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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插筷浮起,人頭落地

無線電子書    三國從忽悠賈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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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時候,讓一些人見血了!

  他張繡的糧,不是這么好吃的。

  內斂眼中怒意,張繡隨和道:“大娘,當今丞相在荊州地區廣為稱頌,或許他并不知曉這里發生的事情呢。”

  李母沒有在這件事上爭辯,而是警惕護著懷中口糧,那是他們一家四口,哦不,是三口的余糧,不容有失。

  張繡轉頭,那群馬賊皆已處死。

  目光冷冽,看著眾人道:“葬了這些百姓,”

  說完,張繡轉身,看向了陽城。

  陽城距離荊州不過數百里,而潁川又是最先得到糧食,還是最多的,雖然不至于蒸米救濟,可熬煮厚粥并無不可。

  可是,別說厚粥了,就連薄粥都摻水入沙,只賑濟數百人,張繡留他們何用?現在想想張繡后怕,

  若是自己沒有出城,襄陽又如何知道這些?就算日后知道了,這些百姓又有幾人能活的?

  “趙凡,去叫縣令出來見我。”張繡冷聲說著,他要殺人,他要讓其他各地的官吏感到惶恐,他要殺雞儆猴。

  “諾!”趙凡低頭。

  他內心早已經怒火滔天,百姓苦他清楚,可是張繡賑濟如此多的糧食,竟然十之其一都沒落到百姓口中。

  隨著,馬賊被殺。

  原先四散而逃的百姓,見馬賊被一伙人給斬殺后,又緩緩向陽城靠近,因為那里有官府賑災,算是最后的希望。

  不過他們距離張繡這伙人卻遠遠的,因為他們也不確定這些人是什么人,會不會和剛才馬賊一樣殺了他們。

  陽城下,趙凡勒馬而至。

  “城中縣令何人,速速出來見我。”

  “嗬,哪里的毛賊,也敢見百里至尊?”因為馬賊到來,縣丞沒有走遠,反而登上城頭此時高斥道。

  “百里至尊?哼,速速讓他滾來見過,否則我讓他狗命不保。”趙凡冷哼一聲。神情不善,

  聽著趙凡的話,那縣丞反而收起了輕視,略微皺眉。剛才他是看見這群人屠戮馬賊,往日囂張的馬賊如同嬰兒,毫無反抗余地。

  可是他沒見過趙凡啊,

  難道…他是上面的人?

  想到這,他沒了剛才的囂張,反而警惕的試問道:“這位將軍,方才在下多有唐突,還望莫怪,只是不知將軍是…”

  “哼,吾乃安北將軍趙凡,爾等若再敢遷延,開城時,定斬不饒。”趙凡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安北將軍令件。

  “安,安北將軍趙凡?”縣丞頓時一愣,他聽過趙凡,乃張繡麾下第一任武狀元,而且安北將軍秩領俸祿中千石。

  而他,秩領俸祿四百石。

  相差三倍之多,更何況對方還是軍權,張繡得親隨。

  他也不敢核驗趙凡身份,連忙呼道:“下官不識將軍,還望將軍海涵。來人,速速打開城門,”

  對著門衛喝完,又諂媚討好道:“將軍,外面燥熱,不如入城小憩片刻,吾也好讓縣尊大人準備。”

  “不必了,速速讓他過來見我。”

  趙凡不耐煩說了句,然后撥馬回到張繡旁邊。

  城頭上,那縣丞眼神陰翳。

  遲疑片刻,道:“盯住他們,我去匯報縣尊。”

  不一會,府衙后院。

  相較于城外的荒蕪,破敗,這府衙卻如同世外桃源。水榭樓閣,配上那些花草蒲團和那池塘里的游魚,尤為宜人。

  桃樹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肚大腰圓,正在逗著鳥籠里的鳥兒,聽著那鸚鵡丫丫叫著,男人甚是開心。

  “大人,王縣丞府外求見。”

  “蒽,他來做什么?”蒲岐皺眉,“讓他進來吧!”

  語罷,不一會。

  “你來作何?”蒲岐挑眉問道。

  “縣尊大人,方才來了一伙人斬殺了馬賊,而為首之人自稱安北將軍趙凡,下官擔心他…來者不善。”

  縣丞遲疑了下,還是道。

  “趙凡?張繡的人?”蒲岐皺眉,笑容漸漸消失,看向縣丞道:“你說來者不善?這話什么意思?”

  “他,指名道姓讓大人你出去。我,我擔心他是因為這次賑災的事,張繡這人本就不喜世家,若是讓他知曉,恐怕…”

  縣丞面露遲疑,述說著。

  聽到這,蒲岐眉宇微皺,心中清楚,不見是不可能的,不由道:“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不足三十!”縣丞答道。

  “哼,三十人也敢在我的地盤囂張?這樣,立刻去召集所有縣兵,準備隨我出迎趙凡,若是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哼…”

  蒲岐冷哼一聲,眼神陰狠。

  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城內縣兵數百,難道怕他這區區數十人?不過不是逼不得已,他不會翻臉。

  交代的同時,他又回府取了個小盒子,盒子很沉,拉開,里面是一塊塊馬蹄金,看上去鮮亮無比。

  片刻,陽城外。

  此時,只見陽城緩步跑出一對對縣兵,只不過動作真的不敢恭維,人數估計得有一兩百人,各個拿著刀槍。

  至于首位,蒲岐帶著老奸巨猾的笑意,爽朗向他這邊走著。

  “主公,當心!”趙凡和胡車兒交換了個眼神,關切道。

  “趙將軍前來,都是下官招待不周,有失遠迎,快,里面請,下官已讓人備好宴席,這就為趙將軍接風洗塵。”

  蒲岐余光看了眼張繡,沒多想。

  “接風洗塵?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張繡怒火中燒,這城外已然尸骨遍野,饑民都數不勝數,其竟然還想著招待?

  “在下陽城縣令蒲岐,不知閣下是…”蒲岐臉色變了又變,有些摸不透,最后還是將目光看向趙凡試問道。

  趙凡看了眼張繡,道:“主公!”

  主,主公?

  蒲岐愣了下,看向縣丞。

  天下何人是趙凡主公?那不就是當朝丞相,張繡么?

  眼前這人是張繡?

  想到這,蒲岐腿腳有些發軟。

  這真的是張繡?張繡的狠名他們聽過,屠戮荊州大多數世家,至于諸侯之爭,曹操,袁紹都不是他對手。

  越是這樣,他越怕啊!

  可是他這犄角旮旯,張繡怎么會過來?

  “蒲縣令,荊州派人運的糧呢?城外這數以千計的難民你難道看不見么?吾與荊州下了嚴令,務必厚粥賑糧,”

  “我就想問,你賑的粥呢?”

  “不足晌午,汝的粥鋪呢?”

  張繡眼中帶著殺意,對著蒲岐叱喝道。

  “下,下官該死,下官一時糊涂,只以為朝廷只有這些口糧,若以厚粥派粥,下官擔心撐不到來年,所以…”

  蒲岐眼珠子轉動,連忙說著。

  “所以改用薄粥賑濟,從而減小開支,而下官這一切都是為了丞相著想,為了大漢著想啊,還望丞相明查。”

  蒲岐直接跪地,痛心疾首道。

  “哼,一派胡言!”張繡冷哼,“若我記得不錯,潁川等地是糧食調動最多的,陽城,最少也夠派厚粥三個月。”

  此言一處,李母一愣。

  周遭離得近的百姓,也都是有些愣住,他們本以為張繡和這些人一樣,可是眼下好像和他們想的不同。

  “丞相,下官冤枉啊!下官當真不知丞相尚有存糧,都是下官的錯,下官這就叫人扛米煮厚粥,煮濃粥。”

  蒲岐真的慌了,他旁邊的縣丞也有些愣住,因為張繡和形容的不太像,可是這份氣質讓他們不該質疑。

  “晚了!”張繡冷聲,“大漢新立律法,凡賑災派粥之處,筷子浮起,人頭落地。而汝不光光是讓筷子浮起,”

  “盡是連米湯都不愿留給百姓,如此官吏,吾要只何用。”張繡怒視蒲岐,看了眼那群里茫然的百姓,更加怒了。

  蒲岐見張繡提劍,更加慌了,往后蠕動同時,對著身后數十上百的縣兵喝道:“都,都愣著作甚,速速宰了他。”

  “我看誰敢!”趙凡上前一步,腰間利刃半抽,怒目掃視著眾多甲士,紛紛是被他的氣勢所影響。

  張繡一刀劈下,滾落顆人頭。

  “諸位鄉親父老,讓爾等受苦了。”張繡收起利劍,看著那群面黃肌瘦,已經如同干尸的百姓,有些不忍。

  “來人,速速開廠放糧,熬厚粥,熬可立筷不倒的厚粥。”

  百姓沒人回答,因為太不真實了。

  厚…厚粥?

  這天底下賑濟災民有厚粥一說么?更何況還是豎筷不倒。

  可是,看著那個撕下胡須的年輕人,他們又一陣得恍惚,他們都聽過張繡的名,更是知道他在荊州地區的名聲。

  “諸位鄉親稍后!”

  “帶路!”張繡看向縣丞。

  那縣丞內心慌得很,因為自己也貪污了糧款,這種年代,不貪污的太少了。

  顫顫巍巍應下,

  不多時,蒲府內。

  推開一處房門,里面糧食堆積如山,甚至還能看見幾只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荒而逃。

  “哼,糧食不在糧倉,竟然全被貪污入府,當真可恨,可恨吶!”張繡一拳錘在了門旁,怒聲道。

  饑民沒人知道有多少,只知道各地不停向荊州索要糧食,而結果卻是,被這群吸血臭蟲給收入囊中,他焉能不恨。

  旁邊,縣丞嚇得腿一軟。

  “你叫什么名字?”張繡知曉,此人也不是好鳥,不過這種時候,他需要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回,回丞相,下官吳赫。”

  “潁川郡運來多少糧食?”張繡知曉,此事根源不光光是一個縣城,而是整個潁川,乃至豫州。

  “回丞相,此在下欽點過,不,不足八千斛口糧。”吳赫顫顫巍巍答了句。

  “荒唐,荒唐,陽城預估有饑民萬余,派人運糧一萬三千斛,可供萬余饑民食厚粥三月有余。”

  “僅僅過了個穎水,竟然少了五千斛?”張繡雖然知曉有人貪污,可萬萬沒想到,僅僅一縣之地竟然都…

  吳赫不敢接話。

  “從今日起,你便是陽城縣令,全權負責陽城大小事物,至于城外饑民,我要你施粥三個月,皆可插筷,能做到么?”

  張繡目光陰冷,沉聲說著。

  “三,三月?丞相,這…”吳赫懵逼了,八千斛估計也就夠賑災兩個月,而且他還得把自己那份吐出來。

  “來人,去到縣丞府去查。”張繡根本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因為自己不是求他去做,而命令。

  “撲通!”

  吳赫直接跪地。

  若真要去他府中,恐怕他也沒了啊!縣令貪污大頭,他怎么可能裝看不見?可是張繡根本不管這些啊…

  “下官定盡職盡責,不負丞相所托!”吳赫眼下還不想死,只能是委屈求全,抱拳惶恐說著。

  至于之后,等張繡走了,他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家中錢糧也夠他逍遙一段時間。

  “你放心,你跑不了!我會留人在此,至于該怎么做,你心里應該清楚。”張繡聲音陡然轉冷,森然說著。

  吳赫嘴角抽了抽,他感覺這個丞相好像有點兇殘。

  城外,粥鋪處。

  原先的粥鋪被擴建了好幾倍。

  一口口大鍋內,此刻被倒入一大袋粟米,粟米皆是上等新米,這可把圍觀百姓看傻了。

  一個個止不住的吞咽唾沫。

  他們…已經多久沒有聞到米香了?

  “都排好隊,不要搶,都有,一個個來。”張繡臉上透露著和藹,不停喊著。

  李決則是拉著妻兒靠近。

  胡車兒舉刀攔住,李決看了眼,然后拉著妻女齊齊跪下:“謝謝丞相救命之恩,方才婆娘不知禮,沖撞了丞相,還望丞相勿怪。”

  說完,李母有些愧疚。

  她方才竟然當著張繡面說張繡壞話,若是換成其他諸侯,恐怕她都難留個全尸,更何況在這求饒。

  “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請起。此事錯在張繡,是張繡疏于管理,使得你們受苦受累,吾心甚是愧疚。”

  張繡每一句都出自肺腑。

  不管日后如何,他執政期間,務必保證清正廉潔。

  至于后代,他也操不了這些心。

  “丞相言重了,”一家人更加不好意思。

  “大娘,若是可以,吾想請你們在此處組織賑災,救助更多的百姓,可否?”張繡能看出幾人對自己的忠誠度。

  更何況,他們只是幫忙。

  “丞相言重了,我們樂意之至。”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他們看到了太多的家破人亡。

  而此時,隨著粥香傳出,所有人胃液開始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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