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師與徒(下)
“我打算讓你創造一個不存在的組織，就像團藏長老曾經做的那樣。”
“我明白了，已經不用說了，剩下的都交給我就行了。猿飛老師你和團藏長老將‘忍者的職業本質就是欺騙’發揮的可真是熟練啊。”
大蛇丸站起身，走向了門口。猿飛日斬已經把計劃說的這么明白了，幾乎是事無巨細，他做起來就是照本宣科，完全沒有難度。
“不過，由我來操作真的好嗎？由我來操作的話，赤砂之蝎將會受到我的控制，猿飛老師，你不會忘記了自己是死在誰的手里了吧？”
此刻面對著房門背對猿飛日斬的大蛇丸終于問出了長時間困擾著他的問題。
“為什么是我？如果我所猜的不錯，自來也和綱手根本就不知道原來的歷史中我會殺死你的事情吧。你和團藏長老對他們有所隱瞞。否則，按照自來也的脾性，知道了未來的我弒師，他不可能什么反應都沒有。”
大蛇丸的情緒逐漸激動，他指了指自己。
“唯獨我，只有我，知道全部的真相。從千年之前的大筒木輝夜到鳴人成為七代目火影，中間的歷史，連接我腦子的那個裝置是三忍中唯一一個沒有半點斷絕，完完整整的敘述下來的。”
“你沒想過讓我當火影，陽光下的木葉也不需要一個只會躲在實驗室里做實驗的火影。那個歷史已經把我原來的命運告訴我了。”
“那么現在，為什么呢？你告訴我全部的歷史，你讓我去招攬赤砂之蝎，成為唯一能利用他力量的人，三忍之中，自來也和綱手都被你留在了木葉，只有我一個人去了海賊世界。”
“你明明知道海賊世界有近萬名奴隸，里面有不少身手強悍的海賊船長和異族，也知道如果我只要有心，完全能把這些強力的手下收歸己用。”
“在了解了原來的歷史后，我原本已經不打算和水門爭了。可是，你點燃我的野心！你煽風點火！你推波助瀾！你給我完成野心的方便和條件！”
大蛇丸轉過身，定定的看著猿飛日斬。
“這些對于水門來說不是個好消息！你究竟想干什么？猿飛老師！”
猿飛日斬沉默了幾秒。
“好了，大蛇丸。”
他輕輕咳嗽了兩聲，傴僂著背，像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煙斗被擱在茶幾上，他的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大蛇丸，無論別人怎么看你，我都了解你。你是個溫柔的人。”
“別開玩笑了！”這句話好像觸動了大蛇丸某種的痛處，使他煩躁而不安：“別說這些可笑的話！”
“你總是獨來獨往，從不相信同伴的力量，人人都說你如此的孤僻與冷漠，但實際上，你是害怕同伴受到傷害吧。”
“你一直對繩樹之死耿耿于懷。他是你的弟子，是個隨時都能哈哈大笑的孩子。那一天被奪走親人的不只是綱手，還有你吧。還有加藤斷你的摯友，互相殺戮的人們，人心的冷漠，那些輕易被人奪去的生命。才會使你產生了永恒的想法。”
“所以戰爭結束之后，你才會拼命的去學習那些禁術，那些玩弄靈魂的邪術，黃泉轉身術，身魂別離之術，死魂之術，還有穢土轉生，八岐大蛇，但你恐懼的不僅僅是死亡，你一定還恐懼著別的東西，你恐懼著棄你而去的摯友，徒弟，你追尋永恒的生命，實際上是在追尋永遠不會棄你而去的事物。”
“夠了，不要再說了！”大蛇丸緊緊捏住沙發的靠背，捏出了三根深深的勒痕。
“自從他們死了以后，你從不肯悲傷，從不曾有一個走進你心里的徒弟，你努力的疏遠綱手，自來也和我，你把自己與他們割裂了開來，你只是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他們的痛苦吧。”
一聲輕響，大蛇丸的手指洞穿了厚厚的軟墊，捏壞了沙發靠背上一小片區域的木頭。
“這種無聊的話…說了又有什么意義呢？”可大蛇丸并沒有移開腳步離開這個房間。
“破鏡不能重圓，穢土轉生創造的只是一個戰爭的兵器，沒有人類的身體機能，沒有感覺，連情感也變得弱化，這樣被復活的人，只不過是一具痛苦掙扎的尸體罷了。”
“我曾經無數次的想過，如果我沒有讓緄樹去到那個土丘后面能夠改變什么，但一切已經不可挽回。”
“不，可以！我可以，大蛇丸！我現在就在改變歷史！你還在！大蛇丸！我的弟子！我要拯救你。”
猿飛日斬突然激動起來。
“我做了很多錯事，很多已經不可挽回，但至少現在，我知道了歷史！我有挽回的機會！”
“在原來的歷史中，我忽略了你的悲傷，忽略了你的痛苦，如果弟子都墮入黑暗，我有什么臉面自稱忍術博士！”
“想要成為火影，是你最后一次想要敞開心扉的時候吧，想要為同伴做些什么的心情，卻被我這個老師無情的澆滅，那原來的歷史中你會變成那樣，大部分都是我這個老師的責任！”
“但現在不會了。我要逆轉我原本會犯下的錯誤——大蛇丸！我打算讓你成為，4代目火影！”
“你在侮辱我嗎？！”大蛇丸心中五味雜陳，連自己都說不清是什么情緒，他憤怒的咆哮著。
“你在可憐我，然后將火影之位給我嗎！？”
“不！大蛇丸！你當之無愧！我一直對你懷有偏見，大蛇丸，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大蛇丸摔門而去，安靜的房間中只有猿飛日斬把身子倒在沙發的靠背上，長時間積累的愧疚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他閉上眼睛，一小滴晶瑩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慢慢流了下來。
小劇場：
作者君：水門老兄，你火影沒了。
波風水門（磕瓜子）：猿飛日斬死了？？？
作者君：你沒了。
波風水門（停止嗑瓜子）：我死了？
作者君：你沒法當火影了。
波風水門手中的瓜子突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