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零尾
命名為‘王都要塞’的要塞，便是空忍們的匯聚地。
早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王都要塞就曾遭遇過木葉忍者的重創。這座作為空之國忍者象征的要塞，現在已無法翱翔于天際，為了避免被木葉忍者找到，當時例如了術式，將整個要塞隱藏于地底之中，才得以幸存下來。
在要塞的主室之中，一名身材健碩的男性坐在石制的寶座上，大約四十來歲，頭發漆黑，顯得十分有活力。
在他面前站立的是一名身穿忍者制服，佩戴忍者護額的空忍。
聽完這名空忍的工作匯報，坐在石制寶座上的中年男子，臉上難免露出失望之色，嘆了口氣說道：
“也就是說，還是找不到能夠穩定給‘零尾’提供能量的供應能源嗎？”
“非常抱歉，神農大人，因為‘零尾’需要的查克拉太過龐大了，恐怕只有傳說中的尾獸才能夠給‘零尾’穩定持續提供大量能源。”
面對空忍的歉然，中年男子——神農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他還是想要試一試，能不能用別的辦法為‘零尾’功能。
過去空之國集舉國之力，以‘零尾’核心，打造了這座要塞。
雖然是一座宏偉壯觀的空中要塞，必要時候也可以作為究極兵器，破壞力等同于尾獸，然而太過依賴于‘零尾’的原因，一旦‘零尾’能量不足，這座王都要塞就等于廢掉了一半。
這也是神農無比苦惱的原因。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繼續從外面擄人回來吧，無論是幾萬人也好，還是十幾萬人也好，都要讓‘零尾’恢復過來。”
神農冷血的下達命令。
得不到尾獸，用普通人體內的查克拉與生命力，也同樣能為零尾充滿能量。
只不過由于普通人的查克拉和生命力太過稀少，所以想要讓零尾吃飽，犧牲十幾萬人恐怕才堪堪能讓零尾獲得啟動要塞的巨大能量。
“是。”
聽到神農的命令，空忍臉色一肅。
目前要塞里面，已經關押了三千多名囚犯，這些囚犯都是從外面偷偷運輸到要塞里面的普通人，是為零尾供能的活祭品。
但要是想讓零尾徹底覺醒，這點人完全不夠，還需要更多的囚犯來提供查克拉和生命力。
“下去吧，記得不要引起別國忍者的注意，我們現在——”
他還沒有說完這句話，整個要塞被一股恐怖的沖擊波籠罩，狠狠顫動了一下。
神農坐在石制寶座上，身子也震了一震，抬頭看向天花板。
天花板上出現了裂紋，有繼續擴大的跡象。
而站在前面的空忍直接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慌慌張張從地上爬起。
“神農大人，發、發生什么事了？”
他剛一說完，外面就響起了警報聲，在各個通道口響起。
神農臉色一沉，外面的警報聲響起，他就意識到有敵人入侵到要塞里面了。
剛才讓整個要塞顫動的沖擊力量，就是敵人進攻的證明。
是誰？木葉忍者？
雖然敵人入侵要塞，神農有那么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
這里是空忍的大本營，能夠投入戰斗的人員高達上千人，而且每一人都裝備精良，只要不是遇到五大國的忍者大舉入侵，上千名空忍的力量，足以讓任何敵人感到絕望。
因此，他只需要在這里靜候佳音即可。
戰斗來的如此突然，在要塞里工作的空忍們，第一時間意識到有敵人入侵，便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拿起武器朝著事發地點跑去。
從拳頭打出來的洞口跳躍下去，琉璃和綾音順利潛入到要塞的內部。
自外面看這座要塞和一般的石制建筑沒什么不同，不過在進到里面后，周邊通道的墻面變成了堅硬的金屬板，到處都是用途不明的透明管道裝置，附在墻壁上，有著十分連貫性的脈動痕跡。
“我去拿這座要塞的設計圖以及其余一些重要資料，至于那團類似尾獸的查克拉，沿著這條路直線行走，到第三個十字路口左轉，一直前進就到了。”
整個要塞的布置，在綾音的白眼觀察下，可以說是一覽無遺。
入侵這樣地形復雜的要塞，換做一般感知忍者，估計也會被這里錯綜復雜的道路繞暈，但對于白眼來說，這種迷宮一般的要塞通道，一睜眼就可以看到終點在哪個位置。
無論是收藏設計圖和重要資料的藏書室，還是放置那團類似尾獸查克拉的房間，都無法躲避白眼的偵查。
把位置分享給琉璃，綾音就一個人開始行動，朝著放有設計圖和重要資料的藏書室摸索過去。
琉璃看了一眼綾音離開的背影，隨即轉頭，按照綾音所指的方向快速前進。
前方通道出現了大量空忍，他們也第一時間發現了琉璃的身影，沒有絲毫猶豫，拿起手中的武器，一枚枚苦無劃破空氣，接連不斷從武器的管道里發射出來。
那是能夠快速連射苦無的苦無槍。
與連弩類似，但做工上更加精良，從槍械內發射出來的苦無速度也更快，威力巨大。
一般忍者沒辦法捕捉這些苦無的軌跡，但對于擁有強大動態視力的琉璃而言，空忍們用苦無槍發射出來的苦無，速度宛如龜爬似的。
苦無幾乎是擦著琉璃身體飛過去，沒有一個打中，連衣服也沒碰到。
空忍們無比震驚，面對如此密集的連射苦無，琉璃在里面毫發無傷，那非人一般的神經反應，包括移動速度，都讓他們明白，琉璃和他們以前戰斗過的敵人完全不同。
他們準備拉開距離，開始向苦無槍里填充苦無，重新發射一輪苦無，攻擊琉璃。
琉璃在他們填充苦無的時候，身影一個閃爍，就沖到他們面前，拿起背后的焰團扇，上面凝聚充滿狂暴的實體查克拉，在空氣中揮動。
密布金屬板的通道直接炸裂，附在金屬板上的透明管道破裂，查克拉從里面泄露出來，飄散在空氣中，快速消失。
一個小隊的空忍在琉璃一擊之下，就已經全軍覆沒，紛紛倒地不起。
沿著通道繼續向前飛奔，來到綾音所說的第三個十字路口，立即左轉。
前方的通道依舊被大量空忍占據，像是保護什么重要人員，阻止琉璃前進。
他們拿起可以連射苦無的苦無槍，正要扣下扳機。
通道里的溫度突然急劇上升，洶涌的火焰從前方席卷而來，通道的金屬板也被劇烈燃燒的火焰燒至通紅。
來不及發出慘叫，狹窄的通道被火焰吞噬殆盡，包括通道里的空忍。
消滅通道里所有的空忍，火焰沒有停滯不前，而是沖撞通道盡頭的巨門。
伴隨著一聲轟隆的爆炸聲，巨門被爆破開來。
黑焦狀態的空忍尸體，變成零件布滿灼痕的苦無槍，夾雜著炙熱的火焰還有濃厚的黑煙，從空中墜落下來。
房間外的通道被高溫覆蓋，空氣被蒸的扭曲變形。
琉璃踩踏著滾燙的金屬地板，身上的黑色緊身裝纖塵不染，一步一步像是悠閑散步的一樣，走到門口，向著房間里面掃視。
這里是王都要塞的主室，整體呈現圓形，建造的十分龐大。
在主室的深處，有一根被藤蔓般的透明管道纏繞住的大柱，支撐著主室上下，在巨大柱子底部，放著一張石制的寬大寶座。
琉璃看到坐在石制寶座上的中年男子，聲音平靜說道：“看來你就是空忍的首領了。”
眼中呈現三勾玉寫輪眼，淡淡盯著對方。
坐在石制寶座上的中年男子——神農，拍了拍手，用夸贊的語氣對琉璃說道：“了不起，那就是寫輪眼的力量嗎？作為木葉的叛忍，能夠找到這里來，真該夸獎你一句，小丫頭。”
琉璃作為木葉的S級叛逃忍者，加上名門宇智波的出身，神農雖然常年藏身與地下，但情報也沒有落下，因此知道琉璃的一些事情。
“怎么樣，要過來協助我嗎？背叛木葉的你，一定非常痛恨木葉這個村子吧，而我的目的也是向覆滅空之國的火之國與木葉復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神農從石制寶座上站起，臉上掛著誠懇無比的寬厚笑容，給人親切柔和的印象。
“你的遺言就只有這些嗎？”
“我們并非是敵人，同樣敵視火之國與木葉的我們，有共同話——唔啊！！！”
神農還想要繼續蠱惑，但他那偽善一般的假笑，讓琉璃本能感到厭惡，所以琉璃直接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立場，將神農的話語打斷。
從石制寶座上剛站起的神農，還未看清琉璃的動作，胃部就遭到了琉璃強力一擊，把肺部里面的全部空氣傾吐出來，還有一大口鮮血。
他忍者劇痛低下頭看去，琉璃的拳頭上套著皮制的黑色露指手套，拳頭深陷他的大半腹部。
他腹部辛苦鍛煉出來的堅硬肌肉，在琉璃的拳頭面前，像是一張形同虛設的紙片一樣可笑。
“我最討厭別人臉上出現假笑，這會讓我很不快。”
琉璃抽出拳頭，神農彎著腰跪在地上，臉上的假笑也變成了扭曲猙獰的面孔，眉頭痛苦的直跳，涎水沿著口角流淌出來。
這個臭丫頭！他艱難抬起頭，想要重新看清琉璃的面孔。
剛準備抬頭，后腦遭到了重擊。
頭部與堅硬地面產生激烈的碰撞，地面崩裂，半個頭部陷入進去，又是一口血吐出。
琉璃把腳踩在神農的頭部，讓他無法反抗自己，連抬頭都做不到。
“你們空忍在研究尾獸吧，那個東西在哪里？把它交出來。”
琉璃冷漠的話語里充滿命令意味，居高臨下的霸道無情姿態，并非是在和神農商量。
神農嘴里咳著血，明白了琉璃話語中的意思，呵呵笑了起來：“原來如此，你是為了‘零尾’而來的嗎？”
他能夠清楚感受到琉璃體內那怪物一般的力量，自己這引以為傲的身體，連對方一拳都擋不下，遭到這種壓倒性的強大力量碾壓，憑借自己的力量毫無勝算。
“零尾？”
琉璃挑了挑眉，第一次聽到這種名字。
“是啊，那可是一個了不起的東西呢。雖然并非是我們空之國創造，但我們空之國算是第一個發現它存在的國家。”
神農的口氣中充滿驕傲之意。
“說，那個東西在哪里？”
琉璃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你先把我放開，我就帶你過去。”
神農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見。
“別耍花招。”
琉璃的腳從神農頭上拿開。
“放心，你實力這么強大，我這種人即便有一百個，也未必是你的對手。真不愧是宇智波的血統，令人羨慕的力量啊，如果能為我所用就好了。”
神農歪歪扭扭從地上站起，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額頭上流下鮮血，讓他臉上的笑容十分難看滑稽。
“你廢話說完了沒有？”
“咳咳，真是沒有禮貌的小姑娘。既然你這么想要得到零尾，那我就帶你過去吧。”
神農看到琉璃冷冷注視過來的目光，就知道對方已經感到不耐煩了，因此也沒有繼續拖延時間。
他走向連接石制寶座的柱子，用手掌觸摸，柱子上立馬浮現了發光的咒印文字，變得光亮的柱子表層，露出一個隱蔽的洞口，只能容納一只手伸進。
在琉璃的注視下，神農十分穩重的把手掌伸向洞口里，按下了里面的一個按鈕。
神農旁邊的地板上立馬出現了一個洞口，可以讓人通過，連接著下層空間。
“跟我來吧，零尾就在這下面。那個家伙可不怎么好惹。”
神農率先跳入了洞口之中，向著深處空間墜落。
琉璃也沒有膽怯，跟著神農跳下洞口，隨他一起進入零尾所在的地下空間。
降落到地面，琉璃穩穩站定，地下空間呈現圓筒狀，前方豎著一塊巨大狹長的墓碑一樣的儀器。
在儀器的前面，有一個同樣形體巨大的蠶繭狀東西，被圓筒墻壁里伸出來的幾根透明管子纏繞支撐，懸浮在空中。
蠶繭的表皮是透明顏色，發著淡淡的微光，里面有一團蜷縮起來的大蛇狀生物，通體漆黑，頭部的眼睛閉合，戴著一張白色的面具，有生命律動的在蠶繭里面呼吸。
纏繞在蠶繭上的透明管道里，流淌著黑色的流動物質，不斷滋補蠶繭里面的大黑蛇。
盡管不是很明顯，琉璃依然能夠察覺到，蠶繭里的生物正在進行某種蛻變。
只不過由于提供的能量不足，此刻正像蛇類生物一樣冬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蠶繭下面的神農，不知道為何，突然神經質的大笑起來，讓琉璃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轉身看著琉璃，臉上充滿了譏諷和嘲笑，接著又用手指無禮指向琉璃，笑容輕蔑：
“還真屁顛屁顛跟過來了啊，早就聽說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狂妄自大，看來你這臭丫頭也沒什么不同啊。哈哈哈哈，你就在這里，作為零尾的食物死去吧。”
琉璃無比安靜瞄著神農，雙手結印，口中積聚查克拉，不想要再聽這個家伙難聽的公鴨般笑聲了，對她的耳朵來說，簡直是一種污染。
口中沒有火球吐出，不，也不是，而是在吐出去的瞬間，火球立馬縮小，飛到一米之外的地方，就變成了細弱的火苗，在空氣中消失。
“嘿嘿，火遁沒辦法使用了吧。不好意思啊，這里是零尾休眠的場所，你只要在這里使用查克拉，都會被零尾吸收掉，成為王都要塞的能源。”
“想把我當做能源吃掉嗎？”
琉璃若有所思的看向神農。
“呵呵，你現在明白太晚了。”
神農從懷里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一個按鈕，上面的通道關閉起來，把這里變成一個沒辦法逃離的牢籠。
“沒辦法使用查克拉的你，要怎么樣從這里逃出去呢？讓我看一下你那絕望悲慘的死亡面孔吧，零尾最喜歡吞噬絕望之人的查克拉了。”
神農擺出勝利炫耀一樣的表情，肩膀也激動的顫動著。
而在蠶繭中的大黑蛇零尾，也似乎因為吞噬到了質量非常好的查克拉，身體在透明蠶繭里面咕嚕嚕的晃動起來。
頭部的面具部位，慢慢抬起掃向琉璃，從白色面具上張開的雙眼，給人一種黑暗邪惡的冰冷感覺，充滿了貪婪的欲望。
琉璃哼了一聲，零尾的貪婪目光讓她十分不快，拿起背后的焰團扇，沖了過去。
零尾似有感應，蠶繭表層頓時分裂出幾根漆黑的柔軟觸手，觸手的前端化為手掌，從各個方向抓向琉璃的身體。
輕松踩踏著波浪般涌至的觸手上面，用焰團扇將其切開。
然而，蠶繭表層再次分類出觸手，這次的觸手更加密集，琉璃向后一退，躲過了觸手的攻擊。
“真是太完美了，在這種地方，連宇智波的力量，都沒辦法反抗零尾。在吸收完你的查克拉之后，說不定可以提前讓零尾覺醒過來。”
神農還在那里夸夸其談，那炫耀一樣的口吻，似乎十分看不起所謂的寫輪眼力量。
“宇智波的力量？什么時候，我讓你見過宇智波的真正力量了？”
“嘴硬是沒用的。這場戰斗是我贏了。”
琉璃眼神冷靜看著神農，并未因為對方的言論而生氣。
只不過對方這種莫名產生優越感，讓她有些不爽。
“綾音那邊應該處理差不多了，我這邊也要快點結束才行。真是的，對付這種家伙，竟然也需要打開限制。”
琉璃用手掌按著額頭，露出懊惱的頭疼表情。
在神農詫異的目光下，琉璃抹起袖子，露出手腕，將手腕的查克拉限制器解開，金屬環脫落，琉璃對體內的查克拉控制力達到了不可想象的境界。
在蠶繭里的零尾，也感應到了什么，恐懼的顫抖起來。
因為它發現，自己沒辦法從琉璃體內吸取查克拉了。
琉璃體內的查克拉，在琉璃的控制之下，仿佛凝成了一塊毫無間隙的頑固石頭，無論怎么用力吸收，都紋絲不動的待在琉璃體內。
紅色的骷髏架在琉璃四周擺開，空氣變得十分沉重。
神農感覺自己呼吸變得艱難，目露驚恐之色，瞪著琉璃體外的紅色骷髏架說不話來。
紅色的骷髏架開始進一步完善，附上經絡和血肉，穿上鎧甲，展開健碩有力的雙臂，一只手隨意在空中一揮，紅色的光芒讓空氣變形扭曲，那只手里便握著一把紅色巨劍。
“別說我欺負你，是你說宇智波的力量不過如此，我就大發慈悲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宇智波的力量。”
舉起紅色巨劍，給人以莫大的壓迫感。
神農顫抖著嘴唇，以近乎絕望的神情望著懸浮在頭頂的紅色巨劍，忘記了思考，腦袋里一片空白。
神的…力量嗎？
忍者怎么可能辦到這種事？
“開、開什么玩笑，我才是未來的神，一定是幻術！零尾，快給我干掉她！”
神農艱難的回神，害怕向后退步，一邊聲嘶力竭給零尾下令。
自己絕對不可能擋住空中的紅色巨劍，只能依靠零尾的力量來抵擋。
然后蠶繭里的零尾只是縮了縮腦袋，把頭深深埋下，生怕自己會被此刻的琉璃注意到一樣，并未回應神農。
“你愣著干什么啊，零尾！快點出手干掉她，你可是無敵的象——”
話沒說完，神農轉過頭，紅色巨劍從天上劈落，正對他所在的位置。
喊叫聲戛然而止，仿佛被死神的雙手扼住喉嚨，絕望與死亡降臨。
巨劍落地，形成沖擊波，在圓形的空間中肆虐，一道深長的劍痕延伸出去，卷起大量的灰塵和碎石。
整個巨大如宮殿的圓形房間在隨意一劍之下，從中間分成兩半，同樣變成兩半的，還有神農的身體。
琉璃向前邁步，紅色須佐能乎跟著一起移動，最終站定在包裹零尾的蠶繭前面。
零尾身體一縮一縮，在蠶繭里不安分的害怕顫抖。
空氣里冰冷刺骨的殺氣，幾乎讓它停止呼吸，渾身冰涼，顯然是被琉璃此刻展示出來的力量嚇到了。
琉璃從忍具包里取出一份卷軸，攤放開來，將卷軸里的東西解封。
那是一個橙紅色的半人高陶罐物體，正是六道仙人遺留下來的寶具琥珀凈瓶，具備強大封印能力的傳說寶具。
琉璃控制紅色須佐能乎，將紅色巨劍光明正大懸在蠶繭上方，一邊將琥珀凈瓶的蓋子打開，轉頭看向蠶繭里面的零尾。
“你是自己進去，還是我塞你進去？我尊重你的選擇。”
零尾看了看頭頂高懸的紅色巨劍，再低頭看了看琥珀凈瓶，那里面露出深淵一樣的黑暗空間，讓零尾本能感覺到危險。
如果可以的話，它兩個都不想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