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暗流
“好久不見了，姐姐。”
在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進來時，就聽到屋子里的女孩笑出來的聲音。
雛田深呼了一口氣，目光直視著屋子里面的女孩，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與瞳孔，但是和自己的短發不同，對方的頭發不僅長，而且是披散開來，但卻經過十分精心的處理，絲毫不顯得雜亂。
“花火，你怎么在這里？”
本來是陪著志乃一起修行的雛田，在分家忍者的通知下，她來到了鬼之國一處旅館的駐地。
這里暫時被木葉日向一族征用，周圍不僅布置著木葉的暗部，也有鬼之國的一小支忍者部隊，保護這處旅館的安全。
原本在旅館里的客人，也被安排到別的旅館里面，基本可以視為這是對木葉日向宗家次女的保護。
哪怕是在保護力度足夠的紫苑城，那種鋌而走險想要掠奪白眼的家伙，說不定也是存在的。
作為長女的雛田，也同樣在嚴密的保護之下，只不過沒有次女花火這樣明顯。
只是對于花火的到來，雛田略有些緊張，還有些疑惑。
“怎么，你來之前，族里難道沒和你說明嗎？”
花火不答反問。
“父親大人他沒和我說…”
“是嗎？其實也沒什么，我只是被宗老們安排，作為木葉日向的宗家代表，來觀看明天的第三場聯合中忍考試罷了。。”
花火手里把玩著一支苦無，在苦無的環柄上，還有一只粉紅色的玩偶。
以武器來說，仿佛是用來消磨時間的玩具，而不是用于戰斗。
又或者對方表達出來的意思是—在她眼里，忍具和玩具沒有區別。
畢竟是能把‘興趣就是修煉常常掛在嘴邊的妹妹，心思自然和常人有著極大的不同。
“那你現在找我來干什么？”
雖然是從小玩到大的妹妹，但雛田很多時候也無法摸清這位妹妹的心思。
一邊把玩著手里的苦無，花火走了過來，說道：“族里對你在預選賽落敗這件事，感到十分失望。”
無比平淡的一句話，卻讓雛田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明明享受了這么多的優秀師資，結果止步于這樣的程度，即便是父親，也會感到臉面無光呢。”
“對、對不起”
雛田小聲回答。
“這句話不用對我說，畢竟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認為那些宗老太過小題大做了，
你也只是笨蛋姐姐罷了。”
花火輕笑出了聲。
“花火！”
就算是性格比較柔弱，但是被自己的妹妹稱作為笨蛋，雛田也不由得板起了臉，準備拿出作為姐姐的威嚴。
只是剛和花火對視，看到那一對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由得又垂眉低首，手指再次無意識的絞在一起，坦白出內心的不安與慌亂。
“好了，不逗你了。訓斥姐姐你，又不是我的工作。我只是想要借此機會安慰一下，此刻心情失落的笨蛋姐姐。不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似乎并不需要我來安慰了。”
“謝謝…”
似乎也感覺到花火的關心，雛田心頭一暖。
“是因為漩渦鳴人嗎？”
“嗯，鳴人君他誒？”
雛田回過神來，感覺自己下意識說出了什么難為情的話，直接捂住嘴，開始向后倒退。
“不用這么緊張，你可以騙過其他人，但是騙不過我。果然戀愛中的女人很有趣，這種樣子的姐姐，
無論看多少次都感覺很有意思。”
花火打量著雛田上下，用調戲的笑聲說道。
“都說不是了！”
雛田漲紅著臉。
“我知道，只是你的單相思而已。據我所知，漩渦鳴人他似乎只是把你當做朋友。”
“你怎么知道？”
“別小看日向家的情報能力。這種事情，稍微動動手指就能知道了。”
“這樣啊，沒關系，我只要遠遠看著鳴人君就足夠了…”
見到自己姐姐這樣沒志氣的反應，花火頓時有些無語。
你可是宗家的大小姐，坐擁家財萬貫，仆從無數，就不能更有信心一點嗎？她很想這樣教訓姐姐。
不，不如說，以妹妹的身份來教訓姐姐，這樣的畫面也十分有趣。
光是想想，就讓花火感到無比的愉快。
難以想象，接受了日向一族的精英教育，還能保持如此單純的一面，反而是花火沒能預料到的。
和以前一樣，沒有半點長進。
長進的只是食量和胸部而已！
“算了，這是你的事情，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這次叫你過來，除了想和你敘舊之外，其實還有第二個任務，是關于寧次哥哥的。”
花火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寧次哥哥？”
雛田睜大眼睛。
“分家那邊姑且不論，宗家這邊，極力命令寧次哥哥，在明天決賽的第一輪，贏過對手！”
“我記得寧次哥哥明天第一輪的對手是…”
“千葉彩。他的母親日向綾音，曾是木葉分家的一員，當初離開木葉時，帶走了不少的分家族人，也造成一部分宗家人員的傷亡。對于宗家來說，這個名字便是禁忌一樣的存在。”
花火認真說道。
“是嗎？”雛田有些迷惑，接著說道：“可是，寧次哥哥很強…”
“寧次哥哥的白眼有著缺陷。”
雛田還未說完，花火直接說道。
雛田神情一怔，微微沉默，眼睛不安分的朝著地面看去。
雖然只是耳濡目染，但身為宗家的她，依舊知道一些殘酷的事實。
被種下籠中鳥咒印的分家，他們在開啟白眼的時候，會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缺陷。
除此之外，在柔拳的穩定性上，也略微遜色于宗家。
不過相比穩定性，這種缺陷可以通過后天的努力來彌補。但是白眼上面的缺陷，無論怎么努力修煉，都無濟于事。
“鬼之國的日向一族，除了新生代，上一輩曾經都是分家的成員，他們比宗家更清楚分家的白眼，
擁有什么樣的缺陷。一雙有缺陷的白眼，對上一雙無缺陷的白眼，只要雙方沒有拉開實力差距，失敗的一定是分家。”
“如果輸掉，寧次哥哥會怎么樣？”
雛田擔憂問道。
經過花火這么一說，她覺得寧次明天勝利的希望十分渺茫。
“必要的懲罰是逃不掉的，說不定還會牽連到日差叔父那里吧。雖然不會死人，但是教訓一下失敗者，卻可以稍微慰藉一下自己脆弱不堪的心靈。”
“可是，這和日差叔父——”
“姐姐。”
花火再次打斷了雛田的話語。
“花火？”
“也許平時，宗家可以高高在上支配著分家的一切…但是在那些老一輩宗老的心里，一直存在著一個無法邁過去的夢魔。對他們來說，日向綾音就是禁忌，也是他們深惡痛絕，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因為只要存在，宗家的人就會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與質疑。
千百年來的族規被人打破，他們恨不得那個‘禁忌以無比凄慘的下場落幕。
可是現實并不是如此。
宗家已經無力扼制這一切的發生。
所以只能把這份不甘和敵視，轉移到對方尚且弱小的子嗣上面，以此來維持宗家的威嚴。
雖然有點可笑，但這就是宗家此刻所想的事情。
被逼迫到如此境地的宗家，也只能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來維持那本就所剩無幾的自尊心了。
仿佛只要如此做了，就一定還能保持自己的正統地位似的。
“這樣的話，寧次哥哥他…”
“沒錯，他只是不湊巧的和千葉彩分配到一個小組里面，所引發出來的意外事件罷了。不，說不定，這正是冥冥之中所產生的天意。到底木葉的日向是正統，還是鬼之國的日向是正統，作為古老的名門，對面子的問題，可是格外注意的哦。”
花火走到雛田身旁，對著她笑道。
不如說，這是豪門所慣有的通病。
“是、是嗎？”
“是的哦，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雖然你我都是宗家，但是現在木葉的日向，在走下坡路，是不容爭議的事實。”
鬼之國的日向從未刻意去證明什么，但是無人可以無視這邊的日向一族。
相反，木葉的日向宗家不斷發出自己的聲音…反而暴露出自身虛弱的事實。
“所以，姐姐，我希望到時候寧次哥哥失敗的時候，不要在宗家面前為他說情。否則的話，你會立即失去宗家繼承人的身份。”
宗家的尊嚴，無疑是到了敏感又十分脆弱的時候，如果雛田再來一次火上澆油，估計原本還在支持她的宗家，也會立馬放棄雛田。
看著神情還在掙扎的雛田，花火面色平靜下來，語氣也舒緩了些許。
“而且，就算你求情也沒有用。他們是不會對分家留情的。”
宗家與分家的關系早已惡劣不堪。
在現在的宗家眼里，分家就是‘敵人’，或者說擁有成為‘敵人的可能性。
否則的話，也不會做出監禁分家忍者的家人，來達到控制族人忠誠的行為。
花火很清楚，明明想要前往鬼之國，來觀看寧次比賽的日差，為什么無法前來。
不是因為宗家恰巧安排給他任務，錯過了自己兒子的比賽，而是父子不能夠同時出來。
一旦父子同時出來，就有了叛變的可能性。
父與子…必須有一人留在木葉當做人質’。
看著有些失魂落魄離開這里的雛田，花火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做過火了。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作為護衛的日向德間從墻角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雛田大小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善良呢。”
雖然善良是好事，但是這種善良，在家族的規定面前，也是毫無意義。
德間作為分家，最為清楚不過這樣的事實了。
他作為花火的護衛，一同來到鬼之國…就意味著他的家人，妻子兒女，此時都在木葉被人監管著。
一旦他出現了異常舉動，他的家人也會遭殃。
由于宗家的人手不夠，在背后也有木葉高層的助力。
作為木葉如今唯一剩下的血繼限界忍族，高層們也不希望此時的日向，再出現什么不穩定的動亂了。
哪怕這樣的監管十分不人道，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唯一能夠有效防止分家背叛的方法了。
只是這樣扭曲的監管方式，能夠持續到什么時候，就是一個值得商榷的沉重話題了。
“是啊，真是一個讓人操碎人心的笨蛋姐姐。接下來該去拜訪一下那邊了，已經準備好了嗎？”
花火看向德間。
“是的，花火大人，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德間點頭。
“那么，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啟程吧。”
花火繼續將綁有布偶玩具的苦無放在手里把玩著，朝著外面走去。
“風影大人，代理水影大人，兩位能夠前來參觀明天的第三場決賽，真是蓬蓽生輝。”
在紫苑城一處國際會館的接待廳中，作為鬼之國軍務大臣的白石，親自接見了砂隱村的四代風影羅砂，以及同樣從遠方不辭辛苦前來鬼之國參觀決賽的霧隱村代理水影—照美冥。
相比后者，前者風影羅砂與白石更是有著‘過命般的深厚‘友情’。
幾年前的那段往事，依然是歷歷在目，令人難以忘懷。
對方能夠前來鬼之國，確實出乎了白石的預料之外。
“哪里，因為這是難得一見的盛事，所以思量再三，還是不想要錯過這等盛宴。”
羅砂與白石握手之后，表情平靜，語氣十分緩和，沒有展現出絲毫的敵意。
仿佛幾年前白石對砂隱村的‘照顧’，對方早已忘懷一般，沒有引起他絲毫波瀾。
不過白石知道，羅砂并未遺忘掉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能夠如此沉住氣…倒也不失為五影之一。
實力姑且不論，這份知恥而后勇的氣度，不是尋常人具備的。
想到這里，白石有些期待，蛻變之后的羅砂，能夠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驚喜了。
他也沒有想到，羅砂能這么快從失意中恢復過來。
白石在考慮，是不是當初給羅砂造成的刺激還是不夠大，需要更進一步的刺激才能徹底擊垮對方的意志…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毫無意義。
砂隱村如今鋒芒內斂，和木葉一樣暗中積蓄實力，不給鬼之國任何可趁之機，讓白石頗為惋惜。
好在分裂傳統五大國的計劃已經成功，鬼之國也借此機會上臺，成為第六大國，這點失策還是在白石接受范圍之內。
“的確是一場盛宴，我很期待貴公子我愛羅在決賽上的表現。”
白石微微點頭，既然羅砂如此禮貌，他也不好語氣相沖，也表現出自己的善意。
羅砂也是點頭，隨后看向了旁邊的照美冥，說道：“沒想到代理水影閣下也會前來，看來霧隱村對這次的決賽也很重視。”
“再怎么說，我們村也有兩位下忍進入了決賽，在水影大人無法前來的情況下，只能由我這個下一任水影候選人效勞了。比起這個，木葉的火影閣下，好像沒有過來呢。我記得名單上木葉進入決賽的下忍，一共有五人。”
照美冥掃視了周圍一圈，沒有發現木葉三代目火影的蹤跡。
“火影閣下年事已高，不便長途旅行，不過三忍之一的自來也此時倒是在紫苑城做客，可以代表火影閣下來參觀這次中忍考試的決賽。”
白石笑道。
至于巖隱和云隱…估計是因為村子里的下忍，無一人晉級決賽，所以都沒有派遣像樣的代表過來參觀，只是派了幾名上忍意思一下，記錄一下決賽的過程。
畢竟云隱的雷影，十分注重面子。
而巖隱估計想來也來不了。
村子里的人柱力再次出現問題，中忍考試的事情，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對巖隱而言，找回失蹤的人柱力才是當務之急。
三人坐在接待廳里隨意閑聊著，氣氛保持的相當融洽，對于雙方之間的各種矛盾，都是識趣的只字不提。
在交談了片刻之后，羅砂才面色肅然，對白石和照美冥二人進行探詢：“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聽說過，最近出現一個以狩獵人柱力為目標的神秘組織？”
白石笑而不語。
照美冥則是點了點頭，回答道：“關于這件事，霧隱這邊也是略有耳聞。怎么，風影大人的意思是…”
“我想說的是，這個組織的危害性極大。而且據我所知，這個組織吸納了許多危險的叛忍，諸如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以及滅族之鼬，還有我們砂隱村的赤砂之蝎，甚至聽聞曾經暗殺上一任水之國大名的級霧隱叛忍一干柿鬼鮫也在其中”
羅砂一邊敘述，一邊觀察著白石和照美冥的表情。
相比白石的若無其事，照美冥的表情確實稍微波動了些許，讓羅砂覺得有戲。
“對于干柿鬼鮫的追殺工作，我們霧隱村一直都沒有放棄，根據追殺部隊的匯報，對方的確和木葉的叛忍宇智波鼬組成了雙人小隊。風影大人，在這種時候，提起這件事做什么？”
照美冥問道。
“為了防患于未然。各位都清楚，尾獸是國之重器，這樣一個以人柱力為狩獵目標的組織，我相信兩位都清楚其中的危害性。雖然不確定他們利用尾獸想要達成什么目的，但是如果放任他們不管，很可能會引起國際動蕩…比如說第四次忍界大戰。”
羅砂認真說道。
“是不是太過危言聳聽了，風影大人？”
“一點都沒有。根據從木葉那邊流出的情報，那個組織已經得到了若干尾獸。在波之國，不久前那個組織獲得了云隱村的二尾。”
羅砂看向白石。
“小女當時的確因為二尾，和某個組織的兩名忍者交手，其中一人是巖隱村爆破部隊出身的迪達拉，另一人是一名身份未知的傀儡師。之前風影閣下提到那個組織的成員之一為赤砂之蝎，估計就是那名傀儡師的真實身份了。不過，這和鬼之國無關。眾所周知，我們鬼之國沒有尾獸。那個組織再怎么行動，也不會無端生事。加上鬼之國軍事力量薄弱，不便參與其中。”
白石表達出拒絕的意思。
羅砂沒有感到意外，木葉多次和鬼之國進行接觸，但每一次得到的都是拒絕的回復。
這也是理所當然，鬼之國雖然是大國，但是卻一頭尾獸都沒有。
那個神秘組織想必也不會借機生事，無端來招惹軍事力量恐怖的鬼之國。
這個組織，只會以擁有尾獸的忍村作為行動目標。
羅砂更希望得到的，是照美冥的回應。
如果能夠說服照美冥，那么，說服四代水影矢倉，也就不是難事。
因為四代水影矢倉不僅是霧隱村的水影，同樣也是一名人柱力。
他體內的尾獸，會成為那個組織的目標。
可以說，霧隱村是砂隱以及木葉天然的盟友，絕對可以拉入同盟之中，成為砂和木葉堅定的戰友。
“這件事，我回去之后會和水影大人商量一下的。”
照美冥沉默了一會兒后，給出這個回答。
沒有表示明確的拒絕，在羅砂看來，說服霧隱進入聯盟這件事，有著近乎七成以上的成功率。
“那就拜托了。關于決賽，明天我會準時抵達，那么，在下先告辭了。”
目的已經達到，羅砂也就有了離開的意思。
雖然他已經基本從那段陰影中走出來，但是看到白石還在身旁做著，還是忍不住會感到一些膈應，不可能保持真正的鎮定。
“共同對付曉組織，沒有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當面提起。”
在羅砂離去之后，照美冥開口道。
“是為了避嫌吧，如果偷偷摸摸，反而更讓人懷疑其中的目的。相反，當著我的面把事情說清楚，
反而不那么讓人提防了。可惜…”
白石搖了搖頭。
“可惜什么？”
照美冥覺得白石話里有話。
“這是剛從霧隱村發送過來的情報。”
白石拿出一個卷軸，扔向照美冥。
照美冥輕松將卷軸借助，打開來一看，大略掃了一眼，立刻瞳孔一縮，仿佛看到了什么極為震驚的事情。
“這是…”
“不只是我們，火之國和風之國，也有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意圖，而且正在暗中試圖拉攏水之國”
而水之國那邊，這一任水之國大名不久前開始和矢倉接觸，似乎在探討其中的可能性。
然后這個情報，就落到了白石的手中。
雖然這個圍攻鬼之國的計劃，還只是在籌劃階段，但火之國與風之國的決心十分堅定，水之國也在意動。
因為水之國國內此時底層發生的一些事情，水之國大名府懷疑是鬼之國所為，所以此時的水之國大名府，對鬼之國也充滿了懷疑和敵意。
“看來你把他們逼得太急了。”
照美冥雖然知道火之國與風之國近幾年走得極近，但是沒想到這兩個國家的大名，竟然在意圖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戰，以此來針對鬼之國。這是照美冥萬萬沒有想到的。
如果不是最近這兩個國家的大名，和水之國大名通氣，水之國大名又尋找矢倉進行商量，他們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于是，照美冥看了白石一眼，笑著說道：
“不過沒想到，這次的情報來源，竟然不是率先從木葉發出的…”
因為水之國大名和矢倉商量這件事的時候，她已經帶人出發前往鬼之國，所以直到現在，她才知道此事。
“大概是因為準備工作，三代火影是交給忍族來辦理的吧。比如說豬鹿蝶三族。”
白石知道，木葉的根部，以及忍族勢力，一直以來都是鬼之國最難滲透的地方。
如果三代火影把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準備工作，讓那些忍族進行安排，的確很難被鬼之國察覺到。
而且購買戰爭物資的渠道，也十分小心，刻意避開鬼之國行動。
“這樣看來，第四次忍界大戰無論如何也是沒辦法避免的了。”
照美冥嘆了口氣。
竟然和他們想到了一起，不得不說，火之國與風之國的大名也是頗具遠見，看到了鬼之國的制度，對于這些傳統大國的危害性。
貴族雖然保留了財富，但是權力基本被剝削一空。
忍族的秘術傳承會被公開，除了不具備大規模傳播的血繼限界忍族，傳承秘術的忍族，也會被解散。
因為秘術不依靠血緣來傳承，找到合適的體質，就可以進行一定規模的傳播。
這其中以木葉為最。
可以說，鬼之國的制度，會把木葉非血繼限界忍族的地位，削弱到和普通民眾一個階層，秘術不再形成壟斷市場，而是趨民化。
毫無疑問，鬼之國和木葉沒有任何緩沖的余地。
除非木葉的忍族階層，全部下臺失勢。
而其余忍村，或多或少，也存在一些傳承秘術的忍族，只是沒有木葉那么嚴重。但在忍村里，這些忍族的聲音，不僅強大，而且聲音統一，能干擾到影的選舉。
“大概是奈良鹿久之流看出來的吧，畢竟對方是木葉現在的頭腦派人物。有他給現在的木葉出謀劃策，確實不能夠小覷。”
但即使再怎么聰明，對方也是忍族出身。
對方木葉上忍班長的職位，有自己的努力，但是坐穩坐大，也是依靠家族的力量換取來的。在為村子做貢獻的時候，自然要為家族謀取利益。否則對方的上忍班長位置，在失去家族的幫助下，就該到頭了。
“那接下來，這邊該怎么辦？曉組織也在蠢蠢欲動。”
照美冥問道。
“中忍考試之后再進行商談，先把水之國的布局做好，不論何時，這是最主要的。”
火之國與風之國既然暗中做出了這樣的安排，那么，肯定還會去拉攏剩下來的土之國與雷之國。
白石很清楚一點，在沒有徹底孤立鬼之國，有必勝的信心之前，火之國與風之國不會輕舉妄動，
反而會繼續示敵以弱，讓鬼之國麻痹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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