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陰陽遁
森林里傳來嗖嗖的聲響。
大蛇丸三人已經撤離了原先的戰場，相比于大蛇丸一塵不染的身體，蝎和卑留呼身上都有些狼狽。
尤其是卑留呼，他的臉色蒼白，嘴角滲出一絲血來。
“那個女人的柔拳太厲害了，下一次看來不能和她正面接觸了…”
逃到安全位置的卑留呼，心有余悸起來。
以往他不是沒有見到過日向一族的柔拳攻擊，但相對來說，并沒有綾音如此夸張。
他已經盡可能拔高綾音柔拳的威力，沒想到最后還是低估了。
下一次可不能這么莽撞了。
畢竟他和蝎和大蛇丸不同，一個本體藏身在傀儡內部，一個身體根本不是人，無視物理攻擊，都是異于常人的體質，自然不用太過擔心綾音的柔拳。
“我應該早就提醒過了，不要用應對原本日向一族的方式來對付她，否則會吃上大虧。”
他是知道根部當初為了圍殺綾音，付出了多么慘重的代價，最后還是無功而返。
想必那時，對方的實力肯定是越來越強。
“只是為什么還要逃跑，三個人聯手的話…”
蝎和大蛇丸并未使出全力，他也是如此，只要三人能拿出全部的力量，還是有勝利的可能性。
何況大蛇丸還會那種稀奇古怪的通靈死人招數，沒看錯的話，大蛇丸使用的是木葉封禁已久的穢土轉生之術，召喚出來的兩人是木葉的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
以五人之力，不相信拿不下一個日向綾音。
“不，那個女人并沒有使出全力。”
蝎主動開口了。
他傀儡上的大部分機關全部都被破除了，包括背后的鋼鐵尾巴機關。
對方能夠使用一種全方位防御物理攻擊的奇特招式，應該也是柔拳的一種應用方式。
據蝎所知，日向一族都是操控查克拉的一流忍者，有了白眼，能夠看清自己和敵人體內的查克拉流動，更方便日向一族忍者操控自己的查克拉。
綾音就是以這種方式，在身體表層凝聚一層幾近透明的查克拉護壁，讓他所有的暗器機關毫無用武之地。
哪怕他的暗器上涂抹了劇毒，被擦中也會形成致命傷，但只要打不中人體，再厲害的劇毒也毫無意義。
這就是蝎覺得綾音最棘手的地方，想要攻破綾音身體上那層，無時無刻不再保護自身的查克拉護壁，必須使用更具威力的攻擊忍術才行。
尋常的忍刀、苦無無法打破那層護壁。
“我們三人使出全力，和她之間的勝負確實不好評估，即使打敗我們三人，她也會身負重傷。但是我用穢土轉生之術撤離的理由不是這個…”
他當然很想要那雙與一般日向一族截然不同的白眼。
據木葉高層得知的情報，白眼也是存在瞳力強弱的，就和寫輪眼一樣。
盡管白眼無法像寫輪眼那樣，形成更高級的眼睛，但瞳力這種等級差距，依然存在。
在大蛇丸看來，綾音就是白眼瞳力極強的類型，超越了現在所有日向一族的忍者。
更奇怪的是，他在綾音感應到了一種令他熟悉的東西仙術。
雖然表現形式和龍地洞的仙術截然不同，但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日向綾音在使用自然能量。
想到綱手說過，千葉白石和濕骨林的蛞蝓仙人也簽訂了契約，日向綾音的自然能量與仙術應用，是從濕骨林學來的嗎？
這件事大蛇丸無法判定，因為他也接觸仙術不久，龍地洞的仙術研究，一直讓他一籌莫展。
“那是什么理由？”
卑留呼打斷了大蛇丸的沉思。
大蛇丸停下了腳步，輕輕吐了口氣，對于一名忍者，要在每一場戰斗中，想好并不是如何勝利，而是失敗了之后要怎么盡快脫離戰場。
活著才有意義，死掉的話就什么都沒有了。
蝎也察覺到了異常，向前緩慢走了兩步，伸出手觸碰著前方的空氣。
蝎的手掌被反震回來，虹色的光壁突兀浮現在空氣之中，延伸向天空，籠罩在這一片森林之中。
“很明顯，日向綾音的目的只是暫且牽制我們，讓我們失去警惕心理，她的部下已經偷偷在周圍布置防止我們逃脫的結界了。”
疑點是，日向綾音之前展示的力量，和木葉過去收集到的情報有些差距。
而且，星忍村應該是日向綾音他們三人重要的一個活動據點，絕不可能讓知曉這個據點的人活著離開。
那么，答案只有一個了，日向綾音負責牽制他們，其余忍者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在遠離戰場的位置，負責布置結界，甕中捉鱉。
“我不擅長解開結界。”
蝎搖了搖頭，他對于結界術不怎么擅長，這種結界術很是高明，隱蔽性也十分強，范圍也廣闊，唯一的缺陷就是布置時間太長，前提準備很麻煩。
可是一旦形成之后，敵人就很難從結界中逃脫出去了。
接下來，迎向他們三人的，不再是之前那樣的小打小鬧，而是狂風暴雨般的致死攻擊。
隨后，他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是一個全能型忍者，禁術，秘術，遁術，幻術，咒術全部精通，想來封印術和結界術也十分擅長。
大蛇丸的袖口里爬出來白蛇，在結界的前方嘶嘶吐舌，大蛇丸沉吟了一下。
“解開需要五分鐘時間。”
五分鐘，這已經是十分短的時間了，大蛇丸說五分鐘能解開結界，就一定能夠做到。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五分鐘就顯得極為致命。
因為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不是日向綾音一人。
蝎不覺得他們三人的蹤跡，能夠逃脫白眼的追捕。
“看來沒辦法了，只要殊死一搏了。”
蝎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即使敵人強大，但想要殺死他，事情可沒有那么簡單。
一個卷軸不知何時出現在蝎的傀儡人偶手中，迅速攤開卷軸，露出一個‘三’字。
“暫且收手吧，還不確定情況如何。”
大蛇丸搖了搖頭，阻止了蝎這番不理智的行動。
“情況不是非常明顯了嗎？”
“不，接下來等待下去就行了。”
大蛇丸神秘一笑。
“等？”
“嗯，我來解開結界，你們兩人在一旁小心警戒即可。”
大蛇丸沒有解釋太多，而是觸摸著虹色的光壁結界，感受其中的查克拉流動。
“真是精密的結界術，是漩渦一族的忍者做的吧，他們手下可真是人才濟濟啊。”
集齊了宇智波、日向還有漩渦一族…這股勢力，大蛇丸不相信他們在星忍村，只是為了打造一個安心居住的據點。
說不定，星忍村根本不是他們的大本營存在。
作為一個叛逃忍者，大蛇丸深諳狡兔三窟的道理。
這兩年時間，利用曉的力量，他一共在忍界建造了四十二處據點，其中十七處據點是曉知道的，剩下來的二十五處據點只有他和自己的下屬知道。
作為叛逃忍者，如果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只能等死了。
理所當然，日向綾音三人手中的資源力量，遠比自己強大，不可能只有星忍村這一個據點，他們的總部，只會隱藏更深。
大蛇丸三人在結界的邊緣停下腳步，不出綾音的預料。
為了對付三人，這次布置下的囚籠結界，比對付星忍村時，還要范圍巨大。
因為三人都不是簡單忍者，如果布置距離過近，很容易引起警覺。
只是沒想到大蛇丸這家伙警惕心這么強，已經看穿了她的把戲。
不過好在結界已經布置妥當，配合身后的多名忍者，應該足以鎮壓三人了。
可以的話，她不太想要麻煩白石那邊，鬼之國的事務只會比這里更加忙碌。
在白眼的探索下，大蛇丸三人的身影無所遁形，他們的位置一直都在鎖定當中，接下來把三人的人頭收割掉，就萬無一失了。
“嗯？”
是突兀出現在眼前的存在，之前并未被白眼察覺到。
在綾音和眾多鬼之國忍者前方不遠處，忽然間涌起了彩虹色的波紋。
綾音察覺有異，揮了揮手，讓身后的人停下腳步，自己也跟著停了下來。
下一刻，這道突然出現的彩虹色波紋便開始劇烈搖動起來，然后慢慢形成一個任性，最后無比清晰的擬造出一個讓綾音十分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見了，綾音小姐，我們有五年沒見了吧。”
雖然彼此都知曉對方的存在，但自從宇智波斑被消滅后，的確是有五年以上時間沒有直接碰面了。
陡然出現在綾音等人面前的，自然是雨隱村的幕后首領，曉組織現今的領頭人長門。
那雙失去七情六欲般的輪回眼，給綾音身后眾人一種無比可怕的壓力。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是一道天塹壁壘，讓人下意識感到自己無法逾越這座高峰。
綾音臉色也認真起來，隨即輕笑了一聲。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長門先生來此有何貴干呢？”
“綾音小姐知道的，我想請求綾音小姐，饒恕他們這一次的失禮行為。”
起因于蝎想要星忍村的星，來加入自己的傀儡人偶之中，便和大蛇丸以及新的成員，來到星忍村。
只是沒想到在這里早已被人占據，還是自己的老熟人。
長門在得知這個消息時，也頗為感到意外。
但隨即否定了這里就是對方大本營的想法。
隱藏多年的他們，本部絕對不會這么輕而易舉被大蛇丸三人入侵進來。
綾音布置結界圍困大蛇丸三人，也是倉促之間應戰，計劃十分簡陋。
“好啊，我沒有意見哦，畢竟長門先生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綾音思考了一下，痛快的答應下來。
見到綾音這么爽快答應，長門知道對方一點誠意都沒有。
自己估計前腳剛離，對方一定會笑瞇瞇把大蛇丸三人的生命了解掉。
這個女人的笑容太虛偽了。
就和那位總是遵從他命令行事的白絕一樣。
“綾音小姐，我是在鄭重請求。”
即使是在請求，長門也是顯得不卑不亢，既沒有蔑視，也沒有自嘲，只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曉正在籌建之中，大蛇丸和蝎都是不可多得異才，要是在這里被綾音干掉，曉之后的行動會舉步維艱。
“我也是在鄭重答應啊。”
綾音點著頭，臉上露出誠懇的微笑，更添幾分明媚之色。
長門沉默下來，隨即平淡回應：“星忍村對于你們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計劃一部分吧。”
綾音臉上依舊十分公式化的笑著，沒有露出破綻來。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么，即使殺掉他們三個，也無濟于事。”
“哦，了不起的自信呢。”
“并非自信，我只是在闡述事實。我不想我們雙方，現在就斗一個你死我活。畢竟，雨之國是敞在明面上的，如果星忍村的事情泄露出去，你們隨時可以向雨隱村展開報復。”
長門知道，這種報復，會比當初的木葉入侵雨隱村更加可怕。
他并不想要現在就和綾音他們鬧出矛盾，這是長門內心真實的想法。
盡管雙方都認為彼此的威脅，要在五大國之上，可是都沒有人主動打破這個僵局。
原因是承擔不起后果。
“那又如何呢？”
“不久前，我已經和白石先生初步達成了交易。”
長門平靜的和綾音對視。
綾音臉上的笑容稍減，打了個手勢，身后的忍者全部散開，在周圍展開布防。
“交易？”
“沒錯，白石先生無法拒絕的交易。”
交易的內容綾音不得而知，但長門敢這么說，應該是有所依仗吧。
況且，長門也不敢說謊。
星忍村的計劃破滅，只會讓鬼之國的擴張延遲，到時以幽之國為跳板，依然可以達到戰略目的，只不過熊之國更加方便一點。
可是長門一旦說謊，那就意味著會為雨隱村和曉帶來無比可怕的災難。
長門可能殺不死，但對長門來說，十分重要的雨隱村，絕對抵擋不住他們三人的入侵。
繼承了半藏和過去曉遺志的長門，絕不會和拿這種事開玩笑。
“消息應該還沒從白石先生那里傳到這里，但這個契約是無法作偽的。”
長門雙手結印，一道卷軸出現在長門面前，被他握在手中遞來。
綾音接過，仔細在長門臉上盯了一眼，隨即打開了卷軸，看到了上面契約的內容。
以及上面的兩道查克拉印記。
其中一道查克拉印記，毫無疑問是白石留下的。
無法作偽。
契約的內容也很簡單，曉和雨隱村不會來干涉他們的事情，同樣，他們也不能干涉曉和雨隱村的事情，約定期限為十年。
而這個契約，應該是長門主動締結的。
只是讓綾音好奇的是，長門出動了什么樣的利益，讓白石那邊松口。
隨后，綾音在最后一欄，看到了答案。
陰陽遁。
綾音輕輕一笑，把卷軸合起，遞給了長門。
“長門先生還真是大手筆呢。”
陰陽遁…這可是傳說中無形造物的創造生命之術，這個術，對白石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因為無法掌握陰陽遁，白石才利用別的手段來人工造物，但其實那些分身都不是非常完美。
如果重新以陰陽遁為基礎，將那些分身重新締造一遍，各個分身的力量，會再一次飛躍成長。
長門還真是舍得。
白石研究斑的尸體，也只能得到木遁和寫輪眼的一些秘密。
但是涉及到生命創造的陰陽遁，白石尋找了許久，都是一籌莫展。
長門遞過來的陰陽遁，可以說是解決了白石目前的研究難題，是雪中送炭的行為。
“那些奇怪的通靈獸，是白石先生的分身吧。”
長門平靜說出這個秘密，讓綾音內心一驚。
“你們三位當初和斑先生的戰斗，我在事后簡單了解了一番。”
所以，長門才會確信白石會和他進行合作。
陰陽遁是白石迫切需求的秘術，對方不可能會拒絕這樣的東西。
“只看了一場戰斗，就了解到這個地步…你的輪回眼，還真是不簡單呢。”
長門口中所說的簡單了解，綾音一點都不信。
但長門了解到什么程度，又知道了什么秘密，綾音一點信心都沒有。
對手是長門，連大蛇丸這種和他有著血海深仇之人都能容忍招攬，并且相處很好…綾音心中產生一種，在這里把他直接殺掉的想法。
但隨即放棄了，她和白石、琉璃三人聯手，或許有可能做到，但單人不可能做到。
輪回眼的能力，對他們來說還有許多未解的謎團。
而且現在的計劃中心，應該是以擴張為主，而不是和長門對上，給計劃添亂。
“謬贊了，綾音小姐。那么，我可以帶著他們三人離開了嗎？”
“當然。不過，我不理解既然你和白石君有所接觸，為什么不進行更深的合作呢？”
綾音這樣問道。
長門和白石接觸，應該是她從木葉淺美真澄那里得來的卷軸緣故，讓二人暗中產生了聯系。
長門深深望了綾音一眼回答：“白石先生的能力我很欽佩，但理念之爭，只有生死。白石先生，并非是和平主義者。”
“那真是可惜了。”
作為白石的枕邊人，綾音自然知道那個男人的卑鄙之處。
他只是覺得這個時代不合理，所以才想要去改變，把世界變成他想要的那副樣子。
因此，長門說白石不是和平主義者，是極為正確的一句話。
和平這種太過理想的詞語，不適合在白石身上出現。
長門繼承了曉的意志，雖然行事作風和過去的曉截然不同，但目的依舊是為了讓和平這兩個字。
具體謀劃，很可能也和尾獸相關。
“那么，再會了，綾音小姐。”
“請便…不過，我不希望聽到外界傳來一些對星忍村不利的消息。”
綾音最后還是忠告了長門一句。
星忍村對鬼之國來說十分重要，但卻不是鬼之國的軟肋，拋棄掉這里，隨時可以以備選計劃再度進行擴張計劃，只不過擴張會往后延長一段時間。
可是雨之國與雨隱村不同，那是長門的命根子，他的根所在，長門無法割舍那里的一切，那是他誓死都要保護的國家和村子。
長門自然這里面的輕重，認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陰遁是賦予精神之術。
陽遁是賦予肉體生命之術。
二者結合，便是無形造物，擬造生命的陰陽遁。
看上去十分簡單，但讓陰陽兩種遁術結合，并非是想象中那么簡單。
尤其是對于白石這種，不具有大筒木血統的普通血脈忍者來說，憑借自己的能力探索陰陽遁，需要消耗的精力和時間，會十分龐大，還不一定能夠解決陰陽遁的問題。
在鬼之國的軍方實驗室中，白石鉆研著從長門那里得到的陰陽遁之術。
其中的許多奧妙，自然是白石之前沒有意識到的，或者說意識到，也沒有方法去解決。
盡管長門給他的陰陽遁之術，并不是全部，但這部分的資料，足夠白石推導出很多東西來，應用于實踐研究之中，應該不難。
只是…白石有些尷尬的看向旁邊的巨大落地玻璃圓筒，在里面浸泡著一具人體，身體的骨骼和血肉，都在緩慢的成長之中，距離完全體蘇醒的時間，也會在近日內完成。
“你苦惱的樣子真是少見。”
悄無聲息的，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琉璃不知何時出現在那里，看到了白石苦惱糾結的樣子，有此一問。
“按照原本的計劃，陽分身很快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替換在星忍村的綾音，配合赤影一起管理星忍村。不過現在看來要改變一下計劃了，長門交給我的陰陽遁，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研究出成品。投入到陽分身上，估計需要不短的時間。”
白石打算拿還未出生的陽分身，作為陰陽遁的第一個實驗對象。
如果成功把陰陽遁應用在分身身上，他的實力也會暴漲。
和琉璃、綾音不同，他作為普通忍者的才能，依靠修煉已經無法給自己帶來任何有效提升了。
再怎么合理規劃，上忍基本就是他的極限了。
像卡卡西那種不具備血繼限界，卻又擁有可怕天賦的忍者，在忍界中是極為罕見的。
當然，死去的波風水門也算是一個。
“從別的分身里挑出人選不就行了嗎？”
“嗯，看來只能這樣了。讓雷鳴丸過去吧。”
對方是自己目前所有分身中，唯一一個能正常說話并且沒有事情的分身，如果和星忍村的下屬言語不通，那就處境尷尬了。
畢竟影舞者需要跟隨在他的影子里，保護他的生命安全。
“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白石想起了什么問道。
“我需要借用一下濕骨林那個地方，族人有幾個仙術修煉的小有成效，我想讓他們更進一步，看不看能不能像我這樣，在三勾玉寫輪眼狀態下，引導出更強的力量。”
白石知道琉璃所說的更強力量，是指代什么。
想一想琉璃麾下的宇智波忍者，每一人開著三勾玉寫輪眼，身上凝聚著兇神惡煞一般的魁梧武士巨人，手持巨劍，沖進戰場之中…
對于敵人來說，可能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吧。
雖然不至于這般夸張，但在白石看來，這種事情在未來很有可能發生。
“知道了，我會和活蝓說一聲的。不過，最近我不怎么在家，你去管一管一姬。”
白石忽然間頭疼嘆了口氣。
“一姬？她怎么了？在學校里惹事了嗎？”
“放心，在學校里她很乖巧，沒有惹事…”
但在家里就不一定了。
想想一姬在家里做的那些事情，白石一陣頭大。
綾音回來之后，看到自己孩子穿上女裝之后，絕對會把他骨頭拍碎的。
明明對外人能夠友好相處，為什么在家里又是另一番姿態。
難道說，這就是她疼愛弟弟的一種另類展示？
自己三個孩子，仔細想一想，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傻的傻，狂的狂，男不男…想到這里，白石感覺自己血壓頓時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