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倒也不用喝的這么急…”
陸景見東門微瀾抱起酒壇就往胃里灌,只當她一心只想著復仇,聽說有能快速增強實力的方法,便按耐不住。
陸景看在眼里自然也很是欣慰。
不錯,要的就是這個精神頭。
有這份毅力,再加上萬毒歸宗這門奇功,還有他不惜代價的燒錢。
九個月的時間,怎么也能燒出個一流高手來了。
到時候陸景就不用再為墜入火燈籠草和白目蟬衣的短缺而擔心了,只要東門微瀾邁入一流他就等于有了不限量的墜入凡塵,而且還是免費續杯的。
現在的花費,就當是為了明天而投資了。
想到這里陸景感覺花出去的錢好像也沒有那么心痛了,但是他又隱約覺得自己貌似忽略了什么。。
來不及細想,眼見東門微瀾抱起酒壇還要再接著喝,陸景便開口勸道。
然而少女聽到他的話后,只是稍稍頓了頓,接著就又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進肚子里。
東門微瀾還想再灌,但卻是有些高估自己的酒量了,再加上剛剛喝的也急,前一口還在嗓子里,后一口便已經進了嘴。
頓時就被嗆住了,而且連帶著把嘴里含著的那口酒也一起噴出來,噴了旁邊的陸景一身。
“對…對不住!”少女晃了晃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連忙從懷里摸出一只手帕,忙不迭的擦了起來。
從陸景的前胸一路擦到小腹,還要往下,被陸景伸手給一把抓住。
“可以了可以了,我回去洗個澡就行。”
“洗沼?你要洗沼,好,我這就去給你掃…捎,燒水。”東門微瀾這會兒顯然已經喝高了。
少女沒有說謊,這是她頭一次飲酒。
而且還用的最豪氣的方式,直接對壇吹了大半壇,所以酒勁兒上來的也很快,這會兒眼睛已經發直了,舌頭也大了起來。
邊說就邊要去給陸景燒水。
結果剛起身的時候沒站穩,退后半步,又坐在了陸景的肩膀上。
陸景當時也沒多想,只是伸手扶住了少女的腰肢,幫東門微瀾站穩。隨后勸了幾句沒勸住,眼看東門微瀾已經鉆進了廚房,擔心她醉得太厲害,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只能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見東門微瀾正趴在地上對著灶臺吹火。
她的姿勢…有點不太雅觀,而且登時就讓陸景回憶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少女坐下的時候,陸景的左臉被什么充滿彈性的東西給擠了一下。
現在罪魁禍首被他給找到了。
這下陸景也有點不自在了,好在東門微瀾這時候已經把火給生起來了,從地上重新爬了起來,接著便開始從水缸里舀水,倒進灶臺上那口鐵鍋中。
“誒,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陸景說著然而東門微瀾無動于衷,她就這么站在那口鐵鍋旁,瞪著眼睛直勾勾看著鍋里的水。
陸景怕她一頭栽進去,所以也只好在一旁陪著她。
等到那水燒開,東門微瀾轉身晃晃悠悠走出廚房,回到院子里,將陸景送她的那個木桶給翻了出來,在地上擺好。
然后將鐵鍋里的沸水給倒進了木桶中。
完了伸手,還想摸一下,得虧陸景及時拉住了她,“涼水,涼水還沒加呢。”
“哦,窩,窩的挫,對…對不住了。”東門微瀾道完歉就去拎了涼水加了進來,這次再摸,水溫就好多了。
于是東門微瀾轉頭對陸景道,“可以啦。”
“呃…我不能在你這兒洗,不合適。”陸景婉拒道。
東門微瀾歪頭,似乎努力在想為什么不合適,片刻后她露出一抹恍然之色,“介…介不是泥家。”
好嘛,天津話都來了。
不過陸景還是點頭,因為少女終于抓到了重點。
但隨后東門微瀾又問,“那…介是水的家?”
“你的,這是你的住處。”陸景道,“我來給你送禮,你正好留我吃飯。”
“原來…原來如此。”東門微瀾這一次看起來是真的懂了,“那泥不能在介洗。”
“對對對。”陸景松了口氣,“我幫你把灶臺的火給滅了,你也別瞎搞了,趕緊睡覺去吧,剩下的酒明天再喝。”
說完陸景就轉身進了廚房。然而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一陣發麻。
東門微瀾依舊站在院子里,只是身上什么都沒穿,她伸出一條修長的美腿,向木桶里跨去。
“泥,泥泥…干嘛?!”
陸景感覺自己的舌頭也大了。
“介…介不是窩家嗎,所以我洗,洗棗啊。”東門微瀾道。
“可我還沒下車呢。”陸景一邊苦笑一邊脫下自己的長衫,就要披在東門微瀾身上。
少女看到陸景脫衣的動作,下意識的向后退。
但只退了半步,就又站在了原地。
接著挺起胸膛,閉上了眼睛。
她的睫毛在不斷顫抖著,呼吸也變得灼熱了起來。
陸景原本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了,這時也停下了腳步。
他雖然在感情的事情上略有些遲鈍,但事到如今多少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氛圍。
眼前這無比荒唐的一幕并不只是因為東門微瀾今晚喝大了。
實際上現在陸景再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從東門微瀾破天荒留他吃晚飯時起,事情就已經開始變得古怪了起來。
與其說東門微瀾是喝完酒后性情大變,倒不如說她現在反倒卸下了所有偽裝,終于展露出自己的心意來。
“為什么?”陸景問道,“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說是因為我送你的那些東西讓你生出了想要報答我的念頭來,那也不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況且我做這些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本來也沒要求你報答我。”
春寒料峭,夜風吹過,東門微瀾緊致細嫩的皮膚上泛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少女沒有回答。
只是保持著之前站立的姿勢。
陸景見狀,終于還是將手中的衣服披在了東門微瀾的身上。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過兩天,等你需要吸收毒藥練功的時候我再過來。”
陸景說完向草廬外走去,然而就在他要走出院門的時候,又聽到東門微瀾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這就是窩不喜歡你們介些正道中人的原因,泥們總是口系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