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么找死。”徐飛登時便火冒三丈,騰的一下站起身,拎起酒瓶就想動手。
王志新抬起一腳,又把他踹了回去,獰笑道:“狗東西還沒看清楚形勢嗎?現在這里我作主,想動手,我同意了嗎?”
徐飛倒摔在沙發上,震驚到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志新,臉上盡是茫然,他居然被打了?一向只有欺負人的他,現在居然被別人給打了?
落差太大,一時間,他居然還有點愣神。
旁邊左勝強倒是很有眼色,看著一屋子都是王流的人,門口還有人把守,知道形勢不妙,果斷求和道:“王總,這是干嘛?您就是跟徐總有過節,大家有話也可以坐下來好好說嘛。”
說話間臉上堆滿了笑,一改先前正眼都不帶瞧王流的輕蔑形象。
王流瞇著眼瞥他一眼,淡淡道:“呦,左老板也在呢,好久不見了,左老板最近過的可好?”
“還好,都還好,難得坐一塊,來,我替徐總敬王總一杯,冤家宜解不宜結,有話完全可以擺明了說,動手多傷和氣。”左勝強滿嘴客套,說著端起一杯酒,雙手奉到王流跟前。
“你話說的太早了,之前好,但是馬上就不見得了。”王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傾身拿起酒杯,徑直澆在了他腦袋上,同時不屑道:
“上次堵我的人是你派來的吧,還當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想跟我這裝無辜當和事佬,你他么配嗎?”
左勝強頓時呆立當場,跟徐飛一樣,滿臉的不敢置信,既為王流居然知道了事實,也為他居然敢這么對他。
呆愣片刻,然后才緩過神來,恨恨的瞪著王流,咬牙切齒道:“王流,你他么的知道我是誰嗎?敢得罪我,你他么不想混了?”
“你是誰?你不就是一個眼高手低,仗著有一個當副市長的叔叔,在市里為非作歹、無法無天的廢物嗎?
關系這么硬,混了這么多年居然還只是個搞拆遷的,撈錢也沒點技術含量,你說你不是廢物還是什么?就是得罪了你,又能怎么樣?”王流盡情嘲諷。
左勝強咬牙切齒瞪著他,眼里仿佛快要噴出火來,低吼道:“你他么的別后悔。”
王流拍拍他的臉,輕笑道:“別傻了,做都做了,你覺的我還會后悔嗎?”
左勝強瞬間雙眼血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緊攥著雙拳,整個人仿佛處在了爆發邊緣,太他么憋屈了,長這么大,他還從來沒像現在這么憋屈過。
“老子他么跟你拼了。”左勝強還沒暴發,愣了半天的徐飛終于緩過神來,歇斯底里怒吼一句,起身就要再度跟王流拼命。
可惜完全沒有,剛掙扎著爬起來,又被守候在旁的王志新一腳踹了回去,楊凱看的心癢難耐,跟著上前踢打起來,兩人邊打邊罵。
“他么的還敢動手是吧?”
“來,再動一個讓我看看?”
“你媽的不是很囂張嗎?來,再囂張一個,看老子他么的弄不弄的死你。”
從沙發上,又打到地上,王志新和楊凱越打越起勁,憋了這么久的火,現在可算一股腦的發泄出來了。
而徐飛只顧著雙手抱頭滿地打滾,嘴里慘叫不停,哪還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旁邊左勝強看的心頭一凜,暗暗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也不顧上再瞪王流了,右手悄悄伸進褲子口袋,偷偷摸出手機想求援,必須得喊人來救場了,不然徐飛挨得這頓毒打,待會很有可能落到他自己頭上。
可惜王流全程在盯著他,右手剛摸出手機,就被王流一腳踢飛,玩味的看著他道:“想求援?問過我了嗎?”
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左勝強怒不可遏道:“姓王的,你他么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說這話不覺得很違和嗎?”王流樂不可支,咂咂嘴道:“行吧,既然你說我欺人太甚,那我就欺負你了,你能怎么著吧?”
說著抬起一腳踹在他胸前,直接把左勝強踹翻在沙發上。
王志新和楊凱打的興致勃勃,王流也早看的心癢難耐了。
“老子跟你拼了。”左勝強也發了狠,怒吼一句就想跟王流拼命。
“我去你媽的吧,給我打。”王流又是一腳踹出,同時沉聲喝道。
旁邊圍觀的人也不看了,老板一聲令下,當即一擁而上,圍著徐飛和左勝強兩人輪番踢打起來。
王流退到身后,扭了扭脖子,冷眼旁觀,本就是來拱火的,一點都沒留手的意思。
頃刻間,包廂里慘叫聲連連,聽著徐飛和左勝強此起彼伏的哀嚎,王流積郁許久的悶氣,終于消散一空。
真他么痛快啊。
片刻后,慘叫聲越來越弱,徐飛和左勝強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躺尸,鼻青臉腫,渾身腳印,狼狽不堪,但眼神依舊兇狠,恨恨的的緊盯著王流,一臉憤恨和不甘。
王志新等人停了手,王流緩步上前,抬腳直接踩在了徐飛腦袋上,居高臨下道:“怎么,還不服是嗎?”
“我服你媽,有種的你給我等著,這筆帳看老子待會怎么跟你算。”徐飛咧嘴怒罵。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王流輕笑道:“行啊,樓上404包廂,我等著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
一出門,王志新便慌忙問道:“咱還真等他啊?”
“我等他媽吧,你是不是傻?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留在這里等著,你不是找死嗎?”王流瞥他一眼,沒好氣道。
人可以打,狠話也可以撂,但是該慫還是得慫。
這趟來是為了刺激他,現在目的達到了,再留下來那不是腦袋有坑嗎?
“你倆這幾天都小心著點,沒事別露頭,他接下來肯定會滿世界找我們,小心別被他逮到。”
王志新樂道:“放心,我一定躲的嚴嚴的,讓他毛都摸不著。”
楊凱遲疑道:“躲好說,但是萬一他報警了呢?”
王流淡淡道:“放心吧,他不會的。”
“不會?為什么?”楊凱眉頭一皺。
王流輕笑道:“因為,他肯定想親手費了我啊,哦,還有你們。”
楊凱頓時恍然:“也是,被咱這一頓暴打,他肯定憋了滿肚子的氣,就是把我們都送進去,也不如他親手報仇來的解氣。”
王流打個響指:“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