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出發
“規則？”
對于下面考生的一些疑問，馬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沒錯，和前兩場考試一樣，第三場考試也同樣是淘汰賽制。不同的是，第三場考試，不是以小組為單位的淘汰賽，而是個人對個人的淘汰賽。”
“意思是說，即便是同一小組的人，也存在敵對的可能性是嗎？”
鹿丸最先反應過來。
“是的，因為是個人賽，哪怕是同一小組的人，也會成為對手。但是唯一的一點在于，那就是第三場考試不準殺死對手。”
馬基表情鄭重的說道。
馬基的話，讓所有考生心神凜然。
不準殺死考生，和第二場考試的規則完全不同。
第二場考試雖然劃分了范圍和規則，但是規則是手段不計，只要能夠通關考試，那么什么樣的手段都會被視為合理。
但是作為壓軸出場的第三場考試，卻舍棄了這樣的規則，讓大部分考生感到不解。
馬基沒有為難這些尚且稚嫩的考生，而是說道：“那是因為第三場考試和前兩場考試不一樣，是個人對個人的公開賽。也就是說，你們的戰斗，會被忍者以外的觀眾看在眼里。”
忍者以外的觀眾，便是普通民眾，來自各國的大商人，官員，忍者頭目等等人物…
觀眾構成的人員十分混雜，雖然忍者的戰斗經常伴隨著血腥，但是在公開賽造成人員死亡的話，難免會引起不良的社會反應。
“可是，真正打起來之后，這種事情會很難控制吧？”
手鞠不滿的問道。
她的目光輕輕瞥了一眼旁邊的我愛羅。
我愛羅下手一直沒輕沒重，如果不準殺人的話，那么，我愛羅會很難把握其中的力道。
“在考生出現生命危險時，到時會有作為上忍的主考官進行阻止。”
“那這樣的戰斗有什么意義？豈不是很難判定勝負？”
勘九郎冷哼一聲。
馬基掃了他一眼說道：“這種事不用擔憂，一旦主考官不得不上場阻止，就意味著那名考生已經是敗者了。”
馬基的解釋，讓考生們微微釋然，如果是這樣，的確算是一種解決辦法。
如果一有生命危險，主考官就上來阻止，很容易打亂考生戰斗的節奏。
但是主考官上場阻止，就等于被救的一方遭到淘汰，考生們的不滿度大大降低。
“至于其余的規則，在你們前往鬼之國后，會有專門人員向你們講解。所以你們在到達鬼之國之前，就要思考一下自己要在第三場考試之前，采取什么樣的戰斗風格。畢竟不準殺死對手，但并不意味著需要你們徹底的束手束腳。”
如果這次聯合中忍考試，是內部消化，那自然不存在不準殺死對手這樣的規則。
因為忍者和忍者之間的戰斗尺度很難把握好，稍有不慎就會造成生命危險。
但是這次不同，是面向忍者之外觀眾群體的公開賽，要是造成人員死亡，無疑是在宣揚忍者血腥和瘋狂的一面，不利于忍者的正面形象。
在不殺死對方的前提下，用盡可能的辦法淘汰對手，便是這場考試的關鍵所在。
之所以這么早說，馬基是想要讓考生們在正式的個人淘汰賽之前，做好這些準備工作，也算是提前打好了預防針，免得到時候束手束腳，無法發揮出考生們應有的實力。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一姬小姐，該你講話了。”
馬基看到考生們很好的理解了自己所說的話，便轉過身，將手里的話筒遞給一姬。
一姬點頭，接過話筒，走到馬基原先所在的位置，面向全體考生。
“你們好，我是鬼之國的上忍千葉一姬，接下來你們前往鬼之國的行程，由我一手安排。接下來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不準在路途中發生戰斗，我知道你們在第二場考試期間積累了不少的私人恩怨，但在個人賽正式開始之前，請你們所有人稍微克制一下。如果不聽從指揮，我會先把你們揍一頓，然后取消你們第三場考試的參賽資格。”
切，看上去也沒什么了不起的，這家伙真的是上忍嗎？勘九郎盯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一姬，很懷疑對方作為上忍的水分。
只是礙于場合，勘九郎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
不理會下方心思各異的考生們，一姬繼續說道：
“現在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收拾東西，半個小時后，全員在中心控制塔的正門前集合。”
一姬說完，將話筒交給馬基，然后頭也不回離開了會場，也意味著這場短會的結束。
馬基無奈搖了搖頭，本來他還想彰顯作為第二場考試主考官的威儀的，但是經過一姬這么一說，留給他發表講話的時間也沒有多少了。
“那就這樣吧，祝賀你們在第三場考試也能順利晉級，現在解散，半小時后在正門集合。”
馬基說完，考生們面面相覷，隨后都是朝著大廳外面走去，返回自己的休息室，開始收拾東西。
飛鳥等人走到鬼之國所在的休息區時，便看到一姬一個人站在走廊的中心，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冰冷，看到這個狀態的一姬，飛鳥等人都感到壓力巨大。
但他們最終還是頂著壓力，走到了一姬面前，等待訓話。
“先進來再說吧。”
一姬看到飛鳥等人后面，還有其余國家的考生，將要從這里路過，也知道這里不適合談話，便打開旁邊的房間，率先走了進去。
飛鳥等六名通過第二場考試的鬼之國下忍，也跟著進入房間，將門緊緊關上。
只見一姬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雖然臉上沒有展露太多的不滿，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卻讓人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很不愉快。
“說說吧，為什么只有你們六個人通過了測試？”
“可能是因為運氣不佳吧。”
想到第二場考試中發生的事情，飛鳥就忍不住一陣郁悶。
他們這一組一連奪得的六七個卷軸，都是一模一樣的天之卷軸，直到第八個，才成功拿到了地之卷軸，結果考試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留給他們這一組的行動時間已經不多了。
“失敗的那三個小組，據說遭到了木葉忍者的圍攻…其中還有兩人受了重傷，正在醫務室那里進行搶救。其余七人，各有不同程度的傷勢。”
彩回答道。
“木葉？”
“是的，參加第二場考試的木葉小組，一共有十六個。其中一些小組，明顯是帶著一些特殊任務來的，他們并不在乎勝負。”
至于特殊任務是什么，在場的人不用想也知道。
木葉和鬼之國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矛盾在國際外交上顯得尤為激突。
“仗著人多勢眾嗎？”
一姬冷笑一聲。
因為鬼之國一直以來走的都是精英路線，十分注重忍者的質量，而非數量。
所以經過幾個月的選拔，最終確定十五人參加聯合中忍考試。
相比木葉一次性投入二十七個下忍小組，鬼之國的五個小組人員，在數量上確實處于劣勢。
“除此之外，似乎砂隱忍者也在暗中協助。”
飛鳥多嘴說了一句。
其中一次他就遭遇到一隊木葉下忍和砂隱下忍的聯合進攻。
幸好他們小組的實力過硬，一口吞下了兩個小組，但是其余鬼之國小組并不具備這種能力。
一旦遭遇到兩個或者兩個以上小組的圍攻，哪怕實力不俗，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也不見得能夠在戰斗中占據優勢。
“難怪砂隱的馬基敢在我面前炫耀，打的是這種主意嗎？原來木葉和砂隱，在考試之前，就開始考慮穿一條褲子了。”
一姬若有所思的點頭。
雖然知道這是木葉和砂隱的謀劃，但嚴格來說，這并不能說是違反考試規則。
所謂的考試，便是規則下的自由行動。
只要不超過規則本身的限制，那么一切的行動都是規則所允許的，就比如戰略聯盟。
“看來木葉和砂隱的聯盟關系，比想象中還要緊密，竟然連中忍考試的資源，都可以進行共享。”
該說是兩個忍村的影達成了更深的戰略合作，還是鬼之國將雙方都逼迫太狠了呢？
在一姬看來，很可能是因為后者，才使得木葉和砂隱的聯盟關系，變得更加緊湊。
以至于想要借助這一次的聯合中忍考試，重重打擊鬼之國的名望。
巖隱、云隱一個考生都沒有晉級，這場考試的幕后交鋒，比一姬想象的更要精彩。
“大概的事情經過我了解了，雖然情有可原，但也足見你們平時的訓練還是有所懈怠。告訴失敗的那幾個人，回去之后，他們所有人的訓練量加倍。另外，第三場考試，不要再給我出現絲毫差錯了。”
一姬從椅子上站起身子，放下手臂，面色有所緩和。
和前兩場考試不同，第三場考試是真正的個人賽。
所謂的團隊合作能力，到了第三場考試就變得毫無用武之地。
到時候真正有用的，是忍者本身具備的實力。
“是。”
飛鳥等人鄭重回應。
“那么，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
兜向著其余木葉的下忍同伴告別，帶著同一組的赤銅鎧與劍美澄進入了屬于自己的休息室中。
在進入休息室之后，兜三人立馬感受到了一股陰森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在房間的中心，一道人影以背對三人的姿勢站在那里。
“大蛇丸大人。”
兜看到這道熟悉的身影，毫不猶豫的單膝跪下，臉上的恭敬之色毫不掩飾。
跟在兜后面的赤銅鎧與劍美澄在愣了一下之后，也跟著單膝跪下，叫了一聲‘大蛇丸大人’，表達自己的尊敬態度。
和兜一樣，赤銅鎧和劍美澄也是大蛇丸安插在木葉之中的音隱村間諜，背負著收集木葉機密情報的重要任務。
“你們回來了啊，看你們的樣子，在之前的考試中玩得很愉快。”
大蛇丸轉過身子，似笑非笑在兜身上掃視了一眼。
“大蛇丸大人說笑了，那些考生可不是一群可愛的孩子呢。就算是我，要是對上里面的怪物，恐怕也沒辦法討到好處。”
兜微微一笑，從地上站起，對著大蛇丸說道。
“你還是這么謙虛，兜，以你的實力，即便在暗部中擔任分隊長，在我看來也是綽綽有余。”
大蛇丸毫不吝嗇對兜表示稱贊。
兜依舊微微笑著，并不對此發表看法，只是想起了什么，有意無意說道：“說起來，我在魔之沙漠里面，感受到了大蛇丸大人您出沒的氣息。看來大蛇丸大人您終于還是做出了那個選擇啊。”
大蛇丸沒有回答，而是掃了赤銅鎧和劍美澄一眼。
赤銅鎧和劍美澄會意，默默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大蛇丸和兜兩人。
雖然同為間諜人員，兜的能力無疑超過他們太多。
就連實力，也是貨真價實的上忍級別，和只有中忍級別實力的他們，有著天壤之別。
看到赤銅鎧和劍美澄離開房間，大蛇丸忽然嘆了口氣，對兜說道：“鼬的實力比我強，和他戰斗，我并沒有必勝的把握。當一個人當連賭本都沒有的時候，他唯一能夠押注的，只能是自己的命。”
在大蛇丸看來，鼬現在就是一個無路可退的人。
看上去孤立無援，但這也同時揭露了鼬此刻無比危險的本質。
這樣的鼬，一旦被激怒，什么瘋狂可怕的事情都能夠做得出。
理性和瘋狂，只在一念之間。
“看得出來，大蛇丸大人很愛惜自己的性命。”
兜打趣了起來。
“呵呵，這個世界唯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活著。經歷過戰爭的你，應該能夠感同身受吧。無論過去有著多么崇高的理想，有著多么神圣的使命，在人死去的那一刻，就什么都不剩下。”
“人類…真的能夠永生嗎？”
“什么都不做的話，當然什么都做不了。就好像自來也那個笨蛋，一生都在追逐無意義的和平預言。”
大蛇丸嗤笑了一聲。
“是嗎？”
兜對此不予置評，同為三忍的自來也，他并不認識，也了解不深。
“你呢？難道你對永生不心動嗎，兜？”
大蛇丸看向兜。
“我想沒有人會對永生不心動，但對我來說，天秤的另一端，有比永生更加沉重的砝碼。我一直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我追隨大蛇丸大人您，只是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而已。”
兜實話實說，并沒有隱瞞大蛇丸的想法。
“總是活在過去，是沒有好下場的，兜。”
大蛇丸頗為遺憾的看了一眼兜。
“或許吧。但是無法搞懂這個問題，那永生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正如大蛇丸大人您所說，我是個活在過去的人，未來和現在太遙遠了，而我從不考慮這么遙遠的事情。”
兜無奈的笑了笑。
“你真像是一只寄生蟲。”
大蛇丸如此評價了一句。
兜沉默。
寄生蟲嗎？
仔細想想，自己的確和寄生蟲沒什么區別。
他無法賦予自己人生的意義，只能讓別人來賦予自己的人格和人生價值，讓自己擁有活下去的動力。
一旦失去了‘主人’，那作為寄生蟲的自己，也會迎來生命的終結。
“佐助的事情就拜托你和卡卡西照看一下了，在我迎回他之前，不要讓他發生任何意外。到時候，你存在的意義也會實現。”
大蛇丸拍了拍兜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是，我明白了，大蛇丸大人。我會好好照顧好佐助君的。”
兜微微低下頭，鏡片上反射著白色的亮光，讓人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
意義嗎？這種東西，自己真的能找到嗎？兜心中充滿了不自信。
面對這種情況，卡卡西會如何回答呢？兜的思緒變得十分混亂。
很快，大蛇丸的氣息從房間里消失了，兜知道大蛇丸已經離開。
這時，赤銅鎧和劍美澄走進了房間，看到只有兜一人在房間里，便問道：“兜，大蛇丸大人呢？”
兜若無其事回答：“大人他已經走了。”
“沒有新的指令嗎？”
赤銅鎧和劍美澄期待的看向兜。
他們很期望得到大蛇丸的重用，他們眼中對大蛇丸的崇敬瘋狂而熾烈。
兜無視了這兩個人的問題，準備走到一旁收拾東西。
“兜，我們問你話呢？大蛇丸大人的指令是什么？”
看到兜一言不發收拾東西，赤銅鎧和劍美澄頓時不滿起來。
“快點收拾東西吧，馬上就要前往鬼之國了。”
兜自顧自說道。
“你這混蛋——”
赤銅鎧還未把話說完，他整個人就直接撞擊在墻壁上，吐了一口血，然后捂著肚子跪了下來，臉龐的肌肉扭曲在一起，他勉強抬起手指指著兜，結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抱歉，我才是隊長啦。如果違背我的意愿，你們應該知道下場是什么吧？”
兜隨意的攤了攤手掌，一副不是自己動手的無辜樣子，用調侃的語氣笑道。
“兜，你——”
劍美澄夜抬起手指著兜，正要呵斥。
“怎么，你的手指想不要了嗎？我可以免費幫你把手指砍掉。”
兜臉上露出十分溫柔的笑容。
劍美澄身體一僵，在兜的威脅下，乖乖將手指放下，但眼中的不甘和怨恨已經快從眼睛里爆發出來了。
“你們還真是廢物，這種程度的威脅，就直接退避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這種家伙，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入大蛇丸大人的眼里。老老實實履行炮灰的職責就行了，順便給我好好確定一下自己的價值定位。”
兜表現出無奈且頭疼的樣子，搖了搖頭。
被劍美澄扶起來的赤銅鎧滿臉不服，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兜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大蛇丸大人遲早會認識到我們的價值的，一定是你這個小人在大蛇丸大人身邊說我們的壞話，才會讓大蛇丸大人一直忽略我們。有你這種家伙存在，大蛇丸大人才會錯過這么多的人才！”
兜無語看了赤銅鎧一眼。
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他有這種想法的呢？
如果大蛇丸這么容易糊弄，他還會是傳說三忍之一嗎？
“隨你們怎么說吧，如果真的想要證明自己是人才，那你們就在第三場考試中好好表現吧。到時候大蛇丸大人會以音隱村上忍的身份，在觀眾臺進行觀戰。”
兜開口說道。
赤銅鎧和劍美澄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中的興奮和喜悅。
“但是，如果輸掉的話，你們就等著被徹底邊緣化吧，甚至可能會被當做殘次品清理掉，到時輸掉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兜補充了一句，但是正處于興奮中的兩人，徹底無視了兜的忠告。
作為大蛇丸手底下最優秀實驗體的他們，怎么可能連下忍都打不過？
所以兜的忠告，在他們看來只是多此一舉。
很快，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過去了。
在考生們收拾好東西，來到控制塔正門時，一姬早已經站在這里等待他們到來。
看到十組考生，一共三十人全部到齊后，一姬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沒有任何的寒暄，直接說道：“人到齊了，現在出發吧。”
說完，一姬轉頭離開，動作不拖泥帶水。
考生們也沒有絲毫意見，動作飛快的跟隨上去，不讓自己掉隊。
一姬的速度保持在這群下忍能夠跟得上的程度，盡量照顧到一些不擅長體力的下忍。
在隨行的忍者中，不只有通過第二場考試的三十名各國下忍考生，還有他們的指導上忍，也全部到齊，一起前往鬼之國。
“說起來，卡卡西老師，鬼之國是個什么樣的國家啊？”
隊伍的速度保持在中規中矩的程度，不算快，但也不算慢，即便是不擅長速度的下忍，也能夠跟得上。
在趕路的過程中，小櫻好奇的問了一句。
風之國的風景他們已經見識過了。
一望無際的沙漠，雖然十分荒涼，但卻給人一種異樣的壯麗感。
這是在火之國見不到的異國風景。
“鬼之國啊…怎么說呢，這個國家的文明發展，和大陸上的很多國家都有所不同。”
面對小櫻的提問，卡卡西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怎么說？”
“在過去，鬼之國一直是以信仰巫女為主的神秘國度，巫女的人文氣息十分濃重，就好像我們火之國，信仰寺廟文化一樣。”
“寺廟文化？”
“也就是火之寺。不過隨著忍村時代的建立，火之寺在如今這個時代，早已經沒落。只有在一年的重要祭典中，能夠看到火之寺的僧侶，受邀前往大名府。”
火之國的僧侶與寺廟文化，早已經被忍者取代。
僧侶在文化傳播的比重上，也是越來越少。
就好像是過去的武士一樣，在忍者市場的沖擊下，越來越沒落。
這就是卡卡西的看法。
“那鬼之國呢？”
“鬼之國的巫女文化則不同，雖然這個國家目前也擁有很大規模的忍者，但至今都沒有受到外來忍者文化的沖擊，保留十分完整的傳承。很多時候，都能夠看到巫女在鬼之國管轄境內活躍，驅魔辟邪。據統計，鬼之國有大半的國民，都是神社巫女的忠實信徒，稱之為‘國教’也不為過。”
小櫻似懂非懂。
巫女文化，她是知道的。
這種文化，在火之國也有一些，但并不是主流，只是在小范圍內傳播，并未發展出太多的信徒。
“不止如此，近些年鬼之國由于工業上的高速發展，除了巫女，名為科學的文化，也開始在國內盛行。現在的鬼之國，已經從信仰巫女神鬼的國度，逐漸變成兼具巫女神秘學與科學為一體的雙文化國度。”
兩個性質完全相反的文化兼容在一起，這在很多人看來都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從與時俱進這一點來說，鬼之國的確做到了很多國家做不到的事情。
相反，鬼之國的忍者力量雖說十分強大，但在文化傳播上，忍者并非是主流。
閑聊之中，時間也在飛快流逝，空氣的溫度開始下降，夕陽沉落到地平線另一端的黃昏景色，讓很多人都沉浸在這樣的美景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考官大人，我看今天暫時在這里扎營過夜吧，冷空氣要來了。”
這時，經常生活在沙漠中的手鞠很有經驗的說道。
一姬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并不是考官，只是負責接你們去鬼之國而已。另外，今晚不用在外面過夜，前方就是目的地。這里，已經是鬼之國所管轄的疆域了。”
一姬轉過頭，指著前方。
所有人抬頭看去，在阻礙視線的茫茫風沙之中，一座巨大無比的白色建筑物拔地而起，屹立在遠方的沙丘上，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