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成長之路第三十四章血霧之里“白眼瞳術…”
放在三代火影日斬面前的,是一份詳細完整的戰斗情報。
有關于S級叛逃忍者日向綾音的戰斗能力情報,通過暗部人員,一個不落的從前線傳遞到這里。
不能說這次行動毫無所得,但木葉付出的是十二名根部忍者的寶貴生命,才換回一個往后有可能還會進行變動的敵方實力情報,就目前來說,并不是特別值得。
以飛雷神為核心的支援戰術,也在這次行動中暴露,之后會被敵人警惕,甚至采取對應忍術來針對與破解,下一次再想碰到這么好的機會,就只能看運氣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還只是一個人。
想到還有另外兩個人存在,以這三人為一體假想敵,日斬在腦海中進行模擬,恐怕所謂的情報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的后續影響,日斬?”
站在日斬辦公桌前方的是兩位顧問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他們二人目光盯著日斬,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團藏為了這次行動,帶走了根部總人手的一半,然而帶過去的根部人員現在只剩下幾個人僥幸存活,人員必須盡快補充。”
戰爭時期,團藏根部的作用不可忽視,無論是騷擾還是刺探敵人情報,都能為木葉帶來切實的利益。
否則光憑他手下的暗部人員,是無法照顧到戰場的方方面面的。
在戰爭時期,暗部主內,根部主外,也是他們高層之間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
如今根部損失慘重,首領團藏身負重傷,即使恢復過來,實力也大不如前,這一點頗讓日斬頭疼。
“但是現在留守村子的優秀忍者已經不多,而且大多數對于根部的存在,也是頗有微詞。恐怕短時間內無法補足根部的人手。”
轉寢小春就村子現在的內部情況,進行回答。
“這件事用不著擔心,團藏這次只是帶走了根部的一半力量,還有一半的人手留在村子里。短時間內勉強可以保持運轉。”
水戶門炎這時開口。
“可以。此刻團藏昏迷不醒,根部的首領由上忍油女龍馬暫時代為管理,我會盡快和他取得聯系。”
油女龍馬是油女一族的杰出上忍,戰功赫然,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就進入了根部之中,成為團藏左右手一樣的存在。
如今團藏失去指揮能力,根部也不能就此頹廢,需要一個臨時首領來穩定局勢。
油女龍馬無論是實力,還是指揮能力,以及更重要的忠誠問題,都是日斬肯定的木葉優秀上忍。
“那么,關于日向一族白眼的問題…你是如何看的,日斬?”
水戶門炎看向日斬問道。
日斬沉默不語。
轉寢小春便開口說道:“日向綾音的白眼瞳術,是從未見過的類型。目前為止,與日向一族傳統的白眼能力,還有柔拳,都有本質的區別。”
戰斗的情報,身為顧問的他們自然也有所了解。
“可以無聲無息之間釋放精神沖擊的壓制瞳術,哪怕是上忍一不留神,都可能被瞬間殺害。更可怕的是,還擁有全方位覆蓋打擊,讓人無路可逃的柔拳技法…即使沒能在現場親眼目睹,也可以想象團藏當時面臨的絕境。”
水戶門炎說到這里,輕輕吸了口氣,眼中露出慎重之色。
“你們認為日向一族在故意藏拙?不可能的,日向一族在木葉扎根幾十年,如果故意藏拙,當時的柱間大人和扉間老師,不可能看不出來。”
日斬這樣回答,并不認為日向一族對村子故意隱瞞一些極為重要的信息。
否則的話,他的老師前代火影千手扉間,不可能不留下只言片語,讓他們警惕日向一族的白眼。
“白眼在戰場上的功能十分重要,但也只是功能方面,如果在這一族中誕生出日向綾音這樣的可怕異類…會破壞村子內部的平衡。”
血繼限界忍族,一個強大的宇智波就已經足夠他們頭疼了,要是再讓日向一族出現這種不穩定的現象,到時候,他們不得不更改一下對日向的策略問題。
現在正值關鍵無比的戰爭時期,木葉經不起這樣的動蕩。
而身為顧問的他們如此擔心,也并不是空穴來風。
日向綾音的白眼瞳術,以及展現出來的柔拳技法,已經超越了他們對日向一族的常識。
“我不同意這么做。”
“日斬,這件事我們必須過問。血繼限界瞳術白眼,是否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能力,這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日向綾音的白眼,我懷疑是經歷了某種蛻變,超越了正常日向忍者的極限。就好比…”說到此處,水戶門炎停頓了一下,眼神認真的直視日斬說道:“寫輪眼與萬花筒寫輪眼的區別。”
聽到這番話的日斬,臉上立即露出猶豫之色。
“這沒什么可猶豫的。是偶然,還是有著明確的變異進化路線,都要向日子一族進行求證。如果這種變異是唯一性質那還好說,但若是其余白眼也可以進行變異進化…現在這么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白眼與寫輪眼同為血繼限界瞳術。
寫輪眼可以進化為萬花筒寫輪眼,那么,白眼也能夠進化變異,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以前沒發生不代表沒有,如果日向一族因為日向綾音的事情,也偷偷摸摸進行什么的話,對村子的平衡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我再考慮一段時間。”
這種時候,日斬并不想失去日向一族的信任。
如果這時要是對日向一族進行調查,難免會與他這個火影之間,產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必定白眼存在變異這個可能性,也只是一些沒有實際證據的猜測。
如果可以研究一下日向綾音的白眼,得出準確的數據尚可,但基于這種猜測,就要對日向一族進行調查,日斬心里比較排斥。
雖然這么說,但日斬也是傾向于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兩位摯友的說法。
白眼與寫輪眼一樣,擁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變異進化能力。
只不過,身為火影的他,不能僅憑推斷就這樣胡來,破壞了日向與村子之間的堅定情誼。
“機不可失。”
“放心吧,我知道事情輕重。總之,日向那邊先安撫一下,不能逼迫他們,這和宇智波的問題不一樣。我再好好想一想,之后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日斬頭疼的拿起桌子上的煙桿,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煙霧來。
見到日斬這個樣子,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就知道暫時無法從日斬找到突破口。
回去之后,轉寢小春說道:“總覺得日斬和團藏說的一樣,最近處理事情的態度,變得比以前更猶豫了。”
“是啊,以前也有猶豫,但不會這樣子跟我們拖延時間。而日向一族的事情,拖延不得。若是日向一族的白眼真的存在變異進化的可能性,對村子未來會造成什么樣的變故,都難以預料到。”
血繼限界忍族的力量太過可怕了。
日向一族之所以如此受到高層的重視與信任,便是因為白眼的戰略意義,以及在戰斗力,要遜色于宇智波一族。
但是如果白眼也存在與寫輪眼一樣的問題,進行更深層次的蛻變,難免不會成為木葉的第二個宇智波。
到時候,白眼就不只是戰略意義重大這一特質了。
“可惜扉間老師沒有留下太多關于白眼的資料。”
“現在知道也不晚。日斬那邊無法作為突破口,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你是想…”
轉寢小春驚訝看向水戶門炎。
“團藏不在這里,我們的話,日斬未必會聽。我們這也是為了村子的未來考慮,日斬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的。與日向一族的問題,只有立刻坦誠相待才能夠解決。”
水戶門炎看向遠方,那是日向一族族地的方向。
“兩位顧問,這里就是我們日向一族傳承下來的古老典籍。”
在日向一族的巨大藏書室中,一名宗家長老在前方引路,帶著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來到藏書室的最深處角落,那里是日向一族先祖留下來的重要典藏。
現在在宗家長老的許可下,對高層顧問進行了特例開放。
“請見諒,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沒想到如此順利就通過了日向宗家的允許,來到日向一族的藏書室之中,可以閱覽這里的資料。
跟隨他們兩人來的,還有幾名上忍,是過來協助他們兩個處理情報的親信人員。
畢竟如此多的資料,光是兩個人處理還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
“不用客氣,這也是我們宗家處理不周才造成的。為火影大人消除顧慮是理所當然的分內之事。前線的事情我們已經通過日差的回信知道了,可以諒解兩位顧問的擔憂。無論何時,我們日向都會無條件支持火影大人的決定。”
這名宗家長老說道。
不多時,他就走了出去,讓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及一眾親信待在這里,自己一人走了出去。
在藏書室外面,還有幾名宗家長老在這里等候。
見到人出來,便拉到一旁低聲詢問:“這么做真的沒問題嗎?那是我們一族的心血。千萬不能出現意外。”
向高層開放日向一族的藏書室,閱覽日向一族數百年來記錄的家族典藏,許多宗家長老都是忐忑不安。
“畢竟是火影大人的命令。而且這么做,也可以消除火影大人對我們的顧慮。我們和宇智波不一樣。”
“我只怕這不是火影大人親自下達的命令。”
一名宗家長老語出驚人。
其余宗家長老微微一驚,隨即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也就是說,兩位顧問來這里巡查,并不是火影直接授意的,而是直接越過火影的權限,直接對他們日向一族進行干預?
“火影大人是村子穩健派的首領,考慮到我們一族的,絕不會下達這種不通情理的命令。”
那名宗家長老低聲說道。
“算了,不管是誰的命令都不重要,現在保證一族在村子里的地位更加重要。”
“日足大人他會同意嗎?”
“日足大人現在正在戰場,這里由我們負責即可。他還是太年輕了,上戰場和敵人戰斗這種事交給分家就行了,身為一族之長,在家族里待著最安全。畢竟我們宗家寶貴的白眼,不能出現意外。”
“是啊,日足大人一個年輕人血氣方剛,想要建功立業不浪費青春可以理解,但這件事確實處理的不太好。身為一族之長,沒必要為了分家之人而妥協。保護我們宗家,是分家天經地義的義務與責任。”
日足親赴戰場這件事,身為宗家長老的他們心里有諸多不滿。
本來分家忍者集體叛逃這件事,就已經是日向一族損失嚴重,若是一族之長在戰場上再出現什么意外的話,日向內部只會更加混亂。
既是為了安撫分家的民心,也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這樣一來,我們一族內部,以及在村子里的地位總算是穩定下來,可以高枕無憂了。”
一位宗家長老松了口氣。
畢竟被高層們惦記,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以日向一族現今的處境,還是穩妥一點較好,實在是經不起太大的波折了。
“你在搞什么?”
在外置的走廊上,陽光正照射在這里,太陽努力把自己的光與熱分享給大地。
琉璃與綾音在走廊上偶遇時,對綾音說出這句話。
“什么?”
“特意在草之國那邊現身,為了那一點可憐懸賞金的話,沒有必要鬧到這個境地。”
根據琉璃所知,綾音在離開日向一族的時候,帶走了日向一族不少儲備資金,足夠鬼之國的日向族人無憂無慮生活。
綾音協助巖隱,與木葉開戰這件事,讓琉璃感到十分不滿。
“嗯,是什么呢?可能也是一時心血來潮吧,或者看木葉有點單純不爽?那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是琉璃的問題,結果綾音卻為了欲蓋彌彰,用同樣的疑問句,微笑回答。
手指點著下巴,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無辜神情,讓琉璃很是來氣。
“如果因為這種事,而暴露這里的位置,你應該知道后果的。”
琉璃皺了皺眉。
“哎呀,我只是開一個玩笑,你沒必要認真到這個地步吧。反正忍界大戰打得越激烈,對我們這邊的發展會更加有利吧。”
“說實話,我非常討厭你這種性格。”
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多時候都會做出一些無理取鬧的危險之事。
那個混蛋究竟要放任這種女人到何種程度呢?
只是想一想,琉璃心中就很是火大。
并不是因為琉璃在草之國戰場拋頭露面,更貼切一點的說,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讓自己自己討厭。
尤其是胸部!
“我也討厭你這樣的。”
縈繞在心中,接近嫉妒的情感,讓綾音揚起嘴唇,露出更加燦爛純真的笑容。
就算再怎么樣討厭一個人,亦或者很想要把嫉妒與痛恨的面孔顯擺出來,但露出讓人無可挑剔的微笑更加重要。
“說了很多次了,別在我面前露出這種假笑。我以前應該警告過你。”
“我只是想到之前回來的時候,恰好度過一段十分美好的時光,因此而感到開心。當然,你不用在意也沒關系。”
“看來你也只是外表清純而已,本性真是淫亂。”
“哎呀,占用時間更長的你,有資格對我說出這種話嗎?搓衣板。”
搓衣板!琉璃漆黑的瞳孔中幾乎噴出火來。
腦中的某根神經徹底崩斷了。
在言語之上,完全的輸下陣來。
“咳咳,抱歉,好像說的有點過分了,其實用茶壺蓋來比喻說不定更加形象一點哦。畢竟搓衣板和茶壺蓋的差距還是有一點大的,不是嗎?”
感受到巨大敵意的綾音,嘴角翹的更加歡快了。
舌下敗將。
兩人彼此在走廊上互瞪,距離漸漸拉近。
即便是這樣,兩個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對方。
不只是這樣,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然后開始用胸部用力碰向對方的胸部。
目光交接的空氣中,似乎有火光與閃電產生。
——在辦公室之中,工作人員正在向白石匯報近日的工作進度。
“——以上,就是本月以來的工作匯總。”
“辛苦你了。下去吧。”
“是,白石大人。”
工作人員退出門外,將門輕輕合上。
白石合起面前的方案書,走到窗口位置,瞭望著遠方的景色,一邊長長吐了口氣,身體得以放松下來。
再這樣久坐下去,身體都有點麻木了。
看來以后還需要鍛煉一下身體才行。
畢竟晚上的耕耘也十分辛苦。
“真是和平的景…”
目睹眼前的美景,白石臉上出現笑容。
在遠方的山頭上,忽然出現了爆炸的閃光,在山頂上絢爛無比的綻放開來。
在白石的親眼見證下,那座山頭憑空消失了。
水之國。
這是一個有著特殊地域,也有自己獨特文化的海島國家。
與忍界最大的大陸隔海相望,其陸地與海域結合起來面積,是足以與火之國等大國較量的大型島國。
因為國土四面四面都被大海包圍,內陸也有許多高山地區,因此常年被濃厚的霧氣掩埋。
也由于居于大陸之外,與大陸之間有著廣袤的海域作為阻隔,自從第一次忍界大戰之后,水之國的霧隱忍者村,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就從未介入忍界大戰。
而最近,這個常年掩蓋在濃霧中的國度,其國內的忍者村霧隱之村,漸漸傳出‘血霧之里’的這個血腥名號。
在濃霧包裹的小路上,一支商隊正在慢慢向前行駛。
四輪車上搭載著重要的貨物,負責護送的人員,穿著黑色的連帽風衣,背后繡有紫苑花的印記。
來自于鬼之國的商隊。
因為鬼之國最近進行了軍事改革,這些護衛嚴格來說,已經有了新的身份——鬼之國軍方。
雖然這種事還未在各國流通,但其實也沒有刻意宣傳的必要。
他們運輸著重要的貨物向前行走,再走兩個小時,就可以抵達水之國最大的港口城市。
通過港口城市的鬼之國軍方游輪,就可以安全返回鬼之國。
“這個國家真是糟糕啊。”
一人在路上像是憋了許久似的,說出這句話。
“什么?”
“當然是霧隱村啊,真是太恐怖了。在那里開設分店,只要離開店鋪,就會被人監視起來。”
不僅如此,每天夜里都能聽到若有若無的慘叫聲。
那是有忍者因為戰斗而死去。
“這是他國的內政,和我們無關。我們只是負責賣藥。”
“話雖如此,這個村子也太糟糕了。聽說今年忍者學校的畢業生只有一個,其余人全部死掉了。”
雖然這種事在霧隱村禁止傳播,但其實多少會有一些風聲透露出來。
否則壓抑久了,村子里的人也會被憋壞。
“那個被人叫做‘鬼人’的小孩子嗎?真是可悲。”
有一句沒一句的交流著,都是訴苦霧隱村的糟糕局勢。
對于分配到這里的人員來說,在霧隱村里開辦藥店,雖然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但是連上廁所都要被監控,就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信任,血腥,殘暴,扭曲的氛圍充斥了這個村子。
就在他們運輸貨物向前行走的時候,前方被霧氣覆蓋的大橋上,忽然傳來了金屬的碰撞聲音。
那是武器交纏起來的戰斗聲。
還有很強的查克拉在互相沖撞爆發,大橋下方的水流正在匯聚,數頭水龍屬于不同陣營的水龍互相撕咬,漫天的雨水灑落下來。
空氣中彌漫著肅殺,雙方彼此不讓的攻擊對方。
忍術與手里劍,起爆符也在兇猛轟炸對方。
雙方都是霧隱忍者,在彼此攻擊自己的同伴。
因理念分歧,因陣營分歧,沾染同胞之血!
“又來了啊,血霧之里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