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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得好好的情況之下,沒有人愿意搬家。
更沒有人愿意像喪家之犬一般活著。
但是,在人類星際聯邦政府的追殺之下,無論是十二大候補天使還是使者,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搬家和更換自己的身份,避免自己的行蹤暴露。
搬家和更換身份,就意味著顛簸流離,要放棄之前所有的人脈積累,甚至于要放棄海量的財富積累,這也是MS組織無法壯大的主要原因之一。
過去七百多年,曾經組織的核心人物不愿意放棄自己在人類社會打拼下來的一切,結果是被人類政府盯上丟掉了性命。
在政府的力量之下,強大的MS組織都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他們疲于奔命,根本就談不上反擊。
現在,智天使提出主動反擊,這讓一群天時蠢蠢欲動的時候,又擔心那叛徒,畢竟,整個人類世界,最了解MS的就是那個叛徒,當年,十二大天使全部陣亡,也都是拜那叛徒所賜。
另外,大家也習慣了這安逸的生活。
現在雖然時時刻刻要提防人類政府的追殺,但是,這對于MS核心人物的十二大天使來說,這并不是問題,畢竟,他們擁有恐怖的武力,足以應付一切變故,可是,一旦是放出了那個叛徒,并主動出擊,那么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日子將是血雨腥風,隨時都有可能步前十二大天使后塵…
會議室又是一陣沉默。
最后,大家的目光落在了使者的身上——紅袍服老人。
最終的決定,還是要使者定奪。
不過,此時大家大概能夠猜測到使者的決定,因為,智天使說話的時候,使者頻頻點頭,而也正因為使者的態度,這也導致熾天使沒有再提出質問。
“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我得到了神靈的啟示,神說,他會在近段時間降臨五大星域,到時候,各位將受到神的賜福;壞消息是,神說了,他將重新任命五大星域的十二大天使。”
就在使者說到神靈將降臨五大星域的時候,一群天使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但是,當使者提到要重新任命五大星域的十二大天使,使者們出現了一陣騷動。
十二大天使是固定的職位,但是,擔任十二大天使的人卻不是。
在七百多年前,十二大天使全部馬革裹尸戰死沙場之后,現在的十二大候補天使才得以上位。
候補!
面面相覷的眾人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七百多年過去了,他們依然無法摘掉“候補”這頂帽子。
十二大天使和十二大候補天使,兩者之間雖然只是二字之差,但是,兩者之間的權利可是天壤之別,其力量更是不能同日而語。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七百多年過去了,十二大候補天使毫無建樹,別說是晉級為真正的十二大天使,哪怕是保留住候補這個身份都是問題。
“尊敬的使者大人,我們該怎么辦?”熾天使小心翼翼的問道。
“智天使大人說的沒錯,這次我們追查到叛徒的下落,既是我們的危機,也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遇,只要讓人類星際聯邦政府迅速崩潰,五大帝國各自為戰,那么,我們的機會就來了。”紅袍服使者緩緩道。
“使者大人,我們真的放過那叛徒嗎?”熾天使有點憤憤不平。
“不,當然不!我們終究會把他送上神的祭臺,讓他接受神的懲罰,不過,不是現在,而是等星際聯邦政府瓦解的時候。智天使,你有什么計劃嗎?”紅袍服使者陰鷙的目光落在了智天使的身上。
“有,使者大人。”
“說說。”
“我們先想辦法攻陷F404星,放他出來,放虎歸山,讓他興風作浪搞垮人類星際聯邦政府,甚至于,我們還可以在后面推波助瀾。另外,我們也可以順便完成禿鷹的承諾,救出那星際第一悍匪周森。”智天使道。
“你們有誰了解星際第一悍匪?”紅袍服使者問道。
“我…”一個身穿黑色袍服的使者欲言又止。
“有難言之隱?”紅袍服使者問道。
“他…他搶劫了我的私人博物館。”黑色袍服的使者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一群使者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要知道,他們在座的任何一位在五大星域幾乎都是無敵的存在,而一個小小的星際悍匪周森,居然搶劫了其中一個人的私人博物館。
“你不在家?”熾天使忍不住問道。
“在家。”黑色袍服的使者臉上一陣發燒。
“…”這一次,一群使者臉上的表情都變成了目瞪口呆。
“他是如何得手的?”
“他…他…他就是一個人…”黑色袍服的低著頭不敢看周圍的目光。
“說清楚一點。”紅袍服使者陰鷙的目光緊盯著黑色袍服的天使,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一天晚上,他一路融金斷鐵進入了我的別墅,徑直到達了我的房間,出現在了我了床頭…他…他告訴我,他身上捆綁一顆微型核彈,那核彈有兩道相關聯的激發裝置,其中一道是與他的心臟相聯系,一旦他的心臟停止跳動,微型核彈就會爆炸。第二道是他手中的開關,他用大拇指按著開關,一旦他的手指松開,微型核彈也會爆炸…”黑袍使者一臉沮喪。
“然后呢?”
“然后,他要求我解除私人博物館所有的安保系統,調離所有的保安,并開放所有的門禁系統…再然后,他就讓我陪他喝茶,和我聊茶道,聊詩詞,大概喝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就離開了…后來,我調閱了全息監控系統,他請了一群搬家公司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數百年的心血全部搬走了…”黑袍使者越說越激動,一雙手緊攫,拼命控制著自己憤怒的情緒。
“是個人才。”黑袍使者點了點頭道:“智天使,想辦法把他納入組織。”
“很困難。”智天使搖頭。
“為什么?”紅袍服使者一愣。
“我曾經派人接觸過他,但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他,因為,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而且,他每一次作案,都是臨時組建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