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海賊的誕生(下)
“臺詞設計的真尷尬，卡卡西。”
“已經很不錯了，帶土。”
在某個秘密的角落內，原本充當這一次木葉官方行動主導者的卡卡西和帶土兩個人坐在一起。
由于木葉埋藏在金獅子那里的手筆發動，再加上故意引導紅發香克斯的行動，很快紅發就將會面對整個海軍本部的圍剿了。
紅發香克斯接下來會有多倒霉暫且不論，但是就現在而言，路西維亞王國的局勢已經全部在木葉的掌控之中了。
“哎…這也太困難了。”
帶土往后仰倒，在椅子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明明都已經做過干掉國王的事情了，可是我們等了那么久，還是沒有人敢出海當海賊啊。”
“長時間被奴役的國家就是這樣。就算特意用幻術讓港口的守衛變得松懈，那么多天過去，他們依然沒有膽子去搶船。”卡卡西道：“所以說，如果時間再拖下去，村子拖住海軍本部的方法要失效了。他們還不愿意出手，只能由我們出手幫忙了。”
“啊，累死我了。什么都得我們來。，要是這片大海上所有的國家都像是這個國家一樣的話，那我們的目的想要達成，可就是個超乎想象的超大工程了！”
“像這個國家這樣奴性這么嚴重的國家也畢竟是少數啦。”
卡卡西道：“要是每個國家都成這樣，這片大海上也不會有那么多的海賊了。”
接著他又看了一眼帶土：“說起來，如果你打算像之前一樣繼續控制國王那邊的人逼迫這些國民的話，人被逼到了極點，還是會主動的當海賊逃跑的吧。”
“沒有那個必要了，卡卡西。”面對卡卡西這樣有些冷血的話，帶土搖搖頭，他很清楚，卡卡西的這番話是基于完成任務的目的而說出來的，這種殘忍的方法對于卡卡西來說只是完成任務的手段，和團藏呆了一段時間，卡卡西的行事手段愈發的朝著根部的方向走了。
于是他很明確地拒絕了卡卡西。想了想，他還是解釋道：“我明白你想讓這件事情看上去更加合理的想法，但是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經過殺死國王的事件，這些國民已經對于貴族們沒有了本有的敬畏。這種恐懼會隨著時間一點點被重新樹立起來，但是至少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這就足夠了。”
“他們現在還沒有膽子跑，但是只要過了兩三個月以后還是會跑的。現在不跑，只不過是對于他們的壓榨還沒有到達極限而已。”
“是我們沒有更多的時間了。”
“盡管用幻術影響他們作出決定會顯得很突兀和過于急切，但是僅僅為這么一點的不協調，沒有必要再死更多的人了。”
“根據我的觀察，我們被收繳去的那些武器都被存放在城北的一個倉庫里。”
強尼盤膝坐了下來，自顧自的開口道：“守衛很松懈，前幾天我幫助拉東西去倉庫里的時候，發現守衛全都在睡覺，而且人數也很少。”
“船的話，港口那里有幾艘，足夠大，原本是運送材料的船只，但是為了防御海賊，連炮也有幾門，只要稍微改造一下，就是個成功的落腳點。”
“達奇！”
“嗯嗯嗯，我在。”
青雉已經猜到了他想做些什么，整個人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強尼并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還在接著補充著。
“為了支付那些付給海軍的費用，國王壓榨我們已經越來越離譜了。原本還能有富余的錢財，現在已經到了連飯都吃不飽的地步。”
“我們必須自救了。”
青雉看到他嘴巴微張，時間好像變慢了下來，強尼的聲音被拉的像是在水下傳來一樣冗長而悠遠。
“我們去成為海賊。”
仿佛五雷轟頂，青雉猛然間意識到了他在看見什么。
海賊的誕生。
他親眼看到了一個普通人是怎么成為海賊的，這是對他過去30多年人生觀的巨大挑戰。
在強尼和波尼成為海賊的過程中，他全程參與，前半段他以海軍中將青雉的身份，后半段以外鄉人達奇的身份。
沒有什么比將這一切加快速度放給青雉看更震撼的事情了。
交天上金→國王壓迫國民→活不下去成為海賊→對王國造成威脅→王國需要保護→交天上金 一個完美的閉環被展現在了青雉的面前，他全程參與了這一切，然后他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與強尼和波尼這些人待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使得他無法讓自己當個叛徒去舉報他們的所作所為，而身為外鄉人。打氣的孱弱身軀，也使他無法對眼前的一切做出任何的改變。
他深深的體會到了普通人在面對這個閉環時的無奈，這是他身為海軍中將時所不能夠感受的。
他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在為虎作倀，過去說服自己海賊邪惡維持世界穩定的信念在崩塌，眼前的這一切使他的靈魂和思想在震顫。
之前帶土與他所說的話如同在耳邊再次響起。
“從來、沒有、什么！更加！平和的方法！”
“平和的方法！！！”
“方法！！”
帶土的聲音仿佛在他的腦海中掀起了回音，反反復復的在他的心頭蕩漾著咆哮著。
“如果赤犬在這里，他會瘋掉的…”
事實上，青雉也快要瘋掉了。
如同一個覺得自己很美麗的人最后發現自己是個丑鬼，又如同一個自認為很有才華的作者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才華。
巨大的打擊感，幾乎要將他一瞬間擊垮。
為了所謂的大局，青雉甚至能默許像赤犬這樣的極端海軍犧牲整個鎮子上的人，為了大局，他看到大海賊擄掠民眾也會忍住不去打，為了大局，看到天龍人抓普通人做奴隸也可以忍氣吞聲。
越是清楚自己所作所為不能算是正義，越是要大聲呼喊著自己的正義，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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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奇！達奇？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我很好，只是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想要成為海賊，我們需要武器和船是嗎？好的，我知道了。”
他很認真地看向強尼。
“請把這些事情交給我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