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開小灶丨拒絕的理由
相比目的明確的哈利與赫敏。
羅恩·韋斯萊只是單純的因為他們兩個沒有離開，所以才會硬著頭皮走到講臺前。
這位韋斯萊家，缺乏自信的小兒子，甚至不敢直視柯爾的眼睛。
“教授。”
哈利有些猶豫，與赫敏相視一眼。
少女深吸一口氣，懷里抱著課堂筆記，平復激動又稍顯恐懼的內心，說道，“沃克教授，不知道..我們可以占用您的一些寶貴時間嗎？”
經過第一堂授課與先前陋居的經歷。
此刻的柯爾，在赫敏·格蘭杰，或者其他的學生心目中，儼然與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一樣可怕。
比起后者的陰沉與嚴厲。
隔著一條街。
他們都能嗅到這位黑魔法防御課助教身上，那永恒不散的血腥與暴力的味道。
仿佛一言不合，就會一槍打爆他們的頭。
不過。
哈利的態度，就顯得非常信任，敬佩，組織好語言說道，“教授，關于意志的力量。
塞德里克死后，我與神秘人對抗過。
那個時候...”
說到這里。
他的目光瞥向兩位摯友。
赫敏自然理解他在顧慮什么，安慰道，“不用這樣看著我，哈利，在這里沒有人懷疑你。
對嗎？羅恩。”
思想拋錨的羅恩，楞了一下，在少女的白眼下，急忙尬笑道，“呃...當然！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兄弟。
預言家日報那種東西，天知道是真是假。”
不等哈利接著說。
柯爾靠在講臺上，皺眉道，“那個時候，你應該看到了你的母親，或者其他可能已經死去的人，對嗎？”
聽到他的話。
哈利的表情一度非常震驚，攤開手，聲音激動，語無倫次道，“塞德里克...我看到了塞德里克和我的父母。
他們...他們...”
柯爾抬手示意他不用繼續說下去。
赫敏與羅恩面面相覷。
就算是巫師。
也很難相信，活人可以看到復生的死者，或者靈魂。
示意赫敏，把教室的門關上。
一陣沉默后。
柯爾解釋道，“與靈魂相關的研究課題，一直是魔法世界絕對的禁忌，但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哈利。
你所看到的，不是你所認為的塞德里克，或者你的父母。
它們存在的形式，與怨靈非常相似。
只具備生前的部分記憶，依靠極為強烈的執念，存在與另一個維度中，不過因為是善意的執念，所以它們沒有變成惡靈。
這樣形容，你們可能很難理解，但攝魂怪就是許多惡靈，被一種非常強大，人類無法支配的邪惡力量禁錮在一起。
它們憎恨生者，對人類的美好記憶與靈魂，充斥貪婪的渴求。”
聽到這里。
赫敏筆速極快的在課堂筆記上寫下她認為是重點的部分，抬頭發問道，“它們和意志的力量又有什么關系？”
柯爾轉身拿起一支粉筆。
在黑板上畫下一個大圓圈，寫下‘麻瓜世界與魔法世界’，又在里面畫一個小圓，寫下‘靈魂。’
然后把粉筆橫過來，涂滿整個黑板。
右上角畫一個問號，寫下‘未知’，左下角寫下‘以太’。
最后把手按在涂滿粉筆的黑板上，留下一個手印，與小圓重合。
在霍格沃茲，甚至未來進入魔法部。
所有巫師，都很難接觸到涉及靈魂的研究。
就像麻瓜世界，人體克隆被視為一種違背倫理道德的禁忌研究一樣。
赫敏拿著筆和課堂筆記，表情嚴肅，全神貫注。
就連心不在焉的羅恩，也開始對柯爾在黑板上繪制的東西，產生疑惑與對答案的訴求之心。
柯爾拍打右手上的粉筆灰，解釋道，“現實世界，就是我們現在能夠感知到的身邊的一切。
空氣、石頭、火焰、水...等等。
這些被我涂抹的地方，借用人類科學研究提到的一個假想，宇宙中無處不在的介質‘以太’。與現實世界重疊...或者存在于另一個維度。
我們就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里。
這個小圓圈。
它代表每一個人的靈魂，確切的存在與現實世界與以太世界二者之中，而我們的意志。
所有巫師施法時必須之物...”
說到這里。
最聰明的赫敏已經明白柯爾想要表達什么，語速飛快，接話道，“就像剛才按上去的手印，把我們無法感知到的東西，變成可以感知，甚至可以看到的具體事物。”
“回答正確，格蘭杰小姐，一位強大的巫師，必須唯心而行。
知道為什么黑巫師使用的殺戮咒，遠比普通巫師的殺傷性高嗎？”
仿佛又找到了以往的課堂氣氛。
抱著課堂筆記，少女難以自持的笑一下，搶答道，“因為他們熱衷于破壞，和殺死他人。”
得到確切的答案。
赫敏的表情非常滿足。
羅恩則一臉懵逼，似懂非懂。
唯獨哈利沉默不語，顯得越發心事重重。
顯然。
關于伏地魔遠超他人的強大實力，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是無與倫比，常人永遠無法理解，狠毒與極端的邪惡意志。
離開前，讓赫敏擦干凈黑板，并且告誡他們，今天談論的事情，不要輕易告訴不值得信任的人。
以免擁有黑巫師潛質的年輕人。
出于對靈魂的好奇，走上邪惡的道路。
不過后半句，柯爾沒有告訴他們。
就像許多年前，湯姆·里德爾請教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一樣。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
每堂黑魔法防御課，烏姆里奇都會在柯爾的監視下授課。
原本對某位助教畏懼，怨聲載道的學生們，經過粉紅老女巫長達一周的‘折磨’，終于開始懷念有柯爾參與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課。
對比現在枯燥無味的學習。
某種程度上。
原本在學生心目中格外嚇人，差點變成心理陰影的實戰教學，莫名的變得令人興奮，驚險而刺激。
雖然在其他同學和赫敏的慫恿下，哈利請求柯爾再為他們上一堂實戰課。
卻被對方斷言拒絕。
理由也非常的暴力血腥：我不是巫師，無法教授你們施法上的東西，繼續下去，可能我會考慮抓一兩個黑巫師，當堂處理掉。
以此教給你們應對黑巫師的實戰技巧。
如果是其他理由。
或許學生們會認為柯爾是在故意推諉。
結果在哈利把沃克教授拒絕的理由告訴其他人后，包括一向求知欲旺盛的赫敏，所有人的態度出奇的一致。
現在的課堂氣氛......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