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混亂丨激斗
凌晨。
武裝直升機飛過紐約市的夜空，尖銳的警笛在街道上呼嘯而過。
自珍珠港事件后。
從未有戰爭燃燒到美利堅本土。
現在。
激烈的槍戰與爆破聲，驚醒沉睡的無辜市民，沖天的火光與建筑倒塌破碎的轟鳴，把這座享譽世界的大都會蠻橫的拽入戰區。
一架CNN廣播公司的直升機上，女記者與隨行的攝像組，實時轉播發生在布魯克林區、皇后區與曼哈頓的騷亂。
曾經只存在于傳奇故事與幻想小說中的超凡力量，在城市的街道中肆虐。
閃電、風暴、烈火...
沖天的怨氣與惡靈嘶嚎，構建地獄繪圖。
電視畫面中的女記者，神情驚駭欲絕，語無倫次的解說時，一只黑色的烏鴉突然停在她的面前。
變化成一個骯臟惡臭的男人。
在直升機上眾人的陣陣驚呼中。
他對正在全國直播的攝像頭揮了一下手，露出黑黃惡臭的牙齒，笑道，“晚上好，人類。”
其后。
一顆參天古樹，在曼哈頓市中心拔地而起，遮天蔽日，亦如隨之到來的嚴冬與寒流。
萬物衰亡的腐臭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戰爭的死亡序幕已經拉開。
NYPD的警力面對手握超凡力量的黑巫師，如同一張白紙，一撕就碎。
聞訊趕到的國民警衛隊，與巫師發生激烈的巷戰，傷亡慘重。
連接布魯克林與曼哈頓的布魯克林大橋上。
警車與軍車在柯爾身邊呼嘯而過。
已經戒嚴的橋頭，禁止任何可疑人員通過。
駕駛摩托車停在路障前。
遠處的曼哈頓火焰沖天，槍戰聲此起彼伏。
三名全副武裝的軍警，迅速走到柯爾面前，為首的下士伸出右手，說道，“這里禁止通過，回家去吧。”
克洛伊被拽下摩托車，一名女兵把她全身搜索一遍，對下士點頭，示意沒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
遠處的街口，五個衣著古舊怪異的家伙，并列而行，完全無視軍警對他們的警告，如同午后的散步，走向橋頭。
當一隊士兵，試圖靠過去控制住這幾個可疑人物。
只見走在最中間，披頭散發，神情瘋癲的老女人，抬起一只手，極為短促的咒語瞬時完成。
其后。
全副武裝的士兵小隊，全部軟倒在地上，觸電般瘋狂抽搐。
瞳孔逐漸放大，皮膚失去血色，蒼白如紙。
如同模糊煙塵的靈魂虛影，發出痛苦不堪的尖叫，被女巫強行拽出他們的肉體。
尚未逃逸的靈魂，被不可抗拒的邪惡力量匯聚到她的手心。
然后對準橋頭輕輕一吹。
她的笑聲與她的面容一樣邪惡可憎。
“呵呵，享受吧，凡人。”
猙獰的惡靈，猶如掙脫監牢的野獸，嘶吼，咆哮，充斥對生者的憎恨，對血肉與痛苦的渴望。
駐扎在橋頭所有軍警，親眼目睹到黑巫師的超凡邪力。
神色驚駭欲絕。
完全顧不上搜查柯爾。
在一名上士的指揮下，軍警紛紛躲進掩體后。
子彈上膛。
“開火！”
噠噠噠——
卡賓槍的槍口在夜色中猶如奪命的火蛇，硝煙味道彌漫不休。
然而。
令他們更加絕望的一幕，在最后一名士兵打空彈夾后，呈現在他們眼前。
巫師的面前，無形的護盾，如同龜裂的玻璃，子彈撞擊在上面，無法移動絲毫，停在空中。
如同在花園閑庭信步。
一名年輕，面容陰霾的男巫，下巴微揚，說道，“四百年后的人類，還是如此的魯莽弱小嗎？”
短促的咒語在他口中響起。
抬起右手，掌心向前。
懸浮在空中的上百顆子彈，呼嘯飛向橋頭。
現場軍銜最高的上士，瞳孔驟縮，趴下的同時嘶聲竭力大喊道，“快趴下！”
柯爾下車，取出元素符文。
對克洛伊說道，“站在我的身后。”
心念一動，一道巖石墻壁，迅速生成擋在兩人面前。
女巫見狀楞一下，驚訝道，“元素符文？這東西不是傳說已經消失了嗎？”
砰砰砰...
子彈如同雨點傾瀉在墻壁上。
被當做掩體的悍馬軍車，表面被打的坑坑洼洼，好在巫師操縱的子彈，破壞力遠不及步槍。
只有一個倒霉的列兵被擊中腳踝，倒在地上大聲哀嚎。
疑似逃出審判監獄的五名黑巫師，紛紛看向逐漸解構的巖石壁壘，目光落在躲在柯爾身后的克洛伊身上。
青年男巫的姿態傲慢，如同一位中世紀的傳統貴族，一只手背在身后，以古英語的腔調說道，“真是令我感到意外，原來，這里也有一位巫師嗎？”
話音落下，伸出右手。
“夢行者？小姑娘，來我身邊，讓我仔細看看你。”
“夢行者？”
瘋癲女巫神情略顯驚訝，右手握拳，襲擊眾人的惡靈全部停滯在空中。
聽到對話。
僥幸逃過一劫的軍警，紛紛探出頭，看向雙方。
柯爾把元素符文放回裝備庫。
一手持刀，一手拿槍。
孤身走到橋頭的身影，背靠曼哈頓沖天的火光，肅殺，冷酷無情。
“數百年前，卡爾德就該殺了你們，黑巫師。”
提到卡爾德的名字。
五人紛紛皺眉。
一名穿著皮衣，被關進監獄不久的男巫，嘲笑道，“卡爾德？你是指那個快要死掉的蠢貨嗎？
哈哈...殺了我們？哇哦，你又是誰？”
克洛伊聳一下肩，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軍警也紛紛向她投去目光。
“你們可以稱呼他巫師殺手，呃...我擔心你們不太了解現在的狀況，相信我，全世界的巫師都怕他。”
“巫師殺手？”
五名黑巫師面面相覷。
一時間，歡快的笑聲在橋頭響起。
瘋女人的表情從大笑，驟然扭曲成兇惡，暴怒道，“死吧！豬玀！”
就在她準備故技重施，把靈魂拽出柯爾的身體，瘋狂折磨一番的剎那。
柯爾特正義審判的槍聲響起。
一顆挾裹血焰的子彈，在黑巫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擊碎護盾，貫穿女巫的咽喉，帶起飛濺的血花。
那個持刀的男人，身形也如同鬼魅，以遠超人類的速度，迅速接近至他們面前。
始終傲慢的男巫，打一個響指，四人無聲無息間沉入地面。
已經擺好起手式，長刀足以貫穿巫師心臟的柯爾，迅速駐足，神情戒備。
下一刻。
一道猙獰鬼影，自陰影中拔地而起，張開布滿尖牙的大嘴，如同野狗猛地向柯爾撕咬過去。
如果是卡爾德，面對這種無聲無息的偷襲，必定會中招。
然而惡臭的邪惡氣息，在鬼影出現的剎那，就已被柯爾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