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本將軍的阿姆斯特朗大炮呢?”
看著如潮水般涌來的韃靼人,威爾遜驚恐地朝著手下大叫。
“將軍,我們的大炮被馬拉進城啦!”
威爾遜這才想到,之前明人的飛機空襲的時候,拉炮的夏爾馬們并沒有受影響,忠誠地履行著自己的使命,將大炮統統拉進城了。
現在再去找大炮顯然不合時宜了。
“射擊,立刻準備射擊,該死的,不要分散,對付韃靼人就要用隊列射擊!”
很快,威爾遜就發現,自己手下的印度士兵們并不是分散作戰,而是開始分散逃跑。
之前他們僅有的那一點士氣都已經被大明的空襲炸沒了。
這些家伙如受驚的鴿子,根本沒有辦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第一批被選做,或者說被迫成為敢死隊的,是索特那帳下的倭八旗。
在督戰隊的逼迫下,這些穿著足輕倭甲,拿著盾牌和倭刀的敢死隊,冒著英軍稀疏的子彈發動沖鋒,以吸收第一輪火力。
近身比預想中的容易,倭八旗們大喜過望。
領頭的土方歲三拿著刀,砍翻兩個穿著龍蝦兵服的高等印度人。
他自己都不相信,看似不可一世的英軍就這么被殺死了。
不過像他劍術這么高明的武士也不多了。
經過大明和蒙古人的輪番清洗,所謂武士,也已經是稀有物種了。
大部分先登的倭兵根本就是被裹挾的日本農民而已,成批的倒在了英軍的子彈和刺刀之下。
武士就那么幾個,也不過比農民足輕多一些砍人的機會,很快也面對刺刀感到無力。
今日之戰,很可能就是武士的最后的余暉。
畢竟九州島上島津家的那十萬武士,估計是么得余暉,直接要化作人間之渣滓的。
這時候,兩翼包抄的蒙古騎兵后發先至,配合著唐蒙聯軍主力于城外合圍了英軍。
陷入絕境之中,經驗豐富的英國本土為主的軍官團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指揮理智尚存的士兵猬集起來,組成空心方陣做最后的輸死抵抗。
所謂空心方陣,就是組成一個中空的正方形的隊列,槍口朝外,最大程度發揮火力優勢。
當年在三元里,天降大雨,火槍被廢,一萬多人圍攻英軍200人的連隊,卻被空心方陣以刺刀逼退,僅僅擊殺6人。
而十年前的八里橋之役,英國人也是靠著空心方陣幾乎毫發無傷地重創了蒙古騎兵。
面對印度土邦、阿拉伯騎兵、阿富汗叛軍,以及非洲的祖魯人,英國人使用這一招在亞非殖民地戰場上無往不利。
威爾遜相信,這一次自己依然能夠憑借空心方陣,像過去每一次那樣化險為夷。
哪怕是白刃戰!
剛才那群小個子武士已經被擊退了。
他們不過是趁著自己這邊一時慌亂而已,等到站穩腳跟,他們那些所謂的劍法,以及個人的勇武,在子彈和刺刀面前根本一無是處。
至于騎兵…
十年前一戰已經證明了,騎兵在空心方陣面前不堪一擊!
“來吧,韃靼人的騎兵,面對疾風吧!”
威爾遜歇斯底里地大叫,想要為全軍帶來勇氣。
然而…
突突突…
突突突…
南唐的微型裝甲團出現了。
3輛漢騎坦克、15輛改裝農用翻斗車、二百余輛三蹦子!
這樣規模的裝甲團,放在歐洲戰場,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但放在此時此刻的北京城外,卻是左右戰局的關鍵力量!
“哦,我的上帝啊!我要面對的是疾風,而不是熱帶風暴啊!”
在被李鴻章的坐騎碾過脖子前的最后一秒,威爾遜心中的最后一個念頭是,“愿天堂沒有疾風!”
就這樣,大明唐國公李鴻章爵爺,手刃大英帝國駐華集團軍總司令托馬斯·伍德羅·威爾遜,結束了后者并不漫長的人生。
他再也沒有機會證明自己會是一個杰出的,擁有改革大清國能力的政治家了。
世人也不會知道,這個出生于弗吉尼亞州的一個牧師家庭,后因反對南方政府對明妥協,臣服于黃種異教徒而出走英國,參軍入伍的男人,在歷史上本該成為帶領美利堅贏得一戰,并獲得1919年諾貝爾和平獎的總統先生。
但如今,隨著李鴻章因為身材過于高大,不慎觸碰到了坦克駕駛員的胳膊,導致坦克偏離方向,壓斷了他的脖子,威爾遜的一生定格在了“一名碌碌無為的駐華軍官”上面。
四散而逃的滿清大員甚至來不及關閉城門,九門提督更是連影子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在收拾細軟,想要逃出北京去。
蒙古人不擅長攻城,但圍城還是很有心得的。
其實單說汽車的話,索王爺的汽車可不比李鴻章少,只是性能不足,不適合軍用罷了。
他一早就派了通遼獐子島海鮮批發有限責任公司的運輸隊,并讓一眾賣鮑賣蟹的商戶將北京四個門圍了起來。
不過,北京的眾爺還沒有絕望。
因為他們早就挖好了地道。
奕拉著小丘吉爾等人,帶著一眾心腹,捎上金銀細軟坐上馬車,先是想要從西門出逃。
發現到處都是索王爺的咸魚車之后,連忙退到北京市東堂子胡同的總理衙門中,準備從地道逃出北京城。
雖然放棄馬車將導致巨大的財產損失,但此時已經是無奈之舉了。
然而就是這么一猶豫,奕失去了最后的生機。
就在這時,一標人馬火速殺到。
帶路不是別人,居然是小佛爺身前的王公公。
“李爵爺,撅屁股就是鬼子六!”
王公公一指坑洞中,正要貓腰入洞的男子道。
“通通給我拿下!”
李鴻章意氣風發,大手一揮,劉六麻子等人如猛虎虎入羊群,沖入了奕的親兵之中。
入城之后,李鴻章正準備大拷百官,就算是沒奈何,也統統要化掉搬走。
之后,這些錢將三七分賬。
三,當然是南唐通遼三成,剩下七成是要上繳大明,以壯大明與泰西列強交鋒的聲威的。
不過老李家拷餉鋪子還沒開張,就有一少年,手持大明錦衣衛百戶手牌前來要求協助。
李鴻章極為重視,親自率領親兵前來。
結果,李鴻章與他多年前的老上司,就這么見面了。
“世間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恭親王殿下,上海一別,已九年矣!”
李鴻章一把拽住奕的金錢鼠尾,將他從地洞里拽了出來。
與此同時,唐蒙聯軍的大部隊正在接管城中各處重要據點。
他們的軍紀不敢恭維,京城之中早已是人頭滾滾。
此時京中眾爺早已后悔不迭。
若是大明入京,自己簞食壺漿,王師必不能暴虐至此啊!
他們可是聽說了,除了武昌之外,朱富貴陛下下手還是很仁慈的。
西北駐防的八旗兵丁,只要焚毀族譜,改姓斷祀,就能成為楚人或者明人。
可如今,是心狠手辣,制造血案無數的李鴻章,以及索特那那個化外蠻子入京,那可如何是好啊!
也有人猛然醒悟,怒罵道:“富貴匹夫,你好毒的心腸!”
“你借蒙古之手來行殘暴之事,自己卻留下仁厚之名!”
“你這個欺世盜名的毒夫!”
曾經在世界杯上獨中兩元的通遼可汗親兵吹了吹手中明呲花的硝煙,朝當朝一品大學士的尸身上吐了口口水:“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侮辱圣人皇帝兼任奧委會終身主席,真是急著上路。弟兄們,去下一家!”
整個北京城中,如今風聲鶴唳。
當然,也有一些人高枕無憂。
比如,杏貞此時就抱著邢寶,萬幸自己做了尊重祖宗的決定。
而同治就…
紫禁城,金鑾殿。
僥幸躲過兵災的朝廷官員全被集中在了這里。
索特那王爺,一身的甲胄,膀大腰圓,手執一條白綾,一步一步逼近了癱坐在龍椅上的豆芽菜同治。
下首大清百官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發聲。
他們都在接受命運的審判。
一旁的德川慶喜弱弱的說道:“索桑,上洛的程序好像不是這樣子的…”
索特那放下白綾,從屁股后面掏出一本《三國演義》,翻到第四回《廢漢帝陳留踐位,謀董賊孟德獻刀》看了看,皺眉道:“沒錯啊!進洛陽是這個流程啊?”
說罷,索特那高呼道:“臣索特那救駕來了!”
同治哪曾見過這陣勢,嚇得戰戰兢兢,從龍椅上滑落在地,竟口不能言。
反倒是杏貞懷中的邢寶,依然天真爛漫地在玩鼻屎,絲毫沒有畏懼之心。
索特那再次拿起《三國演義》,翻到看了看,看了看同治,又看了看杏貞懷中的孩子,再次拿起了白綾,笑著對道德川慶喜道:“慶喜老弟你看,古今之事,多有同耶?這洛啊,就得這么入!”
德川慶喜搖搖頭,道:“明公,末將不是說這個…喏,你看…”
德川慶喜從身后掏出了一張弓,用食指撥了撥弓弦,發出了鏗鏘之音,“明公,以末將愚見,白綾乃婦人之物,咱們得用這個,用這個才地道!”
祝大家國慶節快樂,另外明天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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