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足立區,隅田醫院。
秋田嚴山齋在做完手術的第二天就從竹之塚醫院轉移到了這里,作為北邊幾個區對刀傷經驗最豐富的醫院,再加上有浪花亭登世志打了招呼,秋田嚴山齋自然是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在從群馬縣回來后,玉置龍也就趕到了隅田醫院來看望師傅。
只是才剛剛打開秋田嚴山齋的病房門,玉置龍也就愣在門口,錯愕的看著病房中熟悉的人影。
秋田瑠美、秋田沙羅切,還有…辻圣子?
那個留著長發,身穿校服,一身乖乖女打扮的不是辻圣子還能是誰。
只從這迷惑性裝扮十足的外表來看,是根本猜不出辻圣子之前的模樣的,女人果然是十分強大的生物,迷惑性十足。
可是,她怎么會在這里?
“呀,是龍也同學。”辻圣子坐在椅子上回過頭,對著玉置龍也招了招手。
她長長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狡猾的狐貍一樣。
龍也同學?
一旁的秋田沙羅切聽到這名字也錯愕了,她用滿懷著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辻圣子和玉置龍也兩人,都已經叫上名字了,這關系恐怕不一般吧!
我的姐姐啊,你大意了!
她剛才還真以為這個女生是代表班里同學來看望姐姐的,一時間,還有一丟丟小感動。
“你怎么會在這里?”玉置龍也瞥了眼辻圣子后就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秋田嚴山齋,“師傅的情況怎么樣?現在清醒過來了嗎?”
沙羅切搖了搖頭,將剛才的古怪拋到了腦后,語氣消沉的道:“醫生說爸爸的頭部受到了巨大的沖擊,要清醒過來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但是如果超過七天沒有蘇醒的話…”
她沒有說完,但如果長期不蘇醒的話,會是怎樣的后果可想而知。
“會好起來的,師傅的身體那么強壯,這點小傷可打不垮他。”這是實話,大圣堂忍的攻擊只是朝著秋田嚴山齋的手臂和背部而去,并沒有刻意的向著要給秋田嚴山齋的腦袋留下重創,否則秋田嚴山齋恐怕都沒有被送到病床的機會就直接推向殯儀館了。
玉置龍也接著又看向了辻圣子,她出現在這里可是一件完全沒有想到的意外事件。
“我作為班里的生活委員,自然是有義務來看望一下秋田同學生活上出了什么問題,為什么不去上學。”辻圣子對著身旁的秋田瑠美笑著點了點頭,“這也是老師給我派發的任務,而且班里的同學也都很關心兩位的情況,于是我才代表全班同學來看望一下了。”
她又認真的看著玉置龍也,那雙好看的眸子仿佛在說話般——如果不是今天見到了龍也同學,說不定第二天晚上就要去龍也家看一看了。
但玉置龍也這個時候迷惑的挑起了眉毛:“你?什么時候成生活委員了?”
他忘了班里之前的生活委員叫什么來著,但不管再怎么說,生活委員這個職位也落不到辻圣子這個才剛剛轉來班級沒多長時間的插班生身上。
“今天剛剛成為生活委員的,是擔當教師直接指定的。”
想了想擔當教師那經常唯唯諾諾的模樣,玉置龍也覺得對方八成是被辻圣子給脅迫了。
這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論起來,還真是非常難纏。
特別是對方在對自己沒有什么惡意的情況下,即使想要惡語相向也有些不太合適,而且,對方根本就不害怕自己的人模樣。
好笑的看了眼玉置龍也,辻圣子又把目光放回了秋田瑠美的身上:“只是沒有想到啊,秋田同學的父親竟然是一名劍客,而龍也同學是秋田叔叔的弟子。”
也不知道辻圣子在這里待了多長時間,似乎是從秋田瑠美或者說秋田沙羅切的口中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辻圣子從病床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那秋田同學,秋田妹妹,我就先就此告別了,希望秋田叔叔的身體能早日康復,秋田同學能夠早日回到學校中。”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用雙手打著手語。
秋田瑠美也站起身打著手語,然后對著辻圣子微微鞠躬,感謝她今天會來這里看望。
辻圣子還會手語?玉置龍也稍微驚訝了一下。
這個小太妹會的東西還真不少,自己以前小瞧她了,懂得如此之多,可以說是…高配小太妹了!
只是在正對著玉置龍也離開時,辻圣子卻是比劃了個手勢和嘴型。
即使是以玉置龍也這種對手語完全不了解的人也明白,辻圣子這是要和自己有話要說。
辻圣子這人只是肉食的過分,但并不是什么壞人,玉置龍也對她生不出什么惡感,若真是讓他覺得人嫌狗不待見的那種人,玉置龍也連說話的興趣都欠缺。
“我去送一下她。”
跟著辻圣子走到醫院拐角的角落,她雙手抱胸皺眉站定看著玉置龍也。
瞧見辻圣子嚴肅的模樣,玉置龍也有些摸不清情況。
剛才在病房里還笑吟吟的,怎么現在一下就變換了模樣。
“龍也,你是不是要替秋田伯父報仇?”辻圣子的目光像是一下看穿了玉置龍也的內心,“而且…是要去參加巨蛋地下武道大會,對吧?”
玉置龍也這下是真的懷疑辻圣子會讀心術了:“?你怎么知道?”
“猜的,以龍也你的性格,是不可能會對秋田同學父親現在的事情視若無睹的。而且別看我這樣,我對你們武道界的事情可是很了解的,秋田同學父親的,是大圣堂忍吧。”
辻圣子本人對武道界自然是…完全不知道。
但是家中的秘書荻野阿麗莎,可是從小就學習柔道,家傳也是有名的柔道高手,實打實的武道界人士。
而大圣堂忍在日本武道界的影響力可是跨圈的,柔道也好,相撲也好,都知道大圣堂忍出獄后所掀起的血雨腥風。
秋田的父親正好是一名劍客,又在現在這個關鍵時節受傷,很容易就能聯想到大圣堂忍。
這種事情,只要稍微問一問荻野阿麗莎就一清二楚。
但如果實話實說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