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東歐六國

　　之后的幾天，袁明用舍夫爾的身份在東碑林開了一家舍夫爾貿易公司，租了一棟樓，招聘了十幾個文員，便在東碑林開張了。

　　現在的東碑林只要有錢，什么都好辦！雖然市面上不允許使用米刀，但是你給了總會有人收！而且更希望你給他米刀，對馬克都沒有對米刀親。袁明用米刀開路，去了幾家國營工廠，砸出了大筆的訂單，從工業母機、各種機床、各種儀器，到家具、家電、日化品，只要是啟元園區用得到的，全部采購。

　　這一大筆訂單下來，全部用米刀支付，才花了不到三億米刀，因為價格實在太低了！從84年以后，西方對東歐各國禁運、禁出，工廠里積壓了太多物資，另外馬克對米刀貶值，一天少過一天，各種因素加上來，讓袁明省了一大筆錢。

　　不過即使只是三億米刀，也讓東碑林沸騰了，舍夫爾貿易公司成了東碑林的當紅炸子雞，每天跑上門推銷的人絡繹不絕。袁明也不是什么都要，他只要最好的，因此能從他這里拿到訂單的只有小部分。他要求所有訂單的說明書必須是中文的，所有產品上的字必須有舍夫爾貿易公司字樣。這些小要求，對東碑林人來說完全不是事情，東歐六國和華夏同為社會主義國家，相互之間來往也很頻繁，所以這些事情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在羅斯托克港租了一個倉庫，1個月以后就會有產品逐漸交貨了，不租個大一點的倉庫，還真放不下那么龐大的貨物。這個倉庫坐落在進出繁華的碼頭上，每天進出的貨物成山成海，所以不會有人來查看貨物的進出情況。

　　在東碑林待了2周，敲定了所有的訂單，他坐火車去了匈牙里的必達佩斯。

　　必達佩斯確實名不虛傳，美的讓人驚奇。多瑙河上的橋使必達和佩斯兩座古城連在一起。除各式現代建筑外，更多的是鷹國維多利亞時代的樓宇。上個世紀這里顯然有過一段繁榮的歷史。城市中最古老的一條地鐵，據說也是歐州大陸最早的地鐵。站立在必達一座小山上的解放女神塑像是這個城市的標志。

　　袁明和早在這里等候的瓦爾多見面，他是匈牙里的一個供貨商。在東碑林時，袁明查到他的公司正在找買家，通過電話和他聯系過，這次來順便和他談收購的事情。瓦爾多帶著袁明在城里轉了幾圈，袁明本以為會看到東碑林相似的景象，但并沒有。從市面上看，很難把這個國家的經濟與危機聯系在一起。

　　袁明住在了格雷沙姆宮瓦爾多的家里，此時格雷沙姆宮已經落魄到居住了打量的平民，袁明對精美的格雷沙姆宮贊不絕口。建于1827年的格雷沙姆宮，原來是鷹國人的辦公大樓，后來紅軍占領后改為軍營，之后交還匈牙里政府，政府把這里作為公寓樓。

　　從瓦爾多口中他知道，這里很多人已經交不起房租了，陸續搬走了很多人。所以這棟大樓日漸空曠，留下來的大多是比較有錢的，或者無處可去的老人。

　　袁明在瓦爾多家里用了午飯，看到了他們及其鄰居的實際生活水平，告訴他這樣的生活很不錯。瓦爾多卻說：“匈牙里人十年來沒有提高了”。有一點他是同意的，必達佩斯的交通大概是歐州最好的，至少也是最好的之一。其實，他或許知道，匈牙里的官方匯率也是社會主義國家中最接近市場匯率的。

　　袁明和瓦爾多談妥了收購協議，花了100萬米刀連人帶公司，整體打包收購了瓦爾多的公司，改為舍夫爾貿易公司在必達佩斯的分公司。目前公司還有20幾個員工，袁明把下訂單的事情交給了他們，自己花了更多時間在必達佩斯各處游覽。

　　瓦爾多作為下屬和導游，一直陪同袁明在各地參觀。袁明看到，必達佩斯市場供應很豐富，東西也很便宜。瓦爾多卻說：“以前比這更便宜！物價一直在上漲，我的妻子最近每天都要去采購，因為聽說物價還要大漲。”看來匈牙里的通貨膨脹比華夏要厲害的多。

　　袁明夸贊前幾年建起的高層住宅區時，瓦爾多告訴袁明必達佩斯的建設資金現在還不夠維修老房城。袁明聽見便讓他留意是否有空置的大樓，瓦爾多告訴他這里到處都有空置的房間，因為人們更多的遷往了便宜的鄉下。

　　對此，袁明靈機一動，一個計劃在他心里成型。他實在是對格雷沙姆宮太喜愛了，計劃買下它。只是瓦爾多告訴袁明格雷沙姆宮內的居民不解決，政府是不會同意收購的。這幾年匈牙里雖然逐漸開放了房地產業，但政府根本就沒有財力解決居民安置的問題，所以便規定購買房產者必須解決原居民的安置。

　　袁明聽到這么多大樓空置，便打算花點錢租下來，重新簡單裝修下，讓那些格雷沙姆宮原有的居民住進去，最多再補償他們一點錢。瓦爾多仔細想了下，算了筆賬，為此袁明可能要花掉十幾萬米刀！可袁明不在乎啊！如果能花十幾萬米刀就能解決格雷沙姆宮的那些住戶，估計袁明睡著了也能笑醒。

　　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了瓦爾多去辦，短時間內估計也難有結果。所以他沒有逗留，只待了不到一周就離開了必達佩斯。

　　下一站他去了南是拉夫，他帶著隨從從貝而格萊德火車站走出來，第一印象很難說良好。車站內外極其骯臟，廁所更是令人難以忍受。但是旁邊的旅行社卻很有點現代派頭，工作人員免費提供各種服務。一個出租汽車司機走過來兜攬生意，袁明告訴他想步行去找一個地方，他沒有絲毫失望，反倒詳細告訴袁明怎么走。然而幾小時后碰到的另一個出租司機則公然敲詐！兩公里的路程要10米刀！

　　城市里有的地方雜亂無章，有的去處卻秩序井然。商店里的服裝等等物品，價格比米國也不低，但是漢堡包等食品卻又比較便宜。在現代化的史諾文尼亞飯店的樓下，袁明親眼目睹一個衣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子，忽然大罵侍者并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袁明感受著這一切，心里不覺苦笑，貝而格萊德，你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的隨從下屬已經適應了他的習慣，已經能獨立物資采購任務了，所以他沒多待，這個貧窮的地方實在沒什么可看的。留下部分隨從，他帶著剩下的人去了博蘭的樺沙。

　　走在樺沙街頭，被遺棄的工程建筑，多年失修的房屋，還有心灰意懶的人群，都能看出樺沙經濟不景氣。不過市場供應，除了肉和肉制品，并不比東碑林差。蔬萊、水果和服裝及其他日用品好象還要好一些。

　　經濟學家說，博蘭這幾年多虧還有個好的農業基礎，否則經濟就無法支撐了。居民住房，人均占有面積不算少。但是年青工人結婚，按現在的建房速度，據說要平均等待15到20年，才能分到自己的一套住宅。至少就樺沙市內來看，交通和通訊仍然是落后和低效率的。

　　博蘭工業落后東碑林太多了，很多東西袁明用不上，他連分公司也沒有設立，只是臨時租了一個辦公場地，采購了不到一億米刀的物品。

　　至此，他東歐的行程已經完成了，總計下了10多億米刀的訂單，全部要求中文說明書，加上舍夫爾貿易公司的字樣。約定1個月以后在東碑林羅斯托克港，他的倉庫里交貨。

　　這次算是在東歐六國打開了門路，借著大采購的關系，他和各國的政府官員們都混得很熟，當然談感情那是虛的，真正實惠的還是米刀。政府有了人，他身上就多了很多標簽，比如東碑林政策處顧問、必達佩斯貿易部采購代表、樺沙經貿部處級干事等等。這些不值錢但很能唬住人的頭銜，給他行事帶來了很多方便。

　　通過關系他獲得了東碑林工業采購代表團的名頭，拿到了去往莫絲克的介紹信。介紹信的接受部門是莫絲克工業設計與規劃總公司。

　　他在樺沙停留了幾天，等待后續隨從來到這里集合后，一行10多人坐火車前往前俄聯體的莫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