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春時節。
在草之國的一處罕無人煙的丘陵地段,木葉和巖隱的最終決戰開始了。
失去大量補給的巖隱,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打算。
面對巖隱毫不遮掩的總攻,草之國的木葉部隊,自然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去戰斗。
大概巖隱也看出來,在黃色閃光波風水門崛起之后,與木葉拖延時間的戰略,無疑是一種極為愚蠢的策略。
所以,才會想要在這種時候,一口氣和木葉決出勝負。
在戰斗的當天,一片晴朗的天空被烏云遮蔽,戰場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
忍術的釋放,使得大地崩裂,火遁與水遁的交織,風雷也肆虐在戰場之上。
在戰況慘烈的戰場上,一道金色的光芒深入巖隱部隊核心,使得那里發生大亂。
很多木葉忍者過去的時候,往往戰斗已經結束。
人們看到那道光芒,就已經明白,那是屬于某個人的個人戰斗了。
在那極致夸張的速度之下,任何的防御都顯得薄弱可笑起來。
就連巖隱忍者們,都未料到,當初一個只能帶來些許威脅的黃色閃光,今天會成為巖隱的心腹大患。
他們的土遁合擊戰略,根本無法應對黃色閃光的時空忍術。
那已經是非人領域的速度了。
在巖隱忍者們眼中,黃色閃光無疑是當世速度最快的忍者。
持續了長久的戰斗,以巖隱忍者全面潰敗收場。
尸體,尸體,尸體,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尸體。
巖隱的血跡忍者爆遁狩,也在戰斗中陣亡,生命由黃色閃光波風水門收割。
在戰場上,黃色閃光對巖隱忍者們來說,就是一個無情的殺戮死神。
金色光芒照耀的地方,必定招來死亡。
戰斗后的第二天,木葉和巖隱都在統計戰損。
作為勝利方的木葉,死傷的人數要比巖隱低。而且其中一個數據令人心驚,那就是在這次戰斗中陣亡的大約一千五百名巖隱忍者中,近乎三分之二是死在了黃色閃光的手上。
特支苦無切開的致命傷口,以及用螺旋丸打出來的顯著標志。
這個數據令人無比心驚。
哪怕是負責統計的木葉忍者,也是驚嘆水門的實力,不知不覺,已經成長到躋身木葉頂流忍者的行列之中。
擁有比三忍更強的實力,這種傳聞,也未必是空穴來風。
在戰斗結束后,水門身上毫發無傷,只有衣服上沾染了些許灰塵,體力和查克拉有所消耗而已,顯然他還能夠繼續戰斗下去。
若不是巖隱忍者及時撤退,恐怕…
這個答案即便是木葉忍者自己計算出來,也覺得不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可以取得的戰績。
“水門有著重要的缺陷。”
奈良鹿久對好友秋道丁座和山中亥一說道。
簡易搭建的帳篷里面,只有他們三個人。
鹿久從外面走進來,一進來就說出了這種話,神色頗為慎重。
丁座和亥一都是不理解的看向鹿久。
這次和巖隱戰斗,多虧了水門的力量,才得以取得全面勝利,作為忍者而言,已經完美無缺了。
為什么鹿久要說水門有著缺陷呢?
“我剛才去統計了一下水門這幾年在戰場上的戰果。”
“有什么問題嗎?我不認為那是虛假的戰績。”
丁座這樣說道。
鹿久搖了搖頭,頗為苦惱的嘆氣道:“并不是戰果虛假,而是因為太過真實了,才足以稱得上缺陷。現在的水門,讓我想起了幾年前自殺的朔茂上忍。”
丁座和亥一臉色一變。
旗木朔茂,是木葉為數不多不可以提及的禁忌名字。
不僅僅是本人,就連前白牙小隊的另外三個組員名字,也從木葉之中刻意抹除了。
雖然很多人都記得,但高層早已下令,對于這件事進行淡化處理。
“鹿久,說簡單一點,為什么會提及朔茂上忍呢?”
亥一不解問道。
鹿久回答:“因為水門和朔茂上忍很相似,都是屬于機動力十分強大的忍者,一個人就相當于一支部隊。”
“這不是很好嗎?”
“某種程度上是好的。但是朔茂上忍這么強大,曾經也是四代火影的候選人之一,但最大的問題是…他沒有班底。”
這種話有點大逆不道。
但旗木朔茂自殺,高層以絕對的優勢把各種負面輿論壓制下來,也證實了,旗木朔茂在木葉擁有巨大的名聲,但是沒有自己的班底親信,不具備實權,所以那起事件的落幕才雷聲大雨點小。
“你是說…”
“我之前也在猜測,為什么水門實力這么優秀,但是班底卻十分薄弱的緣故。通過水門在這邊戰場的卓越表現,以及過去和朔茂上忍的戰績對比,我找到了其中的共同點。”
“什么共同點?”
“單人舞臺。”
鹿久面色嚴肅。
單人舞臺?丁座和亥一似悟非悟。
“他們具備高強的突襲能力,以及一個人就是一支部隊的力量,就等于舍棄了其余忍者的協助。他們一個人就可以把任務完成好。之前突襲巖隱補給點,我們和卡卡西只負責炸毀神無毗橋,吸引巖隱注意力,水門一個人突襲了巖隱所有補給點,完美完成任務。”
那次任務中,老實說,鹿久并未感覺到自己有什么參與感,全程屬于看戲狀態。
以水門的實力,一個人就可以做到很好。
并非是鹿久貶低自己的能力,而是事實如此。
水門個人光芒,太過耀眼。
不合群的優秀,也是一種悲哀。
“太過優秀,就會給同伴造成壓力。同時一個人把任務做完,就會顯得同伴無能。水門也許可以依靠自己的實力獲得巨大的名望,但這種名望宛如空中樓閣一樣,看似地位很高,但真正參與村子大事的時候,不具備實權的名望就毫無意義。”
這樣的人一旦成為火影,也必定是傀儡。
丁座與亥一面色復雜,聽懂了鹿久的意思。
當初旗木朔茂尚且需要三名組員,才組成了無堅不摧的白牙小隊。
然而身為黃色閃光的水門,卻比白牙小隊更加徹底,是真正的一人成軍。
因為沒有人可以跟得上他的動作。
跟他一起組隊的忍者,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而且無能。
兩次改變草之國木葉劣勢的特大行動,水門都是當之無愧的首功。
然而他的每次行動,都像是在舞臺上進行單人表演。
人們會對他的實力感到欽佩與折服,但不會對他有更進一步的認同感了。
至少大部分無法對水門進一步認同。
充其量,只是第二個木葉白牙。
“水門站的太高了,高到很多人都只能仰望和尊敬,無法去接觸,因為會傷害到自己。”
鹿久苦笑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到,水門還有這樣的缺陷。
要想成為村子里的火影,名望和實力是一方面,領導能力也非常重要。
在水門絕大多數的行動中,都是一個人結束戰斗。
這次和巖隱決戰,負責戰場臨陣指揮的是自來也,而不是水門,就可以看出問題來了。
水門從沒有展現過他的領導能力如何。
是好是壞,都是一個未知數。
領袖的指揮能力,是凝聚人心,收攏班底的最好方式。
而水門…沒有這些優勢,或者說沒有發揮這些優勢的時間和空間。
相比之下,三忍在這方面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
尤其是在雨之國戰場取得重大勝利的大蛇丸。
“去提醒一下他吧。”
丁座和亥一提議。
“現在不行。”
“為什么?”
“我能想到的事情,上面的人會想不到嗎?”
鹿久的話讓丁座和亥一默然。
“這種事說不定正是上面樂于見到的,要想改變,只能從水門當上火影之后改變,現在過去提醒只會引起上面人的警惕,把水門限制的更加嚴格。”
四代火影只會在水門和大蛇丸之間產生。
如果四代火影是大蛇丸,對鹿久來說,開局并不算是糟糕。
因為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擁有堅實的名望和班底基礎,上任火影之后,不會無人可用。
雖然他們三人需要一段時間的考驗,才能使得大蛇丸認同他們的能力。
四代火影不是大蛇丸,而是水門的話,同樣有利有弊。
水門到時會處于無人可用的尷尬狀態,他們三人過去,就可以直接接近核心層,成為水門的第一批班底。
弊端是,要時刻面對三代火影的政治打壓。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樣嗎?”
丁座和亥一嘆了口氣。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村子里的局勢會如此復雜。
“況且…說不定水門自己也有所察覺了才對。”
鹿久欣慰的笑了笑。
“什么?水門…他自己察覺到了?那為什么…”
丁座兩人瞪大眼睛。
水門自己察覺到了?
“作為當事人,肯定要比我這種依靠情報收集進行猜測的人,要先知先覺多了。畢竟,水門的頭腦思維能力可不弱。如果他自己察覺到了什么,卻故意維持現在的狀態不變,到時候我們的工作也會輕松許多。”
沒有城府,成不了大事。
只有名望不具實權確實無用,但名望是最好的基礎。
打牢了名望基礎,再把名望轉化為實實在在的權力,也是一種突破劣勢地位的辦法。
如果水門真是自己想象的那種天才,說不定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某個目標提前做好準備。
這樣最好不過。
但水門究竟有沒有察覺,鹿久并不確定,一切都只是猜測。
他根據四代火影的人選,策劃出兩個不同的方案。
一種是針對大蛇丸,一種是針對水門。
“接下來要怎么做?”
丁座看向鹿久。
“巖隱應該已經害怕水門的力量了,加上損失了大量補給物資,久戰僵持的局面已經不成立,聰明一點的話,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宣告停戰。”
鹿久摸了摸下巴,這樣回答。
“看來接下來只剩下云隱了。”
“是啊,云隱那邊…可是一場硬仗啊。現在等村子里的通知,若是接下來水門被調往云隱戰場,再從戰場上勝利歸來,四代火影之位,毫無疑問是水門的了。”
所以,成敗在此一舉。
這也將決定,他們豬鹿蝶三人的立場在哪一邊。
火影大樓的某間會議室中,坐著四個人。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根部首領志村團藏。
顧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
“巖隱愿意和我們木葉簽訂停戰協議,他們提出了和砂隱一樣的不賠償條件,作為戰敗方他們也損失慘重。我已經同意巖隱的決定了。”
日斬望著三個昔日戰友、今日同僚,說出了這番話。
巖隱的停戰協議,是今天早上呈交過來的。
知曉巖隱想要停止戰斗的心思,日斬也同樣期望這件事發生,不想要再和巖隱消耗下去。
雖然巖隱一開始對火之國發動進攻,在火之國境內大肆劫掠了一番,令火之國損失了不少,但要是追究下去,巖隱那邊必定會堅持不松口。若是再把戰況延續下去,有些得不償失。
“哼。”
團藏陰沉的冷哼一聲,只是在抗議不滿,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訴求。
不管他再怎么抗議,日斬都不會因為他而改變這個決定。
作為戰勝方,容許戰敗方不盡心任何賠償,在團藏看來,這未免太把戰爭當成兒戲了。
在這次戰爭中,和三個忍村開戰的木葉,比任何一個忍村都要損失慘重。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只是緘默,并未作答。
“接下來,我打算把水門轉到云隱戰場那邊。云隱忍者擅長速度戰,四代雷影也是瞬身術的好手,掌握飛雷神之術的水門,同樣以速度決勝,他是對付云隱忍者的最佳人選。”
日斬以這樣的理由讓水門介入云隱戰場。
“也就是說,水門要替換掉取風的指揮位置嗎?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冒險?再怎么說,他今年也才二十二歲。”
轉寢小春似乎有些擔心水門的年紀,無法做好指揮這項工作。
“自來也他們當初在雨之國指揮戰斗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年紀。”
冷著臉孔的團藏說道。
“那個時候和現在不一樣。”
“如果你說不行,可以把大蛇丸調過去,他的指揮能力,是得到村子里大多數忍者認可的,絕不會令你們失望。”
轉寢小春語塞了,嘴唇囁嚅了兩下,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水戶門炎咳嗽起來,開口替轉寢小春解圍:“我們現在是在討論水門,和大蛇丸又沒有聯系。而且,大蛇丸現在也有重要工作要做吧。小春說的不錯,讓水門取代取風的指揮位置太冒險了,水門從來沒有指揮過這么多的忍者,在自來也那里擔當副指揮,也基本上沒有他發揮的余地。現在陡然把取風的指揮位置讓給他,說不定會添加很多亂子。”
團藏不發表自己的看法。
但也明白,水戶門炎不允許水門擔任指揮,不只是因為對方年少學淺,其中還有其他更重要的理由。
戰場指揮只有鍛煉才能積累經驗,當年他們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
更近現在的三忍,也是如此一步一個腳印走來。
因為年輕,擔心指揮失誤,就不給對方鍛煉的機會,在團藏眼里,水戶門炎的理由實在是站不住腳。
“確實,水門太過年輕了,如果讓水門取代了取風的位置,難免會令很多人不服氣。而且水門的忍術特性,也不適合處于指揮官的位置上,要充分把他的能力發揮出來,還是讓他以小隊的形式,對戰場進行側面支援吧。他麾下的卡卡西,也是一名優秀的上忍,之后我會再安排兩個上忍進去,組成新的水門小隊。”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對水門的質疑與否定,讓日斬下定了決心,讓水門以小隊形式支援云隱戰場的木葉部隊。
“我同意。”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先后附和日斬。
緊接著,日斬看向團藏。
對方已經站起身,露出的左眼綻放出冷酷的寒光,身上的氣息也越加陰森可怖。
“以后這種無聊的會議,不用找我參加了。別的我不多說,我只希望你們可以控制住這第二把白牙利刃,到時不要再出現差錯才好。”
說完,團藏掃視三人一眼,自顧自的走出了會議室。
日斬三人尷尬的坐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4月。
巖隱和木葉停戰協議,木葉不追究巖隱的任何賠償責任,和平收尾。
隨后,木葉和云隱立即開始了全面戰爭,再次吸引了忍界各國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鬼之國迎來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紫苑城所屬的一號軍區,某間會議室中,兩個人對面坐著,中間擺放著一張茶桌,上面放著溫好的茶水,以及一些水果和糕點。
會議室里除了二人之外,沒有其余人在場。
“沒有想到你會在這種時候找過來,怎么,霧隱村內部的事情已經忙完了嗎?”
白石看向坐在對面的娃娃臉男性。
紫紅色的妖異瞳孔,以及左眼下的縫合傷口,都無一不證實著對方的身份。
枸橘矢倉。
霧隱村三代水影的得力親信,忍界之中名聲響亮的大人物。
目前與白石處于合作的狀態,但雙方也只是達成了初步的合作,至于更深的合作,需要在矢倉掌控霧隱之后,才能繼續深入進行。
畢竟現在的矢倉,在霧隱村中雖然權力頗大,但還是有許多掣肘的地方。
比如三代水影本人的猜忌,以及大刀·鮫肌刀主西瓜山河豚鬼為首的忍刀七人眾集團,則是明目張膽的在針對矢倉。
“怎么可能,現在才是關鍵時刻。第三代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但始終沒有決定下一任的水影人選是誰,以西瓜山為首的那些家伙又始終在村子搞血霧政策,害得我最近忙上忙下。”
矢倉喝了一口茶水后,嘆了口氣,吐出心中的郁悶。
“要我這里提供一些幫助嗎?比如幫你干掉西瓜山河豚鬼。”
對付一個垂垂老矣的三代水影,白石相信矢倉有這樣的能力,但是面對正值鼎盛年紀,手下爪牙眾多的西瓜山河豚鬼,就未必能夠得心應手了。
“現在干掉他毫無意義,反而會打草驚蛇。”
矢倉搖了搖頭,紫紅色的瞳孔里露出冷厲的光芒,接著對白石說道:“西瓜山那些血霧派的人,背后有水之國大名與大貴族的資助。重要的不只是鎮壓西瓜山他們,還要把大名與貴族伸入霧隱的爪牙全部斬斷。”
一國一村制度,在成立之時,就有著各種各樣的契約。
比如,大名不能以任何理由干涉忍村內政,影的選拔需要大名認可,但那是在忍村內部選舉之后,交給大名過目即可。
雖然大名可以在影的繼承上提出意見,但最終選擇權,還是掌握在忍村自己手上。
同理,忍村的忍者要在國家為難時,提供軍事力量,打退來犯之敵。
諸如這樣的契約還有許多。
水之國大名違反了這一契約,因此只能在暗中進行,一旦曝光出來,會影響一國一村制度的穩定性。
到時候其余四個大國為了保證自己內家內部的忍村穩定,必然會對水之國大名進行譴責,讓水之國成為眾矢之。
而矢倉想要利用大名與大貴族干涉霧隱村內政的罪證,使得大名與貴族退讓。
如果不能讓他們這些人感到真正的疼痛,只是不痛不癢的教訓幾句,不久之后,一定還會卷土重來,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鉗制霧隱村。
五大國之一的水之國,迎來了大名與忍村無法信任合作的糟糕局面。
要想讓霧隱村在未來的很久時間內,形成長治久安的局面,必然不能夠操之過急。
現在真正的蛇還沒出洞,過早把自己的力量展現出去,只會讓那些毒蛇藏得更深,還會暴露自己改革派的立場。
因此,即使知道任由西瓜山河豚鬼等人在霧隱村胡作非為下去,會使得霧隱村的力量會一天比一天衰弱,矢倉也會裝作看不見,甚至參與其中,就是為了等時機成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斬草除根。
“這樣一來,霧隱村會自身損失慘重吧。”
白石皺著眉頭說道。
矢倉笑著回答:“這也是一種代價。現在我的確有力量推翻血霧派,但是卻無法改革徹底,因為真正的敵人還沒有露出馬腳。我可不想因為一時之快意,讓霧隱在未來十幾年之內,都陷入無比可怕的內斗廝殺之中。”
同樣是犧牲,他肯定會選擇犧牲最少,穩定性最強的那一個辦法。
“需要多久?”
“不會超過三年。說實話,如果沒有你這邊提供幫助,我是打算今年就開始的,現在我只想要玩一把大的。讓大名和那些貴族知道什么是疼痛的代價。”
“這樣也行。畢竟因為之前的戰爭,其余四個村子都損失慘重。在我們行動的時候,即使霧隱陷入虛弱期,他們也沒有能力過來搗亂。”
不到三年時間,可能是幾個月,一年,也可能是兩年,這個時間對白石來說,并不算十分長久。
矢倉的提議,也較為合理。
現在開始展開行動的話,無法斬草除根,還是使得霧隱內部陷入長時間的混亂,這不僅是矢倉不想要的,白石也同樣不想要看到這種情況。
“巖隱不久前和木葉簽訂了停戰協議,退出戰斗的舞臺,現在只剩下木葉與云隱兩方還在堅持。你覺得誰會贏?”
矢倉問道。
“木葉。”
白石毫不猶豫回答。
“看來你對那位黃色閃光很有信心。據我所知,四代雷影的弟弟此刻也前往了戰場,他是八尾人柱力。他們兩個人聯手,恐怕黃色閃光,也未必能夠從他們手中討到好處。”
矢倉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對云隱那邊也有密切關注。
“你認為木葉會輸?”
矢倉笑著回應:“不,我是想說明,木葉想贏下來,會付出相當的代價。”
“真是狡猾的回答。”
“這次的忍界大戰,時間雖短,但戰爭的總體規模比起上一次忍界大戰更加龐大。之后國際形勢,恐怕也會有很大變化,你打算什么時候讓鬼之國正式介入進來?”
矢倉接著問起這個問題,目光探尋的看向白石。
鬼之國的一切遲早要浮出水面,不可能永遠沉眠水下。
“正在考慮。我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口。”
白石意味深長的說道。
矢倉從座椅上站起說道:“不論從哪個國家入手,那個時候,鬼之國的中立國身份都會被撤銷。我可以保證霧隱不出手,隔離鬼之國最遠的木葉也有心無力。但砂隱、巖隱和云隱就未必了,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弄不好會直接引發第四次忍界大戰。”
“潛入五大國內部是霧隱的工作,鬼之國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解決。既然你不放心,那我就給你這個答案吧,我的決定是這個。”
白石手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苦無,然后把苦無甩了出去,從矢倉耳旁擦過,叮一聲刺入了矢倉背后的墻壁之中。
矢倉轉頭去看,那面墻壁上繪畫著一張精密無比的忍界地圖。
苦無刺中的是忍界領土最大的風之國正中位置。
“合作愉快,矢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