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吸大法?!
騾子婆婆的腦海里閃過了這四個字,臉色頓時也變得一片煞白,就跟剛把腦袋扎進面粉堆里一樣。
她的內力在以恐怖的速度流逝,而且騾子婆婆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阮姓少年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
眼看內力就要見底,她的神色也越來越驚恐,口中不住的求饒,“少主饒命!老婆子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然而那姓阮的少年卻恍若未未聞。
騾子婆婆知道對方今晚怕是不打算放過她了,于是她將求救的目光又轉到了陸景身上,尖叫道,“這位朋友你還在等什么?萬魔宮傳人一向心狠手辣,他殺了我后可就要輪到你了!
“老婆子和你之前是有點誤會,但現在大敵當前,咱們只有同仇敵愾才能博得一線生機!老婆子現在拖住了他,你快趁機出手!”
可任憑她再怎么催促,陸景只是站在原地無動于衷。
“蠢貨!”騾子婆婆也急了,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這是要把咱們倆人都給害死!”
而就在她叫罵的時候,她丹田里的內力也已經被吸的七七八八了。
就在這時候,那股可怕的吸力卻是忽然消失了。
騾子婆婆來不及高興,下一刻一股剛猛暴虐的真氣就又從那只手掌上傳來,奔流而下,一路震碎了她的所有經脈。
騾子婆婆噴出一口鮮血,慘叫著向后跌去,就此沒了生息!
而那個姓阮的少年則在一邊緩緩收功,吐出一口濁氣。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剛剛吞下了什么美味一般。
接著歪頭,看向了陸景所在的方向,“為什么不出手?”
不等陸景回答他又道,“…也沒有逃走,看來你的膽子很大啊。”
“膽子不大我也不會一個人來找那座寶庫了。”
“有理,不過光有膽子可不夠,你總不能一直指望有更厲害的人出現幫你驚走敵人吧,況且我就是所有來找寶庫的人中最厲害的。”
姓阮的少年指了指自己,他的年紀不大,但是口氣卻不小。
陸景聽他這么說,還以為他打算出手了,可沒想到隨后卻聽那姓阮的少年語氣忽然一轉,“不過你今晚的運氣的確不錯,我正缺個幫手,走吧,咱們一起去找那座寶庫去。”
“嗯?”
陸景有些意外。
姓阮的少年笑道,“怎么,很驚訝嗎,我又不是什么殺人狂,你沒惹到我,也沒惹到萬魔宮,無緣無故的我為什么要殺你?還是說你不想和我一起?”
“我無所謂的,一起就一起吧。”陸景聳了聳肩。
姓阮的少年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看得出陸景是真的不在乎,無論是舉止還是神態,都不是強裝出來的。
有意思,這個半路上遇到的家伙,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有意思一些。
姓阮的少年也沒多問,就向前走去,而身后的陸景果然也跟了上來。
兩人走出了大概六七里路,卻是終于來到了一座小山前。
而這時候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今夜天空中沒有月亮,山腳下伸手不見五指,姓阮的少年取出隨身攜帶的燈籠,點亮,同時還不忘回頭提醒陸景道。
“小心腳下,這山里有些附近的農戶自制的陷阱,用來捕點野兔野雞,可千萬不要踩上了。”
“好的,”陸景點頭,末了又問道,“你打算怎么找?”
“大路這邊肯定已經被不少人看過了,他們既然都沒有什么收獲,那我們也就不用白費力氣了,對了,你輕功怎么樣?”
“還不錯。”
“那我們或許可以試著挑點人跡罕至的地方走。”
姓阮的少年說完從腳邊撿了根木棍,用那根木棍撥開了面前的草叢,走了進去。
因為是現開的野路,到處都是荊棘灌木,還有位置非常陰間的絆腳石,走起來的確需要非常小心。
然而那姓阮的少年卻是似乎一點沒受到影響,步伐依舊輕快,從那些惱人的樹叉和帶刺的枝條間輕飄飄的穿過,連衣角都沒被勾到過。
而走了一刻鐘后,他回頭看了眼,發現陸景居然也沒掉隊,依舊緊緊跟在自己的身后。
只是衣服已經被蹭花了,衣袖處還被劃破了幾道口子。
姓阮的少年輕笑了一聲,卻是終于放慢了一些腳步。
陸景則什么都沒說。
驚濤怒浪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子,并不擅長小范圍的輾轉騰挪,但以陸景大圓滿的境界,想像姓阮的少年一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驚濤怒浪的動靜太大,陸景不想把山上的人都吸引過來。
所以他只是給自己施展了一個輕身術,然后將內力灌注在雙腿上,硬追上了姓阮的少年。
反正有火麟甲在,他也不用擔心自己被什么東西傷到。
“你知道我是誰,但我好像還沒請教過你的名諱?”或許是一直走路有些無聊,姓阮的少年又開口道。
“我姓馮…馮九郎。”
“馮兄是哪個門派的?”
“極樂宮。”
“馮兄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也沒必要這么敷衍我吧。”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世人皆知極樂宮只收女弟子。”姓阮的少年有些無語,“而且那幫女人雖然也算魔道,但是不大喜歡摻合進我們的事情里。”
這時候陸景突然發問道,“你的鯨吸大法和極樂宮的添香神功到底是什么關系?”
姓阮的少年倒是也沒隱瞞,“添香神功和鯨吸大法是由同一個前輩所創立的兩門武學,一個供女子修習,一個給男人修煉。
“不過極樂宮的那門添香神功不是原版的,是根據殘篇由后人補完的。”說到這里那姓阮的少年輕咦了一聲,“難道你真是受極樂宮所托,來那寶庫中尋原版添香神功的嗎?”
陸景沒再說話。
姓阮的少年只當他是默認了,調笑道,“馮兄當真好風流,如果你真的能幫極樂宮找回原版的添香神功,那沒準極樂宮的宮主也會邀你做入幕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