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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世雖然武道占據主流,但除了武道之外,也有其他超凡力量存在的痕跡。
例如巫術、詛咒之流。
而巫術、詛咒大多來自于南詔國。
南詔國地處西南,氣息蒼茫,未開化地區較多,由一個名為‘拜月圣教’的宗派統御。
即便是南詔國的國主,也是‘拜月圣教’的弟子。
而拜月圣教的教主,更是巫術、詛咒集大成者,一身實力可怕至極,曾經有一品大宗師不信邪,想要潛入拜月圣教,結果卻被莫名氣息驚退。
不管是巫術,還是詛咒,都詭異莫測,往往殺人于無形。
只不過,巫術、詛咒有個致命的缺陷,那便是受制于氣血。
氣血旺盛者,幾乎可以無視大部分巫術詛咒。
而武者本就打磨肉身,氣血澎湃,簡直是所有巫術詛咒的克星。
這也是拜月圣教龜縮在南詔國的原因。
蘇秦倒是沒想到,竟然在長安城,見到巫術的痕跡。
“小秦,你也發現這塊玉佩的不凡之處了?”蘇成浩察覺到蘇秦目光,立即拿起玉佩,介紹道:
“說來也奇怪,我早上出門,這塊玉佩好巧不巧,便落在我腳下。”
蘇成浩說到這,頗為得意道:“看來,運氣好起來,擋都擋不住。”
“按照我的判斷,這塊玉佩至少值上千兩銀子。”
蘇成浩開口說道。
唐國的銀子價值很高,往往正常的一家四口一年的耗費,也不過數兩銀子。
至于一千兩,足以讓一個人在長安城買一座宅子,過起富家翁的生活。
哪怕是對于如今的蘇家,一千兩銀子也不是什么小數目。
“確實,這塊玉佩的材質很不錯,可以稱的上罕見。”蘇月蕓看了蘇成浩手上的那塊玉佩一眼,點頭道。
她在皇宮中什么奇珍異寶沒見過?在看到那塊玉佩第一眼,便確定其價值不菲。
“撿到的?”
蘇秦臉上浮現一絲冷意。
他現在幾乎已經確定是有人在針對蘇成浩了。
這塊玉佩本身價值不說,單單上面附有的巫術詛咒,便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蘇成浩口中的‘撿到’,恐怕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這玉佩有問題。”
蘇秦沒有隱患,直接說道。
“有問題?”
蘇成浩心里一驚。
他撿到這塊玉佩時,也心有疑惑,但當時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運氣好,才沒有多想。
此刻聽到蘇秦此言,頓時面色凝重起來。
“小秦你再看一眼。”
蘇成浩立即將玉佩取下,遞給蘇秦。
蘇秦結過玉佩,仔細看了眼。
關于巫術詛咒一事,他也只是在少林寺藏經閣里面看到過一些文字描述。
至于真正的巫術詛咒,還是第一次見。
蘇秦輕輕撫摸著玉佩,睜開真實之眼,探出神念,緩緩涌入玉佩內。
剎那之間,蘇秦腦海中浮現一位帶著薄薄面紗的嬌弱女子。
“她應該就是玉佩真正的主人,上面的巫術詛咒,也是她附上去的?”
蘇秦思緒起伏。
蘇成浩得到這塊玉佩,明顯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為之。
玉佩上附有的巫術,并非直接咒殺,而是隱隱有控制的味道。
有人想要通過這塊玉佩控制蘇成浩。
蘇秦自從來到長安后,即便常住東宮,但每隔一段時間,也會用神念掃一遍蘇家。
因此,即便蘇秦今日沒有回來,最遲明天,也會通過神念籠罩,得知這塊玉佩的異常。
無論是那種結果,蘇成浩都不會受到控制。
但不管怎么說,終究是有人對蘇家動手了。
蘇秦睜開真實之眼,鎖定玉佩深處那縷面紗嬌弱女子留下氣機。
下一刻。
蘇秦走出蘇府,微微抬頭,朝著整座長安城望去。
只見無數道氣機彌漫,或遠或近,或強或弱,最后,蘇秦通過真實之眼,望向長安城東邊靠角落方向的位置。
“抓住你了......”
蘇秦神色平靜,抬起右手,摒指如劍,輕輕劃下。
一道無形劍意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
長安城某座客棧房間內。
一位帶著薄薄面紗,充滿異域風情的女子靜靜的坐在床榻之上。
“圣女。”
“玉佩今早已經送出去了。”
“蘇家那蘇成浩現在將其當成寶貝帶在身上。”
一位白發老嫗走入房間內,停在面紗女子不遠處,低聲說道。
“知道了。”
面紗女子輕聲說道。
“圣女.....”
白發老嫗猶豫了會,忍不住問道:“控心咒乃我圣教秘法,需要耗費三成精血才能釋放。”
“上三境之下的武者,幾乎很難擋住其侵燭。”
“我們將其用在蘇家那位蘇成浩身上,是否值得?”
白發老嫗低聲說道。
在她看來,蘇成浩不過七品武者,連中三境都不是,完全沒必要用到‘控心咒’。
“值得。”
面紗女子看了白發老嫗一眼:“蘇家乃當今太子妃的家族,只要我圣教控制住了蘇家,就等于在唐國埋下了一顆釘子。”
“到那時,我圣教大業,才會真正的在這中原之地扎根。”
面紗女子說到這,眸子中浮現一絲狂熱。
“那事成之后,蘇家該怎么辦?”白發老嫗思索了會,開口問道。
“事成之后?”
面紗女子臉上浮現笑容:“事成之后,便將蘇成浩以及整個蘇家,全都祭祀給月神吧。”
拜月圣教崇尚月亮,認為月亮之上居住著月神,每隔一段時間,必然要以生靈祭祀月神。
“是。”
白發老嫗躬身道。
“陪我出去一趟。”
面紗女子緩緩起身,準備走出客棧。
突然。
就在這時。
面紗女子身體一僵。
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本命蠱蟲正在瘋狂示警,仿佛面對某種生死之危一般。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面紗女子心里驚懼不安,但卻又找不出源頭。
然而,下一刻,等到面紗女子走至窗戶前,下意識的望向天幕時,她的神色頓時僵住了,眼底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這是?!!”
在面紗女子目光中,一道虛幻、無形的劍意仿佛自天外而來,不斷變大,似支撐起了天地,充塞了她所有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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