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走投無路時,一旦有了希望,產生某個念想,不要猶豫,因為猶豫你也不會放棄。
既然如此,浪費那個時間做什么?
徐國棟一行人商量之后,決定扮作商業小偷,入室盜竊。
雖然這樣非常麻煩,畢竟根本不知道葉衛國有沒有留下后手,尋找一件虛無縹緲的東西,什么線索都沒,難度可想而知。不過,這樣至少可以盡量減少對葉家孩子的影響。
郎永思親自出馬,另外一名同事在外面接應,凌晨1點行動。
附近所有的民宅都一片漆黑,顯然都已經休息。
葉家小子也不例外。
他的工作室在地下,外面看不到燈光。
奧羅羅也在地下室,身形放大,操控著10片杠鈴掛片“玩耍”。每片25kg,對它倒是沒有問題,可進清十郎要求它不要弄出聲音,為此還特意讓它在工作室練習,稍微有點動靜就給它指出來,寶寶心里那叫一個苦!
房子周圍的系統結界只針對幽靈鬼怪,對人類沒有效果。
郎永思很順利地摸進二樓。
做了不少功課,通過外部觀察就已經大概摸清他房子的構造。
通過陽臺進入書房。
不知道葉衛國有沒有留下資料,是紙質資料還是電子數據更是無從推測,只能全部搜查一遍。
只是,這一本本的漫畫是怎么回事?
進清十郎在整理父母遺物時,順便將書房的課本、雜書等清空,換上漫畫,以符合自己未來名漫畫家的身份。
關鍵是給自己找個借口,免得總是招人懷疑。
結果就出現了郎永思現在的情形,看著書架上一本本的漫畫,表情十分難看。
一本本的漫畫書太過整潔,甚至還能聞到新書特有的油墨味。
根據調查資料,無論葉衛國還是他兒子都沒有這方面的愛好,第一反應就是慢了一步!
怎么辦?
郎永思在遲疑片刻后,還是決定依照計劃來,挨個搜查一遍。
老實說,這個方法簡直笨得要死,大大增加他的工作量不說,時間拖得越久,曝光的幾率就越大!
但相比日方的刁難,這些困難就變得不值一提。
從最左邊開始。
沒有。
沒有。
沒有。
盡量放輕動作,避免弄出聲音,對這種嶄新的漫畫書來說尤為困難。每本書還要放回原位,避免看出異樣,時不時還要聽一聽外面的動靜…真辛苦他了。
進清十郎就在門外看著。
發現家里進了竊賊后,他就悄悄來到二樓。
他的變強可不只是力量和體力,靈巧、對身體的掌控力等也都大幅度提升。郎永思作為一名專業人員,都沒察覺他來到門外。
但他卻發現了,這個竊賊很奇怪。
哪個竊賊會在書房中翻漫畫書?
再加上有些眼熟的身形,看起來專業性很強的行為,他很快就有了猜測。
特意等了一會兒,在對方拿起第10本漫畫書時,終于開口問道:“你是在找我父親的遺物嗎?”
字正腔圓的漢語。
郎永思的動作一頓,表情瞬間僵硬,放下手中的漫畫書后,才轉頭看向門口。
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人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
不過,這是誰?
沒有開燈,所以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形象大變的進清十郎。
“來客廳吧。”進清十郎說了一句后,當先轉身前往客廳。
“被發現了,很奇怪,保持警戒。”郎永思對著隱藏麥克風低聲說了一句后,摘下頭套,跟了上去。
對方已經認出自己的身份,再隱藏也沒有意義,反倒不如開誠布公。
結合資料確認,居然真的是葉衛國的兒子!
不過,這份洞察力、鎮定,和他們調查的資料可不一樣!
調查資料不可能出錯,只能說,隱藏得真深!
在這種心機者面前,遮掩不過是欲蓋彌彰。
客廳的燈已經打開,看清楚真人后,忍不住在心中揣測,這半個多月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
變化之大,如果是在街頭遇到他,都不敢相認!
“你們是在找我父親的遺物,對吧?”進清十郎直接問道。
“葉先生真的留下了?”郎永思眼中閃過一抹激動。
“嗯。”進清十郎微微點頭,說道:“本來我不打算摻和這種事的,太危險。但是,我最近急需一筆錢,可以賣給你們。”
并沒撒謊,前身的父親確實留下了技術資料,用漢語,寫在前身的日記本中,可能前身的母親都不知道。
原本想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想將自身置于危險之中,但剛剛的發現卻給他提供了一條新思路。
對啊,可以裝作失竊!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只要構建出完整的事實鏈就可以,自己只是一個三流大學輟學的漫畫家,那些東西給自己也看不懂。
而且,自己可以借此補上那100億円的債務!
不說這筆債務的存在對他如鯁在喉,車禍一事,也藏在心底,始終威脅著他。
的確,現在活得很滋潤,但那是寄托在別人的“善心”上!
無論體質還是果實能力,短期內都不可能再有大幅度提升,奧羅羅也不適合露面,所以便將目光轉移到錢莊上面。
別忘了,魂魂果實也不過是錢莊系統的產物!
錢莊系統有等級劃分,只需還清100億円債務,錢莊就可以提升為1級。
屆時,應該會有新的功能出現。
郎永思的行為給他的靈感,覺得還不錯,可以和“他們”談談。
“多少錢?”郎永思不清楚他是故意找這樣一個借口送給國內,還是想要借此敲詐一筆,但只要有的談就好!
“100億円,不接受講價!”進清十郎并不在意對方怎么想,他是真的需要這筆錢。
郎永思剛剛張開的嘴又重新閉上。
這個價格可不低!
但是,相比和日方談判付出的代價卻又不值一提。
前提是葉衛國的資料確實有用。
“我們需要看過資料后才能估價。”郎永思拿出談判的姿態。
“不,我剛剛說過了,不接受講價。要么你們拿100億円來買我父親留下的資料,要么我把那些東西銷毀!”進清十郎擺出一副“吃定你們”的姿態。
時間越長,對自己越危險,他希望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成交。
“我們怎么知道那些資料是不是有價值?”郎永思臉色難看地問道。
“那就沒得談了。”進清十郎起身送客。
“我沒有權力。”郎永思見狀,急忙說道。
“你可以請示,明天一早,我就會把那些東西燒毀。”進清十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打個電話。”郎永思無奈說道。
進清十郎并沒聽他是怎么匯報的,而是直接把日記本拿了出來。
“日記本就在我面前,厚厚一本,看筆記、紙張等,應該有7年以上的歷史…”剛好對面問到怎么確認真有這份資料,郎永思突然有些感謝他的體貼。
可惜他小心得很,不讓拍照,也不肯視頻。
“怎么交易?”郎永思結束通話后,直接問道。
“很簡單,我把筆記本鎖進書房的抽屜里,你自己想辦法偷走。第二天早上6點,我會去晨跑,中途經過新宿中央公園北口,你們把銀行卡和密碼給我就好,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進清十郎回答道。
受了日方半個多月的氣,突然遇到他這么大氣的交易方式,郎永思一時間居然有些感動,忍不住脫口說道:“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回國內?放心,答應你的錢肯定不會少!”
“不用了,謝謝。”進清十郎明白他的好意,不過還是拒絕。
已經被錢莊綁定在這里。