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屠夫的末路
茶之國森林。
“去死吧！”
無梨甚八手握著爆刀·飛沫，刀刃之中凝聚著強大的查克拉，瞬間在刀刃的表面出現了大量起爆符，落到一名霧隱忍者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那名霧隱忍者直接以面目全非的狀態死亡，一部分被炸飛的血肉還在半空中飛灑。
看到天空被美麗鮮紅覆蓋的美景，無梨甚八臉上露出陶醉般的笑容：
“無論揮動多少次爆刀，這種爆炸的爽感，也都是如此令人著迷，欲罷不能啊。”
沉醉于虐殺人體的快感之中，無梨甚八將爆刀扛在肩膀上，緊接著掃向四周。
還有幾名霧隱忍者被肉眼難以看清的針線吊在樹木之間，懸浮在半空之中，宛如表演人偶話劇一般。
身體在抽搐，沒有死亡，叫聲無法傳遞，只能支支吾吾從口中傳出痛苦至極的低吟。
鮮血順著手指慢慢向著地面墜落，眼睜睜看著自己邁入死亡的深淵。
手拿著長刀·縫針，佩戴著面具的栗霰串丸，微微抬起頭，也是如同欣賞自己杰作的藝術家一樣，發出尖銳刺耳的嘲笑聲：
“痛苦到想死吧？放心，在沒有欣賞完我全部的杰作之前，你們是不會死的。我會把你們的手，腳，體驗這世界上最極致的美妙。”
說著，他輕輕一彈連接長刀·縫針的絲線，鮮血濺灑出來。
唯獨不變的是，像人偶被針線吊在樹木之間的霧隱忍者，沒有直接死去，煎熬承受著慢性死亡帶來的恐懼。
“你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緩慢，這樣下去，那個女人就走遠了。”
無梨甚八走過來說道。
“別對我說教，我正在享受殺人帶來的快感。”
比起一瞬間把敵人炸到灰飛煙滅的無梨甚八，讓敵人在慢性死亡中體驗到死的畏懼，做出各種各樣求饒、痛苦的表情，才是栗霰串丸認為的藝術。
雖然過程比較繁瑣，但只要聆聽到如此動人的‘音樂’，浪費一點時間也是值得的。
“好吧，隨你。”
雖說死去的都是一個村子的忍者，但這些人明顯和他們不是一路的。
因此，哪怕是自己人，二人都沒有手下留情，反而以殘忍的手段殺害。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享受完殺人快感的栗霰串丸才讓屬下把戰場打掃干凈，將尸體也回收掉。
“我已經問清楚了，他們是往鬼之國方向逃去的。”
無梨甚八說道。
“鬼之國？他們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之前好像還在木葉逗留了一陣。”
“是尋找三忍之一的綱手治療的嗎？但就算是那個醫療界最頂尖的醫療忍者，也不可能把那種傷勢治好。”
栗霰串丸冷靜分析起來。
“去了就知道了。那個地方是中立國，需要收斂一下行動嗎？”
無梨甚八咧開嘴問道。
“你說呢？”
隨后，兩人同時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他們可是‘無情二人組’，格殺勿論才符合他們的風格。
敢過來攔路的，全部殺掉就行了。
“請止步！”
鬼之國的西部海域港口。
身穿黑色風衣、背后繡有紫苑花標記的忍者攔住了前來的一艘不明船只。
船只體型為小型，并非是登記在案的船只。
像這種來歷不明的船只，已經無法登錄鬼之國的西海域港口。
在這里看守的有六人，背后與腰間放著忍刀，或者短刀一類的武器。
“我是霧隱的倉木上忍，這次來鬼之國是有秘密任務在身，請各位行個方便。”
船只上，為首的霧隱女上忍報出自己的身份，然后拿出一封手令書，遞了過來。
雖然驚訝于鬼之國的如今審查嚴格，完全不像是傳聞之中那樣制度松散開放，但對比此時的霧隱，還是遠遠不如。
看守人員拿著這封手令書，走到一旁好像門衛室的房間里，與里面的工作人員進行交流，似乎在核查這份手令的真實性。
不久之后，拿著手令書出來，放到倉木上忍的手中，并說道：
“手令沒有問題。最近我們國家改了一些制度，如果給您造成不便實在抱歉，您可以進去了。”
“無妨，這是應該的。”
倉木上忍讓另外幾名霧隱忍者也下來，其中一人背上背著一名臉色蒼白的年輕女性，看樣子是受了重傷。
見到此，看守人員很快給這伙霧隱忍者準備了一輛舒適的馬車，由自己人來駕馭，把傷員放在馬車之中，朝著都城紫苑城前進。
因為馬車的車廂空間并不大，因此只留下一人在馬車里照顧傷員，另外的人在馬車前后進行保護工作。
在馬車后面，一女一男緊緊跟跑起來。
“真是奇怪吶，中立國的入境審查竟然變得如此嚴格。”
“這和我們無關。我們的任務，只是保護好林檎上忍的安全，還有治好她的疾病。”
倉木上忍回答。
男性上忍點了點頭，隨即閉上眼睛，感受到了什么，片刻后睜開，露出慎重之色。
“中吉，怎么了？”
倉木上忍問道。
“暗中跟隨過來的有十三人。實力都很不錯。”
中吉上忍老實回應。
“你的感知忍術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我只感覺到了十一人。”
“這是當然的，你又不是感知忍者。其中有兩人應該是有特殊的潛行能力，不是感知忍者的話，確實很難感應到。”
作為霧隱村為數不多的優秀感知忍者，暗中跟隨而來的‘監視’人員有多少人，在什么方位，中吉上忍都一清二楚。
“只是我沒想到，村子里的內斗竟然演變到這個地步。第三代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連為村子建立眾多功勛的上忍，都能惡意陷害。如果不是有人給我傳信，我還真的以為林檎上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在醫院里躺著。”
中吉上忍憨厚的臉上露出怒容。
“這一切都是第三代暗算導致的，如今忍刀七人眾分成三派，擁護第三代，反對第三代，以及兩邊倒的中立。但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那些中立派隨時可能倒向第三代，成為其爪牙。”
畢竟是他們霧隱村名正言順的水影，這些年來積累的威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撬動的。
“必須拉攏更多的忍者到我們這邊。尤其是那位被第三代欺騙的忍者們，他們只是單純被利用了而已，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中吉上忍面色凝重。
盡管知道這件事做起來非常困難，而且隨時可能死亡。
但是這樣下去，霧隱村遲早會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在無盡的內斗中消耗有生力量，成為五大忍村的墊底。
那個時候，情況就會變得危險了。
“到時再說吧。如果林檎上忍的傷勢，可以治療好的話，就可以給我們這邊帶來巨大的助力。我們這邊能夠和第三代抗衡的強大忍者太少了。其余忍刀七人眾，大多都和第三代狼狽為奸，肆意針對同僚。尤其是無情二人組，還有西瓜山那個混蛋！”
說到此處，擁有杰出醫療能力的倉木上忍，也為此憤怒不已。
本來是保護霧隱的忍刀七人眾，現在卻為了自己的私欲與野心，不斷對自己人痛下殺手，并且自愿墮落，沉溺于殺戮的快感之中。
身為霧隱的一員，真為這些家伙感到蒙羞。
在這其中，以栗霰串丸、無梨甚八組成的無情二人組，還有大刀·鮫肌持有者西瓜山河豚鬼最是惡跡斑斑。
不斷以莫須有的罪名殺戮同伴，在霧隱內部營造血腥風氣，讓許多霧隱忍者畏懼不已。
霧隱使者前來拜訪，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白石的耳中。
老實說，這個消息多少有點讓白石感到詫異。
很快，他就得知了霧隱忍者前來這里的原因。
他們希望紫苑花醫藥公司，可以對他們霧隱的一位傷員，開放未在市面上出售，藥效更好的活性身體藥物。
“要治療的傷員是誰？”
白石問道。
“林檎雨由利。”
工作人員回答。
“雷刀牙的使用者嗎？霧隱村不是傳出她得了不治之癥了嗎？”
“這是醫藥公司那邊初步化驗的結果。”
工作人員將化驗單放在白石面前。
白石拿起，觀看上面診斷出來的數據。
“好奇怪，這個數據根本不像是得病，反而是某種藥物服用過多，導致身體機能下降的結果。看來霧隱村的內斗，比我想象的更要厲害。”
白石看出化驗單上的各種數據，證明林檎雨由利并非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而是被自己人用某種未知藥物陷害，導致身體越來越差，已經病入膏肓。
連忍刀七人眾的忍者，都落得如此境地，可想而知，霧隱如今的內斗激烈程度。
“是的，公司那邊的醫療忍者，也是如此診斷。而且根據對方所說，他們一開始是到木葉尋找三忍之一的綱手醫療。”
“失敗了嗎？這是當然的，這已經不是醫療忍術可以涉及的領域了。生命力衰退到這個地步，身體機能恐怕比百歲老人更加孱弱，想要恢復過來，只能用同等的生命力來彌補。”
即使服用了醫藥公司那邊藥效更好的身體活性藥，也無濟于事。
頂多能夠緩解一下傷者的痛苦罷了。
至于來鬼之國這邊，是綱手推薦他們來的吧。
可惜的是，以醫藥公司那邊開發出來的藥品，根本不足以治愈這種級別的傷勢。
是否決定出手，白石還在考慮之中。
不過，他的確對林檎雨由利的這種怪異狀態感到有趣。
可以得到一些以前沒有收錄到的病患數據，有利于他的研究。
“先給她服用活性身體的藥物，我——”
白石突然從座椅上站起身，目光掃向窗外的某個遠方位置。
“暫時就這樣，我有點事要辦。”
說完，白石就從辦公室失去蹤影。
靠近紫苑城的大森林之中。
有一支十幾人組成的隊伍向前飛躍。
領頭的正是忍刀七人眾的栗霰串丸與無梨甚八。
分別是長刀·縫針與爆刀·飛沫的持有者。
二人一路追趕護送林檎雨由利的另一派系的霧隱忍者隊伍，最終確定對方的目的地是鬼之國。
“哈哈，這個國家的道路真是寬敞啊，有種想要破壞掉的欲望。”
回想起之前在鬼之國看到的寬敞主干道，無梨甚八發出殘忍的笑聲。
“先把那個病秧子找出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離開木葉之后，他們的目的應該是紫苑花醫藥公司。”
栗霰串丸說道。
相比于滿腦子都是破壞爆炸欲望的無梨甚八，他則像是軍師一類的人物。
頭腦清晰，思維也比較靈活。
如果無法在木葉那里得到有效治療，那么來鬼之國的目的，除了那家最近幾年聲名鵲起的紫苑花醫藥公司，栗霰串丸想不出來那些家伙還能找誰治療林檎雨由利身上的傷勢。
雖然不認為鬼之國這邊擁有治療林檎雨由利的新型藥物，但是這次出來浪費的時間的太多了，必須盡快把任務完成，回去向第三代水影交差。
兩側的樹木不斷后移，隊伍飛快無比前進。
猛地，一枚枚手里劍速度飛快的劃破空氣，從森林深處飛來，
不等栗霰串丸與無梨甚八出手，身側的十多名下屬加速上前，紛紛拿起忍刀分別格擋住突襲而來的巨量手里劍。
在接觸的瞬間，立馬察覺到身體不對勁。
身體僵硬。
眼前天地顛倒，畫面扭曲，意識也變得無比昏沉，想要就此沉睡下去。
身體在半空中無力墜落下去。
“這、這是幻術？”
霧隱忍者勉強忍住幻術催眠帶來的睡意，然而即使抵抗住了睡意，身體依然無法行動，像是被焊在那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躺在地上，抬不起一根手指。
“答對了，沒有獎勵。”
背后背著焰團扇的黑瞳女子從林中走了出來，聲音冷淡的說。
被打擾到修煉，現在的心情十分不爽。
而且這伙霧隱忍者殺氣騰騰，口里總是叫囂著馬上要大開殺戒，方向也不是朝著紫苑城的正門，怎么看都不像是前來鬼之國友好訪問的霧隱村使團。
“你們這些廢物，真是沒用！這么快就被人放倒了。”
看到下屬們如此不中用，一下子就被敵人的幻術全部解決，無梨甚八怒罵了一聲。
拿起爆刀正要上前攻擊女子，旁邊的栗霰串丸伸出手，阻攔了他的行動。
“等等，先別動手。”
“喂，攔住我干什么？”
對栗霰串丸攔住自己不滿。
“這女人是木葉的S級叛忍宇智波琉璃。”
栗霰串丸冷靜的聲音響起。
“木葉的？難怪這么眼熟。奇怪，木葉的叛忍，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無梨甚八反應過來，仔細盯了琉璃兩眼，確實是通緝之中的S級叛逃忍者，他很奇怪木葉的叛忍為什么會在鬼之國。
矢瀨觀光旅游的嗎？
“鬼之國是中立國，應該是來避難的吧。”
直視著琉璃的黑瞳，栗霰串丸語氣很是輕松，似乎并不認為琉璃的實力，可以威脅到他和無梨甚八。
他們可是霧隱忍刀七人眾的無情二人組，聯手之后，輕松殲滅上百名中忍也不成問題。
“要動手嗎？”
無梨甚八咧嘴笑問道。
并未因為對方是S級叛逃忍者，就為此害怕，心中躍躍欲試。
宇智波的紅眼忍者而已，也不是沒有戰斗過。
“當然，我攔住你，只是要提醒你小心她的寫輪眼幻術。要知道，女人的痛苦叫聲更有味道，鮮血也更美味可口。而且，寫輪眼也是難得一見的收藏品。”
栗霰串丸把背后的長刀·縫針握起，面具后的眼眸露出殘忍興奮的血光。
“我知道了，寫輪眼的幻術是有點麻煩，而且她的幻術更加奇怪，通過器具觸碰就可以觸發幻術。不過，本大爺拿的可是爆刀·飛沫！全部化為灰塵吧！”
無梨甚八哈哈一笑，也沒有回答琉璃他戰斗的理由是什么。
對于他們無情二人組來說，戰斗與殺人完全不需要什么理由。
愉悅即可。
握起爆刀·飛沫，快速繞后，朝著琉璃的后背開始攻擊。
栗霰串丸也同時拿起長刀·縫針，細長尖利的刀身，比起刀刃，更像是筆直的長針，后面連接著堅韌無比的絲線，可以任意把人體當做玩偶在半空中虐殺而死。
與無梨甚八不同，栗霰串丸是從正面沖來。
遭遇寫輪眼的忍者，一對一，必逃之，二對一，掏后心。
這是忍界最具效果針對寫輪眼的策略，而且成功率極高。
即使是寫輪眼，只要一前一后的話，也只能對一個人釋放幻術。
一旦釋放了幻術，就必定遭遇另一個人的攻擊。
而且自己與無梨甚八配合的天衣無縫，根本不存在什么弱點。
哪怕是寫輪眼的幻術也不足為慮。
只是，在即將抵達琉璃身前時，栗霰串丸感覺到不對勁。
為什么還不開啟寫輪眼？栗霰串丸覺得這件事有點詭異。
對方面對他和無梨甚八的進攻，無動于衷站在那里，寫輪眼也沒有開啟，仿佛木偶一樣。
已經遭遇前后的進攻，為什么還不開啟寫輪眼對敵呢？
自信…還是自大？
周圍布置了陷阱？
這些念頭一一從栗霰串丸腦中閃過，但都全部否定。
而他的長刀·縫針與琉璃的身體越來越接近。
不管是什么原因沒有開啟寫輪眼，這個距離絕對躲不過他和無梨甚八的兩面進攻。
贏定了！栗霰串丸心中大喜過望。
嗖！人影在兩位忍刀持有者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栗霰串丸與無梨甚八頓時瞪大眼睛。
爆刀·飛沫的起爆符在兩人中間爆炸開來。
因為爆炸產生的沖擊波，栗霰串丸和無梨甚八都是被這股巨大的震力倒飛出去，在地面上翻滾，沾了一身泥塵，仰倒在地上。
無梨甚八胸口有爆炸的傷痕，但是不重，唯獨肩膀位置多了一個血洞，是長刀·縫針刺穿的傷口。
而比起無梨甚八，栗霰串丸傷勢更加慘重，胸膛被爆刀·飛沫直接命中，胸口的衣服不翼而飛，胸口更是血肉模糊，焦黑一片。
“你這笨蛋在干什么？沒看到砍到的是我嗎？”
栗霰串丸尖細詭異的聲音響起，像是惡鬼一樣憤怒對無梨甚八嘶吼。
“老子還想問你呢，在老子這里開個血洞的又是誰？你這家伙配合太差了！”
無梨甚八吐了一口血，拿起爆刀·飛沫，指著肩膀上被長刀·縫針刺穿的血洞，同樣不客氣質問，眼中殺意凜然。
“竟然說我配合差，要試試被我的長刀串起來的滋味嗎？”
栗霰串丸恐怖的語氣宛如厲鬼。
無梨甚八說他配合差，讓他心中十分憤怒。
“求之不得，我也想把你的身體整個炸碎！你這陰柔怪氣的樣子，只會玩女人補衣服的繡花針，根本不配和本大爺一起并列忍刀七人眾！”
無梨甚八眼神陰冷瞪向栗霰串丸。
雙方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對方。
雖然經常被人稱之為‘無情二人組’，但是二人的關系也并非對對方絕對信任。
不如說是志同道合，熱衷殺戮的同行。
如果涉及到自身利益，所謂的同伴也是可以隨時殺掉的。
“這就是傳聞之中的無情二人組啊，敢情你們的友情是塑料做的嗎？”
清脆好笑的聲音從森林的另一邊傳來。
一頭黑色長發，白色瞳孔的女人走了過來，開口就嘲諷這二人的塑料友情。
“你說什么？”
栗霰串丸與無梨甚八同時轉頭，對來人怒火相沖。
結果，看到那雙純凈的白色瞳孔之后，瞳孔立馬一縮。
白眼！
日向綾音！
不只是寫輪眼，連白眼都在鬼之國。
栗霰串丸與無梨甚八呼吸急促，有種發現什么大秘密的直覺。
鬼之國有大問題！
不多想，兩人立馬轉身朝著森林的另一方向逃跑。
一個寫輪眼就如此可怕了，要是再加上一個白眼，根本看不到勝利的可能性。
而且，兩個木葉的S級叛忍都出現在鬼之國，必須把這個重要的情報匯報上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