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剛猛的勁氣,瞬間爆發!
只見吉爾的身形僅僅閃爍了片刻,就憑空出現在陳宇和段野身后。
“說誰是狗呢?”
吉爾罵罵咧咧,左手揪住陳宇的耳朵,右手扯開段野的防護服:“有我這么有型的…狗嗎?”
“哎!哎哎雞哥,我錯了別拽…”陳宇踮起腳尖,試圖緩解耳朵傳來的疼痛。
“對。”段野點頭:“我們應該加上‘有型’兩個字。”
吉爾雙眼一瞇,也用力揪住了段野的耳朵:“讓你貧。”
“噢噢噢——我錯了雞哥!雞…雞哥!雞爸!”
站在原地,直至將兩人耳朵全拽紅,吉爾才慢慢松開手:“疼嗎?”
“疼。”×2
“想不疼的話,你倆就老實一點,別動。”輕輕拍打兩人肩膀,見陳宇和段野沒什么反抗,吉爾便收起雙臂,走到兩人面前。
“哈。”陳宇訕訕:“雞哥,好久不見啊。最近結婚了嗎。”
“是啊。”段野強笑:“雞哥,好久不見啊。最近離婚了嗎?”
“謝謝關心。”吉爾面無表情:“剛復婚。”
“復婚啊,復婚好,復婚可太好了。”陳宇對段野道:“野哥,啥是復婚?”
“富婚就是有錢了,然后才結婚。”段野嚴肅:“證明雞哥最近混的不錯,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對!這種好事,必須要慶祝一下!”陳宇一拍腦袋:“咱們得為雞哥辦置一下。”
“沒錯,還得隨份大禮。”段野掰手指頭:“我…我就隨一個億吧。”
“我也不能少了,我隨十個億。”
“那我隨一百個億!”
“到此為止了。”陳宇豎起一根手指:“一千個億!你不能再漲了,不講究。”
“行,聽宇哥的,就一千億。”
“啪!”
兩人默契的拍了下手,立刻轉身離去。
陳宇:“一千個億可不是小數目,我的去籌一下,獻給雞哥。”
“沒錯。”段野點頭:“我知道長嶺市東頭有一家,他家賣一千億面額的…”
“唰!”
吉爾雙手如電,再次捏住兩人的耳朵,向后狠狠一拽:“回來!”
陳宇:“臥槽!疼!”
段野:“疼!臥槽!”
“你倆是真飄了。”吉爾眼中殺機四溢。
“雞哥,我這不是去給您辦席嗎,順便給您籌錢隨禮。”陳宇捂住耳朵:“輕點,您能不能換個耳朵揪。”
“別跟我扯沒用的。”吉爾沉聲道:“我在這等你兩天多,可不是為了和你杠嘴。”
“等…等我干什么?”
吉爾松手:“帶你回魔都,繼續上學。”
“…我不去。”
“你說了算?”
“我還有事。要不這樣…”陳宇商量:“我先去忙我的事,忙完了,就去上學?您看成不?”
“忙多久?”
聞言,陳宇臉色嚴肅,認真道:“當…世界和平的時候。”
“…哎?!大哥疼疼疼疼…”
“陳宇,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吉爾甩手,不知從哪變出一根針管,對陳宇晃了晃:“讓你回去,是上層的意思。國家要全力培養你了。這不是你個人意愿所能控制的。”
“是啊宇哥。”
一旁,段野勸道:“雞哥說的沒錯,這件事你也控制不了。就老老實實跟他走吧。畢竟這也是好事。”
“嗯。肯定是好事。”吉爾點頭。
“對,宇哥走吧。別給雞哥添麻煩。”
“嗯。”吉爾贊同。
“然后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忙。等以后有機會,咱們燒烤走一走。”
“嗯…等會。”吉爾一把將段野拽了回來:“去哪?”
“啊,那啥。”段野訕笑,指了指時空門:“公司里面有點事,我還得指揮一下。”
“這公司…是公平會嗎?”吉爾挑眉。
“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段野正色:“公平會,那不是極端組織嗎?我輩正欲處之而后快!先不說了,我有點鬧肚子,先走一湯。我們有緣再見!”
“啪!”
吉爾并不多嗶嗶,直接一針扎在段野的手臂上,將里面的液體推入。
“唔。”
段野大驚,下意識想要催動勁氣,卻發現氣海內已經毫無反應了。
“失…失活劑?!”
“嗯。”吉爾點頭:“未來八個小時內,你的氣海就算是廢了。”
陳宇:“持有失活劑,是犯法的。”
吉爾:“國家,代表法。”
陳宇:“…牛逼牛逼。”
“…雞哥,沒必要吧?”
“有必要,很有必要。”吉爾目光偏移,與段野對視:“帶魚,實話實說,我對你很失望。”
“我知道。”段野沉默良久,低頭嘆息:“但感情這件事,是不能勉強的。”
吉爾:“???”
“你們…”陳宇驚訝:“什么時候開始的?”
“怪不得叫復婚!是啊,父系婚姻,可不就叫父婚嘛。孩子長大了管誰都得叫父親。”
“你錯了。”段野糾正:“這種情況下沒孩子。”
“…你他媽給我閉嘴。”吉爾怒目圓睜:“再敢轉移我話題,把你頭發全拔光!”
陳宇:“給我個面子,留一半。”
“你也閉嘴!”
怒吼一嗓子,吉爾重新看向段野:“當初,在京城大學的時候,我教了很多班。唯獨對你們2班,感情特殊。這種特殊,不僅僅是因為你們的實力,也因為你們和我之間的關系。”
“您說這些,有什么用呢。”段野神色恢復。
“在你們三人中,我對你雖然印象最淺,但我深知,你的天賦遠超常人,未來應該有更好的前途。可你卻加入了公平會,自甘墮落…我很失望。”
“加入公平會就是墮落?”段野反問。
“對。”
“如果這世界是公平的,還會有人墮落嗎?”段野上前一步,和吉爾臉貼著臉,嗓音沙啞:“魯迅曾經說過,當社會逼的你走投無路,犯罪,并不可恥。如果我是墮落的,那也是被這世界逼的。”
吉爾:“…不是魯迅,是馬雅可夫斯基說的。”
陳宇忽然舉手:“插一句,我哥倆只認魯迅。”
段野:“嗯。”
“…”吉爾不語片刻,開口:“先不提誰說的。我就問你,誰逼你了?謀殺八荒易,難道不是你個人的行為嗎?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報復犯罪嗎?”
“如果我不殺。”段野冷笑:“誰會殺?”
“那也輪不到你殺。”
“請問,八荒易為了一己之私,轉移獸潮,導致鶴城六十多萬百姓慘死。是罪嗎?”
“是罪。”
“是罪,就要接受懲罰。”
“…鶴城與青城,總會有一個死。”
“這我知道。但兩者有本質不同!而且因為獸潮一開始瞄準青城,所有的撤離方案已經實施。等到獸潮偏向,鶴城竟然只撤走了一隊人!剩下的學生、孩子…都白死了明白嗎?”
段野嗓音越發低沉:“這是死罪!可你們會殺他嗎?會嗎?就因為他是八荒易?為所欲為也沒有懲罰?”
“…”吉爾沉默。
“既然國家不殺他。必須要有其他人制裁。無論這人是否有權、有錢,哪怕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段野慢慢冷靜:“所以,我來了。一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特殊事,特殊辦。”吉爾直視段野:“誰都知道,八荒易錯了。但人類生死存亡之際,他活著,將來會有更大的貢獻。”
“不。”段野搖頭,語含深意:“只有精神死了,人類才是真的死了。”
“…一派胡言。”
“吉爾,雖然你實力比我強。但一些事情,我現在懂得比你多。”段野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心臟:“異獸的誕生,從來不是偶然。為什么它們可以不吃不喝、憑空驟現、來無影去無蹤?不符合任何生物常識?”
“為什么?”陳宇精神一凜。
“因為…”段野看向陳宇:“它們,根本就不是生物啊。它們其實是…”
“閉嘴!”吉爾一口打斷,眼神冷冽:“不要再去宣揚你們公平會迷信的言論。別逼我殺人。”
“…行吧。”段野退后一步,攤手:“隨你。反正被你抓住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如果你退出公平會,放棄你那極端的思想,承認自己有罪,你死不了。”
“吉爾,你說一個人,什么最值錢?”段野突然問。
“嗯?”吉爾微愣:“你想說什么?”
段野重復:“作為一個人類,什么最值錢?”
“…生命。”
“錯。”段野雙眼微瞇:“是原則。”
聞言,一旁的陳宇猛抬頭。
“為了一條命,放棄自己的原則,就算活下來了,那條命也是條賤命。”摘掉頭上的防毒面具,段野攤手:“抱歉,我和宇哥不一樣。”
陳宇原本敬佩的表情慢慢冷卻:“你想裝逼就好好裝,非得踩一個舒服?”
段野推了推不存在的鏡框:“比喻。”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自求多福吧。”深深看了段野一眼,吉爾把目光轉移到陳宇身上,并拿出了一根新的針管。
陳宇:“…”
“是你自己打,還是我揍你一頓,再給你打。”
“別動手,我自己打。”陳宇連忙接過針管,輕車熟路的將針頭插入靜脈:“我沒原則。”
受到未知液體感染:臨時勁氣效率96
吉爾:“…你為什么會這么熟練。”
“沒原則的人,干啥都熟練。”段野斜視。
完成注射,陳宇拔出針頭,對吉爾晃了晃針管:“干了。”
“嗯。”應了一聲,吉爾又掏出兩根繩子,分別遞給陳宇和段野。
陳宇:“?”
段野:“!”
“自己動手,綁上。”
段野攥緊雙拳,眼中殺機一閃而逝:“士可殺,不可辱。”
陳宇舉手:“這不算辱。他應該就是單純的懶。”
“哦,那就沒問題了。”段野放松下來,接過繩子,開始自縛。
“啪!”
吉爾一巴掌拍了段野一個趔趄:“給對方綁!”
“哦哦。”
段野連忙回過神,將繩子套在陳宇的脖子上:“早說嘛,論綁人,我可是專業的…”
說罷,他便分開陳宇的雙腿,先是綁上了左手和左腳、然后綁緊了右手和右腳。
接著,段野操作越來越快,把繩子余出的一頭對折,打個漂亮的蝴蝶結,最終在陳宇的胸部位置,繞了兩個小圈…
陳宇:“…”
沉默稍許。陳宇也以同樣的手法,對段野進行捆綁。
“不對。”段野一邊綁、一邊建議:“最開始,你不應該繞后。否則成型的時候,無法露出美背。”
“搜得死內。”陳宇恍然:“那我先纏脖子呢?”
“脖子可以,推薦打雙扣,好看。”
“明白。對了,你剛才那一個步驟不對勁,左右手臂不應該分開綁,因為繩子長度有限,會導致兩側受力不均勻。”
“哦!”段野一拍腦袋:“確實是一個好方向,以前我都沒注意到…”
“…”吉爾渾身顫抖,嗓音從牙縫里擠:“你們…擱這學術交流呢?”
“武者嘛。”陳宇大氣道:“就要有不斷進步的心性。”
“別分神。”段野皺眉:“專注。”
“嗯。”
忍無可忍,吉爾雙手如電,拽過繩子的一頭,直接將兩人粗暴的捆在一起:“得寸進尺的東西,非得逼我動粗。”
“艸!疼!”
“雞哥輕點輕點…”
“錯了,別用力…”
陳宇和段野慘叫連連,但在吉爾看不到的角度,兩人正進行眼神交流。
陳宇:“啊!疼!”(暗扣留下了嗎?)
段野:“雞哥,夾肉了!繩子夾大腿肉了。”(必須的,在大腿邊。)
陳宇眼珠亂轉:(牛逼,一會聽我行動。)
段野鼻子抽動:(好的,但我有個問題。)
陳宇扭曲:(問。)
段野抽搐:(你怎么沒穿衣服。)
(我不穿衣服,有什么奇怪的嗎?)
(啊…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不奇怪…)
將兩人團團捆住。
吉爾檢查了一圈,確定結實了,冷笑連連。
沒了勁氣,又被緊緊綁住。
就這還能讓陳宇溜了?
他怎么跑?
拿什么跑?
抓牢繩子一頭,吉爾把兩人扛在肩上,轉身就走。
邊走,邊感嘆。
“兩個小小的2級,還有本事讓我吃屎嗎。”
“八荒易,終究也就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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