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啟輝和何亮兩伙人走后,張承風掏出一套四方桌椅,還有一套茶具,坐定后一臉淡然。
“來來來,諸位請坐,咱們喝茶。”
葛興安等人什么也不說,默默坐了下去。
四方桌不大,最多只能坐八個人。
但張承風一個人坐了兩個人的位置,葛興安和另一人一左一右坐在他左右兩邊,除張紫玉以外,其他人按照勢力歸屬站在了他們身后。
“賢侄,請坐。”
看張承風抬手示意自己坐他對面,許一陽滿頭黑線,然后坐了下去,“諸位,咱們…就喝茶?”
同時傳音詢問張紫玉,“你咋不站你二伯后面,站我后面幾個意思?”
“他們身后都有人,就你沒有,很沒面子的,我給你充門面。”張紫玉傳音時仰起了腦袋,臉上滿是優越感,“就顏值來說,我能吊打他們全部,你看你多有面兒。”
許一陽抿了抿嘴,不是很想搭理她。
但這時張承風一邊洗著茶,一邊慢悠悠的說道:“不急不急,現在有何亮幾人壓陣就行,還不需要我們上場,我們養精蓄銳就好。
就如同古代兩軍對峙,先出場的都是雜牌軍,咱們是主力,最后壓軸對陣鼠群主力就行。”
聽他這么一說,許一陽頓時又感覺很有道理,自己這些人都是高手,怎么能一上來就出手呢。
高手,就應該最后出場。
就像一般場合,最后出場的都是大佬。
坐在桌子上的最后一人是一名干瘦中年,他微瞇著眼,一副正在吸茶香模樣。
“淡定淡定,咱們是各家的領頭人,怎么能隨意出手呢。
就像張師兄說的,兩軍對壘,主力壓軸。
但咱們可不只是主力,還相當于主帥,前中期早們只需要發號施令。
而且咱們手底下有人,你手底下有狼,哪有老大隨意就親自動手的道理。
不然…要那么多門人弟子做什么,難道養著吃干飯,當擺設嗎。”
許一陽瞄了他一眼,回想起剛剛喝酒時眾人口中透露出的消息,他叫路永年,半路修道,現在是上清門駐柑城管事。
同樣,路永年所在的上清門和葛興安所在的靈寶宗,都是張承風家天雷府的小老弟。
原本許一陽對他的第一映像還是極好的,但他后面這話一出…尼瑪,您老修道前是干啥的?
咋江湖氣這么重捏!
“咳咳…”張承風輕咳一聲,“氣度!氣度!咱們修道人士的氣度!”
對著路永年說完后,又朝著許一陽說道:“賢侄啊,路師弟這話雖糙了點,但理不糙。
來來來,喝茶喝茶。”
小狐貍乖巧的從許一陽肩膀上跳至桌上,雙爪捧著小茶杯,雙眼亮晶晶的仿佛在說給大佬遞茶。
“嗯。”
許一陽應了一聲后接過茶杯,同時也懂了,這些人…都是表面正經,鬼知道之前背地里都干過些啥事。
張紫玉不停打量著自己二伯,一副我重新認識了你的模樣。
喝了兩杯茶后,許一陽突然眉頭一皺,“不行,我得去看看,小黑是二哈,腦回路比較清奇,我得看著。”
聽見動靜,小狐貍立馬又跳回了他肩膀上。
張承風他們原本還想說沒事,隨它去,但一聽是二哈,頓時通通喝著茶不說話了。
許一陽一走,張紫玉立馬緊隨其后。
“張紫玉,你跟著我做什么,我去看小黑。”
“你留下的位置又輪不到我坐,我留下也沒事干,與其聽他們吹牛皮,還不如跟著你去看看。”
就在兩人走后,張承風扭頭朝張志傳說道:“他走了,你坐。”
葛興安和路永年兩人看著張志傳坐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仿佛本就該如此。
張志傳雖說是天雷府駐柑城主事,但他這主事…大家都知道,掛名而已,天雷府整體可不是按職位排地位高低。
但現在有了這個職位,他坐下,別人卻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許一陽一飛到能看見狼群所在的位置時,便看見…小黑正帶著群狼熱火朝天的刨著坑。
現在整塊場地上已經坑坑洼洼,冬一個坑,西一個坑,還都是那種埋十幾個同志完全沒問題那種。
尤其是小黑挖的那坑,如果讓它去幫白起挖坑,估計一天時間就能讓武安君滿意,并大力封賞。
狼鼻子很靈,不時就有狼能從土里刨出一只肥碩的竹鼠,卻都是哪種瑟瑟發抖,連逃跑都不敢的那種。
當然,也輪不到它們逃跑,竹鼠一被挖到,剛重見天日時,下一瞬間便被狼吻了。
手法極其殘忍!
不少狼…甚至肚子已經鼓起,吃飽了…
何亮和王啟輝他們手底下的人則是在狼群四周散開,只是表情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完全懵逼了。
飛至王啟輝身旁落下后,許一陽急忙問道:“怎么回事,你們怎么不幫忙?”
“這…”王啟輝結結巴巴的說道:“以前炮彈一停,鼠群立馬就會反撲,結果現在…
可能…它們怕狼吧…”
“嗯?”許一陽斜眼看向他,雙眼中滿是不信。
“你覺得竹鼠會怕狼?呵呵!”
王啟輝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你覺得,是什么情況導致的?”
“老王啊,你靈識呢,你感覺不到它們的氣息差距?”
一旁的何亮眉頭一皺,“那些老竹鼠,可一個都還沒有,它們的氣息不比這些狼差多少,應該不是怕狼,也不是氣息差距太大。”
觀察了一會兒的張紫玉說道:“有沒有可能是這些小竹鼠剛出生不久,怕生?”
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她,都是看傻子的眼神。
“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張紫玉皺著鼻子說道。
“同志,你很有想法。”何亮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愧是志傳的妹妹,果然是一家人。”王啟輝搖頭嘆氣道。
“你還是太年輕了,沒有挨過毒打。”許一陽扶額嘆氣道。
“哼,不跟你們說了。”傲嬌的張紫玉生氣了。
暗地里卻是偷偷給許一陽傳音,語氣格外嬌柔,“爸爸,你昨晚還…還…”
???許一陽瞪大了雙眼,回了個傳音,“我昨晚啥也沒干,你可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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