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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風

  火之國大名府。

  名為天守的閣樓中,對于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以及木葉上忍班長奈良鹿久的聯合拜訪,作為火之國的大名,自然要隆重接待一下。

  只不過由于如今的火之國局勢不同于一般,無論是大名還是火影,都沒有閑心放在這上面。

  “沒想到猿飛你會親自到這里拜訪啊。自從年前的一次聚會,我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吧。”

  看到日斬火急火燎的來到大名府,火之國大名在欣慰之余,也表示感慨。

  自少年時期,他就和日斬、團藏等人相識,并且關系很好,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因此,在日斬成功上位火影時,早期他也提供了相當大的助力,用來協助日斬穩定木葉內部的平衡。

  只是看到如今舊友蒼老成這個樣子,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唏噓。

  比起年前的小聚,日斬的樣子更加蒼老了。

  這種蒼老不只是外表,還有內心的老化。

  過去那位意氣風發的三代火影,已經成為了過去的一段歷史,被深深掩埋。

  “我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因此,有些事情,必須要我們兩人達成一致的同意才行。”

  日斬無奈笑道。

  如非必要,身為火影的他,確實不能夠擅離職守,而是應該坐鎮木葉,運籌帷幄,方便下達指令。

  火之國大名微微點了點頭。

  日斬隨后看向了鹿久,鹿久點頭后,對火之國大名說道:“大名閣下,這只是我個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猜測。巖隱撤兵,云隱卻開始在湯之國展開軍演行動,鬼之國開始調控雨之國與波之國的局面,這些事情出現的時機,以及針對目標,都顯得太過巧合。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覺得這可能是鬼之國的謀劃。”

  聽完鹿久的話,火之國大名沒有反對,而是看向日斬,說道:“說實在的,木葉村真是人才輩出,哪怕是離開了木葉,也能夠在國際上呼風喚雨,而且還成為了現在火之國的頭號大敵。可以的話,我希望猿飛你日后能夠更注重忍者內在的品格,而不是只關注他們的才能。如果他們的才能是用來對付火之國和木葉,那么,這樣才能之人,還是趁早消滅為好。”

  火之國大名意有所指。

  他知道鹿久所指的那個人是誰。

  千葉白石。

  一個在風之國戰爭前,在忍界中算不上什么特別麻煩的叛逃忍者。

  如果鬼之國的突然爆料,至今都會把這一號人物給忽略掉。

  相比起宇智波和日向這樣的威名,千葉白石的危險程度,也只有木葉高層知曉而已,外界對于此人的關注程度,并不是很高。甚至很多時候,都會把對方看成是宇智波琉璃和日向綾音的附庸,而非主腦一樣的存在。

  面對火之國大名的挖苦,日斬知道對方心有埋怨,而這也正是木葉教育的缺失,所導致的惡果。

  因此,日斬也沒有辯解。

  盡管他本人對木葉忍者的思想教育,自覺已經非常下苦心了,但結果就是千葉白石叛逃,連帶著宇智波和日向也出現了問題,之后弟子大蛇丸也因為禁忌研究離開木葉。

  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無力再去改變。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自從水門犧牲后,木葉內部和外部就一直不太穩定,身為火影的我,不可能事事順利。”

  “四代目嗎?的確是可惜了,如果不是英年早逝,或許可以成為很好的接班人吧。”

  至于兩代火影的權力交接時,產生的一些矛盾,作為外人的火之國大名,也不方便評價。

  平心而論,如果要他陡然放棄大名之位,傳給自己的子嗣,心中多少也會有點不舍和不情愿,以及對子嗣能力的質疑,認為對方還不足以擁有大名的才干。

  日斬當時出現這樣的想法,在大名看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著,火之國大名將目光放在鹿久身上,稱贊笑道:“雖然鹿久先生的猜測,只是單純以理論進行分析,但是,能把事情的本質看透到這種程度,不愧是奈良一族的忍者。”

  “大名閣下謬贊了。”

  鹿久無奈。

  比起不愧是奈良一族出身這樣的稱謂,他更希望大名稱贊的是他個人,而不是奈良一族。

  雖然奈良一族很多族人都相當聰慧,歷代木葉上忍班長,也是由奈良一族的忍者擔任,但將家族和才能綁定在一起,還是讓鹿久感到些許不舒服。

  但往往,家族的血統又是不可能舍棄的東西。

  承擔了家族的血脈,就會對家族進行反饋,同時背負著家族的尊嚴而戰。

  “我是在認真稱贊,鹿久先生的才智,我已經不止一次從猿飛和團藏口中提起了。”

  火之國大名笑道。

  “團藏長老?”

  鹿久微微驚訝。

  “怎么,是不是感到很不可思議?雖然團藏是木葉名副其實的武斗派,但他看人的目光還是相當毒辣的,只是為人稍微陰沉了一點。很多時候,他還是相當可愛的。”

  可愛?

  鹿久無力吐槽火之國大名這句話。

  團藏那已經不是稍微陰沉了,而是非常陰沉的男人才對。

  根部代表著木葉的黑暗,而這些黑暗,又是木葉沒辦法割棄的東西。

  若是沒有團藏,那么,暗部會完全取代根部的職能。說到底,根部只是暗部的一份子。

  團藏也相當于火影背后的陰影。

  任何的國家都不可能只有光明的一面,因此,鹿久對團藏忌憚,但也認可團藏與根部存在的道理。

  畢竟,現實不是童話故事。

  “那么,大名閣下的意思是…”

  “關于這個,木葉暗部看來還是沒有收集到充足的信息,這也難怪,很多時候,大名府和木葉的情報系統,是不共通的,而且手段也存在差異。鹿久先生能分析出來這么多信息,著實讓我有點吃驚。”

  火之國大名說到這里,嘆息了一聲。

  日斬和鹿久對視一眼,眼睛里露出疑惑之色。

  沒有太過沉浸在苦惱的嘆息中,火之國大名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卷軸,放到了日斬面前,并親自將卷軸攤開。

  “看看吧,這是幾天前從孤島那里傳回來的情報。我沒想到,鬼之國會這么果斷的出擊,而且聯合的也不只是土之國和雷之國。連水之國,也被卷入了進來。”

  可以說,除了偏居一隅還在舔舐傷口的風之國,忍界所有大國都被鬼之國卷入了這場風波之中。

  這樣的手段,讓火之國大名深深忌憚著。

  同時也惋惜這樣的人物,為什么會從木葉叛逃離開,這也是他希望日斬日后能夠注重人才品格培養的原因。

  若是每次都培養出如此可怕的敵人,那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或者可以說是哭笑不得。

  日斬和鹿久掃視著卷軸上的信息,不約而同的,臉上流下了冷汗。

  12月7日。

  法律所約束不到的三不管地區——孤島,遭遇鬼之國、雷之國、土之國、水之國四國的聯軍忍者部隊攻擊,如今徹底淪陷。

  12月9日。

  鬼之國的新任巫女紫苑,以及三大國的大名,聯合召開了國際議會,細數孤島商人的累累罪行,按照國際法進行判決。

  五大國卷入了三個大國,因此,即使火之國和風之國沒有參與進去,這場審判也得到了多數者的贊同。

  雖然不少小國在暗中抗議,但是面對鬼之國,以及三個大國的共同施壓,與孤島商人聯盟有著利益牽扯關系的小國,他們的抗議聲,直接被鎮壓下去了,翻不起一片浪花。

  像是擁有忍村的草之國,湯之國,熊之國等小國,也沒有任何吭聲,無條件表示服從。

  看上去,這似乎和火之國并沒有太大關聯。

  但問題是,在這次的國際會談中,火之國和風之國并未被邀請,甚至公開之前,連一點音訊都沒有露出。

  日斬和鹿久知道問題出現在哪里了。

  孤立火之國與風之國,并且進一步分化了五大國的聯系,這樣一來,鬼之國晉升第六大國的勢頭,已經勢不可擋,也沒有任何外力可以阻擋了。

  并非把矛頭指向了忍村,而是指在了更為核心的國家層面上。

  大名府代表著一國的政治中心,忍村則是軍事中心。

  如果是戰爭時期,國家自然是圍繞忍村展開決策。

  如今是非忍界戰爭時期,那么,將矛頭指向一個國家的政治層面,無疑比指向忍村更具有殺傷力。

  忍村可以對外建交,但需要得到大名府的認可,需國家官員進行跟隨,才能代表國家的意志。

  反之,忍村不具備參與政治的權力。

  國家與忍村,看似是一個整體,其實中間存在著一堵墻。平時這堵墻不會阻礙兩者聯合,但現在,這堵墻在鬼之國的巧妙利用下,就產生了阻礙作用。

  鹿久心思沉重。

  心中越發覺得,這可能是某種改革來臨前的某種征兆。

  因為只要這種弊端一直存在,鬼之國在先天上就立于不敗之地。

  因為鬼之國強調政府、軍方是一體的存在。

  雖然各自代表的職能不同,但利益完全一致,那么,就不存在哪一方拖后腿,或者進度跟不上的情況。

  相反,火之國的大名府和木葉村,如非緊要時刻,就會進行互相制衡。

  一國一村制度,看似無比美好的平衡,但也只是看上去美好。

  所謂的國家是什么,為什么鬼之國可以走上這樣的道路?如果火之國也走上相同的道路…

  想到這里,鹿久臉上就出現了更多的冷汗。

  因為火之國一旦走上的道路,那就意味著大名和火影,必須一死一存了。

  當然,并不是字面上的死亡,而是大名或者火影這種職能的‘死亡’,由其中一人擔任絕對的主腦,統合一個國家全部的聲音。

  日斬和火之國大名都未察覺到鹿久內心的想法,畢竟如此糟糕的信息,讓鹿久如此緊張,也是正常之事。

  即便是他們,看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也是不知所措,內心焦灼不堪。

  經過短暫的沉默后,火之國大名率先出口:“土之國看樣子已經不打算介入雨之國的內戰事件了,云隱陳兵湯之國,為的是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戰爭,估計也不是雷影和雷之國大名想要的結果。但是必要的準備還是要進行展開,不能表現得太過軟弱。”

  雷之國既希望鬼之國削弱火之國,但也不希望鬼之國成為下一個火之國,因此,兩國合作的基礎,是緊密間又夾雜著警惕。

  國與國之間的平衡,就是這樣進行維持的。

  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

  雷之國覬覦忍界第一大國的寶座,鬼之國渴望第六大國的地位,土之國一如既往的保守,暗中隱藏。

  至于被鬼之國拉入聯盟中的水之國與霧隱村,反而像是隨意拉過去站臺的無關人員。

  而根據小道消息,由于霧隱村的叛忍干柿鬼鮫在叛逃時,曾暗殺水之國大名,導致水之國大名府和霧隱村之間的關系,變得不是非常融洽,目前還在修補關系中。

  自己內部的矛盾問題還未解決,霧隱村不會如此不智,像云隱那樣做派激進。

  即使如此,火之國與木葉面臨的危險,依舊十分可怕。

  氣勢逼人的鬼之國,虎視眈眈的雷之國,以火之國如今的力量,根本無力招架兩個國家的聯合打壓。

  因此,眼下破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拉攏同樣被鬼之國排斥的風之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火之國與風之國如今可以說是難兄難弟的特殊關系了。

  “風之國大名,還有風影會同意嗎?”

  日斬表示擔憂。

  “風之國大名那邊我有把握說服,但是風影,還有砂隱…同為忍者村的木葉,過去應該會更有說服力吧。”

  火之國大名不是很確信的說道。

  “我聽說風影羅砂的精神狀況,還是不太好,因為自己的決策失誤,砂隱內部已經隱隱換一位風影的風聲了…”

  日斬嘆息了一聲。

  “但他現在還是風影,能夠代替砂隱做出決定。砂隱前顧問千代,正在做心理輔導,現在應該有點成效了吧。”

  “那好吧,我會盡快派遣使團前往砂隱,試探砂隱此刻的想法。希望風影,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吧。”

  日斬點頭應允了下來。

  響徹天地的轟鳴聲。

  代表災厄的白色神光,從天空籠罩下來。

  在那樣的光芒籠罩下,沙漠中出現了恐怖的天坑。

  無數的扭曲不完整的尸體倒在了坑洞中,他們所有人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怨憎的意志幾乎要從眼睛里顯露而出,化為實質。

  詛咒般的怨毒聲,使得羅砂痛苦的窒息起來。

  “啊!”

  從床上猛地直起身體,意識一下子從沉睡中蘇醒過來,捂著流汗的額頭,羅砂開始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息。

  房間里黑暗一片,冰冷的月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使得羅砂能夠勉強看清周圍的事物。

  “什么啊,原來是夢啊…”

  羅砂慶幸的松了口氣。

  若非及時醒來,那些詛咒他的砂忍,說不定會一擁而上,將他的身體撕成碎片吧。

  因為他的決策失誤,導致砂隱戰敗,并且使得數千名砂忍死在了戰爭中。

  史上最無能風影。

  雖然不知道如今砂忍對他這位風影的評價是什么,但平日里那些用怪異目光看向自己的砂忍,內心肯定是這樣想的吧。

  砂隱歷史上,沒有任何一位風影,能做到他這樣的‘豐功偉績’。

  就連羅砂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嘲諷自己。

  因為自己的無能,成全了鬼之國的聲名,讓鬼之國正式走入了大國之間的舞臺。

  并且,風之國簽訂了一系列堪稱屈辱的條約。

  大名府的官員,包括大名在內,對他這位導致戰爭失敗的風影,也是相當不滿。替換風影的提議,最近也頻頻被提上日程。

  若非前顧問千代和海老藏兩位長老壓制,他現在早已從風影的寶座上跌落下來。

  那么,他下臺之后,會是誰成為第五代風應該呢?

  使用灼遁血繼限界忍術的葉倉?

  這么想的話,好像她最有可能了。

  只要被灼遁近身,就會被一瞬間抽干體內水分,變成干尸而死,這和身體的抗打擊能力無關,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血繼限界,具有一擊必殺的可怕特性。

  “真是的,為什么心中沒有怨恨,反而覺得有種解脫的僥幸呢…”

  羅砂的身體隱隱顫抖起來,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看來就連自己也認為自己不具備成為風影的才能了。

  史上最無能的風影,就該是這種待遇。

  振作?

  說得簡單。

  只要一閉上眼睛,數千名砂忍的冤魂,他們猙獰詛咒的面孔,就會浮現在腦海中,讓他寢食難安。

  這讓他怎么振作起來?

  那些砂忍如此信任自己,相信他這位風影。

  結果,是自己親手‘殺害’了他們啊。

  從床上下來,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羅砂打開房門,看向同樣是黑暗的客廳,在黑暗行動無阻,來到了洗手間。

  打開燈,擰開水龍頭,用手捧起冰冷的清水,覆蓋在臉上,羅砂的臉上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微微抬起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黑眼圈已經十分嚴重。

  這幾個月以來,自己沒有一天睡上安穩的覺,精神也變得十分不穩定,暴躁易怒。

  每天都要服用大量藥物才能勉強入睡,結果很多時候,半夜還是會因為噩夢而蘇醒。

  出現黑眼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看到如此萎靡不振的自己,羅砂似乎回到了那個奠定他失敗的重要日子——

  被放過了。

  對方口中輕描淡寫說著:“風影閣下,戰爭已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雖然對方是正眼看過來的,但結果,他連成為敵人俘虜的資格都沒有嗎?

  本應該反抗,體現風影驕傲的他,那個時候,卻喪失了繼續戰斗的勇氣。

  到最后,他連自己是怎么回到砂隱村都不知道。

  膽小鬼。

  無能。

  這樣的標簽,似乎一輩子都沒辦洗刷干凈了。

  “千葉白石!”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羅砂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宛如惡鬼一樣的恐怖,咬牙切齒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名字。

  是這個男人,毀掉了他的一生。

  像是丟垃圾一樣,饒過了他的生命。

  他連死在對方手里的資格都沒有。

  風影的尊嚴,被對方狠狠踩在腳底,成為了對方快速成名的墊腳石。

  這樣的自己,還不如一死了之好了。

  看到水池旁邊的刀片,羅砂心中不禁冒出這樣的想法。

  羅砂鬼使神差的將刀片拿在手中,但下一步的動作遲遲沒有做出,而是愣神在那里,思考從哪里切割下去,能沒有痛苦的離開人世。

  就在這時,鏡子里有一道人影快速閃過,讓羅砂心中一驚,將手里的刀片收起,快速回頭,看向洗手間的外面,那里黑暗一片,大聲喝問道:“誰!給我出來!”

  大約過去了幾秒鐘時間,一道瘦弱矮小的人影,才慢慢從黑暗中探出身體來。

  小小的身體,身高還不到羅砂的腹部,年齡大約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有著比他更嚴重的黑眼圈,左邊的額頭上刻著一個‘愛’字,有著紅色的短發。

  “是我愛羅啊,怎么,這么晚了,你沒還沒睡嗎?”

  看到是自己最小的兒子,羅砂松了口氣似的,臉上的猙獰消失,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下來,讓人看不出破綻來。

  “我從來不睡覺的,父親。”

  名為我愛羅的孩子,看向羅砂的眼中,出現了害怕,憎恨,冷漠等等復雜交織起來的神色,冷淡無比的說出這句話。

  羅砂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我愛羅是自己最小的兒子,不止如此,在上一代一尾人柱力分福僧人死去后,我愛羅就充當了一尾的新的容器。

  因此,我愛羅不僅是他的兒子,同樣也是砂隱村重要無比的尾獸兵器。

  也因為一尾的力量,我愛羅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安穩睡眠。

  我愛羅一旦陷入沉睡,自身意志就會變弱,尾獸的力量就會覺醒,陷入狂暴之中,對周圍的一切進行破壞。

  所以,為了防止尾獸暴走,我愛羅的睡眠就被剝奪。

  相比于木葉那傳承自漩渦一族的強大封印術,砂隱在尾獸的封印術方面,要差上許多。

  對待尾獸,自然不能夠輕松大意。

  “那你有什么事嗎?”

  “因為看到這里的燈亮了,所以過來看看。”

  我愛羅回答。

  “是嗎?我已經沒事了,你也快點回自己房間吧,要小心守鶴。”

  羅砂點了點頭,準備回房。

  在羅砂即將抬腿之時,我愛羅緊盯著父親羅砂故作鎮定的面孔,說出一句話:

  “剛才父親您是打算自殺嗎?”

  羅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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