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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王對王災星對災星

  “嗯?”秦越的手腕被徐顯抓住,神色一凜,他發現徐顯在捂著自己的耳朵,立時有些明白過來:“你壓耳了?”

  徐顯忍著劇痛,再次重復道:“別下太快,耳朵太疼了。”

  “是感冒的原因吧?”馮俊瞧著徐顯近乎扭曲的五官,看著都覺得疼。

  徐顯到現在如何還不知道原因所在?感冒的話,會加重壓耳的癥狀,這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不過,能疼成這樣,徐顯是沒想到的。

  想起自己航前信誓旦旦地說一點兒小感冒沒什么事,結果感冒確實沒什么事,感冒引發的壓耳那就是大事了。

  “星游6778,我右轉航向270,機動一下。”徐顯現在五官都擠在一起了,要是再保持大下降率,秦越真的怕徐顯的耳膜出問題。

  壓耳一般不會引起嚴重的后果,除了一些不適感。可是,秦越是聽說過有飛行員壓耳壓得耳膜破裂的。

  耳膜破裂如果程度比較輕微,是可以自愈的,可要是比較嚴重,就需要手術治療了。有的就算手術成功了,也會存在聽力下降的后遺癥的。

  飛行員的體質要求,不僅僅有視力要求,對聽力也是有要求的,即便電測聽四年才需要測一次。

  既然徐顯的癥狀這般嚴重,秦越就不得不考慮徐顯的情況了。

  進近管制顯然不明白星游的飛機怎么突然有這個要求:“星游6778,你是有什么問題嗎?你的高度沒問題吧?”

  作為進近管制,他們也會算高度的,至少到現在為之,星游6778的高度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是我們這邊有個機組人員壓耳癥狀比較嚴重,我保持不了大下降率。”秦越直接實話實說了。他的高度沒問題是建立在飛機可以持續保持大下降率的條件下,可是徐顯現在這個狀態如何能保持大下降率,只是先行機動一番,增加更多的下降空間。

  “壓耳?”進近管制一時有些無措,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奇怪的理由:“很嚴重嗎?需要優先落地不?”

  就在秦越要回答之時,徐顯趕緊說道:“不要優先權!能幫則幫!”

  如果需要管制大量的額外調配,這種情況可能被管制報上去,后面還要各種解釋就很麻煩。徐顯的意思就是要是能在進近管制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小幫一手就行,不要有過多的要求。

  秦越都是機長了,徐顯的要求一提,他基本就知道徐顯什么狀態了。

  徐顯既然說不要強行要求優先著陸,那就說明他的情況還沒到非常緊迫的情況,只是不要下降率太大,使得癥狀過于難忍。

  “暫時不用,可以的話,讓我們盡快落地就行。還有方便機動不?”秦越說道。

  盡快落地和優先落地的區別還是比較明顯的。

  “星游6778,右轉航向270,可以左轉報。”進近管制當即同意了秦越的要求:“現在進場飛機不多,調配難度比較低,你有什么要求的話,可以跟我說。”

  下午三四點的時侯,滇云機場的進場飛機流量確實非常低,從進近管制的角度來看,幫一下星游6778倒是沒什么。

  秦越眼睛一亮,立即是打蛇隨棍上:“那方便的話,可以保持航向270直切五邊嗎?”

  如果按著標準進場程序,前方不遠處就有一處障礙物,下到4200米之后就要平飛保持一段時間。可要是能在現在的位置直飛切入五邊的話,就可以連續下降,沒有高度限制了。不過,直切五邊的話,有可能會影響別的進場飛機,需要得到進近管制的許可。

  然而,進近管制直接同意了:“星游6778,下高度3600米,航向260,可以建立21號盲降,航道報!”

  “下高度3600米,航向260,可以建立21號盲降,航道報!星游6778!”這句話是徐顯回復的。

  他耳朵疼是一陣一陣的,勉強還可以擔負起通訊的任務。

  秦越調整好新的航向,繼續下降到英制高度11800英尺,核實完航道,盲降頻率,三字識別碼,預位了VOR/LOC。

  在等待航向道截獲的時侯,秦越看著徐顯齜牙咧嘴的樣子,說道:“要不換人吧!”

  馮俊的級別完全可以和秦越搭檔飛行,不存在機組實力不夠的情況的。

  “馬上截獲了,等下滑道截獲后再說吧。”徐顯心里也想著換人了,可是航向道馬上就要截獲了,而且21號跑道的最后進近定位點高度就是3600米,看這架勢,航向道截獲后不久,下滑道也快截獲了。

  徐顯想著等21號跑道完全建立盲降后,工作強度降下來之后,再看情況換人。不然,一會兒落地之后,地面滑行又是一波拉強度的工作,徐顯怕自己顧不過來。

  不過,落地之后,講道理耳朵就應該不會疼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徐顯感覺自己真的是疼傻了,狀態真是不行。

  在徐顯話音落下的一刻,航向道截獲,徐顯報告:“星游6778,21號跑道航道了。”

  “星游6778,繼續進近,聯系塔臺133.3。”

  “塔臺133.3,再見了,星游6778。”

  二人對話之際,秦越預位下滑道,就是一兩秒的功夫,飛機下滑道截獲,秦越調定復飛高度。

  “塔臺,星游6778,21號盲降了!”

  “星游6778,地面風220/03,跑道21,可以落地,修正海壓1014。”塔臺管制直接給了落地許可。

  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的滇云機場確實很閑。不僅進場的飛機很少,連地面放飛都不多,不然這個時侯就應該是讓徐顯他們繼續進近。

  “速度檢查,放輪,襟翼十五!”秦越下了指令:“放完就換人吧,后面沒啥事了。”

  徐顯沒有在堅持,這壓耳疼痛是一波一波的,就好像有一只巨手把徐顯的腦袋捏來捏去,著實有些頂不住了。

  徐顯確認速度沒問題后,放下起落架和襟翼手柄到十五的位置。他還稍等了一下,等到起落架指示燈和襟翼十五的指示燈都顯示綠色之后,才算是放下心。

  “起落架放下三個綠燈,襟翼十五到位綠燈!越哥,那交通訊了!”這時候就看出徐顯的專業性了,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徐顯還是要明確職責的轉換。

  秦越是負責操作的,徐顯是負責通訊的,徐顯在離開座位的時侯,特意說明將通訊責任交給秦越,明確職責交接,不會出現通訊責任不清的情況。

  這當然只是一個小細節,倒是沒什么技術含量在里面,只能那個說徐顯心思很細。

  秦越笑了下:“接通訊!你也起來吧!”

  秦越的后面一句話是跟觀察員位子的馮俊說的。其實不用秦越發話,馮俊自己已經開始解安全帶了,收起座位了。

  與此同時,徐顯也解開了安全帶,將座椅往后拉一下,拔出耳機,起身往后去了馮俊站起騰出的位子。

  二人在駕駛艙入口走廊交換了位置,馮俊跨著坐上右座位子,徐顯則是放下了觀察員的座位,準備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徐顯一坐下來,就先干了半瓶的礦泉水。

  咀嚼和吞咽都有助于緩解壓耳的情況,可是徐顯把口水都快吞干了,還是沒什么明顯的效果。到了觀察員位置之后,直接喝礦泉水,還算是有些效果。

  馮俊剛剛坐下,戴上耳機,立時說道:“接通訊!”

  “交通訊!”秦越瞄了眼馮俊的狀態,再是下了指令:“速度檢查,襟翼三十。”

  “速度檢查,襟翼三十!”馮俊迅速進入狀態,按著指令,將襟翼手柄放在三十的位置。

  “襟翼三十,到位綠燈!”

  秦越立時宣布:“著陸檢查單!”

  “著陸檢查單,發動機起動電門連續,減速板預位綠燈,起落架放下三個綠燈,襟翼三十到位綠燈!著陸檢查單完成!落地指令有!”

  馮俊完成著陸檢查單的時侯,塔臺那邊又響起來一個聲音:“星游6778,請問副駕駛是徐顯嗎?”

  “嗯?”在后面干水的徐顯握著個礦泉水瓶,雙腮鼓鼓的,跟過冬找食物的倉鼠一樣,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迷惑。

  他是耳機都沒插上去的,只聽到揚聲器里傳出的聲音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我嗎?剛才頻率里喊我了?”徐顯一口咽掉嘴里的水,提問前面在座的兩個人。

  馮俊嗯了一下:“塔臺那邊你有認識的人?”

  “沒有啊!”徐顯記得自己沒什么管制方面的朋友。

  便在這時,塔臺的管制又重復了一次:“星游6778,徐顯在上面嗎?”

  這一次,字正腔圓,清清楚楚地送到了徐顯耳朵里。

  “真是找我啊!不是同名同姓?”徐顯連忙將耳機插進去,想著就算名字重復了,航班號也不會重復吧。

  而且,聽這管制的聲音,怎么有點兒眼熟啊?

  “一千尺,著陸形態完成,穩定進近!燈光全開,可以落地!”馮俊沒有回答塔臺管制的問題,顯然是留著讓徐顯解決。

  “穩定進近核實了!”秦越已經在用濕毛巾在擦手了,目的是擦拭去掌心的汗漬,免得一會兒握盤滑手。

  擦手的時侯,秦越還有心思跟徐顯打趣:“不是說不認識人嗎?剛才是喊你吧,應該沒弄錯了。”

  徐顯揉了下右耳,戴上耳機,問秦越:“那我回一下?”

  這種無關工作的對話,徐顯還是客套了征求了下機長的意見。

  秦越聳了下肩膀:“隨你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得到秦越的同意,徐顯自己回了塔臺管制:“你好,我是徐顯,請問有什么事?”

  徐顯回復后不久,塔臺管制就說話了:“我是昆陽河迫降那天的塔臺管制,你看方便的話,到港后給塔臺這邊來個電話可以嗎?”

  作為星游航空的基地機場,大部分飛行員都有滇云機場塔臺的座機號,塔臺管制那邊倒是不擔心徐顯不知道。

  “啊?是他?怪不得聽上去聲音有些耳熟。”徐顯恍然大悟。

  現在在班的塔臺管制竟然是上次昆陽河迫降事件時的塔臺管制鄭盛。

  其實鄭盛是想給徐顯他的私人電話的,不過在公共頻率里,暴露出自己的私人號碼非常不方便,所以退而求其次,希望徐顯先打塔臺的工作號碼。

  可是,徐顯這種不喜歡交際的人很是不樂意跟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有所交集,但是,他也不好直接拒絕,只說:“落地后,再說!”

  鄭盛也沒有糾纏,都沒有回復。

  “那天迫降時侯的管制?”秦越頓了一下:“聽說管制那邊有人受到處罰了,要不你還是別去了,省得別人打。”

  飛行圈子和管制圈子雖然有那么一點點的交集,但是畢竟是兩個領域的圈子。秦越大約聽到昆陽河迫降事件時侯的管制有不少受到了處罰,生怕這個塔臺管制就是其中之一。萬一這個人氣不過,想要真人線下約架怎么辦?看徐顯小胳膊小腿的,戰斗力估計就是個渣渣,不被人吊起來錘?

  出于對徐顯的生命安全的憂慮,秦越還是建議徐顯就當無事發生。

  “我去,不至于吧!聽他口氣不是想要打人的樣子啊?”徐顯哆嗦了下,要是真如秦越所說,自己豈不是被一群管制給惦記上了?半夜被人蒙個麻袋,抓起來打一頓咋辦?

  不過,光從剛才那人說話的語氣來看,好像還是善于居多啊,不想要要打他悶棍的樣子。

  秦越語重心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喲!當時的值班主任都被擼了,你可是把他們惹急了。”

  秦越畢竟不是管制圈子里的,就算有些消息,但是都不具體,無法對號入住,就光恐嚇徐顯了。

  當然了,以秦越這種惜命的性子來看,肯定是不會去的。因而,以他的觀念,自然而言就會去勸勸徐顯。

  這次迫降事件中,管制那邊的表現極度糟糕。放行有問題,值班主任不在場,若非關注度都在飛行這邊了,管制那邊肯定要被沖爛了。

  “那我可要想想了。”徐顯沉吟起來。

  “高度五百尺,航向道好,下滑道好。”馮俊這時候提醒了一下。

  “不說了,要落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秦越擦好手和駕駛盤,也不再跟徐顯瞎扯了,專注于落地了。

  感受著一波一波的耳膜刺痛,徐顯看著已經清晰的跑道,不由感嘆:“終于要結束了。”

  落地之后,耳朵果然好很多了。徐顯尋思著自己這個狀態明天還是別飛了,請個病假得了。今天這個航班恰好是有兩個第一副駕駛在上面,他不舒服了,換個人倒是沒啥事。可明天是二人制機組,要是明天再壓耳了,別搞出個機組失能。

  感冒這玩意兒吃藥不是很好使,還是需要時間走完一個流程才行。幸好,明天飛完會有三天休息期,干脆請個明天假,再加上后面的三天休息,大約感冒也能好得差不多了。

  在退場車上,秦越還在津津有味地跟徐顯打聽有沒有給塔臺那邊打電話。一開始,徐顯還覺得秦越這人和善沒架子,可是相處時間多了,就發現這人實在嘴碎得很,嘮嘮叨叨的,實在煩得很。

  “越哥,我沒打呀!”徐顯已經第三次重復這幾句了。

  秦越砸著嘴:“其實后面我想了一下,管制那邊也不是全都受罰了。當天管制好像有一個還受到獎勵了,說不得,就是那個人找你呢?感念你的大恩,想跟你分分錢呢?”

  “獎勵?是當天的塔臺管制嗎?”徐顯急忙問道。

  “這我怎么知道?”秦越一攤手:“你還是打個電話探探底唄,萬一真是什么好事,不去可惜了。”

  “有道理,有道理!”徐顯想著真要是那個收到獎勵的人找他,那免不了請一頓飯,自己還能白撈一頓好吃的。

  對于白吃白喝的事情,徐顯一向是非常熱衷的。

  車子到了公司門口,眾人拿著箱子下去,臨要分別的時候,秦越還將徐顯拉在一邊:“咱們兩個都是運氣不太好的人,氣場不合,你看今天一個小小的感冒就壓耳成這樣,說明什么?老天爺都不想讓我們一起飛!以后,萬一再排到咱們兩個人一起飛,你要不盡力把班甩一下?”

  一般來說,機長的航班任務都會比較密。就算有機長甩班,都沒人接。所以,秦越只能讓徐顯那邊努力一下,副駕駛甩班,接班的人還是比較多的。

  兩個老倒霉蛋還是不要湊在一起了。

  徐顯一聽秦越這話,眼睛都亮了,他是很難不支持啊!他以前又不是沒有感冒過,哪里壓耳壓成這樣的。

  他們這兩個人肯定是五行相沖,不能見面,不然說不定就會出些問題來。

  “越哥,你也發現了?這話我記住了,我也正有此意。”徐顯拍著胸脯保證道。

  雖然徐顯不算怕飛機出什么幺蛾子,但是能少出還是少出為妙,他又不是心里有問題,就盼著出特情。

  兩個心有靈犀的男人相視一笑,畫面極為刺目。

  “笑什么呢?”

  此時,一個女聲插入進來。秦越轉頭一看,待到看清來人,渾身一個哆嗦:“李謹言!你怎么來這兒了?你不是在天寧嗎?”

  喚作李謹言的女子身材極為高挑,甚至就比徐顯矮了一點點,一頭颯爽的短發讓其看上去頗有幾分英氣。

  “滇云都是你家的?我不能來嗎?”李謹言狠狠地掐了一下秦越的腰間,看得徐顯都是心驚肉跳。

  如此場景,徐顯實在不好在待在現場了,便是跟秦越打了聲招呼:“越哥,那我先走了。”

  說完,跟李謹言禮貌地笑了一下,就準備撒丫子走人。

  只是剛剛轉身之際,身后又是傳出李謹言的聲音:“徐顯,過兩天我去找你!”

  徐顯腳步一頓,轉過身來,一指自己:“找我?”

  “對啊!不要敘敘舊嗎?”李謹言笑道,直接一把扯過秦越的手腕,拖著秦越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而一臉迷茫的秦越則是湊到李謹言旁邊:“你們認識?”

  “小時候認識!”李謹言道。

  “小時候認識?不對啊!你爸不是嗯?他該不會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小孩子吧?”秦越臉上盡是震驚。

  李謹言腳步瞬間停住,扣住秦越手腕的右手轉而抓住他的衣領,將其直接拉到自己近前:“所以,你給我記住,如果還想好好活著,以后最好不要跟他一起飛。兩個惹事精湊一塊,不出事才怪!”

  “別激動,別激動!”秦越賠笑著:“我也不知道那位來頭這么大啊!我已經很倒霉了,這兄弟比我還牛!那是踩著特情出生的,比不過,比不過!”

  李謹言笑了:“質量上你是比不過他,可是從數量上來看,你可是把他遠遠甩在后面了。”

  “彼此彼此,見笑,見笑!”秦越打了個哈哈,極好地掩飾了臉上的尷尬。

  “少廢話!”李謹言拖著秦越又開始走了起來:“上次在天寧不告而別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就廢了你!”

  “別,別!火氣太大對身體不好!別扯我衣服了,扯壞了!”

  伴隨著秦越凄慘的嚎叫聲,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徐顯的視野中。

  “什么情況?”徐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回想起李謹言的面相,他應該是不認識才對。不過,卻是有種相熟的感覺,非常玄幻。

  “算了,不管了!只要不是債主就行!”徐顯唯一怕的就是徐景揚的那幾個債主,其他人也都還好。

  拋去腦中的雜念,徐顯回去準備室交了任務書,油單,艙單和資料包。順便去直接去找了航醫。

  “你要請病假嗎?”航醫看著面色如常的徐顯,皺起眉頭:“你什么問題?”

  “感冒,壓耳!”

  “壓耳?今天嗎?”

  徐顯點頭:“就今天!我感冒確實不嚴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壓耳特別嚴重,都快失能了!”

  “失能了?這么嚴重?”航醫怔了一下:“那你要請幾天,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

  徐顯這種情況明顯是不能再飛了,萬一航班中出了問題,那她可是擔不起。

  “就明天的班,后面還有三天休息,應該夠我痊愈了。”徐顯按著自己計劃的,跟航醫說道。

  “就一天是吧?”航醫確認道:“你叫徐顯?名字后面有數字嗎?”

  航醫已經在電腦上找徐顯的名字了,不過整個集團那么多人,保不齊還有叫徐顯的,所以航醫必須要確認徐顯后面的數字。

  “沒有,沒有數字。”

  “嗯!”航醫應了一下:“那我跟調度席那邊發了郵件,取消你明天的航班!不過,你要在四十八小時內補齊醫學資料,就是病歷本,藥箋,發票和病假單!去的醫院必須是公立的三甲醫院啊!小醫院或者是私立醫院我們是不認的。”

  這些都是常規操作,兩天的時間補齊,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

  “要是不給我開病假單咋辦?我這事實上就是感冒而已”三甲醫院的病假單不是瞎開的,有時候醫院看一些小病就不愿意開病假單。

  “到時候如果實在開不了病假單,你就發郵件給你們中隊長說明情況,抄送給我。要是你們中隊長回復同意,那就無所謂了。不過,你還是盡量把病假單搞到吧!”航醫道:“還有,你這次壓耳這么嚴重,回去好好休息,別發展成中耳炎了!”

  “嗯,知道的!”

  搞定完病假的事情,徐顯出了公司大樓,想起塔臺管制的事情,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先回個電話過去。

  徐顯手機通訊錄里是存了滇云塔臺的工作座機號,撥過去之后,嘟了幾聲就有人接了。

  “你好,我是星游6778的副駕駛”

  “知道,知道,徐顯是吧!”電話那頭的人都不用徐顯表明身份的,立時就認出了徐顯。便是聽電話那頭傳來聲音:“盛哥,這邊,徐顯!”

  隨著一陣噪音,電話那頭好像換了人,開頭就是說道:“徐顯大哥嗎?”

  “徐顯大哥?”徐顯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還是忍著應道:“是我!剛才你在頻率里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徐哥,我是昆陽河迫降那天跟你通話的塔臺管制鄭盛啊!那次事情里,我收到局方獎勵了。想著其實我也沒幫上什么忙,都是沾了徐哥的光,你看方便的話,有時間出去一起吃個飯嗎?”

  我去!還是真是能撈到一次白吃白喝的機會?

  不過,流程上還是要客氣一下的。

  “讓你破費了多不好啊!”

  鄭盛豪氣道:“沒事,沒事!都是應該的!對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正好跟你說下!”

  “什么事?好事,壞事!”徐顯心里一凜,本能地問道。

  “算是好事吧!電話里說不清楚,你看到時候吃飯的時候,慢慢說,行不?”

  “這樣啊!”徐顯裝模作樣地等了一下,看似是在思考,最后才勉為其難地說道:“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一聽徐顯答應了,鄭盛分外高興:“那徐哥我就想去找地方,定了地方和時間,我就跟你說!你看方便給我一個號碼,我后面要聯系你的。”

  “哦哦,可以!那我說了。”

  “你說嘛,我記著!”

  “15369873269!記了?”

  電話那頭等了一下才是回道:“記好了!”

  “行,那你定好了跟我說下!”

  “沒問題!”

  掛了電話,徐顯嘴巴都咧開了,又能蹭一頓好吃的,完美。而且,聽鄭盛說還有什么好事,那不是雙喜臨門?

  難不成自己這是要轉運了?

  正當徐顯樂不可支之時,耳朵又是傳來一陣疼痛。

  “這TM怎么還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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