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眾人聞言都松了一口氣。
魯家如今處境比較復雜,還有求于秦正凡,自然不愿意在他心里留下怠慢他的不好印象。
“赤月宗那邊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也不用再做其他準備,若赤月宗的人上門來問罪,你只管通知我,讓他們找我便是,現在我先回云瀾山莊。”魯文淵見狀微笑道。
“嗯,二伯先回去,免得怠慢了那位叔叔,家族這邊的事情我們會妥善處理的。”魯仲鋒連忙說道。
其余人也都紛紛點頭。
魯文淵笑笑,起身信步離開了議事大廳。
現在不是關系著魯家大決策的事情,魯文淵本來就已經鮮少過問插手。
這次家主之爭引起的后續家族人事更換,還有其他一些權力的更迭,魯文淵同樣不想過問。
“你不是約了你三叔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魯文淵回到云瀾山莊,見秦正凡已經在家,不禁有些意外道。
這次家主之爭,本來要扯皮很長時間,但因為魯文淵的強勢出手,很快就落了幕,再加上魯文淵心里記掛著秦正凡,后續的很多人事變動議題都沒再跟進,所以魯文淵回到家時也才七點多鐘。
“剛好碰到了一些讓我三叔糟心的事情,所以也沒多少心情,吃了頓便飯就回來了。大哥呢?這么快就回來,家族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我說了,我這邊你不用管的。”秦正凡回道。
“解決了一半,后續還得看赤月宗那邊的態度。”魯文淵回道,至于秦正凡說他三叔遇到糟心的事情,因為私人事情,就算他心里有些好奇,也是不好主動開口詢問。
“赤月宗?不是你說的錦唐州三大古老門派之一嗎?你們家族會議怎么又牽扯到赤月宗了?”秦正凡頗為意外道。
“事情是這樣的…”魯文淵把事情大致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這赤月宗手伸得有些長啊,希望他們能識趣。”秦正凡聞言風輕云淡地說了一句,然后便把話題一轉,道:“大哥,你們魯家有沒有子弟在盛凌市政府機關里當領導的?”
“那當然是有的,怎么你三叔的糟心事跟仕途有關系?”魯文淵聞言先是點點頭,然后若有所思地問道。
“嗯,跟仕途不順有關,家庭方面也有點不順,不過我感覺事情的源頭起因應該在仕途。我三叔本來是青潭區住建局的副局長,但不知道為什么近年被調到了市文史館,估計是得罪了什么人。我三嬸家比較勢利,因為這件事情如今很看不起我三叔…”秦正凡把云鼎酒店發生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區住建局副局長算是個實權部門,你三叔若是貪污受賄,恐怕就不是調到文史館,而是要受到法律制裁,所以基本上就是得罪了人或者涉及到權力的爭斗,說不定就跟那個青潭區副區長方泊有關系。這事情都好辦,難辦的是你三叔跟你三嬸的事情。”魯文淵聽完之后,分析道。
“是啊,清官難斷家務事!雖然我不喜歡三嬸那么對我三叔,但他們總歸是夫妻,有一個女兒,若真鬧到離婚,肯定會傷害到我妹妹,而且當年我三叔只是窮山溝里出來的寒門學子,我三嬸還肯下嫁給他,兩人肯定是有過一段真感情的,所以他們之間感情的事情,是合是分,我這個外人是不好插手,還是要由他們自己決定的。”秦正凡點頭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魯文淵問道。
“家庭要長久和睦,夫妻感情長久融洽,最終還是很難離開事業和錢財基礎,這是現實,絕大部分人是免不了俗的。”
“我想先查明我三叔仕途之事,幫他扭轉仕途局面,看看我三叔和三嬸的情況有沒有好轉,能不能繼續過下去。如果不能,那也就沒必要勉強,到時三嬸后悔,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秦正凡說道。
“嗯,這也算是給他們兩口子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魯文淵聞言點點頭,道:“既然這樣,我打個電話叫魯仲遠來這里一趟。他是我們州的常務副州長,是我的一位侄子…”
魯文淵接著特意把魯仲遠與魯家的關系解釋了一番。
“我三叔也就只是一小小的科長級別,常務副州長日理萬機的,你叫他過來處理這件事情,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大材小用了,還是找個職位低一些的吧。”秦正凡見魯文淵一叫就是常務副州長,不禁一陣汗顏道。
“你的身份不一樣,叫魯仲遠過來其實是他得便宜,又有什么大材小用的!而且魯仲遠這人我比較看重,做事情比較有原則分寸,跟我關系也好,交流起來比較方便。還有你三叔的事情,我想你肯定想盡快解決,不愿意拖上一段時間吧?”魯文淵微笑道。
“那是自然,若不是希望我妹妹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之前在云鼎酒店看到我三叔受那窩囊氣,我就想給陶家還有那個方泊好看了。”秦正凡說道。
“那就讓仲遠來處理吧。以他的職位,要調動你三叔也就一句話的事情,但要是換成其他人不見得就那么容易。而且方泊職位也算是不低了,要打壓他的氣焰,尤其要讓你三叔壓著他,出一口氣,由仲遠來處理會輕松一些。”魯文淵說道。
“既然這樣,那大哥你幫我給魯州長打個電話,我跟他見個面談一談。”秦正凡說道。
“好。”魯文淵點點頭,然后拿起手機給魯仲遠撥打了過去。
魯仲遠在魯文淵離開之后沒多久也離開了議事大廳,他不想插手魯家內部利益權力劃分之事。
他只是魯家遠房支派的族人,雖然魯家很重視他,每次有重要的家族會議都會邀請他來,并且還安排他坐在左列第一張椅子,但魯仲遠始終都牢記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也明白魯家之所以這么尊重和看重自己,也是因為自己這個身份。
所以一般情況下,魯仲遠都只是旁聽,不會發表意見。
今晚他已經算是破例了好幾次。
魯文淵一走,魯仲遠自然也沒必要再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