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走進了屋內。
這是一個面積不大不小的三居室,裝修很簡單,但從整潔度和家具的整齊程度看,可以發現主人是個很愛干凈的人。
女人引著陳放去客廳的沙發上落座,然后去給陳放倒了杯水,他則把手里的四個牛皮箱子都放到了沙發旁的地面上。
看著女人那搖曳而豐腴的身姿,陳放目中的光芒輕閃,心道黃瀟銘的這個老婆好生漂亮。
一身簡單的居家服飾,并沒有遮掩住她那飽滿妙曼的身材,長長的秀發被高盤在腦后,幾縷發絲從耳鬢垂下。
那張皮膚白皙,五官立體而精致的臉蛋,看著不像是三十來歲的女人。
如果換身衣服,稍作打扮,說她剛剛成年,也大有人愿意相信。
即便陳放眼光挑剔,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七的姿色著實不低,足能讓他評個T1級了。
“請喝水。”女人倒了杯水走過來,把水杯遞給陳放。
陳放伸手接過,道了聲謝,卻沒喝水,把水杯放到前面的茶幾上。
女人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拿著細軟溫柔的聲音問道:“還不知道先生你貴姓,和我家瀟銘的關系是?”
陳放來之前便已經想好了說辭,聽女人這么一問,便直接回道:“我姓陳,我和黃瀟銘算是朋友吧。”
女人問:“那你知道瀟銘他現在在哪里嗎,以前他每周都會往家里打電話的,但我已經快三個月沒接到過他的電話了…”
陳放怔了怔,詫異道:“他的事,你還不知道?”
女人聞言面色一緊,皺眉說道:“之前有警察找過我,說瀟銘在東南亞失聯,可能是遇害了,但我一直不敢相信,你,知道些什么嗎?”
陳放沉默了兩秒,嘆道:“他有些不幸,以后,你應該是見不到他了。”
女人面色一黯,眼眶忽然變得通紅,低聲抽泣了起來。
“節哀順變吧。”陳放安慰了一聲,但女人沒聽,只是傷心地哭著,他見狀也沒去管她,只等她哭舒暢了再說。
十幾分鐘后,女人不再哭泣,拿過紙巾擦拭了下眼角和臉頰,看向陳放:“那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
陳放指了指旁邊的牛皮箱子說:“黃瀟銘在生前托了我一件事,說如果他不幸遇害了,希望我能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你。”
“里面裝的是?”女人問。
“一些錢。”陳放把一個牛皮箱子搬到茶幾上輕輕放下,然后解鎖打開,只見里面立刻露出了一疊疊整齊堆放的百元現金鈔票。
女人見到這么多錢,表情發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放解釋道:“這一個箱子有250萬RMB,四個箱子加起來,正好1000萬RMB。”
“一千萬,這…”女人喃喃了一聲,呆滯地望著面前的鈔票說:“這些,這些錢,都是他留給我的?”
“沒錯。”陳放道。
“可是,他明明只是一個外企公司的員工啊,年薪也就五十萬上下,而且還是去年剛漲的工資,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
女人驚訝道,說完一臉疑惑地望著陳放,等待他解釋。
陳放搖了搖頭道:“他明面上是外企公司的員工,但實際上,他卻有另一個身份,具體是什么身份,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對你沒好處,你只需要明白,他給你留了一筆錢,而這筆錢只要你不胡亂開銷,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頓了頓,陳放又道:“另外,他還有句話托我帶給你。”
女人連忙問:“什么話?”
陳放說:“他說讓你別等他了,也別傻乎乎地為他守寡,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就重新開始你的生活吧。”
聽到這話,女人的眼睛又變得水汪汪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陳放見狀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我雖然無法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還是希望你能看開點,別太過傷心了。”
“謝謝,我知道的。”女人苦笑著點點頭。
而后她似乎想到些什么,咬了咬下嘴唇,眼睛看了看桌上的那箱子錢,又看想陳放,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吧。”陳放看出了她的猶豫,盯著女人成熟美麗的面孔道。
女人一臉復雜地說道:“陳先生,瀟銘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還有你這號朋友,而且說句實話,既然你已經知道他遇害了,那這筆錢,你完全可以自己吞下,不必告訴我的,可為什么你又要告訴我,還特地給我送來?”
陳放輕笑了一聲,回道:“錢財雖然重要,但對我而言,完成對朋友的承諾,更重要。這些錢你好好收著吧,可以放在家里慢慢用,也可以拿去存銀行。”
這是和黃瀟銘之間的交易,陳放就算想昧著良心不給胡念俏這筆錢,也不行。
況且,這錢不過區區一千萬罷了,以他目前的眼界,還真沒看在眼里,便提不上私吞這筆錢了,沒那必要。
女人抿著嘴唇道:“謝謝,陳先生,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陳放一笑:“這你倒是說對了,我這人做事,一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女人也跟著笑了笑,問道:“對了陳先生,瀟銘既然托付你這種事情,那,我想你和他之間的關系,一定很好吧?”
陳放模棱兩可地回道:“還不錯吧。”
女人聞言輕點下巴,臉上莫名其妙地閃過一抹紅暈之色,低聲忸怩道:“我知道了,那,那陳先生,你在客廳稍坐片刻吧,我,我先去洗個澡。”
“?”陳放愣了愣:“你洗澡干什么?”
女人看了他一眼,羞澀道:“既然瀟銘托你來給我帶話、帶錢,那說明,你們的關系真的很好。
而且,他也相信你的人品,否則不會把這種事托付于你。
最主要的是,他讓你帶的話,言下之意就是想告訴我,陳先生你就是那個合適的人…”
陳放聽到這話,哭笑不得,嘴上有點想解釋什么。
但望著眼前女人那精致成熟的面容,與她那豐腴迷人的身段,一時間話到了嘴邊,卻又化作唾液咽了下去,怎么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