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平躲在一旁偷笑,看劉正文被媳婦教訓,一點都沒有上前解釋的意思,活該,讓你誹謗我是資本家。
黃娟教訓完劉正文,還不罷休,又接著給他安排活,反正自己老公指使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你先別畫了,跟著馬大姐量一下房子面積去。”
“剛才看家具的定了?”
“定了,連裝修一塊,一共兩千五百塊錢,家具一千五,裝修一千。
對了,張兄弟,如果我家老劉畫的裝修圖紙人家相中了,是不是設計費就給我家老劉?”黃娟回答完張俊平的話,又接著問道。
“都是同學,提什么設計費?”劉正文還有些扭捏,對黃娟問張俊平要設計費有些不好意思。
“給,只要是央美的學生,誰畫的設計稿被顧客相中,都可以拿五十塊錢的設計費。”張俊平笑著點點頭,又對劉正文說道:“老劉,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設計費那也是勞動所得,憑本事賺錢,為什么不能提?
我認為嫂子提的很對,我搞的這個夢工廠就是希望咱們所有同學都能通過自己的所學,通過自己的勞動,獲得一定的報酬,來改善生活。
提錢不丟人,讓老婆孩子跟著挨餓受凍,自己非要堅持什么風骨當一個落魄藝人,那才丟人。”
“行,行,我說不過你,不就是畫個家裝的設計稿嗎?我去還不行嗎?”劉正文在黃娟的逼視下,在張俊平的說服下,最終服軟。
“老劉,我之前畫的那些家具圖片,背景都是各種不同的裝修風格,你都可以借鑒,咱們兄弟不用客氣。
還有,這次這個裝修的活,你的設計要是能被顧客認可,那裝修的活也交給你,你來挑頭干。”張俊平提點一句,然后又接著把裝修的活也交給劉正文。
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跟著在店里忙活,有好事自然要先想著他們。
“我挑頭干?我那懂裝修啊?”劉正文一聽讓他帶人去搞裝修,頓時頭搖得像撥浪鼓。
“人家黃雪不也什么都不懂,一個女孩子不照樣帶著人干裝修,還干的很不錯。”
“行吧,那我試試!”劉正文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張俊平開家具店,接裝修的活,錢嘩嘩的賺,他們雖然不眼紅,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想賺錢。
張俊平心里很清楚,再好的關系,自己吃肉,讓兄弟看著,這關系也長不了,現在他們不妒忌,不代表以后不妒忌,他們不妒忌,不代表他們的家人不妒忌。
想要維持長久的關系,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一塊吃肉。
黃娟剛才很直白的問張俊平設計費的事,這就是一個很現實的例子。
當然,對黃娟能夠直白的詢問,張俊平并不反感,這是好事,能直接問出來,總比背后在劉正文耳邊吹枕邊風強。
劉正文跟著哪位馬大姐去量房子面積,畫裝修設計圖。
張俊平也沒有回琉璃廠,而是留在了王府井這邊。
這邊也有張俊平一個工作室,只可惜,本來打算的和黃雪一塊搬過來住,結果愿望沒達成,反倒是成全了劉正文和黃娟,兩個人在王府井這邊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張俊平坐在工作室里,對劉正文的小日子很是羨慕嫉妒恨。
就是因為劉正文和黃娟在,黃雪不好意思搬過來住。
抓緊時間賺錢,等有錢了,再買一套四合院,爺不和你們摻和。
張俊平坐在工作室里胡思亂想著,一直到黃雪從東風電視機廠家屬院回來。
“干嘛呢?今天這么清閑,坐在這里發呆?”黃雪推門走進工作室,看到正在發呆的張俊平,笑著問道。
“想你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你想的我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油嘴滑舌,就知道哄我,我才不相信呢!”黃雪紅著臉打了張俊平一下,臉上的笑容卻像是盛開的花朵。
張俊平一把抓住黃雪的手,一用力把黃雪拉倒自己懷里,“我中午吃的素菜,大姐都不舍得放油,怎么會油嘴滑舌,不信你嘗嘗。”
“不要,臭都臭死了,誰要嘗你的嘴。”黃雪使勁把張俊平湊過來的臉推開,不讓他得逞。
“沒事,剛開始可能感覺臭,習慣了你就會喜歡上這種臭。”張俊平嬉皮笑臉的繼續往前湊。
都確定關系這么長時間了,兩個人才解鎖拉手、摟抱,實在是有點丟穿越者的臉。
兩個人笑鬧一會,黃雪才靠在張俊平懷里,開始講述今天的經歷。
“林大媽的房子再有兩天就裝修好了,家具什么時候送過去?”
“挺快啊,我們家黃姑娘真能干!”黃雪說起正事,張俊平也只能強忍著心猿意馬,打起精神夸獎了一句,“等過了元旦吧,房子剛裝修好,晾一晾去去濕氣,再往里搬家具。”
“林大媽對門那家的裝修也接下來了,明天我們就分幾個人進去干活。給,這五十塊錢是你的設計費,用的還是你給林大媽設計的方案。”黃雪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
“行,這錢還是管家婆收著吧!”
“呸,不要臉,誰是你的管家婆?”黃雪紅著臉啐了一口,卻很誠實的把錢收了起來。
唉,女人總是這么口是心非。
抱著一個香噴噴的大美女,張俊平實在提不起精神聊別的,手總是不停指揮的想要亂動。
“別亂動,這是家具的定金。”黃雪又掏出二百塊錢遞給張俊平。
這一次,張俊平倒是沒有推辭,很爽快的把錢收了起來。
關系再好,別說現在只是女朋友,就算是將來結了婚,也要一碼歸一碼。
設計費屬于自己的勞動報酬,是真正屬于自己的錢。
自己的錢可以交給黃雪掌管,但是生意上的錢,一筆筆都要入賬,這個不能錯。
張俊平收錢的時候,身體動了一下,兩個人接觸的更加密切。
“你身上裝的什么東西·········
流氓!”黃雪感覺被什么東西擱了一下,伸手一摸,頓時滿臉通紅的從張俊平腿上跳下來。
“這不怪我啊!”張俊平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