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一世界。
自唐塵離開直到現在,斗羅大陸上已經過去了將近七年的時光。唐塵之前走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認識到不同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同的。
雖然在唐塵的認知之中,他只是在絕世唐門世界度過了兩年的時間,但此時斗一世界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八年前,在唐塵的有意引導下,千仞雪得到了“斷罪”的位格,并成功的讓武魂殿大祭司千道流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但這么大的事情,僅憑他一家之言,根本沒有辦法取信那些帝國大族們。好在災厄的前奏很快就來臨了,大陸的各個方位一瞬間出現了無數讓人瞠目結舌的恐怖事件。
無論是變成魚人的人類,還是變成石像的魂師強者,亦或者是陷入睡眠永遠無法醒來的大族族長…災難來的是那樣的突然與兇猛,快到讓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僅僅只是一年的時間,原本祥和的斗羅大陸就已經風雨飄搖。
這時候,機靈點的世家大族,如各個皇族和七寶琉璃宗等,迅速報團組成了聯盟。在這個聯盟之中,被災厄嚇到的他們共享了宗門此前的不傳之秘,為了培養更多的強者不惜一切代價。
這時候,千道流適時走出,透露出了些許秘密。也正是因為災難已經悄然發生,這些魂師們才會相信那荒誕不經的事情。
但讓他們震驚的是,這些讓封號斗羅都感到棘手,甚至可能栽進去的異變,在千道流口中僅僅只是災厄到來的前奏而已。
震驚與低落過后,他們還是選擇了繼續抗爭下去。畢竟,這里是他們生存的地方,不戰斗的話,還能自殺不成?那還不如抵抗下去呢。
而且,前奏帶來的異變,除了源頭極其危險之外,其附加產生的怪物大都不怎么強大,只要屏蔽那無處不在的污染,甚至普通人都可以接近他們。
但普通人的靈魂力量實在是太薄弱了,面對那些怪物頂多做個一換一,對方根本沒有損失,而己方卻實打實的失去了一位有生力量。
因此,強大的魂師解決異變的源頭、弱小的魂師們解決附屬的污染產物這一律則。
但是,無論怎么說,魂師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哪怕集結武魂殿、天斗星羅兩大帝國以及所有有名有姓的宗門,真正有戰斗力的魂師的數量也不超過十萬。看上去很多,但均攤到整個斗羅大陸卻是少之又少。
所以,培養魂師強者的計劃,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因此,原本就開始受到優待的大師理論再一次發揮了作用。雖然因樣本問題,一些數據并不詳細,對于天才來說也不太適用,卻也開了一個好頭,讓所有高高在上的魂師們都發現,原來魂師修煉有這么多的講究。
于是,在私下里自己展開實驗的同時,大師也成為了各個勢力爭取的對象。而最開始將大師趕出家族的藍電霸王龍宗,也因此受得了所有人的恥笑。
在理論知識逐漸豐滿,各個領域的修煉密則逐漸集齊之后,被命名為“薪火”與“史萊克”的兩大計劃逐漸提上日程。
這兩個計劃,一個是為了人類培養出更多能夠戰斗的魂師。另一個則是培養天才,使得他們能夠凝聚百家之長,成長為超越魂師界極限、能夠應對未來災難的強者。
而大師、弗蘭德、趙無極等人也因此再度聚首,將他們原本并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史萊克計劃推行、并發揚光大。
而唐三,毫無疑問的,也加入到了這個計劃之中。
和原著不同,新的史萊克除了擁有類似于原著的訓練之外,還多出來了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在入學時,天賦雖然重要,但靈魂強大更是超越魂師天賦的一點。在史萊克計劃的選拔入口處,有一頭被囚禁起來的“深潛者”,就是在考察靈魂強度時用到的。
深潛者身上的污染并不強大,普通的魂尊就能夠不受到任何影響的完全豁免。而一般低于魂尊等級的魂師就會受到影響,精神會受到刺激。而普通人僅僅只能堅持很短的時間,就會被徹底同化,成為新的深潛者。
大師他們想要的,就是年齡小于十二歲、魂力高于二十級且完全不被深潛者影響的,真真正正的超級天才!
這樣的條件雖然坎坷,但卻得到了聯盟的大力支持。畢竟未來現在已經黯淡無光,如果不逼迫一下人類魂師的潛力,恐怕真的只能等死了。
到了最后,哪怕各個強大家族把自家天才都送了過來,但通過者依舊寥寥,僅僅只有不到三十個人通過了考驗,皆是在原著之中有名有姓的存在。
而原本的第一代史萊克七怪,也會在命運的影響下,在之后的數年之中逐漸聚攏。
哪怕是史萊克計劃之中的學員,也是有區別的。雖然第一次招生只有三十個人,卻依舊劃分了“天地人”三個等級。
在第一批次的三十人之中,“人”級的足足有二十四個,僅僅只有武魂殿新的黃金一代與藍電霸王龍、七寶琉璃、星羅皇室之中各一人位列于“地”級,狠狠地為這些勢力漲了把臉。
訓練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唐三依舊跟著大師,逐漸轉變了興趣的小舞也跟著大師學習魂師知識。在大師逐漸斬頭露角之后,原本在數百年之后才逐漸多起來的理論型魂師提前出現了很多,至少小舞已經打算魂師理論雙修了。
而唐三雖然也豐富著自己的學識,但還是偏向于實戰方面,對自家老哥臨走前留下的“符文”各外沉迷,也借助大師弟子的便利性,私下里進行了很多實驗。
他發現,自己修習的唐門心法配合著紫極魔瞳,似乎能夠極大的提升精神力量,并且對那些無處不在的污染有著一定的克制效果。
在權衡利弊之下,知道很多東西的他,終于還是無法漠視即將發生的一切,將唐門心法與紫極魔瞳交給了大師,并囑托他不要泄露自己的名字。
大師驚嘆狂喜之余,心中也有些了然。畢竟,唐塵的話還歷歷在目,這些東西,恐怕是唐塵修行離開之前交給唐三的。而如果他貿然說出一切,恐怕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他以自己的名義,將這些功法交給了聯盟高層,引起了一片轟動。
唐門心法并不容易修行,而且輕易轉變功法也極容易對身體造成損傷,所以魂斗羅、封號斗羅們幾乎都選擇了紫極魔瞳修習。
雖然紫極魔瞳修煉艱難,需要的時間跨度也是相當長。但艱難修行也代表著紫極魔瞳的強大,在日復一日的修行之后,實戰后的強大魂師們紛紛發現了紫極魔瞳的妙用,頓時驚為天人。
雖然他們已經不能修習和紫極魔瞳配套的唐門心法了,但他們的后代、子侄卻能。于是,整個斗羅大陸紛紛掀起了一場“修行”熱,即便是普通的老農,都開始修習起了這兩種功法,生存率大大提高。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師的威望空前拔高,一時無兩。但越是因為如此,大師越是覺得對不起唐三。雖然唐三本人并不在乎,但他卻是真的,唐三有著一個開設宗門的夢想。這些功法,恐怕就是那個時候會用的上的。
所以,心生愧疚的大師開始思考如何彌補這一切,并隱隱有了走火入魔的趨勢。
如果是在原來的世界,走火入魔最多也就是魂力散盡。但在這個世界之中,大師卻在瘋狂之中,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切…
兩大計劃開展兩年后,九歲的唐三魂力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十五級,因為吸收的第一個魂環就是千年魂環的緣故,再加上他被唐塵調教許久,又鉆研了符文力量。在外界災厄的重壓之下,第二魂環毅然選擇了一顆七千年的植物系魂獸,并成功的完成了吸收。
有了第二魂環的打底,唐三一鼓作氣,第三魂環選擇了真正的萬年魂環,在師長的幫助下,擊殺了一只萬年的人面魔蛛,一瞬間來到了三十五級。
但不知為何,和原著不同,唐三的八蛛矛卻沒有出現。
在成為魂尊之后,普通的訓練對于唐三來說已經沒有了作用。于是,在大師復雜的眼神中,他還是加入了史萊克學院,和新加入的戴沐白,之前的學長玉天恒一起,成為了唯三的“天”級。
作為史萊克計劃的學生,尤其是其中最高等級的“天”級。唐三戴沐白玉天恒三人除了享有最高等級的待遇外,經歷的磨難也是非人級別的。
身為二人的老大哥,玉天恒曾經一個人解決過一個小型的污染事件。即便是真正的天才,那時已經是魂尊的玉天恒還是差點陷進去,只是僥幸成功而已。
而這樣的訓練,對于他們之后的教學來說只是稀松平常,甚至有可能會在封號斗羅的帶領下,面對那些真正可怕的怪物們。
又一年過去之后,大陸上的災厄突然開始爆發,恐怖的存在逐漸出現在斗羅大陸之上。那些曾高高在上的封號斗羅進入其中,也不過是平添了一具尸骨。
就在人們即將絕望的時候,救世的“天使”與破滅的“佛”出現了。
身為唐塵的分身,真正擁有極高規格的他們成長的極為迅速,短短三年就已經超越了魂師的界限,成為了斗羅大陸上神靈一般的存在。
那些逐漸重新的舊日分身投影的投影在遇到他們之后,終究還是無法橫掃一切,逐漸被二者擊碎。
這之后,原本死氣沉沉的魂師界又重新煥發了生機。在有大佬兜底的情況下,他們開始迅猛的發展起來,甚至和斗羅大陸之外的世界取得了聯系,一同發展起了魂導科技。
而正是這一年,原本待在史萊克“天”字計劃的唐三提前畢業,進入了一個絕密的計劃。
這一年的時間里,大師變得愈發神神叨叨了,原本進展到一半的魂師、魂獸研究也已經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晦澀難懂,讓普通人看一眼就陷入瘋狂的禁忌知識。
在一次又一次的瘋狂之中,他腦海中原本模糊不清的囈語逐漸變得清晰,越來越多的知識被他獲取。如果不是原本就有大量的知識維系著他存在的本身,恐怕他就會和那些低劣的深潛者一樣,徹底陷入到混亂瘋狂之中。
而此刻的他在那絢爛而混沌的世界之中,遇到了某一個偉大的存在。那位偉大的存在自稱對大師很感興趣,愿意幫助大師研究這一切。
但大師卻不信任那個自稱“偉大種族”的家伙,就這樣巧合的相遇,他不相信沒有沒有被影響。于是,他一邊和對方虛與委蛇,一邊極力學習那瘋狂偉大的知識,并真正實施到了唐三身上。
雖然這一切都是唐三自愿的,但在小舞看來,大師是真的瘋了。他幫助唐三解放了一切,解放了魂力與魂環、解放了肉體、解放了靈魂。
魂環已經消失,魂力已經感受不到,紫極魔瞳也已經化作符文沒入眼底。但唐三卻沒有絲毫虛弱,反而前所未有的強大。
一切一切盡歸于身,萬般偉力皆出于己!
和昊天宗大須彌錘有些相似,或者說正是大須彌錘給了大師啟發。在唐昊留下大須彌錘又急匆匆趕回昊天宗之后,他就已經在謀劃這一切了。
而現在看來,一切都成功了,魂師那黑暗的未來,終于借助著瘋狂的知識,迎來了些許光明。
在“舊日”計劃第一步——也就是解放存在于世的一切都完成之后,等待唐三的是一場又一場恐怖的搏殺。普通的污染對于此刻的他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他需要做的,就是尋找那些深藏在陰森角落的渣滓,將它們連根拔除,并以雷霆手段給予致命一擊。
而現在,經過了四年的搏殺,又一場任務結束之后,他少有的回到了“史萊克”計劃的中心。
許久未曾見面的老師,正在那里召喚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