些許的松動，便出聲詢問。
綾音的目光也同樣注視過來，似乎有些在意的樣子。
白石只是搖了搖頭，沒有給出回應。
這里人多眼雜，剛才在鳴人封印空間發生的事情，自然不能夠拿出在這里大肆談論。
而且,水門的靈魂狀態有點古怪，他也無法分辨，對方現在究竟算是活人還是死人。
畢竟查克拉這種東西，能夠聚集意識進行長時間的保存，也算是另類的生存手段。
他唯一確定的是，水門的那種生命狀態，需要借助鳴人的身體作為根基，才能延續生命。
一旦脫離了鳴人的身體,靈魂自然也就跟著一起煙消云散。
鳴人的存在，是重中之重。
而最讓白石在意的，無疑是水門身上那傳遞給他的淡淡危險感覺，那種特殊的靈魂狀態，能讓他這個活人感受到威脅，恐怕并不一般。
白石從不認為肉體的死亡，就等于一個人真正死去。
對于一些掌握特殊忍術的忍者而言,查克拉與靈魂的死亡,才算是真正的死亡,而并非僅限于血肉之軀。
見到白石搖頭,琉璃和綾音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最好時機，便不再作聲，安靜將目光轉移到下方的比賽場地上。
“白石閣下，現在是否有必要中止比賽進行？犬子的行為已經有點過火了。”
相比起白石等人的淡定與從容，羅砂則是有點坐不住了。
因為我愛羅內心的殺意已經被誘導出來,而且在尾獸之力的摧殘下，他的理智會逐漸被尾獸的獸性所主導,到時候會成為一頭只會殺戮和破壞的野獸。
這樣狀態的我愛羅，根本不會考慮殺人之后帶來的嚴重后果。
尤其是即將被殺的人，還是木葉的九尾人柱力，這實在是讓羅砂坐立難安，情況有點超出他的掌控。
“但是并沒有死人不是嗎？”
白石依舊淡淡反問道。
不要說一尾，就算九尾暴走，他也有能力控制住局面。
這種程度的意外，完全在可控制范圍之內，沒有必要強行插手進去，將這場精彩的比賽中斷掉。
“可是這樣下去——”
“只要沒有死人，那就不算違規，我沒有理由阻止這場戰斗進行。”
白石絲毫不動搖，也不給羅砂面子，態度頗為強硬的回絕。
羅砂內心暗惱，但也知道白石說的不錯。
這場決賽的規則，只要不死人，就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攻擊對手，即使最終導致對手致殘，也屬于合乎規則的正當行為。
哪怕木葉想要在之后對鬼之國進行追責,也只會給人留下無理取鬧的無禮印象罷了,討不到任何便宜。
可是,作為同盟的砂隱,卻不得不考慮木葉方面的態度。
若是直接打敗木葉的忍者，倒不算什么太大的問題。
問題是我愛羅現在實施的殘酷手段，已經過了那條界限。
木葉是無法對鬼之國進行追責，但對于砂隱而言，可能會讓盟約出現不可磨滅的裂痕。
這是羅砂所不愿意見到的局面。
想到這里，羅砂有點后悔讓我愛羅參加這種比賽了，在鬼之國這里，即便是身為五影之一的他，也感受到了極大的被動。
現在只能期望于鬼之國真的能夠控制住局勢，不會讓局勢走到徹底失控的地步。
“而且，您是否小瞧了這名木葉選手，風影大人？”
白石嘴角微微一勾。
“什么？”
羅砂略顯沉重的臉色，微微一愣。
“差不多了。”
白石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
既然確定了水門沒有死，那么，這個忍界之中，能夠殺死鳴人的人，恐怕找不出幾個出來。
即便能夠做到，也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就在羅砂懷疑白石這句話真實性的時候，四周突然傳來觀眾們嘩然的聲響，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驚呼出聲。
羅砂也不得不轉回視線，定睛看向場地，錯愕的表情直接定格在他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只見原本包裹住鳴人身體的沙子，猛地崩裂開來，鳴人身體一躍，快速脫離了沙子制成的牢籠，恢復自由。
不僅如此，在他身上，還燃燒著如水流一樣的紅色查克拉，肩膀與手臂的傷口，在這股查克拉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整個人的氣勢和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判若兩人。
鳴人的一雙目光灼灼盯向我愛羅，戰意濃厚。
“看來誰勝誰負，還真的不好說呢，風影大人。”
白石笑著說道。
但目光卻緊緊鎖定住鳴人的身體，不曾轉移。
如此穩定的尾獸查克拉，仿佛與生俱來就屬于鳴人，水門，你的目的難道是打算把他培養成完美人柱力嗎？白石看到鳴人身上的那迥異于一般人柱力的氣息，感到心驚不已。
他雖然知道水門以查克拉的形態存活下來，肯定會有保護鳴人的目的在內。
但是沒想到，對方的手筆，會如此之大。
讓鳴人成為完美的九尾人柱力，還真是敢想。
要知道，九頭尾獸之中，實力以九尾為最，這是得到公認的事實。
他不止一次從琳體內的七尾那里得知，九尾的力量與其余八頭尾獸不在一個量級上，是屬于更高次元的力量。
控制住九尾的琉璃，也有過親身體會，九尾的查克拉非同小可。
若是被人為馴服，十有八九會立即獲得超越她的力量。
于是，白石看向鳴人的目光，也充滿了耐人尋味的復雜色彩，諸多念頭也是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但最終，還是化為了沒有波瀾的平靜，將所有的情緒收斂，穩坐高臺，靜看局勢變化。
“怎么回事，鳴人那家伙怎么會突然——”
井野詫異看著從沙子之中脫離出來的鳴人，大吃一驚。
鳴人此時身體中爆發出來的力量，讓熟知他的人感到無比的陌生。
鹿丸則是松了口氣，說道：“管他怎么回事呢，只要鳴人脫離危險就行了，剛才實在是太兇險了。”
“那股查克拉，我記得在波之國的時候…”
佐助盯著鳴人身體上流動著的紅色查克拉，瞇起了眼睛，回憶起了什么事情一樣。
這就是鳴人身上的秘密嗎？佐助吐了一口氣。
不只是自己擁有特殊的查克拉，鳴人的體內，似乎也隱藏著一股極為特殊的能量。
卡卡西目光閃爍了一下，驚疑不定起來。
鳴人身上的尾獸查克拉維持狀況，太過穩定了。
他有些拿捏不準此時鳴人的狀態，是否處于尾獸查克拉的暴走狀態之中。
不管眾人如何猜測，鳴人都沒有時間去考慮了，他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敗我愛羅，然后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漩渦鳴人！！！”
如果說別人見到鳴人身上的尾獸查克拉，是感到奇怪和驚訝，那么，對于我愛羅來說，那仿佛是他內心的黑暗催化劑一樣，使得他內心的黑暗感情，更加深沉。
“你這家伙又發什么病啊？”
看到我愛羅憤怒朝著自己嘶吼，鳴人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
自己并沒有招惹過對方。
為什么看到自己身上的查克拉，會比之前更加憤怒？這一點讓鳴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鳴人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長時間，落地之后，迅速在沙地上奔跑起來，雙手結印。
“多重影分身之術！”
一樣的影分身，但是和之前的影分身相比，這一次召喚出來的影分身，全部攜帶著鳴人身上的那股紅色查克拉，速度和力量，還有抗打擊能力，全部得到了巨大的增幅。
這樣強度的影分身，一擁而上，哪怕是同樣使用了尾獸力量的我愛羅，也不能夠等閑視之。
我愛羅眼神冰冷，雙手狠狠拍在沙地上。
只見四面八方的沙子開始匯聚，讓沙子如流水一樣滾動，最終掀起十幾米高的沙浪，朝著前方碾壓過去。
攜帶著尾獸查克拉的影分身絲毫不亂，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直接沖進了沙浪之中，正面迎擊。
沙塵四散，一道道強風肆虐卷起，震動著地面。
撲在沙浪上的眾多影分身，無視沙浪正面碾壓過來的洶涌力量，拼命揮舞拳頭，用血肉之軀開鑿道路。
最終，在眾多影分身的共同努力下，沙浪上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鳴人的本體和十多個影分身瞬間通過這個缺口如旋風般沖了出去，而其余的影分身都因為精疲力盡，臉上留有欣慰的笑容，化作白煙消失掉。
我愛羅眼神凌厲如刀，見到鳴人沖破沙浪，也沒有絲毫慌亂，只是繼續將查克拉注入到沙地之中。
兩側的沙地立馬出現了異動，巨大的沙之手分別從兩側的沙地上出現，以合握的趨勢，準備將鳴人與一眾影分身夾成肉泥。
鳴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神色一凝。
身體上爆發出比之前更強的紅色查克拉，在他的身后，出現了兩條紅色的查克拉尾巴，宛如拳頭分別朝著兩側的沙之手轟擊過去。
遭到重創的沙之手，瞬間在半空中崩解，化為沙塵消散。
“你果然也是——”
腈棣喧鬧任其喧鬧與世無爭求 我愛羅話語還未說完，鳴人身影一閃，沖到了他的面前，拳頭毫不留情落在他的臉上，將他話語打斷的同時，將他的身體也直接打飛出去。
沉悶的聲響響在結界之中，我愛羅的后背與結界墻壁狠狠撞擊在一起，從口中吐了口血，面孔更加猙獰。
“你這家伙…為什么…”
我愛羅不在意身上的傷勢，而是無比憤恨的看著鳴人。
“為什么從你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黑暗…”
我愛羅不理解。
對方那與自己同根同源的力量，明明應該是遭受到‘詛咒’的存在。
但是為什么眼睛里看不到絲毫的黑暗與憎恨。
不該和自己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和憤慨嗎？
可是，看不到。
他從鳴人的眼中，無法看到這些東西。
因此，看到這樣的鳴人，我愛羅感到無比的屈辱與不公，仿佛自己的存在于尊嚴，都遭到了質疑與否定。
這種事，絕對不能容忍！
對方必須和自己一樣！
對這個世界充滿惡意和報復的心理，不能有任何的偏差！
比起比賽的勝負，我愛羅現在更想要扭正鳴人此時的心態，讓他變成和自己一樣的怪物，遭到這個世界的唾棄，享受孤獨與黑暗，墮落到深淵的最底層。
這種鳴人嫉妒與不甘的想法，充斥著我愛羅此時的內心。
“你難道…”
鳴人微微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我愛羅身上察覺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臉色驚疑不定起來。
便在此時，我愛羅的身影忽然消失，雖然半獸化的軀體，導致我愛羅的軀體變得十分臃腫，但是速度卻絲毫不滿，眨眼間就沖到了鳴人的面前，揮動已經尾獸化的左臂。
鳴人雙手連忙向前一推，頓時感受到一股洶涌澎湃的力量通過手臂碾壓到身上，鳴人臉色發白，向后退了幾步，才勉強抵抗住我愛羅的攻擊，止住后退趨勢。
“伱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漩渦鳴人。不過，你的運氣到此為止了。”
我愛羅的眼睛死死盯著鳴人，仿佛要把對方的樣子牢記住一般。
“這句話是我說才對，臭貍貓！”
鳴人臉上胡須愈加濃厚，眼影和嘴唇都有著發黑的跡象，讓我愛羅心中一跳，下意識控制身后的尾巴，攻擊鳴人。
然而，這種事情并未發生。
無論他怎么控制身后的尾巴，命令都石沉大海。
我愛羅扭頭一看，只見兩個鳴人的影分身，不知何時緊緊壓住他背后的尾巴，并抬起頭對他發出嘿嘿的得逞笑容。
看到這一幕，我愛羅臉色微變。
猛地，數個鳴人影分身又從左右兩側沖了過來，如同堅固的鎖鏈，用力抱住他的身軀，讓他沒辦法移動身體半步。
“可惡！”
這些遭到尾獸查克拉強化之后的影分身，力量比起尋常的影分身，要強大太多了。
無論我愛羅怎么掙扎，都沒辦法從這些影分身的壓制中脫離。
隨后，一道氣流卷動的聲音，讓他下意識抬起頭。
頭頂刺眼的太陽光，使得我愛羅不自然的瞇起眼睛，在可見的視野之中，兩道人影正處于半空之中，只能從身影的輪廓可以分辨出，那是鳴人的影分身。
其中一名影分身伸出自己的右手，另一名影分身則是放開雙手，在那名影分身的右手上，像是攪拌空氣一樣，帶動肉眼可見的查克拉氣流，最終將這些四處亂竄的查克拉氣流，凝聚出一顆絢麗無比的查克拉球。
在那顆查克拉球的表層，還染上了一層猩紅的色彩。
在那名影分身的控制下，這顆帶有猩紅色彩的查克拉球從天而降，不理會我愛羅已經開始慌亂的神色，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
“螺旋丸！”
爆炸聲中，暴風般的沖擊勁風在沙地上席卷而出，就連鳴人和其余的影分身，也和那些被吹開的沙塵，全部被這股勁風吹飛出去，狼狽無比的滾到遠處。
“哈…哈…”
被吹飛出去的影分身，一個個在翻滾的過程中消失，鳴人也是灰頭土臉的坐在沙地上，身上的紅色查克拉也慢慢消散，隨后艱難無比的從沙地上站起，骨頭咯咯作響，喘著粗氣看向前方自己用螺旋丸打出來的坑洞。
坑洞之中，我愛羅的半尾獸化狀態遭到強制解除，躺在地上不停的咳血。
胸口位置出現一道螺旋樣式的傷口，身體內部的查克拉完全被鳴人的螺旋丸打亂，完全失控。
他轉過頭，看向正走近自己的鳴人，想要爬起身體，卻發現自己此刻抬起一根手指都艱難，試了幾次，我愛羅終于死心，眼神中流露出不解和復雜之色。
“為什么…”
為什么對方可以這么強？
為什么自己會在這種地方倒下？
在黑暗的忍者世界中，只有靠殺戮和仇恨之中誕生出來的力量，才是最強的。
這是他從過去的人生之中，所領悟到的唯一道理。
他這么問，既是在問鳴人，也是在詢問自己。
從黑暗中誕生的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弱？
依靠殺戮和仇恨，也沒辦法做到最強嗎？
那么，自己這些年來的堅持，又算是什么呢？
鳴人用這場戰斗，將他過去的一切全部都否定了。
讓我愛羅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堅持，變得十分可笑又無聊。
“你是我目前遇到過最強大的對手，差一點我就輸掉了。下一次，我們再來真正比試一場吧。”
沒有迷惘，也沒有輕視，鳴人只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對我愛羅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話語。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家伙…不過，下一次的戰斗，就不是什么比賽了，我會徹底殺掉你！”
本來還有問題要問的我愛羅，聽到鳴人這句話，也沒有詢問下去的必要了。
看向鳴人的眼神，依舊透露著濃郁的冷漠和殺氣。
大意失敗至此的他，即便不甘，也必須接受這種失敗的命運，讓自己時刻牢記敗北的屈辱感。
而這份屈辱，只能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
“能做到的話盡管來吧，那時我會變得比你更強！”
鳴人斬釘截鐵說出這句話，并非是自夸，而是在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
我愛羅輕哼了一聲，以此來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但內心其實已經認可了鳴人的實力。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家伙，怪物的力量，也可以馴服嗎？我愛羅回味著鳴人之前控制尾獸力量的狀態，與自己這種犧牲理智換取力量的方法截然不同，異樣的想法在腦海中誕生。
“優勝者，漩渦鳴人！”
在二人談話結束的時候，鬼島上忍也適時走過來，向周圍的觀眾，宣布了比賽的結果。
觀眾臺上的人們，立馬爆發出如雷般的喝彩聲，就連那些大老遠從木葉趕來，對鳴人原本不屑一顧的木葉忍者們，也不由得鼓掌起來，對鳴人刮目相看。
在這場比賽之前，他們根本沒想過鳴人會獲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而且還駕馭住了九尾的力量，這在他們看來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與印象中那個只會調皮搗蛋的吊車尾，形象越來越模糊了，沒辦法將他們重迭在一起看待。
看著在舞臺上回應觀眾們熱情的鳴人，鬼島上忍不禁汗顏。
經歷這么凄慘的戰斗，對方還能有到處亂跑的力氣…人柱力的精力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好在這場比賽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也讓鬼島上忍暫且安心下來。
“我愛羅竟然輸掉了，那個小鬼到底是什么人？”
勘九郎則是臉色復雜看著此時的局面。
他無法相信自己我愛羅，會在這種地方倒下。
不僅是他，就連身為我愛羅父親的羅砂，同樣也不敢相信，我愛羅會輸掉比賽。
作為砂隱隱藏至今的王牌，羅砂在這場決賽中，對我愛羅寄予了無比深沉的厚望。
可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愛羅會止步于此。
這和他一開始的預測有很大的出入。
可是，鳴人依靠自己的力量打敗了我愛羅，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人柱力和尾獸從來都是一體共存的，只要是可以控制的部分，就會被當做人柱力的力量來計算。
哪怕是他這個風影，也沒辦法進行反駁。
“我就說了吧，風影大人，您有點小瞧這名木葉選手了。同為人柱力，不到比賽最后一刻，即便是我們也很難界定勝負。”
白石笑著說道，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他這種勝券在握的態度，讓羅砂異常不爽，但也不得不點頭附和。
“是啊，是我看走眼了，白石閣下真是慧眼識人，應該早料到這一步了吧。”
沒有倔強否認自己的失誤。
盡管砂隱至此在決賽中全軍覆沒，讓他感到極為惋惜，但事實勝于雄辯，哪怕此刻的他，處境看上去有點尷尬，也必須看到最后，不能中途離場。
他從不認為我愛羅的實力，會弱于鬼之國的下忍。
只是不湊巧碰到了比他更強的人柱力，失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時運不濟，而非實力不足，想到這里，羅砂心中不禁寬慰了許多。
白石自然不清楚羅砂心中的小心思，即使知道也不會在意，只是專注看著下方即將進行的下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