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猿飛日斬的器量

　　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之術，是能夠直接無視空間距離限制，隨意出現在飛雷神符咒所在位置的強大時空間忍術——但這并非沒有限制。越是龐大的質量，和越遠的距離，消耗的查克拉就越多。

　　從拿到主神手表的第1天起，志村團藏他們就從未停止過對這個東西的研究。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突破主神手表壟斷連接兩個世界通道的限制。

　　在嘗試逆向通靈術失敗之后，高層很自然的把目光投向了飛雷神之術。

　　但是結果很遺憾，波風水門明確的表示，他支付不起這個查克拉。人畢竟不是尾獸，他現在還沒死呢，沒有穢土的無限查克拉供應，這種帶人跨越世界的遙遠距離需要支付的查克拉，恐怕只有千手柱間復生才能付得起。

　　團藏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讓玖辛奈借九尾查克拉給水門，可是這又遇到了另一個問題：功率不夠。如果說飛雷神之術像一臺發動機，查克拉就像燃油，那么波風水門就像是氣缸。查克拉總量再多，但他每秒能向飛雷神之術中輸入的查克拉量也有著無法逾越的上限。所以就目前而言，木葉暫時沒有能力不通過主神手表跨越兩個世界。而主神手表又受到穿越所需能量的限制，雖然木葉有著玖辛奈牌九尾人柱力充電寶，但他依然是一個年輕的九尾人柱力，并不是云隱村奇拉比那樣的完美人柱力，所用尾獸查克拉都是從九尾搶奪而來，而非九尾主動提供，換句話說，搶的不多，沒法長時間給主神手表充電。因此，目前的木葉，依舊面臨著穿越受限的問題。

　　“我絕不同意！”

　　曉組織造訪木葉的兩個月之前。

　　“啊，真是熟悉的場景啊。”水戶門炎雙手交叉，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上面：“猿飛提出意見，團藏立即開始反對，”

　　“木葉會議室經典流程了，”轉寢小春也湊了過來：“等他們吵的差不多了，也就該做最終決定了，門炎，你的想法怎么樣？”

　　“我嘛，我這次同意團藏的意見。你既然這樣問我了，你的想法想必和我一樣吧。”轉寢小春微微點頭。水戶扭頭看向一直坐在角落里默不作聲的胖子：“取風，你呢？”

　　秋到取風從薯片袋里抓出一大把薯片扔進嘴里：“我還沒想好。具體投票的時候再決定吧。”

　　“…你太冒進了，猿飛，”志村團藏一副痛心疾首道：“你過去總是說我太過激進，怎么你現在也這副樣子。”

　　“我沒有激進。”

　　“你還說你沒有，你提議讓我直接去入侵瑪麗喬亞，這個激進的計劃，我最終同意了，但是——”團藏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居然要把木葉得到的所有關于未來的記憶全部告訴長門彌彥，”團藏真是恨不得撲上去撬開猿飛的腦子里看看他在想些什么，“哪怕是自來也大蛇丸他們我們也只透露了一部分記憶，水門知道的更少，九尾人柱力玖辛奈甚至啥都不知道，那個在未來會毀滅木葉的家伙，你，”

　　“你將來還會刺殺火影。”猿飛日斬打斷了他的話。“大蛇丸在未來還會用同伴做人體實驗，然后把我殺了。宇智波帶土會殺了四代目，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幾個都殺了永絕后患？”

　　團藏沉默了一下。“抱歉，猿飛，長達數10年的思維模式，有時候很難一時之間逆轉過來。但是。”他抬起頭：“猿飛，這不像你。”

　　“哦，怎么不像？”

　　“你很清楚，彌彥那伙人跟我們木葉完全不是一路。”團藏剛剛只是爭論的稍微有點上頭，冷靜下來以后，立即表達出了自己的困惑：“他們代表著雨隱村的利益，雨隱向來是四戰之地，他們和我們大國有著天生不可調和的矛盾。

　　得知了未來歷史，木葉現在在情報上正面碾壓任何人，所以，為什么？明明只要告訴他們一部分記憶就完全可以利用情報的優勢，引導，控制彌彥一伙人暫時為木葉所用，所以，為什么？為什么要把一切都告訴他們，讓木葉對別人失去情報方面的碾壓？”

　　“團藏。”猿飛日斬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你憑什么會認為，”他的眼睛對上了團藏的眼睛，“因為知道未來而改變自己的人，只有你一個呢。”

　　“時代變了。”

　　“沒錯，我能利用我的敵人，欺騙我的敵人，欺騙可以換來資源，換來時間，甚至換來錢，換來同伴的性命，但是！”

　　“欺騙是換不來信任的。”

　　“誤會，欺騙，陰謀，正是黑絕所生存的土壤。大筒木輝夜不僅僅是木葉的敵人。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輪回眼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因為隱瞞而造成誤解，輪回眼一旦像原來的歷史一樣被奪走，造成的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我都很清楚，鳴人締造的和平時代只不過是像初代和平時代一樣的空中閣樓。只有一個統一的國家，更多的資源，才能真正的阻止戰爭。團藏，我從未如此清晰的了解過戰爭的原因。彌彥他們還年輕。我要做的，我希望他們做的，是跳出一村一國之界限，為徹底終結忍者宛如詛咒般無限循環的命運而努力。”

　　猿飛日斬緩緩的坐回自己的椅子。

　　“這就是我的器量。”

　　房間里沉默了一陣。

　　“三代目，就算你這樣說了。”水戶門炎開口道：“事實上你根本無法保證彌彥首領是否會和和木葉合作，或者在合作之后是否會繼續選擇與木葉敵對，對吧。”

　　“畢竟從現有的情報來看，曉組織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愛國組織，”轉寢小春補充道，“統一國家什么的恐怕也很難得到彌彥首領的認同吧。”

　　“團藏，你說句話。”秋道取風對團藏說。“你的想法呢？”

　　“我…同意三代目大人的決議。”

　　“什么？”x3

　　“雖然盡是些理想主義和異想天開讓人無法接受的說辭，但你才是三代火影。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的話，那么木葉不需要兩個聲音。”

　　“而且，當我還在考慮一村一國之利弊的時候。”團藏開口，臉色復雜的望著自己的老友。“你卻在考慮整個世界的未來。也許你是對的。”

　　隱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緊。

　　器量的差距，真的那么大嗎？

　　“謝謝你的理解，團藏。”猿飛沒有再多說什么，“如果沒有異議的話，事情就這么定下來吧。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進攻瑪麗喬亞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