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你好了沒?”
“快了。”
“還要多久?”
“好了,我完事了。”
徐哲合上了筆記本,收進儲物戒,目光再次看向顧嘉兒。
“還有一個問題,荒島的線索,就藏在葬仙谷中嗎?”他問道。
“不是,雖然他們沒透露太多的線索,但王建國有提及過,需要穿過葬仙谷,便可尋到一片海域,海域中有一道門,過了那道門,就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顧嘉兒說道。
“葬仙谷外的一片海域…”徐哲皺了皺眉,再次取出筆記本,唰唰唰又記錄了起來。
以他的超強記憶力,這些東西其實可以不記。
但涉及到關鍵的信息,徐哲覺得還是穩妥一些,記下來總不會有錯。
顧嘉兒偷偷翻了個白眼。
呵,這拙劣的演技,又假裝記東西呢?
算了,誰讓人家長得帥呢,而且還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蹭一蹭倒是問題不大,但想進來就沒門了,除非得給個名分!
“另外十一個人我還不清楚,但我能確定的就是王建國失蹤了,可能很少人知道他進了葬仙谷,而他三百年都未曾出現,會不會已經找到那荒島線索,甚至是尋到回地球的路了?”徐哲記完筆記,開口說道,進行合理的推薦。
他相信既然眾人能被睡眠艙送到青天域,定然就有方法可以回去。
雖然他對回地球這事不太感興趣,但他對荒島的背后主人,很感興趣。
“你意思是,王建國他們已經回地球了?”顧嘉兒聽到徐哲的猜測,頓時驚聲道,還帶著些許羨慕。
“只是一點小小的可能性而已,不過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若是王建國回了地球,李純剛這么多年都不做點什么,倒是有些說不過去。”徐哲搖頭道。
嘴上這么說,心里其實已經排除這個猜測,可能性太低了。
“那我更傾向于希望他們已經回去,至少證明了還有機會回去看看。”顧嘉兒低聲道。
“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曾經的親朋已不在,世界早就不一樣了,回去還有意義嗎?”徐哲平靜問道。
“有。”顧嘉兒毫不猶豫道。
“看來你是個重感情的人。”徐哲客套了一句,內心卻很理智。
畢竟他們穿越前,人類記錄文明也不過才區區五千多年。
如今過去一萬年,以地球的文明科技發展,恐怕已經達到無法想象的地步了。
要么變得無比科幻,要么就是人類滅絕,無論是哪一種,如今回去肯定都找不到過去的痕跡了。
顧嘉兒沉默著。
徐哲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聊。
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跟目標,自己認為不值一提的雞毛蒜皮,對于別人來說或許就是天大的事情,反之也一樣,所以維護并尊重他人的人生及目標,才有資格得到別人給予的尊重。
“徐哲,你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比地球好嗎?”突然,顧嘉兒來了個靈魂拷問。
徐哲默默搖頭。
這算是一個充滿了哲學意義的問題,俗稱無病呻吟網抑云。
來都來了,想這些還有意義嗎?
就算這個世界比地球還惡劣,又能怎么樣呢,終究還是得在這活下去的呀。
徐哲淡淡道:“其實我并不在乎這個世界好不好,我只在乎我自己好不好,我指的并非生活物質上的好壞,而是對于自我的一種認知評判。所以世界就算再不好,我也不會去想著改變世界,或者換個世界,因為只要我自己恪守本心,守好內心那份美好,就足夠了。”
顧嘉兒眼角一抽,瞥了徐哲一眼,不想說話了。
原本還想著無聊之際,聊點無關痛癢的人生話題,你卻把話題上升了一個高度,這么高端的價值觀探討,我可接不來呀。
“好了,我得想一想凝結金丹的事宜了,你不要打擾我,也抓緊時間恢復傷勢吧。”徐哲說完,直接閉上了雙眸,臉上寫滿了冷漠。
他覺得顧嘉兒跟他展開這些話題,明顯不懷好意,擺明就是想通過探討人生,來加深雙方之間的相互了解。
這一聊就很容易聊到內心深處去,到時候難免又引發荷爾蒙上升。
愛情往往就是這樣來的。
所以,需要從本質根源上將其斷絕,扼殺在搖籃里。
“…”顧嘉兒一陣愣神,隨即火冒三丈。
狗男人,提起褲子…呸不對,蹭完就不認人了?
這么快就賢者模式了?
居然讓我別打擾你,我好歹也是合體期強者,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還不一定搭理你呢。
何況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莫名被拒絕了兩次。
哇,越想越氣!
顧嘉兒愣是氣呼呼的瞪了徐哲好一會兒,最后看著這張近在咫尺,干凈又帥氣的臉,氣也很快就消了。
拒絕?拒絕又怎么樣?
現在還不是被本小姐壓在胯下?
顧嘉兒美滋滋的嘚瑟了一下,找回心里平衡,也閉上雙眸,開始吸收四周圍的靈氣,恢復起傷勢。
徐哲卻很難受。
他突然想起來,有個三百多年沒洗過澡的臟東西壓在自己身上,難受啊!
雖然沒臭味,還帶一點點芳香,可這并不能改變她三百多年沒洗過澡的事實!
“罷了,噬金蟻已經在撤退了,待它們離開此地,我也好趕緊出去凝結金丹,然后第一時間回去洗個澡。”
想到洗澡,徐哲又充滿了動力。
只要凝結金丹就能回去洗澡,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與此同時,南天洲邊域戰場。
楚蕭彤靠坐著一張大椅,修長的雙腿交叉架在桌面上,火爆的身材,如同她的性格。
此刻她眉頭緊皺,心情煩躁至極。
“這都過去七天了,那小子到底還能不能出來了?”
“豈有此理,真是亂來,葬仙谷那種地方,是他能亂闖的嗎?”
“王建國他們當年進去,至今都杳無音訊。”
“可這小子在石炎秘境的時候,能在復蘇的葬河里來去自如,葬仙谷的毒霧應該傷不了他吧?”
“哎呀,氣死人了,放著好好的南天洲不來,天天在東乾洲跟西坤洲亂溜達,這小子就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我怎么會有這種發小的?真讓人不省心啊!”
“真想不通,雖然如今的林可儀讓我覺得厭煩,但當年的林可儀倒是個真女神,怎么會瞎了眼看上那小子的呢?”
這時,桌上的萬象玉牒陡然一震,明亮了起來。
是一位頭像比著剪刀手,滿臉傻笑的脫發老人發來的通訊請求。
“老頭,怎么樣了?事情辦妥了嗎?”楚蕭彤正心煩著,接起玉牒,沒好氣的問道。
“靠,楚蕭彤,你還有沒有一點尊師重道的基本規矩了?敢跟為師這么說話?”玉牒里立馬傳來老頭的破罵聲。
“說人話。”楚蕭彤冷漠道。
“嘿嘿,小楚啊,事情都辦妥了,議會暫時不會找你麻煩。為師今天找你,主要是有個東西要給你聽一下。”
“什么東西?”
“唉,為師一言難盡啊!還是給你發過去吧,你自己聽吧。”說完,老頭直接掛斷了通訊。
很快,楚蕭彤手機里便說道一條語音信息。
她眉頭一皺,莫非是議會上有人罵我?
這老頭此前就喜歡錄這些東西來氣我!
算了,還是聽聽看吧,特意打個通訊來說,估計不是什么惡作劇。
她想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播放鍵。
“楚蕭彤…”玉牒里瞬間傳來徐哲的聲音。
楚蕭彤頓時眼眸一瞪,臉色劇變,第一想法就是完了,這不會是徐哲那小子留下的遺言吧?
“我想和你去登山。”
聽到這,楚蕭彤一愣,豈有此理,我對你這么好,你卻想和我去登山?
“不,我不裝了,攤牌了,我就是想你了,想到頭發掉光了不說,精神也飽受摧殘…”
往下聽完這一整段。
楚蕭彤徹底傻眼了,整個人呆愣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徐哲啊徐哲,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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