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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膳珍,這玩意肯定是假的。做為一名良心賣家,但方子肯定是真的。只要方子上有益氣養神的字眼,就絕對能大賣。要是有強身健體的效果,就更靠譜了。
大宋人身體孱弱,不同于唐朝時期尚武,大宋尚文,普遍的身子骨不如前朝。
有錢,身體還不好。肯定得補啊!
得虧李逵是私下里造假而已,真要是拿到市場上去賣,是個豪商都能出千金的高價。
大宋出了的名的富足,有錢人扎堆的多。
要不是賣保健品太敗人品,李逵說不定就此改行。畢竟,這玩意的利潤出奇的高,就像是后世上海灘上有位豪商黃楚九,這位爺就是賣艾羅補腦汁發財的,一個月幾十萬大洋的流水,玩似的。可要是明白人一琢磨就知道這玩意是騙人的,智商都需要靠吃藥維持了,能不上當受騙?
更何況大宋的肥羊更多。
李逵寫著寫著,就跑題了。
哀嘆:“輪不上我發財啊!這生意太缺德!”
寫了幾個藥膳之后,發現后面還空了很多,頓時發愁起來,他把腦子里有記憶的藥膳都寫上了,再想添一個都難。可總不能因為手冊上的空白太多,讓他再拿去文房店讓掌柜的蓋幾個漲氣勢的印章,把空白的地方給遮掩住吧?踅摸了一陣,不確定的自言自語道:“要不把烏雞白鳳丸也添上?”
寫吧!
寫完之后,還不夠,添上安宮牛黃丸。沒辦法,誰讓他在廚藝上僅僅能解決自己溫飽,真要弄個大菜,整個藥膳,他也無計可施。萬般無奈之下,只能用藥丸來湊。好不容易湊齊整了一本小冊子,李逵又有點舍不得了,這盒子是新的,方子是真的,就這小冊子是假的,關鍵是知識產權無價啊!
可是他寫的藥方都是真的,他當初勤工儉學的時候,暑假在藥店干過。當時年輕,覺得這知識以后肯定有大用,記下了不少方子。白瞎了當年的熱情,這玩意在社會上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好不容來到大宋,他要是還沒有機會發揮一下這些藥丸的威力,他憋得慌。
這些藥方說是無價之寶,也可以。每個藥方,都能支撐起一家大型藥鋪的生意。可以說千金不換也值得。
說是一文不值,也沒錯。
如果不準備靠著藥丸掙錢的話,這東西最多也就是個談資而已。說話高興了,說禿嚕嘴了,就蹦出去了。
寫都寫了,自然要送出去的,李逵哀嘆,早知道把字寫大一點就好了,讓劉葆晟少沾些便宜,他對劉葆晟的小女兒沒有興趣,白瞎了這份重禮。
如果要讓他臨時換禮物,他一時間又想不出來,只能憤憤道:“便宜了爾等俗物!”
好不容等墨色干了,李逵這才從書桌前站起來,撐了個懶腰,準備出門活動一下筋骨,卻發現李大郎在院子里急的團團轉,一邊絮叨著:“這么多錢,要是被搶了可怎么辦?”
“水路不安全,可大老爺氣場太足…但許伯他老人家應該也回去臨沂,要是他女兒也在,這是增加了解的好機會,怎么辦?”遇到難事,李大郎從來都是沒主見的看向自家兄弟。要么就是兄弟不在邊上,只能抱住腦袋,蹲下身子,期盼挨打會輕一點。
“不準你和我老師同船。”李逵緊走幾步到了李大郎面前,喚醒了對方一團糟的腦子:“你糊涂了,老師雖然是順路,按理說你搭船去未嘗不可,但不該是你主動貼上去,而是老師盛意邀請。你要是主動上前去,那是不知天高地厚;但如果是老師盛情邀請,是老師的體諒,懂不懂!沒事別老想著省錢,多想一想花錢的事,你就能高興了。”
李大郎傻眼了:“花錢能高興?”
隨后李大郎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看向李逵,自己兄弟完全不懂躺在炕上數錢的樂趣啊!自己要不要偷偷告訴他?
“就算認出你是我兄長,老師也不會邀請你上船,這是規矩。別想著坐官船就安全。你要記住你的身份,老師不可能讓一個不匹配他地位的人上船。去臨沂也不遠,就一兩貫的船資,這錢不要省。”李逵的話有點傷人,但李大郎卻毫不在意,好奇道:“如果你在碼頭,你能上大老爺的官船嗎?”
這還用問嗎?
弟子哎,還是親自教授的弟子,怎么可能連船都上不了?
入室弟子,可是干兒子的待遇啊!
可問題是,李逵敢去嗎?
這貨都快被周元逼瘋了,天天背書。好不容易消停一點,過年了,說好在家溫習功課,一轉眼在碼頭上相遇,還被發現要去臨沂城浪,這不是上趕著讓周元抓現行嗎?躲著周元還來不及呢,還敢湊到周元面前得瑟。過完年后,他還活不活了?
他除了給劉家準備禮物之外,更多的是想著怎么躲過周元的耳目。
周元不過是個縣令,他身邊的耳目也就是管家許伯,還有廚娘,最多有一兩個小廝,衙門里的應承。可萬一被這些人看到了,還在大老爺面前多嘴了呢?
豈不是糟糕?
無奈之下,李逵不得不走官道,原本他更傾向于坐船,雖然游泳只是停留在計劃之中,萬一落水他也要抓瞎。但騎馬的水平他也稀疏平常的很,他最多得益于用眼神嚇退高傲的馬對他的敵視,乃至臣服于他的赫赫兇名之下。除此之外,他和不會騎馬的人沒多少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力氣大,下盤夠穩,不太容易從馬背上掉下來。但這一路上,肯定少不了煎熬。
但總好過在碼頭上被周元看到吧?
“我不坐船!”李逵表示自己不受這刺激。
沒想到的是李大郎卻高興起來,雀躍道:“兄弟走大路,我和你搭個伴,省了這一貫的船資。俺身上帶著這么多錢,要是有了個閃失,豈不是完了?”
李逵捂著腦袋發愁,這貨難道就不知道一點好賴?“我騎馬去,你要是能弄到一匹馬,大可以跟著。”
李大郎傻眼了,在沂水縣有馬的人家屈指可數,哪家不是豪門大戶?他哪里夠得著人家。
這時,李全扛著他的大棒子,閃亮的出現在了李逵面前:“二哥,出去耍耍?”
李逵氣地眼前一黑,他說什么也不愿意和李全比試。一來這家伙的鑌鐵大棒太顯眼,兩頭套上了兩個黃銅套,在陽光下金光閃閃,比后世影視劇里的金箍棒都要來的實在;二來,他用長刀打不過李全,用斧頭太腌臜。果斷拒絕道:“不去。”可是隨后又補了一句:“等三叔公把莊子整好之后,有了練武場,我們再練。”
功夫一門,三日不練,就會生疏。這雖然有點夸張,但也說明了功夫是需要長期保持狀態的技藝,馬虎不得。
李全也不惱,都準備走了,可是李大郎去眼前一亮,拉著李全道:“跟兄長去臨沂,哥哥給你吃肉。咱們坐船去,一路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別給你大哥省。”
李全鄙夷的看著李大郎,嘟噥道:“我要守著娘。”多半心中還嘲諷了一把李大郎:誰稀罕你的肉,都過年了,誰家不吃點好的?
李全的話被張氏聽到了,老大欣慰,覺得這干兒子沒白認:“瞅瞅李全,再看看你。過年還不安生,去臨沂,那地方是你該去的嗎?”
李大郎被張氏噴了個透心涼,好在李逵幫忙說了一句圓場的話:“娘,大哥是去臨沂城相親。”
“哪家姑娘不開眼…”張氏盯著李大郎瞥了一眼,小娥在她身后一個勁的做鬼臉。不得不說,自從有錢之后,張氏也看著榮光起來。以前的毛皮大衣雖然原生態,但總給人一種野人的感覺,雖然皮子雜了一點,但是小兒子的孝心,哪里舍得扔了?如今蒙上了綢布之后,緞子光潔的如同一面鏡子。領子上更是將原先的一張狐貍皮給換了上去,看著富貴華容,大有太君的威儀。沒有了憂心事,吃穿不愁之后,整個人都看著精神了起來,仿佛年輕了十來歲:“嗯,也好,去吧。有姑娘看上你不容易,別讓人家失望。”
李大郎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愣著道;“娘是答應了?”
“眼不見心不煩,過年去你舅舅家!”張氏也準備翹家,一轉眼,一家人走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