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巴魯赫的辦公室內。
柯爾的手邊放著一杯紅酒,手里拿著一份永不公開絕密等級的檔案。
天災黨徒。
黑暗世界的救世主。
人類世界的終結者。
具體成員數量不詳。
第一次出現在獵魔團視野,需要追溯到1719年冬天,臭名昭著的‘大洪水’事件。
天災與瘟疫的肆虐下。
數以十萬計的平民死亡,百萬人無家可歸,經濟損失超過三億鎊。
在那個紙幣最大面額只有一鎊,尚且流通銀幣的年代。
一億鎊的賑災撥款。
令帝國財政傷筋動骨。
至今為止。
天災黨徒成員,獵魔團確切掌握的人員只有兩個:吸血鬼阿爾卡特,疫病女巫榭莉·詛咒之血。
后者是‘大洪水’事件的始作俑者。
距今為止,仍在被獵魔團通緝,由審判序列獵魔人(被涂黑的名字),專一負責追捕,監視她的動向,以免‘大洪水’事件的慘劇,再次上演。
前者則是‘血潮事件’與‘諾德教團事件’幕后的真正主使。
交由審判序列獵魔人(被涂黑的名字),負責追捕。
看完文件后。
放在桌子旁邊。
巴魯赫給他的秘書施以眼色,西爾斯快步走過去,把文件重新封裝好,帶出辦公室,下樓,準備交還給序列秘所。
“在我查到這件事與天災黨徒有關后,獵魔團和帝國軍部已經做好了全面開戰的準備。
老實說,在收到你們從血奴巢穴中傳回來的消息后,首相大人和陛下,加上軍部高層的老家伙,我們一天一夜沒有合眼。
甚至已經向我們的盟國,白月共和國發出了增員請求。”
端著酒杯,靠在辦公桌前面,打趣道,“現在這里沒有別人,柯爾·沃克部長閣下,不止我想知道,陛下和帝國皇家學會。
都非常想知道,紫外線炸彈和免疫抗體樣本,究竟是誰提供的?
如果他愿意站出來。
今年化學和醫學方面的獎項,一定會拿到手軟。”
柯爾端起酒杯,冷漠道,“他有家室,巴魯赫閣下。”
聳一下肩。
巴魯赫無奈道,“好吧,當我沒說過。
還有一件事...”
轉身從辦公桌的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遞給柯爾,說道,“白月共和國那邊分享過來的案子。”
與蒙錫帝國本土,孤懸海外不同。
白月共和國屬于大陸系國家。
兩國在歷史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傳統盟國,之間只隔著一條橫跨寬度兩百海里的蒙錫海峽。
案子的簡報一共有十四頁。
翻看完以后。
柯爾眉頭微皺,說道,“魔鬼附身...他們處理不了嗎?”
“你拿到的只是這個案子的卷宗的很小一部分,具體原因,白月那邊目前還在調查。
雖然比不上你這些年處理的大案,但這種案子的性質極其惡劣。
如果你有意接下來,我會和白月那邊聯系。”
把案子的簡報翻回第一頁。
目光落在受害者的照片上。
沉默一會。
起身把簡報折起來塞進大衣的口袋,轉身離開。
“幫我找一個翻譯。”
辦公室的大門被重重關上。
巴魯赫一口喝掉杯子里的紅酒,在剛才秘書送來文件中取出一份審核文件。
鮮紅的蓋章與女王署名。
說明他提交上去的審核,得到了允許。
目光停在標題上:關于把柯爾·沃克,列入審判序列獵魔人候選人名單的申請。
笑一下,把文件塞進抽屜。
然后撥通電話。
“轉到外交大臣...”
另一邊。
特殊部辦公室。
作為前黑蛇大隊的建隊元老,處理過巴斯小鎮事件、女巫再臨帝都事件、紐卡市事件的獵魔人,哈迪有樣學樣。
把穿著嶄新皮鞋的腳搭在桌子上。
油頭一絲不茍。
完全無視辦公內其他同僚詫異,與造成心理不適的目光下,嘴里叼著煙,手里捧著今天早上剛送來的報紙。
頭版頭條:應對血潮事件,帝國最新研究出的軍用武器,大顯身手,捷報連連。
下面還有一張戰地記者的配圖。
三名士兵扛著槍,其中一人手里拿著紫外線炸彈,站在一大堆血奴死后的灰燼中,喜笑顏開。
“醫學界重大發現,血潮事件推動無害化免疫原,在治療傳染性疾病方面的發展......嘖。”
把報紙合上放到一旁。
抬頭看著站在他面前,剛剛走進辦公室,冷著臉的夏恩小姐。
“哈迪·貝坦尼先生,請把你的腳拿下來,這里不是你的私人辦公區域。”
顯然。
小個子滿臉的笑容,完全沒有把夏恩的叱責當做一回事。
“夏恩小姐...”
不過話未說完。
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走進辦公室,余光瞥見來人,急忙把腳放下去,起身站好,拉一下衣擺笑道,“早上好,部長閣下。”
正在辦公室忙碌的眾人,見到柯爾出現在門口,紛紛停下手里的工作,或是點頭示意,或是微笑,作為問候。
柯爾把煙蒂碾滅后丟進垃圾桶,“哈迪,你和夏恩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小個子似乎有些做賊心虛,急忙回應道,“呃...當然!沒問題!”
就算有了許下婚約,經歷過生死的瑪麗安,色坯本坯的哈迪,依舊不老實的偷看一眼夏恩,訕笑一聲。
等他們離去后。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還在討論報紙上,關于血潮事件,帝國與獵魔團呈現出的壓倒性的勝利表現。
盤踞在各地的退化后吸血種,被帝國軍隊與協同作戰的獵魔人大肆清繳。
擁有軍隊前線特供疫苗后,血潮事件造成的感染和擴散,被有效的遏制在一個極小的范圍內。
特殊部財務科新調來的科長,一位年約三十多歲的男人,端著早上新沏的熱茶,一副熱衷于八卦的中年婦女模樣,對其他同僚笑道,“雖然報紙上這么報道,但我聽說,這兩樣東西是一個匿名的科學家,轉交給柯爾部長的。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這種功成名就,未來事業一片坦途的機會竟然不好好把握。”
一個聽說過不少內情年輕女職員,說道,“你不怕死,有人怕,況且,我聽說血潮事件和一些絕密等級的任務有關。
一旦沾上那些東西,死全家都是輕的。
這種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呃...我就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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