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垣衡的決定
農家的吃食自然不如王宮中精致，可卻有一番別樣的生活化的滋味，幾人吃飽喝足之后，垣衡就想要帶楊量離開，可是沒想到天氣突變，早上還萬里無云的天空，現在已經是烏云密布，不知道下午會不會下雨，陳父和陳母想讓兒子的救命恩人多住幾天，好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于是一齊勸說起垣衡，讓他再在這里住一夜。
垣衡猶豫了一番，想到這里的天氣，一會晴一會雨的，看現在的天色，下午降雨的概率非常大，萬一又遇到和之前一樣的情況，馬兒停在路上不肯走了，那可就麻煩了，于是他決定再在陳家住一夜，明天看看天氣再做打算。
算起來，現在離楊量確診中毒的那日，已經過去了二十天左右的時間了，當初趙異人將楊量托付給垣衡的時候曾經告訴過他，務必要在二十日內趕到霖水，因為錢麻只是失意散的解藥之一，雖然是最重要的那一味，可是也得需要配上別的藥才能解毒，否則藥效無法發揮，反而還會對身體有害。
雖然說趙異人將之前老大夫給的藥方子抄給了垣衡一份，是以讓他到霖水之后能配好解藥，讓楊量直接服用解毒，可是萬一他們到了霖水之后遇到了突發情況，比如這藥方上的藥找不齊全，或者一些別的情況，那豈不是耽誤楊量的治療時間嗎？
所以趙異人才讓垣衡做兩手準備，如果能在霖水配得解藥，直接解了楊量身上的毒性，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有什么突發狀況，楊量不能及時在霖水得到解藥，那快點來回，回到趙國之后，也能再想其他的解決辦法。
任務在身的垣衡望著外面的天色，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是再這樣耽擱下午，那二十天的時間，肯定來不及趕到霖水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在垣衡為緊迫的時間而發愁的時候，楊量正在嘗試與系統聯系，試圖搞清楚這個信仰之力到底是什么和有什么作用。
不過狗系統不愧是狗系統，無論楊量怎么叫它，它都沒有任何反應，最后楊量只能無奈的放棄，轉而打開了系統商城。
雖然說系統不愿意和他交流，但系統的其他功能還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比如說楊量花了好大功夫才解鎖的系統商城。
雖然說楊量沒怎么在系統商城里面買過東西，當然主要不是因為他買不起，雖然他現在的情緒值余額不算多，但兌換幾個技能用用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只要是作為經歷過二十一世紀網絡時代的營銷的楊量，對于系統商城玩的把戲可以說是看得透徹無比，無非就是套路他的情緒值，麻痹他的危機感，拿這個技能兌換欄舉例，用三日有效這樣的低價兌換來麻痹你，讓你感覺花挺少的情緒值就可以兌換一個技能，但其實這樣只是在套路購買的人，讓他越陷越深而已。
思緒越飄越遠，回過神來的時候，楊量已經不自覺的打開了技能兌換的頁面，想到剛才自己的頭腦風暴，楊量決定堅決抗拒系統商城的誘惑，正準備把系統商城的界面關閉。
就在這時，楊量的余光掃到，技能欄中好像出現了幾個和原來不同的新技能，他好奇的停下打算關閉系統商城的動作，又折回去仔細看了看那幾個新上架的技能。
其中一個叫做“信仰之力自動感應”的技能引起了楊量強烈的興趣，主要是“信仰之力”這幾個字實在是太扎眼了，讓他不得不去注意。
點開這個技能的界面之后，楊量不禁感覺一陣驚奇，看來他的第六感沒錯，這個技能果然和他想的是一模一樣的。兩次得到信仰之力的原因都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因為觸摸了神廟里的神像，而吸收了他們身上剩余的能量，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來，這信仰之力收集的方法，就是找到神廟中的神像并觸摸他們。
只要能觸摸到神廟中的神像，就能得到信仰之力，說是這樣說，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十分有難度，這神廟是他們在魏國境內找到的，不知道趙國或者其他的國家有沒有，而且就算其他的國家有，那也很難尋找到。
而這個“信仰之力自動感應”的技能，正如他的名字，就是幫助自動檢測信仰之力存在的神像具體在哪，并帶領宿主找到它。
雖然說這個技能讓楊量十分的心動，可是看了看價格，三天的使用權就要2000個情緒值了，楊量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貧窮，然后嘆了口氣，還是關上了系統商城的界面。
下午的時候，天色已經黑沉沉的了，看起來十分可怕，楊量慶幸還好垣衡沒帶自己走，不然走在路上，不然這樣的天氣在野外趕路，簡直就和自尋死路沒什么差別。沒過一會，瓢潑般的大雨就開始下了起來。
因為鹿城多雨的緣故，所以陳家村當初選址的時候，就是挑了一塊高地建的村，排水效果很好，所以就算雨下的這么大，但陳家村也沒有什么積水的困擾。
正在楊量觀察著陳家村的地形，在心中感嘆陳家村的地址選的好時，陳祿卻突然敲開了他的門，并讓楊量帶他去找垣衡，他有事相求。
垣衡的決定其實陳祿說的有事相求的那件事，楊量猜了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拜托垣衡務必到了霖水之后，替陳母取藥一事。
不過楊量沒想到的是，陳祿說的是這件事，而又不止是這件事。
“你說什么？！”聽完陳祿的請求，楊量一時間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陳祿的請求竟然是讓他們帶他一起去霖水，他替陳母去取藥。
陳祿這番話一說，楊量和垣衡面面相覷，其實如果他們真的是像自己所編造的那樣，是回家探親的，那完全可以帶上襯褲額，不枉他一片孝順的心情。
可事情麻煩就麻煩在，他們并不是普通人，去霖水的目的也并不普通，這從鹿城到霖水的路還遠，加上回來的路程，少說也得半個多月，如果真的把陳祿帶著，他又這么聰明，萬一發現了什么端倪，那到時候又要多生時段。
于是垣衡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陳祿的這個請求，但沒想到他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陳祿就“撲通”一聲，貴在了垣衡的面前。
“祿兒求您了！”說著，陳祿又打算向垣衡磕頭，這樣的場面垣衡也沒有見過，他手忙腳亂的攔住了正打算磕頭的陳祿，小心的把他扶了起來。
“你為何一定要跟著我們去呢？
等我們回來不是一樣的嗎？”
楊量在一邊開口問道。
他雖然還是挺喜歡陳祿這個聰明的小孩的，但事關重大，他們去霖水的這趟本來就兇險諸多，如果再加上他這么個不確定因素，那可真是讓人有些吃力了。
聽到楊量這么問，陳祿的眼眶不禁紅了，其實為了什么，楊量和垣衡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想找個由頭拒絕他而已，才這么問。
“我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娘親了！”
說著說著，陳祿低頭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道：“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最讓娘親操心的那個，大哥二哥比我大了十來歲，娘生我生的晚，最疼的就是我，爹雖然平時喜歡罵我，但我要是想吃什么，他也會二話不說就給我買回來…
我雖然沒有上過私塾，沒有先生教過我圣人之道，可是我也知道，百善孝為先，爹娘生我養我，還對我這么好，而現在娘卻因為我而被蛇咬，還中了毒，要是這個毒不及時解開，甚至有可能殘廢…”
說到這里，陳祿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
“這次雖然是那賊人把我綁走，但當初他們能有機會將我綁走，也是因為我平時仗著自己膽子大，總愛胡作非為，才讓他們有機可乘，說到底，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娘親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忍受病痛。”
“所以，我想和你們一起去霖水，我想親手為娘親取藥，這樣也能寬慰一些我心中的愧疚之情，希望王叔叔成全祿兒的這個心愿吧！”
說著說著，陳祿又想跪下來求垣衡，好在垣衡眼疾手快攔住了他。
聽完陳祿的這一番話，楊量頓時覺得十分唏噓，雖然陳祿看起來嘻嘻哈哈的，但心思卻十分細膩，又重感情懂孝道，也不失為一個好孩子。
從小到大都沒有感受過什么父愛母愛的垣衡沉默了，他雖然沒有受到過父母的寵愛，可對于親人的那一份感情，他卻是十分珍視的，所以他長嘆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你可以和我們一同去。”
“真的嗎！！！”陳祿開心的跳了起來。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垣衡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論你看到或者聽到什么異常的事，都不要記住，更不要對外人說起，不然…”
垣衡雖然沒有把話說的這么清楚，可話中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殺氣。
陳祿被垣衡話中的殺氣嚇到了，機械化的點了點頭，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因為垣衡答應要帶他去霖水而高興的情緒。
陳祿來求垣衡帶他去霖水的這件事情，應該是經過陳父陳母首肯的，垣衡答應了陳祿之后沒多久，陳父就紅著眼眶來到了垣衡所在的房間，說了許多，大概就是拜托垣衡照顧好陳祿之類的，垣衡也一一應下了。
晚上的時候，陳父依然是殺雞宰魚，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說是要為垣衡他們餞行，垣衡這次吸取了經驗教訓，一口酒都沒喝，只是吃了好些菜，看來是真的餓了。
倒是陳父喝了很多酒，陳母在旁邊勸都勸不住，楊量表示理解，哪家的父母能舍得小孩子出遠門呢，陳祿之前應該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勸說他們同意讓他跟著垣衡一起去霖水這件事。
陳父喝完酒之后，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聽得楊量眼皮沉重，直打瞌睡，猛地一下從瞌睡中驚醒，卻看到垣衡正十分耐心的和陳父有一句接一句的聊著，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雖然垣衡看起來一副冷血殺手的樣子，但實際上對于親情，他也有放不下的心結啊。
第二天一早，垣衡就起床收拾了一番，陳父陳母給他準備了許多在路上吃的東西，他知道這是他們的一片心意，于是沒有推辭都一一收了下來，和陳祿的一些行李一起放在了馬車中。
他還為馬兒準備了一些草餅，又將馬車該修繕的部位修了修，確保一切就緒。
今天的天氣看起來倒是十分不錯，天空一碧如洗，萬里無云，難得的是太陽的光線也十分溫和，絲毫不會有刺眼的感覺，這樣的日子出行倒也十分的合適。
陳母大概昨晚哭了一夜，今天早上眼睛都是腫的，陳祿也是一樣，兩只眼睛紅腫的像兔子一樣，母子二人離別時又免不了痛哭一場。
臨走前，陳祿向陳父陳母跪下，磕了幾個頭，然后一抹眼淚，站起來說道：“爹，娘，你們都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把為娘治病的藥草帶回來，你們在家安心的等著我就是了！”
說完沒有回頭，直接上了馬車，垣衡禮貌的和陳父陳母告辭，隨后便揮舞馬鞭，驅駛馬兒向前行駛去。
路遇馬賊鹿城因為在山陰的緣故，所以地表植被覆蓋率很高，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碧綠，看起來十分的清新動人，不過這只是因為它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氣候而已，魏國的其他城市，依然還是灰撲撲的黃沙風貌，比如他們即將要到達的運城。
垣衡三人自從上次從陳家村離開上路之后，便一直在野外趕路，路上風餐露宿的好不可憐，好在沒有再遇到大雨的天氣，所以一路上也還算順利。
運城離鹿城大概有三四日的路程，垣衡他們因為是乘坐馬車的緣故，所以走的要格外快一些，只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就趕到了。
雖然占地面積比較大，但因為地處西北地區，所以運城的經濟并不算發達，反而因為人口稀少，常年處于比較貧困的狀態，和它的鄰居鹿城相差甚遠，甚至以前還發生過運城有吃不飽的百姓去鹿城搶糧食的事情，不過這幾年在官府的鎮壓下已經好了很多。
但在貧窮的地區，有人吃不飽飯餓肚子，有時候就會鋌而走險做一些犯罪的勾當，比如落草為寇成為山賊，或者成為梁上君子去偷一些銀錢，這樣的事情在運城屢屢發生。
尤其是山賊，不過在運城他們有別的名字，叫做馬賊，是因為運城地勢比較平坦，所以馬就成為了當地常用的交通工具。
而這些強盜會守在運城的邊界處，專門搶那些外地來運城的人和車馬。
而垣衡他們現在遇到的，正是這樣的一隊馬賊。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命財！”為首的馬賊氣勢洶洶的叫嚷著，楊量心中頓覺無語，怎么無論什么時代的強盜搶劫的時候都說這一句猜臺詞，他們就不會覺得這是在互相抄襲嗎！
吐槽歸吐槽，對于眼前的場面，楊量還是有點怕怕的，雖然垣衡武功高強，但是架不住對面人多啊，讓他來數數啊，一，二，三，四，五…對面竟然足足有十二個人，而且看起來身強力壯，手上又提著武器。
楊量的心中頓時更加慌了，完了完了，看這場面他們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難道今天這一馬車的東西真的要折在這里了嗎？！
而且看他們那副窮兇極惡的樣子，說不定不止要他們的馬車，為了永絕后患，可能會把他們三個全都殺了滅口！
越想越怕，楊量開始瘋狂的在腦海中召喚著系統，想讓系統給他出出主意。
系統雖然很狗，但關鍵時刻還是比較靠譜的，它冷靜分析了一下當下的情況，列出了對方的戰斗力和我方的戰斗力對比，然后給了楊量一個建議—讓他去系統商城兌換他根本買不起的保命技能…
好吧我收回剛剛夸系統靠譜的那句話，這玩意哪里靠譜！
分明就是個大坑錢貨！都這種時候了它竟然還不忘記推銷，真的除了罵一句狗系統意外，沒有別的話可以說。
既然系統靠不住，楊量決定冷靜分析眼前的情況，按照垣衡的武功，他一個人對付五六個應該沒什么問題，如果他們講點武德，那最好是一個一個上，那樣垣衡保證能秒殺他們；
如果他們還有點良心，那一半一半來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垣衡也應該能把他們打到團滅；
萬一要是最壞的情況…
還沒等楊量把最壞的情況想出來，對面的人就已經做出了行動——他們果然才去了最卑鄙的策略，那就是一擁而上。
楊量嚇得抱頭蹲在了馬車里，瑟瑟發抖，完蛋了完蛋了，這下徹底完犢子了！
陳祿在旁邊也是不知所措，他雖然平時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但終究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見到楊量抱著頭蹲了下來，他也有樣學樣，蹲在了楊量的旁邊，一邊還在祈禱，各路神仙保佑…
馬車外面傳來兵器相接的清脆聲音，聽起來應該是打起來了，而且感覺戰況非常的激烈，楊量和陳祿不敢推窗去看，生怕看到垣衡被對面戳成篩子的可怕場景，于是兩人把頭埋的更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打斗的聲音漸漸平息了，楊量和陳祿感覺馬車門被推開了，二人都不敢抬頭看開門的是不是垣衡，只是把頭抱得更緊了。
“好了，沒事了，他們都跑了。”
聽到是垣衡的聲音，楊量和陳祿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垣衡，他的身上掛了一些彩，臉上也有一個淺淺的刀口，手中拿的劍上還沾著一些尚未干涸變色的鮮血。
看到劍上的血，陳祿有些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問道：“王…王叔叔，你…你殺人了？！”
垣衡見劍上的血嚇到了陳祿，于是順手拿了塊布，將那血跡擦去，又將劍收回了劍鞘中，開口解釋道：“那群馬賊都是一些膽小如鼠，恃強凌弱的鼠輩，我只是傷了他們，把他們震懾住，他們自然就不敢再放肆，現在已經跑了。”
聽到垣衡這么說，陳祿才松了口氣，自從上次垣衡用殺氣威脅他，讓他不要亂說話之后，他對于垣衡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懼意，剛剛看到他的劍上沾染著血跡，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是不是垣衡殺了他們。
其實像這樣的馬賊，干的都是一些燒殺搶掠的惡事，就算垣衡真的殺了他們，也只不過是在替天行道罷了，只是他考慮到馬車上還有兩個孩子，而且真的殺了人的話，尸體不好處理，到時候只怕又要惹出一些是非來，于是便戲耍了他們一番，把他們嚇唬走了，沒想到一不小心，臉上還掛了彩，也算是他職業生涯中小小的失敗了。
楊量和陳祿自然是不是到垣衡的心理活動，他們要是知道垣衡是怎么想的，只怕是要當場驚出聲來，又要感嘆垣衡不愧是當過殺手的人，腦回路都和他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
忽略了這個小插曲，垣衡安撫了一下受驚的馬兒，三人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吃了頓午飯，略微修整了一番，繼續向運城出發了。
楊量和陳祿坐在馬車內，看著窗外的風景，其實就是一片荒涼的黃土地，不過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這樣的風景他也只在紀錄片里面看到過，從來沒有身臨其境的感受過。
再這樣黃沙滿天，一片蒼涼的風景中，楊量頓時覺得自己心中也生出了一股豪情。
但這種豪情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很快剛才那隊馬賊就又殺回來了，而且看起來比之前的人數還要多，他們跟在馬車的后面，馬蹄揚起了陣陣黃沙，漸漸將周圍的景物都籠罩了起來。
垣衡也注意到了身后的那一波馬賊，看起來人數比之前更多，他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又重重的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吃痛，于是撒開蹄子向前跑去，但因為還載著馬車和三個人，所以速度根本比不上后面那些單槍匹馬的馬賊。
眼看著那些馬賊就要追上來了，這時楊量突然發現，前面又來了一隊人馬，看不清楚面目，只知道他們也騎著馬，楊量一驚，心想，完蛋了，這該不會也是那些馬賊的同伙吧！
他們還有這智慧，知道前后包抄嗎！
那隊人漸漸的靠近了，擱著黃沙，楊量隱約看到他們身上穿著的是士兵的服飾，心中又是喜又是驚，喜的是有這些官兵在，就不用擔心后面的馬賊了，驚的是，垣衡與他的身份都經不起推敲，萬一這些士兵也跟那些守城的侍衛似的刨根問底，那他們豈不是要露餡嗎！
不過眼下也管不了這么多了，隨著那隊士兵越來越近，跟在后面的馬賊也察覺出了不對勁，有些機敏的已經掉頭往回跑了，但那群士兵已經架起了弓箭，朝著那些馬賊射了過去。
這些士兵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弓箭瞄的非常準，離得近的馬賊應聲而倒，剩下的馬賊也都發現了情況不對，紛紛掉頭逃跑，不過為時已晚，士兵們已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馬賊與楊量他們的馬車一起都團團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