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行動
茶之國，邊境小鎮上的一間茶室。
身材壯碩的男人穿著黑底紅云的大衣，頭上戴著一頂斗笠，進入茶室之后，向著約定好的包間走去。
開門之后，里面坐著一名穿上同樣制式服飾的少年，在那里細細品味著茶室提供的茶水。
先苦后甜的味道，讓他閉起眼睛，仿佛在回味這種奇妙的味道似的。
這間茶室是曉的產業之一，為了讓曉的成員，在世界各地執行任務時，能夠有一個住宿的地方，而不至于落住荒郊野外，而特意開設的據點。
這樣的據點還有很多，除了鬼之國統轄的勢力范圍內，每個國家多少都存在不少這樣的據點。
身材壯碩的男人拿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張比較怪異的臉孔，仿佛鯊魚一般，他走到少年的對面，還未開口，對面的少年就已先一步問道：“怎么樣，鬼鮫，那些麻煩的家伙甩掉了嗎？”
鬼鮫將背后的鮫肌放在一旁，沒有遠離身體太遠，他在對面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用抱怨的語氣說道：“雖然是甩開了，但那些家伙對于叛徒，一向信奉不達目標決不放棄的原則。還是你們木葉好，對于叛忍的容忍度竟然這么高。不像霧隱這邊，一旦成為了叛徒，無論目標多么難殺，暗部的追殺人員都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鼬沒有理會鬼鮫的抱怨，畢竟自己是帶有特殊任務，進入曉組織的成員，和鬼鮫這種正兒八經的叛忍，事情的性質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鬼鮫有一句話是錯誤的。
木葉對于叛忍，也同樣容忍度很差。
鬼之國的三人，是因為實力太過于強大，讓木葉不敢招惹，才一直沒有去找麻煩。
大蛇丸則是因為太過于狡猾，目前成為了曉的后勤人員，和組織首領長門，完成了秘密協議，受到長門的保護。
有著長門的庇護，木葉想要對大蛇丸出手，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否則大蛇丸現在的日子，絕對沒有那么輕松好過。
據鼬所知，三忍的另一位，可是對大蛇丸窮追不舍，至今都沒有放棄。
加上暗部的高手協助，即便是大蛇丸，也無法和正面和木葉抗衡，只能選擇隱忍。
除了這些特例，木葉對于叛忍的剿殺力度，其實非常殘酷。
不說暗部，團藏率領的根部，對于叛忍的容忍度，比暗部更要差。
哪怕是投靠了別的勢力的叛忍，根部也會毫不猶豫潛入敵陣，進行日夜不休的暗殺行動，直至完成任務。
“那么，這次帶隊的人是誰？竟然讓你也感到了難纏。”
鼬好奇問道。
“鬼燈滿月，與二代水影同族，出身名門鬼燈一族的天才忍者，也是現今水影身旁的護衛。至于實力…應該比我稍微差一點吧。”
鬼鮫臉色十分郁悶。
“要我和你一起出手對付他嗎？”
鼬提議道。
鬼鮫看了鼬一眼，似乎在認真思考鼬的這個提議。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畢竟對方也不是什么簡單的忍者，身邊還有眾多暗部高手，只有我們兩人，恐怕力有不逮。而組織另外的小組，也有重要任務在身。”
而且，曉的勢力如今越來越強，霧隱雖然和木葉的關系一般，但也是分屬傳統五大國的勢力。
未來很可能是對付曉組織的主力。
鬼燈滿月又是霧隱村的高端戰力，殺死這樣的天才忍者，對大國的勢力，也是一種削弱。
鼬不至于做出這種讓曉組織得利的事情。
如果這次追殺他們的是鬼之國忍者，那就另當別論了。
“說的也是，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陷阱等著我。這些家伙可是追殺的專家啊。”
鬼鮫點了點頭。
對于鬼鮫的回答，鼬并不感到意外。
其實叛逃村子的叛忍，大多數都存在對過去村子的某種敬畏感，不太喜歡和原來村子的同伴過多接觸。
這種奇怪的心理，鼬也擁有。
他現在就不太喜歡和木葉的忍者接觸。
想必鬼鮫也是如此，對于霧隱，恐怕內心深處，一直保持一種奇妙的敬畏感。而這種莫名的敬畏感，會讓他和過去的同伴戰斗時，實力得不到完全發揮。
久而久之，這種對和過去同伴戰斗的厭惡感，便會逐漸加深，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直至死亡為止。
房間里的氣氛忽然安靜下來，鼬和鬼鮫平時都不會多話的人，更多時候，兩人都是默默守著自己的領域，保持沉默，思考自己的事情。
只有在執行任務時，才會找到些許的共同話題，維持良好的氛圍。
這樣干坐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鼬和鬼鮫坐在軟墊上的身體猛地一怔，一道信息毫無征兆的傳遞到他們腦海之中，讓他們不禁抬起頭對視了一眼。
“看來沒時間在這里發呆了，剛擺脫霧隱暗部的追殺，現在又要開會，真是的…”
鬼鮫搖了搖頭，在簡單的埋怨之后，和鼬同時雙手結印，身體在房間中保持著盤坐的姿勢，固定不動。
靜謐的石室之中。
一道道彩虹般的波紋在靜室中出現，先是劇烈顫動，隨后在同一時間穩定下來，凝聚成宛如實質般的人影，匯聚此地。
長門睜開輪回眼，缺乏情感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之后，微微點頭。
“這個時候召集我們有什么事？我正在進行重要的研究。”
先出聲的是最早加入組織的成員之一卑留呼。
他的眼睛轉化成和鼬相同的三勾玉寫輪眼，釋放出十分詭異的光芒，似乎對于長門在這種時候召集他過來，有些不滿。
對于卑留呼的不滿，長門并未生氣，而是語氣平淡的說道：“接下來有兩個任務要交給各位。”
“兩個任務？”
卑留呼眼睛瞇起。
其余人也被長門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長門沒有吊眾人的胃口，直接說道：“根據白絕的調查，有一個潛力不錯的新人，可以拉入組織之中。他的名字叫做飛段，是湯之國邪神教的教徒。”
“邪神教？那個教派，在幾年前不是早已經被人消滅了嗎？竟然還有殘黨活下來？”
卑留呼略顯詫異。
“沒錯，在那一次覆滅邪神教的戰斗中，大部分教徒和主教全部遭到剿殺，但是凡事都有意外，飛段就是其中的幸存者。他的能力對組織有大用，鼬，鬼鮫，新人的拉攏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長門目光掃向鼬和鬼鮫，將招攬新人的計劃交給他們二人處理。
鼬淡淡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首領，那另一個任務是…”
鬼鮫目光中含有詢問之色。
“第二個任務和尾獸有關。”
尾獸！
聽到第二個任務相關的內容，眾人心神都是凜然起來。
曉組織的目的便是為了捕捉散落在大國手上的尾獸，第二個任務和尾獸相關，那就不是一般的任務了，必須嚴肅對待。
但是各國忍村對于尾獸的看護十分嚴格，想要讓各國忍村把尾出，顯然是不可能之事。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人柱力離開忍村落單，再派出人員進行捕捉。這樣也可以和避免和忍村進行大規模沖突。
“蝎，迪達拉，這個任務交給你們二人。你們兩人現在立刻前往波之國，詳細的情況白絕會和你們說明。”
長門轉頭看向蝎和迪達拉的方向。
“交給我和蝎大哥吧，我會好好讓對方欣賞我的藝術的，嗯。”
和大多數性格陰沉的組員不同，組織里最為年輕的迪達拉，性格算是活躍的類型，一心想要讓世人認可他的爆炸藝術。
至于抓捕尾獸什么的，只是順帶。
重要的是宣揚自己的藝術。
“笨蛋。”
蝎低沉說了一句。
“什么意思，蝎大哥？”
迪達拉看向蝎。
“波之國那里駐扎著鬼之國的部隊，領頭的是千葉白石和宇智波琉璃的女兒，雖然不知道她的情報，但是虎父無犬子，如果不小心對待，吃虧的會是我們。”
蝎說出自己得到的情報。
波之國局勢復雜，絕非是一處善地。
哪怕是他這樣的忍者不小心涉入其中，都有可能出現意外。
迪達拉的實力雖然不錯，但這種性格很容易被敵人利用，落入敵人的陷阱之中。
所以，蝎目光轉向長門，說道：“我需要千葉一姬的情報資料。”
雖然抓捕尾獸并不一定要和鬼之國的忍者發生沖突，但是以防萬一，蝎不會小瞧這次的任務。
日向綾音的實力他已經見識過了，和她齊名的宇智波琉璃，曾經一人殺到砂隱村數千忍者膽寒，也必定不是善類。
繼承了宇智波一族血脈的千葉一姬，自然需要認真對待。
長門搖頭道：“關于對方的資料，并沒有收集到多少。總之，小心為上。”
在一旁沉默的鼬忽然開口：“小心她弄出來的聲音。”
“聲音？”
蝎看向鼬。
鼬仿佛在回憶什么，隨后回答：“她會利用聲音來制造幻術，和她戰斗之前，可以事先屏蔽掉自己的聽覺。或者，用爆炸物起爆的巨大聲響，掩蓋掉她弄出來的聲音。”
說完，鼬看向迪達拉，最后那句忠告是對他說的。
迪達拉曾被他的寫輪眼幻術擊敗，但并不意味著迪達拉的實力弱，只是對方不了解寫輪眼的特性，才會被寫輪眼輕易捕捉。
這一點，自信和他寫輪眼注視許久的大蛇丸也吃過虧。
而對付聲音幻術，迪達拉的爆炸忍術，說不定可以成為針對聲音幻術的關鍵，就看對方這一次是否能把握住了。
會議持續了十分鐘不到就結束了。
茶室中，鬼鮫松開結印的雙手，聳了聳肩膀，活動并不怎么僵硬的身體，再從坐墊上站起來，對鼬說道：“看來這次要動真格的了，希望蝎他們那邊任務會順利吧。”
鼬對此不抱有樂觀態度，說道：“不一定，如果不和鬼之國發生沖突還好，一旦發生沖突，事情會向什么方向演變，就難以估測了。”
“那個千葉一姬…你認識嗎？”
鬼鮫挑了挑眉頭。
“過去參加中忍考試的時候和她匆匆見過一面，不小心中了她的幻術。實力的話，現在不好說，這些年過去，應該變得更強了吧。”
鼬以不確定的語氣猜測。
他不知道對方經過這么多年，實力成長了多少。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能夠被鬼之國高層派遣到波之國，甚至在火之國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行動，沒有絲毫怯意，足見其實力不可小覷。
“那就只能慶幸他們兩個在捕捉人柱力的時候，不要和鬼之國的人發生沖突了。”
鬼鮫呵呵一笑，臉上并沒有擔憂的色彩。
要說關心同伴的安全，這種心情，鬼鮫并不持有。
加入這個組織的忍者，都是背叛村子的叛忍，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而匯聚一處。
鼬仿佛也默認了鬼鮫的態度，他之所以告訴蝎和迪達拉這個情報，也是為了利用二人，試探一下千葉一姬的實力。
不過，終究要看雙方能否沖突起來。
畢竟曉和鬼之國之間的‘和平’約定，距離有效期的結束，還有一段時間。
佐助進入情報部調查資料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就被日斬獲取到了。
情報部和暗部一樣，都是直屬于火影的特殊部門，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日斬的眼睛。
“佐助這個孩子比想象中還要優秀啊。”
從卡卡西這里了解完事情的經過，日斬抽了口煙后，發出這樣的感慨。
不只是實力優秀，就連頭腦也相當靈活，這樣的人才只要不夭折，未來必定會名鎮一方吧。
“畢竟鳴人身上的破綻有點太大了，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可以發覺其中的不正常。”
站在日斬的面前，卡卡西點了點頭。
鳴人身上的不正常之處，不一定完全是因為對方的父母，也和人柱力的身份相關。
涉及到尾獸，這種事，更進一步就不是現在的佐助可以了解的絕密信息了。
日斬同意卡卡西這個看法，在處理鳴人畢業這件事上，確實留下的把柄有點大了，只要稍微有頭腦的上忍，都能夠察覺到其中的真相，只不過這種事沒有必要拿到臺面上來講。
尾獸一事，大部分上忍都沒有能力處理。
這也是日斬讓卡卡西擔任第七班指導上忍的原因。
從這一點來說，佐助和小櫻，反而是順帶的產物，并不是主要。
因為鳴人的重要性，要遠遠超過佐助和小櫻二人。
“火影大人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處理？”
卡卡西詢問日斬的看法。
查找鳴人的真實身份，也接觸到了宇智波一族過去的那起大規模叛逃事件，老實說，佐助從中肯定產生了別樣的想法。
對方對于真相的訴求，必然會驅使他的好奇心，一直查找到所謂的真相為止。
日斬沉吟了一下，雖然佐助的好奇心有點大，但無論是查找鳴人的身份，還是第三次忍界大戰前期，宇智波一族發生的叛逃事件，佐助了解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要佐助不觸及四年前宇智波一族滅族事件，那么，日斬就無需擔心佐助的忠誠問題。
重要的是，佐助接下來必然會去尋找真相，和鬼之國的宇智波一族忍者產生交際。
宇智波滅族的兇手是鼬，鼬只需咬死這一點，無論鬼之國的人怎么樣蠱惑佐助，佐助都不會輕信。
上一輩政治斗爭的殘酷，日斬不希望佐助這一代的人去背負。
宇智波滅族的真相，永遠沉淪在黑暗之中，對木葉，對佐助都是最好的結果。
“隨他去吧，必要的時候，向他透露一些事情也無妨。既然佐助和鳴人在一個小隊里，未來肯定會察覺到鳴人體內的尾獸之力。一味的隱藏，說不定反而會壞事。”
日斬說出自己的見解。
他誠懇希望，佐助能夠在卡卡西的教導下，徹底融入木葉之中，以他為核心，形成嶄新的木葉宇智波一族。
現在比起佐助這個宇智波一族的末裔，和根部有所接觸的日向一族，說不定反而是問題的關鍵。
只希望日足那邊，盡快找出和根部密謀的分家族人，不然的話，等待事情爆發出來，說不定木葉內部又會發生新的動蕩。
因為接下來木葉內部的矛盾，將圍繞五代目火影的選拔開始爭斗。
團藏等待了這么多年，將火影之位拱手讓人，肯定不會甘心，因為失去這一次的機會，他不會再有翻盤成為火影的機會。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摯友，日斬心中嘆息。
村子內部的矛盾，自他成為三代火影之后，就一直在木葉中扎根生長了。
他有些后悔當年讓團藏自立門戶，在暗部之中成立更加黑暗的部門——根部。
如果當初沒有他的默許，現在木葉內部的權力，不會如此分裂，以至于讓鬼之國和大蛇丸的人有機可乘。
但現在后悔已然來不及，只能盡力挽救當初犯下的失誤。
“我明白了。如果他再向向我問起，我會告知他一部分東西。”
卡卡西點頭。
“這就好，沒必要太過著急，慢一點也沒有關系。說起這件事，佐助的寫輪眼有覺醒的征兆嗎？”
日斬覺得現在的佐助什么都不缺，實力和頭腦兼具，唯獨缺少一雙寫輪眼。
一旦覺醒了寫輪眼，佐助的實力立刻會得到成倍的提升。
這就是血繼限界的力量。
是忍界無數忍者夢寐以求的強大能力。
尤其是血繼限界的忍者可以以家族形式延續血脈時，比起可能被竊取忍術的秘術家族，血繼限界很難被外人奪取，會形成十分恐怖的底蘊。
根部當初為了制造木遁忍者，消耗了大量時間和精力，結果只有天藏這一個成例。
和可以依靠血脈延續的血繼限界，人造血繼限界技術太過艱難。
目前從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個忍村，可以批量人造血繼限界忍者。
“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佐助并沒有開啟寫輪眼的征兆，可能是因為缺乏真正的戰斗吧。”
卡卡西回答。
日斬并未懷疑卡卡西的這句話，當初鼬覺醒寫輪眼，也是相同的道理。
在木葉的保護下，鼬很難接觸到真正的戰斗，所以在外出執行任務之前，寫輪眼同樣沒有覺醒的前兆。
一直到外出執行任務，鼬的寫輪眼才突然間開啟。
也是自那之后，鼬的實力開始突飛猛進。
佐助想要覺醒寫輪眼的力量，需要經歷真正的戰斗。
“那就…”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日斬的話語。
“進來。”
日斬對著門外的人說道。
得到日斬的允許后，外面的人推門進來。
穿著暗部的裝束，臉上佩戴著動物面具。
雖然看不清樣貌，但卡卡西一眼認出對方是誰。
天藏。
過去是根部的人造木遁血繼限界忍者。
在他暫離暗部后，代替他接管暗部的職責。
“部長也在啊。”
天藏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來，似乎有點詫異。
“來這里談點事情。怎么，這個時候來這里是想要匯報什么重要情報嗎？”
卡卡西隨意問道。
天藏點了點頭，用埋怨的語氣說道：“是啊，自從部長你離開后，我這邊可是忙得不可開交，這幾天累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可是聽說了，卡卡西暫時脫離暗部后，每天的生活十分悠閑，而且還可以從自己的下忍屬下身上不停收取指導費，日子逍遙自在。
簡直是在快樂的度假一般，讓他羨慕不已。
“嘛，能者多勞。”
卡卡西安慰拍了拍天藏的肩膀，打了個哈哈。
比起暗部部長的繁重工作，指導上忍的生活，確實和度假沒有區別，讓他漸漸有種樂不思蜀的感覺。
敘舊之后，天藏才接著說道：“火影大人，波之國那邊的情況有所變動。”
沒有在意卡卡西也在這里，天藏直接向日斬匯報了這條信息。
“怎么回事？”
日斬神情一頓。
天藏回答：“根據雷光團的首領向我們透露，他們在波之國發現了第四股勢力的介入。”
“第四股勢力？”
“是的，是地下黑市紫月眾的賞金獵人團伙紫月眾。因為他們和鬼之國的人戰斗在一起，被雷光團的人發現。而據波之國農工團的人所說，他們并未雇傭除了雷光團以外的賞金獵人團伙。”
換言之，地下黑市的紫月眾，是受到火之國、波之國以及鬼之國之外的第四股勢力雇傭。
在這個節點出現在波之國，天藏不認為是簡單的一起意外。
紫月眾早在數年前，就遭到鬼之國軍方剿滅，元氣大傷。
這個時候還敢招惹鬼之國，明顯有些不正常。
天藏很懷疑和鬼之國忍者交戰的忍者以及武士，是否隸屬于紫月眾，而不是其余勢力假扮，借紫月眾之名在波之國挑起新的矛盾。
聽后，日斬皺起眉頭，陷入了思考。
“農工團那邊怎么說？”
主場在波之國，如今掌握波之國大半地區的農工團，他們的態度將決定木葉接下來的方針。
“他們希望我們這邊盡快完成約定。鬼之國已經開始把手掌伸向波之國D區全部地域，其余地區也逐漸受到鬼之國力量的侵蝕。”
這個結果，并不出乎在場眾人的預料。
“讓通訊部的人回復那邊，表示木葉會盡快部署相關行動。”
日斬沒有猶豫太久，向天藏下達指令。
“是。”
看著天藏消失的身影，卡卡西也向日斬說道：“那么，我也告辭了，火影大人。”
說完，卡卡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